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良久
“黄大人你们怎么鼻青脸肿的?难道萧凡还对你们用了刑?”
八人继续沉默。
黄观实在受不了众人好奇的目光,终于咬着牙道:“没带够银子,被青楼的打手”
啪
暴昭拍案而起,大怒道:“如此奇耻大辱,怎可不报?为了大明社稷,为了诛除国贼,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被人贴裸画吗?简直是笑话”
“暴大人你说的轻巧”
第三天,金殿之上再次爆发清流与奸党的争斗。
众清流一齐向朱允炆跪奏,请求他收回变法军制的成命,朱允炆以圣旨已发通政使司,若收回恐损皇威为由,拒绝了清流的请求。
众人毫不气馁,散朝之后再次于午门前跪拜哭诉,请求收回成命。
奸党见清流们使出老伎俩,扮可怜博取同情,他们也不甘示弱,纷纷跑到午门前跪下,大声哭求天子一定要坚决推行新法,以图强国,万不可因人因事而废云云。
于是午门又乱成了一锅粥,慷慨激昂的请愿变成了一场乱哄哄的闹剧,最后朱允炆不耐烦了,命大汉将军传出旨意,谁若在午门前喧哗争吵,蓄意闹事,责廷杖十记,乱棍打出皇宫。
场面变成这样,清流们只好悻悻回府。
奸党们则一个个眉开眼笑的抹着假惺惺的眼泪聚集萧府庆祝胜利去了。
连着闹腾了三四天,通政使司衙门终于抵不过奸党们轮番施压,不敢继续拖拉下去,只得将朱允炆的圣旨写在公文邸报上,数十骑快马接连奔出通政使司衙门,向大明各都指挥使司飞驰而去。
萧凡的意志得到了贯彻,军制变法的圣旨终于通传天下。一时间各地都指挥使司震惊哗然,人人的目光盯住了京师,他们在等,等着变法的具体条陈出台。
改革军制的圣旨很快也被各地戍边的藩王知道了,藩王们大吃一惊,纷纷互相串联打听,待到明白是锦衣卫指挥使萧凡的主张之后,藩王们纷纷对萧凡恨之入骨,朝廷若是推行改革军制,百万大军的战力必将大大提高,那个时候朝廷有了骁勇之师为后盾,岂不是给藩王们留下更大的麻烦?
于是藩王们纷纷上疏,以祖制不可违,违之不孝为由,强烈反对朱允炆军制变法,朱允炆将诸王奏章按下,留中不发,只是温言宽慰,说强军是为强国,请诸皇叔不必紧张云云。
洪武三十一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
与朝堂动荡的局势相反,萧府内却是一片平静无波。
该吃的吃,该睡的睡,三位萧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们的相公将朝堂和天下闹得鸡飞狗跳,她们却浑然不觉,只是每天待在家里享受着做妻子的单纯和快乐。
萧凡也从未跟她们提过朝堂的事情,他有一个原则,朝堂国事绝不带进内院。
家就是家,一个让男人舒服而毫无戒心躺在里面休憩的港湾,他不容许这个港湾有丝毫的浑浊。
外面的乌烟瘴气那是外面的事,回到家里,萧凡只有家主和丈夫这两种身份而已。
男人一生当中要扮演无数角色,而且必须要将这些角色分得很清楚,一个家庭和事业都成功的男人,绝不会把这些角色混淆的。
现在萧凡正躺在内院的葡萄架下乘凉,微风吹拂着鬓前的细发,和煦而宁静,令他忍不住闭上眼,开始打起了瞌睡。
画眉,江都和张红桥围坐在他身旁,三人见相公犯了困,于是对视一眼,纷纷抿嘴轻笑。
江都招手,在张红桥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二人起身进了房,很快搬出一把古琴和一炉檀香。
素手调琴,轻抚试音,接着江都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一勾一抹,畅如流水,清若山泉的琴声在这个宁静的午后传遍了萧府的内院。
张红桥坐在江都身旁,清了清嗓子,娇脆唱道:“东门酤酒饮我曹,心轻万事如鸿毛。醉卧不知白日暮,有时空望孤云高”
声音悠悠扬扬,绕梁不止,萧凡仍闭着眼,但脸上却渐渐露出了笑意。
感觉唇上一阵冰凉,萧凡睁眼,却见画眉将一颗剥好了的葡萄送到了他的嘴边,然后大眼睛扑扇扑扇的,看着他笑。
温馨和煦的一幕,令萧凡享受的再次闭上眼睛,发出满足的呻吟。
自己在外面为非作歹,忍着万人唾骂,不就是想要保有这份属于自己的宁静吗?人生能有一个这样温馨的家,死了都值,做几件恶事算得什么?
