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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樟深深的注视着萧凡,他被萧凡的这番言论震惊了。
此人到底有过何等不凡的经历,竟将他的心事琢磨得如此透彻?满朝大臣之中,有哪个大臣能够有如此锐利的目光,所言所思能直透人的心灵?
萧凡说的这些话,朱元樟当然比他更明白,没人比他更清楚削藩之事的难度,对别人来说,削藩或许难如登天,如黄子澄,他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削藩才不会让天下变得大乱,怎样动作才会把影响减到最低,所谓的“削藩十策”根本就是一堆言之无物的废话,黄子澄却不知道,他的思考方向完全就是错误的,他只看到了事情的本身,却没看到执行这个事情的人。
这个人是谁?他是朱元璋!淮右布衣,起于乱世,击倒了无数对手,一手建立了大明王朝!他分封诸王,只因他要这天下姓朱,若是他改变了主意呢?他不想分封诸王了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赐予皇子们封地,当然也能收回封地,用不着找借口,也不必搞什么阴谋诡计,只要他朱元璋一纸令下。哪咋。皇子敢不乖乖服从?天子虽老迈。可他当年的赫赫威名仍在,天下间可称英雄的人,已被他朱元璋杀得干干净净了,当今世上敢称英雄者,唯朱元璋一人矣!哪咋。皇子有本事有胆量敢违抗他的命令?
是的,削藩对朱元樟来说,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当朱允坟和黄子澄在为削藩之事伤透脑筋之时,这个名叫萧凡的年轻人一眼便看穿了事情的本质。
朱元樟看着萧凡,他终于第一次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惜才之意,以前萧凡所献的赈灾之法,他只惊讶于这个年轻人于民政方面的才能,惊讶归惊讶,他其实并不是太在意,天下之大,民政方面杰出的官员太多了,可今日的萧凡,却让朱元樟再次深刻见识到了他的才能。
朱元璋转眼看着身旁若有所思的朱允坟,心中暗暗叹息。
但愿这个萧凡将来能够好好辅佐孙儿。对允烦能一辈子忠贞不渝且尽心尽力,此子若稍加磨练。数年之后,或可为一代幕臣。
萧凡的话说完半晌,大殿仍无一人开口说话。
朱元樟在想着更深远的事情,朱允坟则蹙着眉头在思考,黄子澄却一脸不认同的漠然神情。
萧凡抬眼偷瞧了瞧殿中的三人,心中不由打起了小小鼓,削藩毕竟是个很敏感的事情,所有的大臣们都对此讳莫如深,不置一辞,只有自己这个傻大胆居然真敢在老朱面前说,一老朱该不会忽然翻脸吧?历史上有很多皇帝都是射完了又翻脸不认帐的,人品很是低劣,老朱是不是其中的一员?那自己就死得太冤枉了。
殿中四人各怀心思,良久,朱元樟冷不丁问道:“萧凡,你今年多大了?。
萧凡一听顿时吓坏了,完蛋了!老朱问我岁数干嘛?该不会是打算把我杀了以后,在我的墓碑上刻生卒年月吧?
“陛下,臣今年网满二十岁。”萧凡老老实实答道。
朱元璋点点头,喃喃道:“弱冠之年”萧凡,可有表字?。
“臣父母双亡,长辈俱无,尚无表字。”
朱元樟淡淡的笑了:“如此,联赐你表字如何?”
如何?我敢不答应吗?皇帝的面子谁敢不给?再说,由皇帝御赐表字,那绝对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说出去都会赢得满朝文武羡慕且敬畏的目光,这简直是大占
萧凡顿时又惊又喜,扑通跪下,伏地大声道:“多谢陛下,臣感激不尽!”
无视身旁黄子澄又嫉又羡的目光,朱元樟闭上眼沉吟了一下,缓缓道:“子曰:“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
萧凡想了想,顿时惊喜道:“多谢陛下赐字,臣以后的表字就叫“君子,了,萧君子,臣很喜欢这个名字,”殿内三人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尽皆无语:
朱元璋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到龙案边,提笔写下两个字,然后将写了这两个字的纸没好气的甩给他:“哼!你倒想得美!还君子呢,你觉得你像君子吗?”
萧凡纳闷的接过纸一看,却见上面端端正正写着两个字:“守义”
萧守义?好土的名字!
