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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景湾别墅的二楼,忽然发出一声焦躁刺耳的尖叫。
裴红芬听到动静,飞快推门进去,“明珠,你怎么了?”
披头散发的明珠,把被子翻的乱七八糟,看样子,像是在找东西,一看到裴红芬,她立刻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裴姨,你有看到它吗?”
“明珠,不要着急,慢慢说,你到底在找什么?”裴红芬轻轻的抚着明珠的后背,就像母亲在安抚发脾气的女儿。
“它不见了,我明明记得把它放带衣服里的,可是它忽然不见了!”明珠很着急,声音都带起了哭腔。
“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见了?”裴红芬听的一头雾水。
“裴姨,有谁到我这个房间里来过?”明珠没回答裴红芬,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
看明珠这么急切,裴红芬跟着也紧张起来,“除了我,还有把你抱进来的凌漠,就只有一个医生来过。”
“一定是那个医生,一定是他拿了我的东西!”明珠嘴唇打着哆嗦,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裴姨,你快点去把那个医生给我找来!”
“可是……他给你配好药已经走了。”裴红芬伸出手,替明珠擦了擦眼泪。
“不管天涯海角,都把他给我找回来。”明珠一把甩开放在自己脸上的手,眼睛里露出凶光。
该死的医生,竟敢乘她睡着了偷走她的玉佩,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一定不会!
裴红芬难得看的明珠这个凶狠的模样,也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没动。
“你快去啊!”看她站着不动,明珠又是一声怒吼。
……
“老太婆,这么着急,你这是要去哪?”看裴红芬连鞋子都没换,就朝门外跑去,李建国忙喊住她。
裴红芬回头看了看他,脚下步子依旧,“我去把那个医生追回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建国走了过去。
“明珠丢了样东西,极有可能是他偷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回头问自己的丈夫,“那个医生是你去请来的,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李建国愣了下,“他是帮隔壁人家看过病刚出来,给我碰上,就拉来给明珠看病的,我怎么知道他住在哪里?”
“什么?”裴红芬一声惊呼,“老头子啊,我看你真昏头了,连这样的人,都随随便便敢朝家里带!”
裴红芬气狠狠地白了丈夫一眼,就朝隔壁那栋别墅走去。
她按了好久门铃,才终于有人从别墅里走了出来,那人的衣服很朴素简单,一看就只是厨娘之类的佣人,看人的眼神却很不善。
“你有事吗?”那个佣人并没开门,而是隔着铁栅栏,冷冷地问裴红芬。
“我想请问一下,不久前从你们这里出来的医生,家住在哪里?”为了明珠,裴红芬不得不对毫无任何相干的人,陪着笑脸。
“什么医生,我们家少奶奶刚刚怀孕,你这是在咒谁呢?!看你年纪也不轻了,怎么就为老不尊呢!”那个佣人竖起手指,对着裴红芬就是破口大骂。
骂完了,不等裴红芬开口,已经朝别墅的另一侧走去,等她再过来时,手里已经牵着一条有半个人高的藏獒。
黑色藏獒,一看到门外站着的陌生人,当即咆哮出声,而且在不断挣扎着要脱离缰绳,扑过去咬裴红芬。
裴红芬吓得腿肚子都软了,只能一无所获的退了回去。
“老头子,这下可怎么办才好,怎么才能跟明珠去交代!”裴红芬瘫坐在沙发上,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问清她丢了什么,再给她买了个一模一样的不就可以了。”李建国坐到裴红芬身边,把她搂进怀里。
“关键是,那孩子,不管我怎么问,她都不说自己丢了什么。”裴红芬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建国皱着眉头想了想,给那张本就坑坑洼洼的老脸,更是平添上几分狰狞。
几分钟后,他把妻子从自己怀里拉出来,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着急了,你不是说凌漠有可能回来吃晚饭的吗,你去准备吧,我上楼去问问明珠。”
裴红芬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换好鞋子,真的出去买菜了,目送裴红芬出门后,李建国才起身上楼。
他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声音,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明珠还正在到处乱翻,整个地板上,被扔的到处都是衣服。
李建国发现一个倪端,明珠丢的东西,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却敢肯定,她是藏在衣服里的。
贴身而藏,而见那东西有多重要。
想到明道远死时,明珠是唯一一个和她在一起的人,明珠又是明道远的亲生女儿,他忍辱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个女儿。
既然已经有人说玉佩是在明道远手上,那他完全有可能会在临死前给了明珠。
一想到这些,李建国用力拍了下后脑勺,这些细节,他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发出的声音,引起正翻东西,翻到快虚脱的明珠的注意,她瞪大眼睛看着李建国,口气很不好,“你来干什么?”
