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校尉倒也不客气,狠狠一脚将侧门踹开,然后躬身朝萧凡道:“大人,您请进吧。”
萧凡这时才终于从思考的状态中回过神。
他茫然的环顾了一周,惊讶道:“咦?曹大哥你怎么叫了这么多人来?”
随即再看了看黄府洞开的侧门,又惊讶道:“门居然开了?老黄今天这么客气?**门那事儿他不恨我了?”
众人:“”
很费解的挠挠头,萧凡道:“算了,先进去再说吧”
抬脚走了几步,刚待跨进侧门时,萧凡猛然又想起了什么,立马挤出一脸难看的微笑,然后回过头对众锦衣卫道:“你们都笑一笑,做人,要有礼貌别让人家说咱们锦衣卫一个个跟杀星下凡似的,微笑都微笑以德服人”
曹毅嘴角一扯,冷笑道:“大人放心,我们绝对会‘以德服人’的”
众人听出曹毅语气中的森森杀气,于是纷纷挤出一副狰狞凶恶的笑脸,就跟阎王座前勾魂的小鬼似的,笑得那叫一个阴森恐怖
萧凡皱着眉环视过去,疑惑道:“你们的笑容”
“大人,请进吧。”
“哦好吧。”
众人进了黄府,府内前院一片寂静,许是黄府的下人们见锦衣卫来了,一个个都吓得躲了起来。
萧凡左右打量,见前院鸦雀无声,半个人影也不见,心下不由鄙夷万分,尽管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嘴里却小声的嘀咕道:“你们看,老黄这宅子大是大,却没一丝家的味道,安静得跟闹了鬼似的,难怪这老家伙一天到晚在朝堂上阴阳怪气的,原来他家的风水有问题”
众人齐附和道:“正是”
曹毅站在萧凡身后,举起右手握拳,然后五指突然张开。
众锦衣卫一见这手势,顿时会意,十几人飞快朝四面散开搜索。
隔了一会儿,众人皆回报,前院不见黄子澄的踪影。
萧凡一阵奇怪:“你们好好的搜别人家干嘛?太没礼貌了”
这时前院左侧的一株桃树下,一条个头小小的黄狗朝众人汪汪叫了几声。
曹毅见此狗不由大喜,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黄不见人影,小黄不还在这儿吗?”
不待萧凡反应,曹毅一个箭步冲上前,单手拎起小黄狗,恶狠狠问道:“小子你爹呢?”
萧凡目瞪口呆:“”
“曹大哥,我拜托你了,咱能礼貌点儿吗?叫弟兄们都回来,未经我命令不得妄动咱们不是来抄家的”萧凡万般无力的道。
曹毅重重点头,眼中又闪过一道了悟之色。——萧老弟这是打算先礼后兵呢,不错,大丈夫快意恩仇,正该如此
萧凡自然不知道曹毅误解了他的意思,正待多说几句,却见黄府前堂内忽然走出一大群人来,在黄府下人们的簇拥下,黄子澄穿着一身玄色儒衫,长长的胡须无风自动,满面怒色朝萧凡走来。
“老夫在此萧凡你这奸贼,带这么多人擅闯朝廷大臣府邸,老夫问你,你可是来拿老夫的?只要你有当今天子的圣旨,老夫束手就擒,绝无二话若无圣旨,老夫纵是拼了这条老命,亦要在金殿上告你个纵属擅闯之罪”
黄子澄大义凛然站在萧凡面前,如天神下凡般神圣不可侵犯。
“冠希哥”萧凡挤出练习已久的微笑,随即见黄子澄脸色不对,又急忙改口:“黄先生,学生今日登门拜访,绝无恶意,还请先生万莫误会”
说完萧凡整了整衣冠,神色肃穆的朝黄子澄行了个学生礼。
萧凡虽已任锦衣卫指挥使,可他曾是东宫侍读,他与黄子澄仍有着师生的名分,行这个礼倒也符合规矩。
尽管心中不甘不愿,可萧凡仍把礼数做得很周到。为了统一削藩的认识,把姿态放低一点又何妨?
黄子澄见萧凡态度如此恭敬,不由惊疑不定的深深看着萧凡,见萧凡脸上微笑颇为真诚,不像是来找麻烦的样子,黄子澄冷冷一哼,脸色却稍稍缓和下来。
人与人相处就像照镜子,你对着镜子笑,镜子里的人自然也会对你笑。
黄子澄不满的朝萧凡身后扫了一圈,冷冷道:“你带着这么多人来老夫府上,这是拜访还是恐吓?”
