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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萧凡很有创造性,一他在笔筒里面放了一坨屎,新鲜的。
萧凡出了口恶气,代价是此后好几天,他两只手肿得跟猪蹄似的,吃饭不得不靠萧画眉喂,你一口我一口,吃得很香艳,痛,并快乐着。
师生之战,因一方伤情过重,遂暂时罢战。
萧凡不是好学生,从前世到今生,一直不是。如果是好学生,也不至于混到后来活不下去,半夜跑到马路边打劫的惨境了。
但他将坏的一面掩饰得很好,至少表面上看去,他一派斯文儒雅,彬彬有礼,待人和气友善,典型的君子作派,谁说他不是君子那简直是昧良心。
只有身边熟悉的人,比如朱允坟,太虚,曹毅,萧画眉等等,他们才知道,这咋。貌似君子的家伙实际上满肚子坏水儿,咕噜咕噜直冒泡。
现在认清他本质的人又多了一个,黄子澄。
对于这种顽劣学生,黄子澄很火大,但却不得不努力维持着一个长者的风度,执拗的认为自己能够感化得萧凡浪子回头,死活不愿向朱元樟告状,免得皇帝陛下认为他很没用,连个学生都教不好。
师生由较量进入了僵持对峙状态。
朱允坟对此情形表示很遗憾,一个是他尊敬的老师,另一个是他同窗好友,两人水火不容,朱允坟感到很为难。
后来朱允烦干脆两眼一闭,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师生三人就这样一直保持着一种很诡异的平衡。
“萧兄,过几天,各地藩王便要进京来朝了,春坊要停几日,你陪我一起接待藩王吗?”未时没到,黄子澄还没来,朱允坟趴在书案上,有气无力的哼道。
对于各地藩王,朱允烦一直很矛盾,一方面,藩王皆是他的叔叔,深受圣人教诲的他,对于孝道还是很看重的。
另一方面,藩王之策已隐隐成了他将来登基之后的巨大隐患。迟早恐生变,他又急切的想削掉叔叔们的封地。
萧凡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他倒是有点想见见传说中的燕王,那位横扫北元,开创永乐盛世的枭雄明成祖,如果仅看史书记载的话。他个人对燕王还是比较崇拜的,只可惜,通过刺杀朱允坟,把曹毅当作弃子那件事,令萧凡对他产生了恶感,不管他是英雄还是枭雄,至少可以肯定,他绝不是个好人。
萧凡很小的时候就听老师说过,不要跟坏同学玩。这句话他一直记得的。
“不去,没兴趣。”萧凡断然拒绝了朱允坟。
朱允坟失望的垮下脸,趴在桌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气道:“好无聊啊,我怎么忽然觉得读书是件挺没意思的事情?黄先生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道你真把我带坏了?”
萧凡不高兴道:“说什么呢?我怎么就带坏你了?我可没跟你说过什么读书没意思的话,太孙殿下,你现在的这种思想很危险,会把我带坏的”
转了转眼珠,萧凡笑道:“既然无聊,我来教你一种新玩意儿吧,这东西一玩就上瘾,学会了保证你不无聊,”
朱允坟精神一振,急忙道:“什么玩意儿?”
“麻将
于是二人剪了纸,精心做了一副纸麻将,凑凑合合玩了起来。
朱允坟性子单纯,但天资聪颖,萧凡只教了一柱香时辰,朱允烦便学会了麻将的玩法。“这不就是叶子牌嘛”。朱允坟两眼发光,又摇头道:“不过玩法倒是比叶子牌精巧了许多,好玩了许多。是个好玩意儿”
学风严谨的春坊内,不时传出“碰一个!我吃了!胡牌”。之类的靡靡之音。
直到黄子澄威严的咳嗽声远远传来,朱允坟还舍不得罢手,坚持要把牌局转移到书案下,玩完最后一局。
年轻人太沉迷于这个东西不是好事,但人家是皇太孙,他下了命令,身为臣子的总不能不遵从吧?
