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曹毅站在二堂外的回廊柱子边,穿着一身崭新的飞鱼服,腰间佩着绣春刀,正一脸粗扩的朝他嘿嘿直笑。
萧凡欣喜迎上前去,笑道:“曹大哥,你终于来了。”
曹毅笑容里有些感慨,眼前这位穿着飞鱼官袍的年轻人,笑得这般神采飞扬,意气风,当初那张略带稚气的脸,如今已渐渐成熟,隐隐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官威。令人忍不住心生敬畏。这还是当初那个寄人篱下的商人女婿吗?
早就清楚他不是池中之物,却没想到他官场升迁竟是如此之快。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年轻人,有幸被当今天子亲自下旨赐为同进士出身,授侍读东宫,如今更锦上添花,做上了五品的锦衣卫同知,实实在在的掌握了偌大的权力。这样的官运,这样的本事。朝堂文武百官中,谁人可及?他才二十岁啊,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便已身居如此高位,那么他将来的成就将到达一咋,什么地步?
定了定神,曹毅肃然抱拳躬身道:“属下锦衣卫千户曹毅,参见同知萧大人。”
萧凡急忙扶起,责怪道:“曹大哥,你唱戏呢?你我之间用得着来这一套吗?”
曹毅呵呵笑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以前我是官,你是民,现在你是我的上官,我是你的属下,该做的礼数还是要做足的。”
萧凡笑道:“我请皇上把你调来锦衣卫。可不是要你来行礼的。没跟你打招呼便将你拉扯过来了。你该不会怪我吧?”
曹毅哈哈大笑:“大人升我的官儿,我谢你还来不及呢,那破知县我早就不想干了,整天文绉绉的,说话拿腔拿调,太过憋屈,我一接到锦衣卫的调令,便将知县的大印一扔,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萧凡看着曹毅爽朗的大笑,他也笑了。朋友之间本用不着什么虚套,谁出息了就提拔一把,很平常的事。
笑着笑着,萧凡眼珠子转了几下,然后渐渐地,他的笑容便变了味道。带了几分邪气,看起来特别令人心惊。
曹毅的笑容凝固了,心知这家伙肯定肚里又在咕噜咕噜冒坏水儿呢,这回该谁倒霉了?
萧凡眼珠转了几圈后,心中便打定了主意,一个计划在心里渐渐成形。
亲热的勾过曹毅的肩膀,萧凡的笑容愈深,语气很温和的道:“曹大哥来得正好,我有咋,不怎么善良的计划。正愁找不到信任的人帮我做呢
曹毅叹气道:“你说吧,看你笑得那么瘪人,你的点子跟善良肯定一点关系都没有,”
“呵呵,曹大哥夸人总是这么的另类,我很欣赏”曹大哥,你网才看见被锦衣校尉扔出门的那个老头儿了吗?穿着四品官服的那个
“看见了,那老家伙在咱们锦衣卫的门口居然敢骂骂咧咧,老子网才气不过,还趁乱上去踹了他两脚”
萧凡不由肃然起敬,这曹毅网从江浦知县变成锦衣千户,便如此神的进入了角色,实在很敬业。
“曹大哥踹得好!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听完了萧凡的计划”曹毅脸色有些青。古怪的看了萧凡一眼,目光很,反正不是欣赏。
“你怎么不杀了他算了?。久经沙场的曹毅脸上居然浮现几分怜悯。
“我是君二么能杀人呢。萧几笑得文质彬彬,跟真正的君子似圳公※
曹毅摇着脑袋走了,他实在想不通,整人整得这么阴损。居然还好意思自称君子,
萧凡站在衙门门口,负着手微微的笑了。
君子”是个很奇特的名词,它有着多种定义,现在的萧凡觉得自己仍然是君子,不过定义换了。古人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又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萧凡是君子丰的君子,有仇当天就报,绝不隔夜。
入夜,三更。
位于京师城西的黄子澄府。
此时已是夜深,万簌俱静。人人沉入了梦乡,府中打更巡夜的几名黄府家丁打着呵欠,睡意惺忸的拖着刀棍,敷衍了事般四处巡查了一遍。应付完差事便又回了更房继续到头大睡。
黄府外面,离黄府内院围墙不足五十丈远地方,是一条僻静的大街,街拐角处,十几条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的人影正有条不紊的改装着两架救火时用的水龙车,车中间的龙头喷口早已卸下,取而代之的是两根安装着铁簧片的大勺子形状的物事,在这些人拼拼凑凑中,一顿饭的功夫。两辆由水龙车改装而成的抛石机便神奇般的做成了。
众人将两大包散着浓烈恶臭的油纸包小心翼翼的安放在大勺子,然后一齐退开几步远。
尽管蒙着脸,大家仍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一条黑影凑到一个为模样的人身边。瓮声瓮气道:“曹大人,这,这行吗?杀人不过头点小地。萧大人还不如一刀宰了他来得痛快呢”
曹大人捂着鼻子情不自禁退开几步,皱眉道:“萧大人说了,君子报仇不杀人,”
“所以君子就干这事儿?”属下很不理解。
“少废话!你们平日里可是萧大人最信得过的人,今儿这事是萧大人亲自吩咐下来,干得漂亮了。以后大家的前程小不了,大家用点小心,还有,事情办完之后,自个儿的嘴巴管严实点儿!”
