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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女人啊!
京师锦衣卫镇抚司衙门,
萧凡身着光鲜的飞鱼服,腰系描绣着金线的鸾带,负着手一脚跨过镇抚司那尺余高的门槛,神态自若的走了进去
与往日进这衙门的心情大不相同,大明王朝的最负盛名,也可以说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锦衣卫,从今日起,便由他诚毅伯萧凡一手掌管了
百年之后,未来的史书上将会如何评价萧凡这个锦衣卫历史上第四位指挥使?
萧凡觉得,史书肯定会写他是个好人
萧凡确实是个好人,心肠不坏,坑人损人下绊子敲闷棍,那都是污蔑!嗯!污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才是对他的形象的最佳的描述
衙门里人来人往,佥事,校官们来回穿梭忙碌,锦衣卫重开不久,百废待兴,其主要的职责如巡查缉捕,刺探军情,监督百官,还偶十分繁琐复杂的皇帝依仗护卫等等,全部在这个衙门里签发命令
见萧凡进来,众人皆停了忙碌,一起向萧凡躬身施礼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敬畏之色,皆不敢抬头直视萧凡
萧凡心头一时间涌起几分快意,手握权力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权力果然是个好东西,难怪有人穷毕生之力不停追逐,那种大权在握,生杀予夺的感觉,确实妙不可言
着众人惶恐恭敬的神情,萧凡忍不住意气风发,人生如此,方不虚此生,少年权臣,从今日起,将正式在大明的舞台上登场亮相,自己何去何从?手中掌握偌大的权力,我该实现什么理想抱负?我该为后世做点什么?
未来的路遥不可知,不论是坦途还是荆棘密布,对萧凡来说,都是一种人生的体验
那么,笑着面对一切吧!
萧凡面带微笑,朝众人回了一礼,笑道:“都去忙吧,各官校职司照旧,各行其责”
“是!”众人恭声应道
恢复了忙碌的衙门又是一派熙熙攘攘的繁忙景象
萧凡负手,缓缓走到衙门的二堂,在二堂左侧的一间房子前站定,
这里原一任指挥使李景隆办公的所在地,现在理所当然归萧凡所有了,这个衙门里,萧凡最大
抬步跨进这间屋子,萧凡还来不及打量屋子里的摆设,却愕然发现上一任指挥使李景隆正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屋子里被他翻的乱七八糟,跟遭了灾似地
李景隆忙得满头大汗,见萧凡进来,不由大喜,急忙道:“哎呀!萧同知哦,错了错了,呵呵,现在该叫你萧指挥使了,快来快来,我等你老半天了”
萧凡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对这个历史上最著名的草包,萧凡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说他作恶多端也说不上,自从他当锦衣卫指挥使以来,还真没干过多少丧尽天良的事,萧凡觉得自己都比他干的多
他品德高尚,也不说上这家伙脑子里的是非观念很淡薄,上班的时候逛窑子,下班的时候也逛窑子,什么事都只凭自己的一时洗喜恶和心情,不去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萧凡想来想去,觉得李景隆这人除了不够聪明外,基本没什么别的缺点了,说穿了,他其实就是依仗父荫,承继了一个国公的爵位,然后满京师的玩鸟遛狗泡姑娘,标准的纨绔子弟习性,有些嚣张跋扈,但心眼儿并不坏,不争权,不耍阴谋诡计,跟他接触久了,萧凡甚至认为他比较可爱,至少比朝堂那些道貌岸然的清流大臣们可爱多了
想到这里,萧凡不由发自心底的一笑,朝李景隆拱手道:“国公爷在忙什么?”
李景隆摆了摆手,道:“哎呀,你就别跟我整这套虚礼了,咱们现在已成了一家人,何必这么多礼?”
“一家人?”萧凡愕然
李景隆朝他坏坏的眨眨眼,道:“我两个表妹都嫁给了你,咱们不是一家人吗?”
萧凡恍然
李景隆是朱元璋的甥孙,从辈分上来说,江都郡主和画眉确实算是他的表妹
李景隆一副景仰不已的表情,亲热的勾着萧凡的肩,坏笑道:“平日瞧你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你勾搭美人儿的本事却是深藏不露,竟然同时让两位郡主对你倾心,啧啧,这得多大能耐呀,哎,教教我,怎么办到的?是现乳一指帮的忙吗?”
萧凡脸色顿时黑了
“不是!”萧凡咬着牙从齿缝里迸出俩字
李景隆疑惑的敲着他,面色忽然变得凝重,沉声道:“莫非你还有比现乳一指更犀利的绝招?”