于是萧凡一边注意上面的黄子澄摇头晃脑念着圣人之言,一边还得留心书案下面的出牌情况,萧侍读现在很忙,,
朱允坟一张俊脸涨得通红,鼻尖微微出汗,一双眼睛紧张的注视着自己手上的牌面,确实是个单纯的小伙子,一点都不懂得掩饰表情,萧凡一眼就看出来,这家伙听牌了。
“太孙殿下”皇太孙殿下!”黄子澄隐含怒气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嗯”啊?在,我在,黄先生朱允烦吓了一跳,赶紧老老实实站了起来。
“老夫刚才讲了半晌,殿下可曾听进去了?”黄子澄白白的胡须无风自动,发怒的先兆。
“啊?这咋”这个,朱允坟貌似还没从牌局中自拔出来,一双无神的眼睛求助的望向萧凡。
萧凡也有些紧张,老黄现在处于暴走的边缘,可得小心应付,不然两人都得遭殃。
“黄先生问你听进去了没萧凡以书遮面,悄声提醒道。
朱允坟马上点头:“啊!听了,听了,”
“哼!你听什么了?”黄子澄语气不善。
“我听八筒和五索”小朱允烦脱口而出。
萧凡心中哀咚,完了!
少年功与名 第八十一章 天子薄惩
萧凡不是咋。好学生,这一点黄子澄早就看出来了,当初还没见到他时,就听朱允坟兴致勃勃的提过他,萧凡是个有趣的人,萧凡拿他当朋友,萧凡给他讲猴子大闹天宫的故事,,
在黄子澄这种饱读圣贤书。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儒士心中。怎么可能接受猴子大闹天宫这种明显宣扬反叛思想的故事?这不明摆着带坏仁厚纯朴的太孙殿下吗?
黄子澄的担心终于成了事实。
萧凡侍读太孙之后,太孙明显比以往开朗了许多,但是也比以前调皮了许多,以前的太孙殿下坐在春坊里读书,一丝不芶,端正肃穆。黄子澄为此深感欣慰,暗喜大明未来将会出一位治世明君,仁君,可是。萧凡的到来粉碎了黄子澄的期望,大明未来的明君仁君居然在课堂上,玩起了叶子牌!
在他的教诲下,明君正在朝荒淫无道的昏君方向展,这比杀了他还难过,将来史书上一说,“帝年少聪颖,性良友孝,幼有明君之相,惜乎春坊讲读官黄子澄施教懈怠不工。不思敬仪。致帝日渐骄纵。荒淫无行,终为一代昏庸暴戾之君,此皆黄子澄之罪也!呜呼。仲永之伤,复现于帝,国之悲难者也
一想到这里。黄子澄不由头皮一炸,浑身冷汗淋漓,今日之事若处理不当。他也许会背上千古骂名啊,,
黄子澄的身躯开始微微抖。文人好名。名声比他的命更重要。若真背上这咋。误君的名声,他宁愿一头撞死。
黄子澄有黄子澄的底线,萧凡再怎么跟他暗里较劲,再怎么调皮捣蛋。他都可以容忍,在他心里。只当萧凡是个陌生人,爱怎样就怎样。
但是萧凡若影响了太孙殿下,这便触及到黄子澄的底线了,太孙殿下是大明未来的国君,身为帝师。他绝不容许任何污秽的思想和行为玷污太孙殿下,那简直是对大明王朝的犯罪!
萧凡和朱允烦面色羞愧的互望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同时低下头。
黄子澄面色铁青,胡须微颤。深呼吸,再深呼吸”
“先生他在做什么?”朱允坟瞧着黄子澄浑身颤抖又貌似平静的模样。不由有些害怕了,乖乖学生闯了祸总是无法保持淡定的。
萧凡瞪了他一眼,低声道:“别出声,先生要爆大绝招了。在等技能冷却”
话音网落,黄子澄暴喝出声。
“萧凡!你,你,,好!”
萧凡一楞,抬起头愕然看着黄子澄。黄子澄身子颤抖了一会儿,指着萧凡抖抖索索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你,,你给老夫等着!”
说完黄子澄狠狠一甩袖子,跌跌撞撞的快步走了出去。
春坊内,萧凡和朱允坟默然对视,良久无言。
很久之后,萧凡愕然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黄先生他没糊涂吧?网才明明是你听牌,他干嘛怪我?关我什么事?”
朱允坟想了想。道:“也许他是怪你带坏我了吧”
萧凡不高兴道:“这叫什么话?你坏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世上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
朱允坟哭丧着脸道:“难道我的本性真的很坏?以前只是没表露出来而已?萧侍读,萧兄
萧凡很敷衍地道:“好了好了,有我在。我会让你迷途知返的”对了,黄先生刚刚说要我等着,什么意思?他该不会叫人来揍我一顿吧?。
“嗯,他多半找皇祖父告状去了”小
萧凡一惊:“那怎么办?一般被告状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朱允烦不确定地道:“那就因事而异了,重则斩,轻则严厉斥几句
萧凡脸色顿时变绿了,自己今日犯的这事儿,到底是轻,还是重呢?打麻将这种行为”顶多只能算赌博吧?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萧凡仿佛能听见脖子的骨节处传来喀喀的响声,一听说明法严酷,赌博算不算死罪?