“拜访,绝对是拜访”萧凡陪笑,朝身后一扫,道:“黄先生就当他们是打酱油的吧,别理他们。”
伸手不打笑脸人,黄子澄纵恨不得将萧凡扒皮拆骨,可人家把姿态摆得这么低,态度放得这么恭敬,饱读圣贤书的黄子澄自然不便将萧凡赶出去,那也显得太没有容人的雅量了。
于是黄子澄只好不甘不愿的将萧凡领进前堂。
曹毅和一众锦衣卫则站在前堂外的台阶下,一个个环胸而立,如同庙里供着的怒目金刚,威风凛凛,目不斜视。
这是萧凡第一次进黄府,也是第一次进黄府的前堂,不过这次来他却怀着几分心虚。
萧凡的记性不差,他还记得以前指使曹毅用抛石车朝黄府扔过粪便,而且还扔过两次,现在想想,自己委实有点儿欺负人了
二人分宾主坐定,下人奉上清茗,轻轻搁在萧凡左手边的茶几上。
黄子澄重重一哼,道:“萧大人有什么话不妨开门见山,说完了就快走吧,老夫庙小,怕是委屈了你这尊大神。”
萧凡收回打量前堂摆设的目光,闻言微笑道:“先生言重了,学生今日一片赤诚前来,先生何必口出恶语?抛开你我师生情分不论,至少同为一殿之臣,先生应该不吝于赐下几分和气吧?”
黄子澄闻言却怒发冲冠,尖利冷笑道:“和气?萧凡,你配跟老夫谈和气吗?你在**上画下老夫的模样时,可有想过‘和气’二字?你坏老夫一世清名,连史书都记上了这件丑事,可有想过‘和气’二字?萧凡,你满意了,你得逞了,老夫的名声被你败得干干净净了,现在你又得意洋洋带着锦衣卫闯进老夫家里,跟老夫谈‘和气’?”
“啪”黄子澄狠狠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道:“你当老夫是傻子吗?被你抽一鞭子就哭,给颗糖一哄就笑?”
萧凡神色不变,仍旧保持微笑,慢吞吞的道:“黄先生,你我的恩怨那是私人恩怨,有本事你可以报复回来,学生不介意你在**上画下我的模样,这没什么丢脸的学生今日此来,是想与先生商议国事,先生是公私分明之人,国事与私事,想必是分得清楚的。”
黄子澄被萧凡拿话一堵,神情不由一窒,又重重坐了回去,怒道:“你一黄口小儿,倚着天子对你的宠信无法无天,你懂什么国事?你想跟老夫商议什么国事?”
萧凡微笑,一字一字道:“我想与先生商议削藩之事。”
黄子澄神情一肃,冷冷道:“削藩?削藩之事该在朝堂金殿上,天子御驾前商议,你到老夫家里商议什么?”
“黄先生的削藩建议,天子已告诉我了,说实话,我很不认同,所以今日特来”
话未说完,黄子澄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大怒道:“你不认同,你有什么不认同?你有何资格不认同?你配跟老夫谈国事吗?黄口小儿不知所谓国家大事岂是你这种奸臣佞臣有资格谈论的?”
黄子澄对削藩之事很是上心,在朱允炆被确立为皇太孙时他便开始琢磨削藩,他向朱允炆提出的那些建议,是他思考几年的结果,自认为是非常完美无暇的,耗费数年的心血被一个年轻人完全否定,黄子澄怎能不勃然大怒?
黄子澄说完后余怒未息,袍袖又狠狠一扫身旁的桌子,桌上一个精致的碧绿茶盏儿被他的袖子狠狠扫落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前堂在争吵,站在前堂外的曹毅却上了心。
听得堂内清脆的茶盏碎裂声,曹毅不由眉梢一跳。
摔杯?萧老弟摔杯为号了?看来他们的谈判破裂了
当下曹毅不再迟疑,一撸袖子大喝一声:“弟兄们,动手”
呼啦一声,十几名静静站在堂外的锦衣校尉身形同时动了,众人一个个面目狰狞,杀气腾腾的向前堂涌去,两眼布满血丝,像一群发了疯的公牛似的,轰然冲向黄子澄。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黄子澄和萧凡皆大惊失色,楞楞看着锦衣校尉们发了疯似的冲进来,二人被吓得两腿一软,异口同声惊呼道:“神马情况?”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黄子澄被淹没在锦衣校尉的人潮中,然后只听得噼里啪啦的拳脚声,还有黄子澄悲愤莫名中带着几分迷茫的惨叫声
萧凡呆楞不动,像条死鱼似的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脑子一片空白。
曹毅他们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没下命令呀
噼里啪啦的拳脚声惊醒了萧凡,他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急忙冲上前,手忙脚乱的分开正在对黄子澄施暴的众人,大叫道:“住手都他**给我住手谁让你们动手的?”