萧凡一张嘴便待反对,话到嘴边及时住了嘴,这表字可是皇上取的。谁敢反对?不要命了么?别说“守义”了,就算他叫我阿猫阿狗我都得捏着鼻子认了。
朱元璋看着萧凡,意味深长道:“萧凡,守住大义,一心事君。勿欺。勿纵,勿骄,圣人还说过一句话:“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你这人虽小节处磊羽繁多,但仍可称为国之栋梁,联予你之厚望,你可要牢牢记住。”
萧凡仔细想了想这两个字的含义,终于有些恍然。
朱元樟当着黄子澄的面赐他表字,这是在给他撑面子,扶持他在朝堂的地位呀,但同时却偏偏赐“守义”二字,这也是暗里警告他,要对皇帝忠心,守住臣子的大义。将来要好好辅佐朱允坟,不可欺君,不可骄纵,赐予他荣耀的同时,也好好的敲打了他一番。
“臣,萧守义叩谢陛下赐字!”萧凡立马跪下,高举着朱元樟写着他表字的那张纸,一脸恭敬的大声谢恩。
朱元璋淡淡道:“平身,今日所说的削藩之事,事关重大,联无法现在决定,过段时日再议,你们都退下吧。”
“是。”朱允烦,黄子澄,萧凡三人一齐施礼,然后缓缓退出了大殿。
出了殿门,萧凡仍高举着朱元璋的那副赐字,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黄子澄则很不屑的哼了一声。招呼都没打,快步走向宫门。
朱允坟笑道:“萧侍读小你的见识不凡,今日说的那些话,皇祖父想必都听进去了,祖父赐你表字,这是对你的赞赏呢。”
萧凡擦了一把冷汗,一脸后怕道:“吓死我了,陛下问我年纪时,我还以为他要杀我呢,我差点请他帮我刻一句墓志铭,以向后人宣示我死得多冤枉了
朱允坟哈哈大笑,然后好奇道:“你若死了,想在墓志铭上刻什么?”
萧凡不假思索的道:“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朱允坟顿时肃然起敬:“萧侍读心高志远啊!”
回到家里,萧画眉欢快的迎上前来,萧凡嘿嘿一笑,一脸喜意的将朱元璋赐给他的字展开给她看。
萧画眉朝它上下打量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里满是问号。
萧凡笑道:“这是皇上亲手写下来赐予我的,以后我有表字了,就这两个字,“守义”觉得怎样?”
萧画眉念了两遍,然后轻轻一撇嘴,咕哝道:“真土”
萧凡脸黑,擦汗:“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咱俩果然是天生的一对儿,很有共同语言,”
萧画眉顿时满脸幸福的笑,她对萧凡“天生的一对儿”这个说法感到很满意。
“相公,你说这幅字儿是皇占亲手写的?”萧画眉眼睛眨啊眨,很天真的模样。
“对啊。”
“那它是不是很值钱?”萧画眉一脸纯洁的仰望着萧凡。
萧凡点头道:“天子亲手写的字,可以算得上无价之宝了。”
萧画眉的一双大眼睛里顿时冒出两道亮灿灿的银子形状:“相公,那我明日便上街找个买家卖了它,你说它可以换多少只蹄膀?”
萧凡一楞,顿时感觉浑身冒了一身冷汗,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扳过画眉的小肩膀,萧凡指着那幅字,用无比严肃的语气告诉这咋。小财迷:“你要死死的记住了,这幅字绝对绝对绝对不准卖掉!这是皇上赐的字,若卖了宅,咱们都得被皇上诛九族!明白了吗?”
好险呐!幸好被自己事先知道了,不然若真被画眉卖了出去,萧凡多少颗脑袋也不够朱元璋砍的。
萧画眉仿佛被萧凡严肃的表情吓到了,忙不迭的点头,表示她懂了。
萧凡松了口气,网转过身,便听到萧画眉怯怯的问道:“那”咱们把它卖贵一点儿,也不可以吗?”
萧凡顿时抓狂了:“多贵都不可以!这不是贵不贵的问题,这幅字儿只能供在萧家!出了萧家的门就是欺君,就是大不敬!会被满门抄斩的!”