——话说,明天要不要再想个损招儿阴一阴那些清流?省得他们老给自己添堵。
萧凡思量心事,张红桥已悠悠唱完一曲,然后红桥小心的看了一眼江都和画眉,轻轻走到萧凡的身边,为他温柔的捶起了大腿。
“相公,妾身唱得好不好听?”红桥脸上满含期待。
萧凡回过神,急忙点头笑道:“好听,太好听了红桥真是多才多艺呀”
红桥听得心上人如此夸赞,不由喜笑颜开,得意的皱了皱小鼻子,笑道:“妾身可不仅仅只会唱歌哦,人家还会**呢”
萧凡一楞,接着惊喜莫名:“你会**?”
“是呀。”
“太好了”萧凡狠狠一拍手,然后拉起张红桥便往房里走去:“快,来给相公吹一曲。”
“相公这么急呀?”
“这么特殊的才艺,怎么不早拿出来”萧凡嗔怪道。
二人匆匆忙忙进了房。
画眉和江都互视一眼,俏脸露出古怪的笑意。
良久
厢房内传来张红桥的惊呼声。
“相相公奴家吹的不是这种箫呀。”
“相公要你吹的就是这种箫”萧凡万分笃定。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军改定案
第二百四十三章军改定案
洪武三十一年九月,天子下旨,布告天下,大明军制久积沉疴,须以变法以强国。
旨意甫下,举国震惊,有支持的,有反对的,朝堂上却是一片宁静,经过与奸党们的一番较量之后,清流们终于意识到军制改革已不可逆转,天子和萧凡摆出很坚决的架势,大有“逆我者亡”的决然之态,朝堂众清流纵有心反对也无力回天。
再说,那位诚毅侯,锦衣卫指挥使萧凡整人的手段太卑鄙,太恶毒,清流们嘴上强硬,可心里却实实在在被萧凡的手段震慑住了。
摊着这么一位心狠手辣,卑鄙无耻的同僚,清流们除了闭嘴还能怎么办?谁还敢再跟萧凡交手?燕王,黄子澄,包括如今的督察御史黄观,暴昭,卓敬
这么多反面教材为典型,立在众人面前,谁敢再与萧凡叫板?
清流们自诩儒门子弟,不畏强权,哪怕贵为皇帝者做了什么事让他们不满意了,他们都敢直言犯上相谏,雪片般的奏章飞到皇帝的龙案上,皇帝不认错,奏章不停歇。他们是这世上最不怕死的一类人,这样的狠角色连恐怖分子都得敬让三分。
很可惜,一物降一物,清流不是无敌的,他们也有脆弱的一面,萧凡就是他们的克星。
历来对付政敌,无非用各种手段使其贬谪,流放或者被杀,千古艰难事,不过一死而已。
萧凡很仁慈,既不杀也不贬,仍让他们好好的当着他们的官儿,可他却毁别人的名声,什么腌臜污水都往人家身上泼,不把政敌的名声臭满大街绝不罢手。
——清流们不怕死,但他们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萧凡捏住了他们的七寸。
谁愿意与这样的对手为敌?
清流们消停了,一场朝争暂时落下帷幕,天子,清流,奸党三方相安无事。
这几日兵部尚书茹瑺频频出入萧府和镇抚司衙门,以门下的姿态与萧凡商讨变法的具体条陈。
兵部,锦衣卫,会同五军都督府,三个所辖迥异,并含文武的衙门联合起来,以萧凡为首,再加上兵部茹尚书,和左军都督府事李景隆,三人牵头之下,三个部门的属下官员武将们纷纷动员起来,日夜不休的开始商讨军制变法的细则。
萧凡的思想和意志在众人的鼎力支持下,得到了彻底的贯彻,一个大明开国以来最为轰动的改革方案渐渐形成了轮廓。
而朝中那些清流们则只能眼睁睁看着萧凡对大明军制参详改革,逐条否定或留存,任何人都不知道在奸党们的商讨之下,大明的军制会变得怎样的面目全非。
担心,愤怒,各种情绪交织,然而清流们仍旧不敢发一语,萧凡层出不穷的整人手段让他们打从心眼里发怵。
在这样一种相对平静的气氛下,改革军制的具体条陈终于定案。
皇宫文华殿内。
萧凡坐在龙案侧首,正向朱允炆禀告军制变法的具体商定内容。
朱允炆身着明黄便服,胸前绣着的金龙随着他的动作栩栩如生,直欲腾云而起。
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在头顶用黄巾挽了一个髻,眼睛半阖,正凝神倾听萧凡的禀奏,右手却无意识的摩挲着一块温润碧透的玉佩。
待到萧凡禀奏完毕,朱允炆仍旧半阖着眼,一动不动的姿势保持很久。
“陛下,军制变法,在时势都成熟的前提下,也只能徐徐推行,不可操之过急,所以臣和兵部以及五军都督府的曹国公,魏国公商议之后,觉得不必大肆改动现有军制的架构,只是在原有的架构的基础上稍加改动,这样可以保证各地都指挥使司不会对朝廷产生疑虑和担心,甚至反心,我们尽量以温和的方式徐徐推动这次变法,以达到陛下,陛下?”