武英殿内。
黄子澄跪在殿门外求见朱元璋,内侍网领他进了东暖阁,黄子澄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眨眼。鼻涕眼泪全都流了出来,一团一团流在猩红的地毯上。
朱元璋坐在龙案后,放下手里的奏本,看着黄子澄跪在面前哭得涕泪横流。不由皱了皱眉,缓声道:“黄爱卿何事如此悲痛?说予联听听。
黄子澄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立马咚咚磕了两个头,然后痛哭失声道:“陛下,陛下!臣罪当诛,臣罪当诛啊!臣有负陛下重托,愧,对我大明江山社稷,无颜见天下士子百姓,
朱元璋眉头越皱越深。不耐烦的敲了敲龙案,沉声道:“黄爱卿。到底有何事,你大可直说。你是朝廷大臣,注意你的仪态!”
黄子澄顿时止了哭声,抽噎着断断续续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
“陛下,太孙殿下本是性良友孝恭顺之人,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任由萧凡那品行低劣之人与他朝夕相处,恐怕过不了多久,太孙小殿下便会变得如萧凡一般貌似斯文。实则狡诈了,此非我大明之福啊!请陛下以我大明江山社稷计小对萧凡施以严惩,将其调离太孙殿下身边,否则,”臣恐以后担上万世骂名,万万不敢再教授太孙殿下,不如请陛下赐臣一死!”黄子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做了总结陈词。
朱元璋楞坐在椅子上,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黄子澄的意思,简单总结一下,只有两句话,一是太孙被萧凡带坏了,坏到学会了在课堂上调皮捣蛋,还打牌赌博。对学习圣人之言不再认真了,此乃亡国之兆。二是这一切全怪萧凡,要么把萧凡赶走,要么黄子澄就不教太孙了,爱谁谁去。
明白过来的朱元璋不由苦笑摇头,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朱元辞起于草莽,他本身并没文化,以前战争年代,他对读书人是分外敬重的。他认为读书人眼界开阔,见识高远,往往读书人的一句话。一个提示,可以抵得千军万马,那时第一个投奔他的读书人是李善长,他对李善长可谓是尊敬至极的,只差没把他当祖宗供起来了。
后来他自己也意识到没文化很可怕,于是在战争中一边打仗一边读书。人往往因为不懂而对未知的事物畏惧,一旦接触了,开始懂了,也就渐渐去了敬畏之心,读过书的朱元璋开始觉得,原来所谓的读书人。也不过就那么回事,靠几句圣人的迂腐之言治理天下,朱元璋是绝对不赞同的,所以他对读书人的态度也慢慢变得强硬起来。
以往求读书人出来做官,朱元璋低声下气,礼贤下士,后来立国之后。便用屠刀相请,如江西的夏伯启叔侄,苏州的姚润,王模等等,不愿为大明出仕者,皆枭诛族,毫不留情。
虽然嘴上说如何尊重孔孟。如何提倡兴儒术倡仁政,那不过是朱元璋说给天下人听的,实际上他对所谓的儒家之言,心里很不以为然,以前的长子懿文太子。朱元璋就是对他只知现搬圣人之言,盲目行仁义之道很不满意,现在黄子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着太孙殿下如何调皮,如何在萧凡的影响下不认真学习云云,说实话,朱元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严重的,说到亡国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难道一味学圣人之言就不亡国了吗?古往今来多少尊崇孔孟的皇帝。照样昏庸不堪,丢了江山。
不过黄子澄乃朝堂砥柱,是朱元璋留给太孙的辅佐之臣,黄子澄受了委屈,朱元璋不得不照顾一下他的面子。
枯槁的手指不轻不重敲了敲龙案,朱元樟眉头越拧越紧。
“这个萧几
“望陛下严惩!”黄子澄又开始老泪纵横。思量了一番,朱元璋终于下了旨。
“东宫侍读萧凡顽劣不敬。骄纵无礼,着即受施廷杖十记,午门行刑。以示薄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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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柱香的时辰后,锦衣亲军进了春坊,拿住了萧凡,宣读了朱元璋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