“明珠啊,听你裴姨说你少东西了,李叔来看看能不能帮你一起找到。”李建国弯腰捡起一件衣服,顺手放到椅子上。
当年,如果不是为了讨好凌漠,又或者说让凌漠觉得亏欠她,她才不会多管闲事的去救李建国。
凌漠不在,她自然也不要再对李建国表示出任何一丝尊敬,布满血丝的眼睛,很不屑的瞟过李建国,“你给我滚出去,以后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随便进来!。”
李建国并没理会她,再次捡起脚边的一件衣服,“明珠啊,有件事,可能你爸爸没来得及告诉你,当年他帮我看腿时,就让我答应了他一件事。”
明珠现在满心思都放在找玉佩上,对李建国的话,恍若未闻。
李建国叹了口气,“我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你。”
“滚,我让你滚啊!”明珠抓起台灯就朝他砸去,“我不要你们任何一个人照顾,都给我滚!”
不管李建国年轻时的身手有多敏捷,反应有多快,到如今这地步,却已是连躲掉个台灯都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裴红芬拿出药箱,边帮丈夫处理,边心疼地说:“明珠,这孩子,也太不知道轻重了,即使心情不好,也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
“她心情不好,等会你别再说她了。”消毒水碰到伤口,李建国痛的倒吸一口冷气,还是这般和妻子说。
裴红芬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给丈夫包扎伤口的手,更是轻柔上了几分。
李建国怔怔地看着妻子的眼睛,忽然说:“红芬,如果你发现,小海的死,其实和我有很大的关系,你会恨我吗?”
裴红芬不以为然,“老头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多事,我心里其实早放下了,有时我一直在想,跟着我们这样的父母,早去天堂,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有了真正能给他好生活,好坏境的父母。”
李建国双眼迷离的朝天花板看去,眼前升起一层氤氲的雾气,小海,我的儿子,你真的幸福了吗?
……
等叶晨回到周维可的小公寓,天色已经快黑了。
很难想象,当她结好帐走出家乐福时,会被电梯口的电影宣传海报吸引住了,是徐铮主要的“搞定岳父大人”,看影片介绍是部喜剧片。
大概是最近的生活实在太沉闷,叶晨买了张票,就去看电影了。
徐铮再次把他的徐氏喜剧发挥到了极致,在周围一片笑声中,叶晨也跟着笑了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回想三年夫妻生涯,凌漠和叶震山何时有过那么融洽的时候,他们看着翁婿客气,其实那种凉凉的疏离隔阂,叶晨第一次把凌漠带回家时就感觉到了。
如果像原先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肯定就随便下点速冻水饺,或者泡包方便面就这样讲究一顿了。
现在不行了,肚子里住着两个小家伙呢,他们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怎么的,她这个做妈妈的,也不能亏待了他们。
打开冰箱,刚想把买的鸡蛋放进去,却在看到冰箱里各种各样,几乎把冰箱塞满的菜时,惊呆了。
周维可不是说这个公寓是常年空着的吗?为什么冰箱里会有这么多菜。
她打开最外面的一个袋子,里面放着的是一把芹菜,碧绿的叶子,青白色的根茎,都在诉说着它要多新鲜就有多新鲜。
这……叶晨扶在冰箱门上的手一颤,一张便贴纸滑了下来,落到脚边,她捡起,上面是一行极隽秀工整的字,“怀孕的时候,不要吃那些没营养的。”
即便没有落款,叶晨也知道这纸条是谁留的,因为便贴纸的反面,还有一行字,“最后一把钥匙我放在外面茶几上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不经你允许进这个房子,以后你可以很放心的住在这里。”
看着那行有点像保证书味道的字,叶晨不觉扬起唇笑了笑。