萧凡说到一半便住了口,然后无语的盯着一动不动的朱允炆。
朱允炆坐在龙案后,一手搭在案面上,一手撑着下巴,眼睛半阖,一动不动,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一副侧耳聆听的模样,整个人像一尊摆好了造型的雕塑
“呼呼”
静谧的大殿内,一道若有若无的鼾声悠悠扬扬在殿内回荡
萧凡脸色变得黝黑黝黑,像一块在黑夜中闪闪发亮的煤
“陛下陛下”
朱允炆毫无反应,仍旧面带微笑的酣睡
萧凡凑上前,坏笑兮兮在朱允炆耳边轻声道:“陛下你的四皇叔已经率兵打到京师城下,咱们守不住了,赶紧逃吧”
朱允炆浑身一个激灵,然后触了电似的弹起老高,眼睛都没睁开,便面带惊恐绝望的大叫道:“带上皇后,妃子,还有金银,玉玺,出城往南坐船跑快快快”
萧凡笑容凝固:“”
睁开眼,朱允炆惊慌失措的目光便看到一脸无语的萧凡
君臣二人沉默许久
“萧侍读”朱允炆幽幽唤道。
“臣在。”
“你欺君”朱允炆指着他,神情委屈而幽怨,充满了谴责。
“臣有罪”
“这次就算了,下下不为例啊朕差点尿裤子”朱允炆撇着嘴,很是气短。
“臣该死不过,陛下”
“什么?”
“臣不得不衷心的夸您一句,论逃跑,您是行家”
“这个你是在夸我吗?”
“不要怀疑,绝对是夸您。”
惊魂方定,朱允炆清了清嗓子,道:“你刚才说军制变法,怎么说的来着?”
萧凡:“”
整整二十多页啊,难道要我再从头念一遍?
朱允炆见萧凡神色不善,不由干笑数声:“这个啊,好,你刚才说的什么,朕一律准奏,嗯,准奏”
萧凡叹气,他很担心,朱允炆这家伙越来越像昏君了,这可怎么办呀。
“既然陛下都答应,臣就不客气了”
朱允炆一楞:“啥意思?”
萧凡一本正经道:“臣刚才提议,欲请陛下效秦始皇,来个焚书坑儒,这样变法才不会受到阻碍”
“啊?”朱允炆大惊失色。
“臣这就出宫下令,让人把黄观先埋了,老实说,看他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
“慢慢着萧侍读这个玩笑开大了吧”朱允炆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陛下勿忧,到了秋天,地里就会长出很多黄观了”
“那也不行”朱允炆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抓住了萧凡的袖子,可怜兮兮道:“萧侍读,别玩了,咱们能严肃点吗?”
萧凡乜斜着眼睛瞧着他,哼道:“是谁在我说正事的时候睡着了?这会儿你倒怪我不严肃了。”
“我错了你把你的变法条陈简略说一下吧。”
萧凡叹了口气,只得从头道:“陛下,历朝历代变法者多矣,凡能成功者,变法之初无不小心翼翼,徐徐而进,如战国时的秦国商鞅变法,他废井田,开阡陌,奖励军功,废除世禄,终使秦国富国强军,成为战国之雄,为始皇统一六国打下了国力基础,而前宋王安石变法,虽然也是怀着强国的目的,但他最后却失败了,这是为什么呢?”
朱允炆想了想,道:“因为王安石受到的阻力比商鞅更大。”
萧凡笑道:“不错,但不仅仅于此,历朝历代变法,是治国方略的一次重新调整,也是对利益的一次重新分配,所以变法必然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