众人正揍得欢快,混乱中听到萧凡高喊住手,众人不敢再继续,于是纷纷停下。
围拢的众人散开,露出前堂正中躺在地上哀哀呻吟的黄子澄。
萧凡见状立马抢上前去扶起他的脑袋,悲呼道:“黄先生,您没事吧?”
黄子澄被揍得鼻青脸肿,他努力睁开眼睛,老泪纵横抓着萧凡的衣袖,虚弱的道:“萧凡你,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真的是来拜访我的吗?”
萧凡急急点头,诚恳地道:“是真的来拜访您的我发誓我要以德服人”
黄子澄呜的一声,似哭似笑的呻吟道:“以德服人?”
“对”
黄子澄浑身一阵抽*动,两眼一翻,生生气晕过去了——
以下不算字数——
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我现在每天只能晚上开始码字,通宵码完再发,更新时间有时候要拖到早晨甚至是上午,各位见谅。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欢而散
第一百七十二章不欢而散
人与人相处,沟通是很重要的。
今日萧凡算是深刻领悟到这句话的含义了。
曹毅,多好的哥们儿呀,为朋友赴汤蹈火,两肋插刀,二话不说便带人将黄子澄痛揍了一顿,黄子澄这顿打挨得莫名其妙,连萧凡都为他冤得慌
在自己家摔个杯子就引来锦衣卫一顿毒打胡蓝狱案时期的锦衣卫都没这么不讲理吧?
面对气得昏过去的黄子澄,萧凡满面惭愧。——领导没当好啊
转头望着曹毅和一干锦衣校尉,众人动作一致的仰头望天,仿佛黄府前堂的房梁上飞过外星人的飞碟似的,望得那么的出神,专注
“以后摔杯子就是摔杯子,很单纯的意思,并不是叫你们动手的暗号”萧凡长长叹气。
“是”众人心虚的抱拳。
萧凡再次重重叹气,目光回到仍旧昏迷不醒的黄子澄身上
“唉,我都替你冤得慌”萧凡满脸同情。
现在有个问题很麻烦,黄子澄莫名其妙被揍了,他会善罢甘休吗?可以想象,明日奉天殿的早朝,必然又是一场清流对奸臣的恶战,而那位年轻的天子朱允炆,则又是一副哭笑不得,左右为难的神情,敷衍似的直哼哼,一直磨磨唧唧拖到早朝结束
萧凡面容苦涩的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扭头道:“咱们锦衣卫要把昏过去的人救醒,一般是怎么救的?”
曹毅见萧凡没计较刚才未得命令便痛揍黄子澄的事,此刻也恢复了爽朗的心情,闻言哈哈一笑,豪迈道:“太简单了一泡热尿对着他的脸撒过去,不信他不醒,屡试屡灵”
说着曹毅往前跨了两步,对着黄子澄的老脸便待解开裤带。
萧凡大惊失色,赶紧拦道:“使不得会出人命的老黄醒来肯定不想活了”
黄子澄被萧凡掐人中掐醒了。
悠悠醒转后,黄子澄眼都没睁开,便张口骂了一大串脏话。
脏话很难听,表达出他想用自己的男性器官与萧凡的十八代女性先人发生超友谊男女关系的强烈愿望。
看着黄子澄闭着眼睛舌灿莲花般,一连串恶毒下流的字眼儿不停从他嘴里迸出来,萧凡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这还是那位名扬天下,温文尔雅的饱学鸿儒吗?当今帝师就这副德性?由此看来,兔子急了也咬人这句话十分有道理的,黄子澄这只老兔子今日确实是被逼急了,现在这模样哪还像朝堂上呼风唤雨,天子对其言听计从的帝师呀,这样子站大街上,两手一叉腰,准能跟那些浸yin骂坛数十年的老大婶老大妈们骂个平分秋色,不分轩轾。
萧凡刚开始还微笑着保持风度,一言不发的听黄子澄发泄怒气,任他滔滔不绝的骂脏话,毕竟自己理亏在先,跑到人家家里莫名其妙把他揍了一顿,换了谁都有脾气的。
可黄子澄后来越骂越起劲,越骂越恶毒,用词遣句也越来越下流猥亵,实在很难令人相信,饱读诗书的鸿儒骂起脏话来居然比村夫泼妇更不堪入耳。
站在前堂不远处的曹毅等人早已气得摩拳擦掌打算一窝蜂围上来再揍黄子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