叶晨没有做许多的菜,而是就给自己下了碗鸡蛋面,还在里面放了点芹菜叶,在出锅时淋上几滴香油,满屋子顿时都是芝麻的那种香气,让人有种味蕾大开的感觉。
叶晨端着面从厨房走到客厅,边看电视边吃,她平时没有边吃东西,边看电视的习惯,今天也不知道的,大概是觉得房子里太安静,有点不习惯,她边吃面,边拿起遥控器,找自己喜欢看的节目。
正值吃晚饭的时间,当地的几个频道都在放着当地最新发生的新闻,其他的台,不是广告,就是煽情煽的太厉害的肥皂剧。
叶晨拿着遥控器,把所有的台都转了遍,最后还是决定看当地新闻频道。
放下遥控器,夹起鸡蛋咬了口,抬头朝液晶屏幕若有若无的看去,却在看到正在播放的一则新闻时,眼睛赫然瞪大,嘴里含着的鸡蛋,也忘了嚼。
“前两天西郊某栋别墅忽然起火一事,相信许多观众还留有深刻印象,就当我们的记者打算进一步追踪调查时,却从警察局听到了另外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前几天被暂时安放到殡仪馆的尸体,忽然不见了。”
镜头转换,电视里出现记者实地采访的画面。
有个年轻的男记者手拿话筒,边指着身后的殡仪馆,边说:“据知情者透露,那具烧焦的尸体和一个叫‘狂世’的组织有关,更有人指出,被烧死的男子,甚至是该组织的高层头目,现在就当警方打算解剖他尸体,以确定他真正的死因时,尸体却忽然不见了,不由的不让我们对这个‘狂世’这个神秘的组织,又好奇上几分。”
叶晨浑然感觉浑身发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不舒服,拿着筷子就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开始干呕。
等她洗了把脸从卫生间出来,电视里已经在播放其他新闻,叶晨走过去吧嗒一下,直接关掉电视。
再次坐到沙发上,再次看了下眼前的这碗面条,已经食欲全无。
她脑子里就在想一件事,如果明珠的父亲,真的如电视里说的那样,和那个什么黑社会“狂世”有关系,那是不是凌漠也和他们有关系。
天呐!
如果凌漠真的是黑社会的,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是黑社会的孩子!
她越想越怕,越想心里越不安,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那头传来爽朗清亮的声音,“嫂子,你好。”
她打电话给的不是别人,正是肖尧。
对叶晨打电话给自己,肖尧好像一点都不奇怪,叶晨甚至有种感觉,如果她不打,肖尧也会打给她。
电话里要说清一些事,还真的不是很方面,于是叶晨约他在保利广场的一茶一坐见面。
这里离保利广场不算远,走过去也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等叶晨走到那里时,肖尧早就到了,看到她来,他从位子上站起来朝她挥挥手,“嫂子,这里。”
叶晨信步走了过去,对他笑着打起招呼,“肖尧,你好。”
服务员送上餐单,叶晨就要了杯柠檬水。
看她只要一杯水,肖尧有些惊讶,“嫂子,你不要点其他的东西吗?”
“我吃过了。”叶晨把餐单还给服务员,服务员就退下了。
“嫂子,你是不是看到新闻了?”
“嗯,我想问问电视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叶晨看着他的眼睛,这是双很清澈的眼睛,镌刻着从灵魂里透露出来的刚正不阿。
肖尧朝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嫂子,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据我们初步调查,明道远的死,极有可能是内讧引起的。”
“明道远是谁?”叶晨出声打断他。
肖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嫂子,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成警察局的同事了,根据我们目前调查到的结果,被烧死在别墅里的人,不是什么COZY,而是在二十多年前偷渡出国的明道远。”
“啊……”叶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