“大人放心。属下一定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
曹大人朝众人点点头,然后猛地一挥手。低声冷喝道:“放!”
“轰!”
轻微的机括转动声中,抛石机上的两把大勺子在夜色中划过一道半圆。两大包散着恶臭的油纸包便呼啸着飞进了黄府。
“再放!”
“轰!”
这些人准备得很充分,一包包的油纸包络绎不绝的飞进了黄府。只听得黄府里面一阵又一阵“噗噗”闷响,接着黄府中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尖叫声:“哪个混蛋如此膛瞪下作!快来人呀!不好啦,有人朝咱们府里扔粪便,”噗哎呀!”
尖叫之人运气不好,显然中招了。
紧接着黄府各房各院的烛火点亮,一阵阵匆忙的脚步声四处惊惶奔走。不时传来被粪便砸中的惨叫声,然后府内各处敲起了锣,哐哐哐,刺耳的声音响彻在京师的夜色之中。
“混蛋!混蛋!哪个混蛋干的?老夫誓不与你”噗啊!”
“老爷。老爷!快来人,带老爷进房躲躲,
“呸呸呸!滚开!老夫不躲小宵小之辈。只敢暗箭伤人,来人。快去应天府报官,马上去府外各处查看,肯定有人躲在府外行此下作之事”
“老爷,您满脸粪便,赶紧洗洗吧!”
“滚开!老夫不洗!老夫就这模样上金殿告御状噗啊!”黄子澄貌似又中招了。
黄府外,家丁们打着火把朝曹毅众人使坏的地方快跑来。
曹毅向属下们使了个眼色。众人抽出随身的刀剑,一阵乱砍乱劈。将两辆抛石机拆得稀烂,然后一声呼哨儿,风紧扯呼,大伙儿步伐一致的朝京师城南跑去。
黄府内。
“老爷,老爷,已经找着那帮下作的混蛋了,他们朝城南逃窜而去。咱们府里的家丁护院分成两路追下去了。”
“老爷,老爷!咱们两路人追到城南乌衣巷,到了巷尾一座大宅子门外,便忽然不见了踪影。”
“什么?追丢了?你们都是吃干饭的?混帐东西!那座大宅子是谁家的?”
“老爷,那宅子”是北平燕王的别院。”
“燕王?燕王!竟然是燕王!啊黄子澄又惊又怒。
“燕王,老夫与你何怨何仇?你安敢如此欺辱老夫!老夫誓不与你干休!”
暴怒的咆哮声在京师的夜空回荡不办”以下不算字数
更新沁四字,晚上有点事。所以两章合成一章了,最近我好象经常这么干,更新是更新了,就是太没规律。我检讨,我认罪,我伏法,,
感谢投我月票的兄弟们,感谢,再三感谢!
号是双倍月票时间,恳请各位仁兄把票留到出号再统一砸给我。那时一个顶俩,你爽我也爽
少年功与名 第九十五章 王臣斗殴
2个不平静的夜晚,黄府内鸡飞狗跳,狼奔暴突。整披火把照得通亮。
黄子澄在家丁们的围侍下满脸满身污秽,他正处于暴走状态,气急败坏的来回踱步。
“燕王!燕王!你欺人太甚!”黄子澄怒不可遏。
远远的,又有一名家丁飞快跑过来,气喘吁吁禀道:“老爷,小的们两队护院在燕王别院门口等了许久,一直没见那帮下作的混蛋露头,小的们合计,这伙人必是进了燕王别院,今晚这事儿,多半与”与燕王脱不了干系。”
黄子澄闻言顿时气血上涌,眼睛都红了。
“来人!备轿,老夫亲自去燕王别院讨个公道!”