萧凡脸色越来越黑:“”
这家伙价值就,哪怕他贵为国公,依然掩盖不了他的本质
萧凡沉着脸道:“国公爷刚刚说找我什么事?”
萧凡吃了一惊,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李景隆
李景隆哈哈一笑,不以为忤道:“权力谁不喜欢?可这权利是当今天子给的,我若用这权力得罪了满朝文武,将来天子收回了我的权力以后,我讲如何面对那些大臣?我若被满朝文武孤立敌视,那时我手中没了权力,会得到怎样一个下场?”
萧凡吃惊的张着嘴,愣愣的盯着李景隆,久久不发一语
李景隆自嘲般一笑:“别人对我当面恭敬,背地里却说我是个草包废物,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们可知,这世上活得最久,最滋润的,恰恰就是草包废物,有本事的人,锋芒毕露的人,往往很短命”
着萧凡吃惊的神色,李景隆哈哈笑道:“咱们既是一家人了,自然不说两家话,这是我做官的一点心得,人生在世,只有隐蔵锋芒,别把自己推到一个封口浪尖的位置,才能活得长久,你若认同这些话,不妨将它记在心里,你若不认同,就当我放了个屁吧
萧凡看着李景隆的笑脸,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混迹朝堂的每个人都不是那么见到,简单的人在勾心斗角的朝堂里根本活不长久,能活下来的,那都是个儿顶个儿的人尖子,刁钻油滑如同泥鳅,而且各自有一套适合自己的生存法则
草包?现在的李景隆能用“草包“二字形容他吗?
萧凡苦笑;也许自己才是真正的草包
“国公爷的教诲,下官深铭五内,并且由衷领情,多谢国公爷赐教!”萧凡正了正衣冠,郑重其事的朝李景隆长施一礼
李景隆见萧凡一脸受教的模样,不由欣慰的笑了
笑容刚展开,却忽地收起来
李景隆神色变得疑重,沉声道:”我突然想起,咱们还有一件事没交接“
“什么事?”
李景隆抬眼看着萧凡,神色却渐渐变得处处可怜,一副求恳的语气道:“你教我的现乳一指,为何我到现在还没学会?昨儿在打街上用手指戳了一整天,也没见到哪个姑娘的肚兜儿掉下来,回家后我的手指抽跟鸡爪似的,哎,你教的那玩意而到底管不管用啊?”
萧凡恶寒:“”
确定了,此人仍然是个,方才那一刹对他的改观是自己瞎了狗眼
李景隆怯怯的扯了扯萧凡的衣袖,可怜巴巴道:“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是不是和我留了一手呀?”
萧凡叹了口气,然后板着脸道:“教你这招确实有个事情忘记告诉你”
李景隆紧张道:“什么事?”
萧凡斜睨了他一眼,慢吞吞的道“事实上,这一招只有处男才学的会,处男阳气未泄,乾火旺盛,其心至纯,很轻易就学会了你是处男吗?”
李景隆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指着自己的的沮丧道:“你觉得我像处男吗?”
萧凡惋惜的叹道:“你以后还是干脆用手扒姑娘的肚兜吧,反正最后达到的效果都是一样的,而且姑娘们也许更有快感”
李景隆上下打量着萧凡,良久,慢悠悠的道:“怎么脱姑娘肚兜儿是我的事,我就奇怪了,既然这一招只有处男才能学会,你怎么学会的?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是处男啊,我会笑死的,哈哈哈哈”
萧凡脸色由黑慢慢变绿:“”
“呃你真是处男?没开过封的童男子?”李景隆不敢置信的盯着萧凡,愣了一会儿,接着破口大笑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来人!送客!”萧凡的脸色阴沉得像被乌云笼罩的天空
笑得东倒西歪,上气不接下气的李景隆被人搀扶着送出了衙门
良久,萧凡办公的屋子忽然传出刺耳的瓷器碎裂声
紧接着,一道悲愤莫名的咆哮声回荡在衙门内外,声震九霄
“我要,立刻!马上!”