看着萧画眉小脸懵懂的样子,萧凡觉得很没安全感,咬了咬牙道:“不行,我得找个隐秘的地方把字藏起来,否则我总感觉自己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很危””
不好意思,晚了一点,原打算在力旧年的最后一刻出来的,结果还是没赶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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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功与名 第一百零二章 削藩两难
酬皇宫昭仁殿,单檐歇山顶,上覆琉璃百,殿前抱厦二闷,出干朱元璋颇喜长房长孙女江都郡主,故将昭仁殿作为江都郡主的寝宫,紧邻西侧的乾清宫,以便江都郡主时常请安问候,慰藉老怀。
昭仁殿外,楼阁殿宇错落,殿外东侧有一个山水池塘,池塘被假让环绕,自成院落,颇具农家闲趣,江都郡主自幼好静,不惯与旁人接触,朱元璋疼爱之下,便依她所请,将昭仁殿建成皇宫中比较另类的独立院子。
此刻,江都郡主正神情落寞的坐在池塘边的凉亭内,俏目痴痴的凝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着呆不知在想什么。
春来百花开,正是万物苏醒,焕生机之时,可为何尊贵如郡主者,却犹带几分春闺幽怨?
宫莺百啭愁厌闻,梁燕双栖老休妒。
对一咋小已开情窦的女子来说,深宫寂莫便是她最大的敌人。
原本无奈的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江都郡主是个文静温婉的女子,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没做过出格的事,朱元樟对朱家子女严格的家教也不容许她有什么离经叛道的举动,她就像一只温顺无害的小绵羊,默默的接受命运的摆布,自小读诗书,调素琴,学女红,默默的等着皇祖父给她定下出嫁的日子,然后穿上凤冠霞帔,按皇家的礼仪,下嫁给长兴侯耿炳文的儿子耿塔,然后相夫教子,无风无浪的过完此生。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女人世世代代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
可是”陈莺儿的一番话,却如打开了一个魔盒,盒子里的魔鬼从里面跳了出来,顷刻间便将她的心房占据。一种莫可名状的疯魔念头不可抑止的在心中萌芽,滋长,,
我已碰了他的”那里,我的妇德已经被污,怎能再嫁耿增?这世上我唯一能嫁的,恐怕只有那个萧凡了吧?
萧儿,”是个怎样的人呢?
想到武英殿前,那个年轻男子脸上儒雅淡然的微笑,翩翩君子般的风度,还有那泰然自若,从容不迫的神态,让人忍不住打心底里感到温暖舒服,芳心忤然跳动,想到这里,江都郡主俏脸愈红艳欲滴,霞染双颊。
听说”他还未娶夫人,那么我与他有没有可能”
江都郡主幽幽叹了口气。随手摘下身旁一株桃树上的一朵盛开的桃花,她咬了咬下唇,文静的目光中忽然多了几分羞色,黑亮的眸子颇带几许心虚的瞄了瞄四周,确定周围无人后,便小心翼翼的用纤指将手中桃花的粉色花瓣儿一片一片的摘下小嘴低不可闻的喃喃念道:“去,不去,去,不去
最后一片花瓣摘完,结果是:不去。
江都郡主楞了一下,接着小脸一垮,俏容顿时变得无比失望。
女人要赖是天生的,不但跟别人耍赖,跟自己也可以耍赖的,温婉如郡主者也不例外。
江都郡主再次咬着下唇,琼鼻轻哼,自言自语道:“刚才不算,再来一次。
说罢她仿佛对自己的耍赖行为也感到不好意思,于是掩嘴低低笑了两声,然后便又摘下一朵桃花,开始默念:“去。不去,去。不去
结果揭晓,还是不去。江都郡主气恼的将手中的残瓣狠狠往池塘一扔,然后簌的一下站起身,哼道:“为何不能去?莺儿说过,女人的幸福,自己也能争一争的!我偏去不可!再说”哼!再说我是去看皇弟,与他何干?我,只是顺便问问皇弟他手下的臣子为人品性如何,做姐姐的关心一下皇弟,不行么?”
一番自欺欺人的解释过后,江都郡主银牙一咬,终于下了定了决心。
“墨玉,墨玉!死妮子,又跑哪儿去了?”
“郡主殿下,奴婢在。”侍女墨玉自花间轻俏转集,裣衽礼道。
江都郡主俏脸已恢复了文静的模样,清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