“是!”
黄子澄确实是动了真怒了。
无论是朝堂的臣子,还是戍边的王爷,平日里政见不合那是常有的事儿,满朝皆知黄子澄对藩王抱有戒心。满朝亦皆知燕王势大,是藩王中最有实力的一介”黄子澄与燕王可以说在朱允坟被册立为皇太孙之后,便注定成了政敌。
可是,政敌是政敌,历朝历代的政敌多了,官场上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不论有多大冤仇宿怨,见了面仍旧要一团和气,表面上做出的样子亲热得跟同胞兄弟似的,人生如戏,官场更如戏,这是自古便形成的游戏规则,不懂规则的人便没资格进入这个官场的圈子。
菏子澄万万没料到,燕王会率先破坏这个规则,政敌之间相互撕破脸的事儿很少见,给政敌府里扔粪便那就更少了,可以说是亘古未有的事情。
这不能怪黄子澄如此轻易便将今晚之事的元凶归罪在燕王身上。在他心里,若说真正提防,真正敌意最深的,便是这些有军队有实力的藩王。而这些藩玉之中。燕王的实力是最强的。黄子澄对燕王的戒意也最深,所以,当家丁禀报说朝他府里扔粪便的嫌犯进了燕王别院黄子澄立马就信了,这就跟照镜子的心理一样,你拿别人当敌人,心理上肯定便认为别人也把你当成生死大敌。
世上误会的产生,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推己及人而已。
黄子澄坐在轿子里,脸色越来越青,放在腿上的双手也紧紧攥住了拳头。
朱猪,天子仍然健在,你以为你现在有这个实力建立新的规则了吗?身在京师竟敢如此狂妄猖檄。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轿子在深夜的京师大街匆匆而行,轿子后面跟着大群手执棍棒的黄府家丁护院,众人皆是一脸愤慨之色,大群人马安静而充满了杀气的穿街而过,往乌衣巷的燕王别院奔去。
轿子很快到了燕王别院,还没等轿子停稳当,黄子澄便怒气冲冲的掀开轿帘,大步走到门前的台阶下。
门口站着几名值夜站岗的军士,见一群人手执棍棒来势汹汹,早已神情戒备的将手按在了腰侧的刀柄上,黄子澄网走到台阶前,一名百户军官便扬手厉声大喝道:“来人止步!此乃燕王别院,你们是什么人?深夜聚众持械至此,意欲何为?”
黄子澄仍旧穿着里衣满身粪便的狼狈模样,闻言冷冷一哼,怒道:“老夫乃翰林修撰,春坊讲读官黄子澄,今日承蒙燕王看得起,派人给了老夫府上一点教,老夫今日特来感谢殿下恩赐!你们进去通传殿下一声,就说我黄子澄亲自上门负荆请罪来了。若殿下认为教得还不够。老夫亲自领罚!”
军官对什么教啊,恩赐啊,请罪之类的话根本听不明白,但是听到黄子澄自报姓名官职,立知此人必是朝中重臣,一时倒不好太过得罪。于是便道:“这位大人且稍等。标下这就派人去禀告殿下,还请大人约束贵属,不要靠近台阶,我等奉命值守。还望大人不要令我们为难。”
说罢军官朝身后一名军士打了个手势,军士立刻转身进了府内禀告去了。
此时的燕王别院的书房里。朱林正和他手下的第一谋士道衍密谈。可怜的燕王这时浑然不知自己已莫名其妙背上一个黑得亮的黑锅
“最近京师风向不对。想必陛下因御花园一事,对藩王产生了警觉。所以才命锦衣卫清洗朝堂,将与藩王过从甚密的大臣们枭示众,这是皇上在敲山震虎,警告进京的诸王啊,殿下可得小心提防。这几日最好不要出去了,更不要与任何大臣有来往,免得惹皇上的疑心。”
朱林满脸懊悔之色,叹道:“那日我若在御花园里收敛一些,想来也不会平白多出这些麻烦,本王失算了啊!”
道衍道:“殿下,事已至此。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如今殿下最需要做的,就是韬光养晦,收敛锋芒,勿再于这京师之内招惹是非了,不然。一而再,再而三,陛下肯定会对你不满,从而怀疑你的用心,最坏可能会将你的封地削除,调你入京,或者将你改封异地,那时,殿下多年来所做的一切,便全都白费了。殿下,切记切记!再不能招惹是非,”
道衍话还没说完,便听得:“禀殿下,府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