大明王侯155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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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燕王离京
皇宫武英殿内。朱棣身着暗黄色王服;看着坐在龙案后面无表情的朱元璋;定定看了许久;朱棣虎目眨了几下;忽然涌出泪来。
推金山;倒玉柱;朱棣重重拜在朱元璋身前;语声哽咽道:“父皇;儿臣明日离京;赴北平抗击鞑子;今日特来向父皇辞行。”
朱元璋身躯佝偻的坐在椅子上;双目略显呆滞的抬了抬;苍老的面孔上;皱纹如橘皮般枯槁层叠;他面色复杂的叹了口气;无神的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逝;随即又变得万般无奈。
对这个他曾经最钟爱的儿子;如今可谓又爱又恨。
二十多个皇子中;唯以四皇子朱棣果敢坚毅;有勇有谋;朱元璋曾无数次对外人夸赞;说诸皇子中;唯燕王棣与朕酷似;朱棣是个合格的儿子;父亲膝前;他孝顺温和;关怀倍至;朱棣也是个合格的勇将;数征北元;几度领军深入草原大漠;打得北元鞑子闻风丧胆。
很可惜;朱棣不是个合格的皇叔;更不是个合格的臣子。
朱元璋感到很悲哀;这个皇子完全继承了他的一切;他的勇敢;他的狠厉;他的暴戾;这些都是朱元璋深感欣慰;并引以为荣的;可是朱元璋却没想到;连他的勃勃野心都被这个皇子继承过去了。
位极藩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这样的地位难道还填不满你的**吗?你何必一定要做皇帝?
朱棣深深拜伏在地;离龙案后的朱元璋数步之遥;然而这区区的几步;却仿佛一道比天涯更远的鸿沟;将这对父子远远分开;这道隔阂既深且厚;不死不休。
大殿内;朱元璋伸出抖索的手;虚扶了一下;嗓音沙哑道:“棣儿;平身吧。”
朱棣闻言站起身;抬目看着朱元璋愈见老迈的沧桑面孔;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假戏真作;朱棣眼中又涌出泪来;哽咽道:“忠孝不能两全;父皇年迈;儿臣为国远征;不能在父皇面前尽人子孝道;儿臣有罪!”
朱元璋老脸露出几分温情;又很快消逝不见。
“棣儿;此去北平;朕已下旨命河南;山东;山西三地驻军;数十个千户所;共计八万余官兵皆交由你节制;击溃乞儿吉斯部;解北平兵危之后;你便将这八万官兵的指挥权交由武定侯郭英;你仍于北平就藩吧。”
“儿臣遵旨。”
朱元璋接着道:“你所处北平离北元甚近;如今北元虽已日薄西山;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鞑子各部落厉兵秣马;对我大明虎视耽耽;若不尽除;必成我大明百年大患!你可在北平操练兵马;择机北伐;北元未灭;始终是朕的一块心病啊!”
“儿臣定当领军北伐;将北元朝廷一扫而光;为父皇扬我大明神威;请父皇放心!”朱棣激昂豪迈道。
朱元璋眼中露出欣慰之色;有子若此;足慰平生;如果他没有藏着勃勃的野心;简直就是个完美无缺的儿子了。可惜啊
“朕一直是放心你的;一直都是”朱元璋心头五味杂陈;喃喃自语道。
“儿臣明日启行;临别之际;父皇可还有什么嘱托么?”朱棣望着脸色阴晴不定的朱元璋;小心翼翼道。
朱元璋定定的看着朱棣;沉默良久;缓缓道:“朕只有四个字送你。”
朱棣急忙跪拜下来;恭声道:“父皇请示下。”
朱元璋盯着他;眼中露出消逝许久的灼灼精光;仿佛一柄藏鞘日久的宝刀;露出它那依旧锐利的刀锋。
“好自为之!”朱元璋盯着朱棣;一字一句的从齿缝中迸出四个字。朱棣心神俱震;急忙一个头狠狠磕在地上;颤声道:“儿臣牢记;绝不敢违父皇教诲!”
朱元璋长长叹了口气;神色间露出深深的疲倦之色;闭上眼睛;仿佛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一般。
“去吧;你自己也多保重。”
武英殿厚重沉实的朱漆大门缓缓合拢;殿门外;朱棣望着龙案后闭目不语的朱元璋;那苍老佝偻的身躯仿若风中的残烛一般;正努力的燃烧着生命中最后一丝光华。
朱漆殿门轻碰一声;完全合拢;朱元璋苍老的面孔被挡在殿门之内;那无力憔悴的模样却深深的印在朱棣的心中。
朱棣心头忽然涌上一股酸楚和抽痛;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皇图霸业;烟雨江山;亲情在权欲的冲击中渐渐泯灭于无形;值得吗?
朱棣呆呆站在殿门外;沉默了许久;忽然面朝殿门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语气悲沉道:“父皇;儿臣朱棣;就此拜别;父皇保重龙体。”
殿门内;遥遥传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