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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书记,你好。”对着一个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年轻男人,他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在微微颤抖。
“朱总,你认识我。”阮川寒始终闭着眼睛。
他这副模样,让人猜不透他是真的累了,在闭目小憩,还是根本不屑,正眼看这样一个靠彩票发家的富商。
“认识,像阮书记这样年轻有为的青年,我当然认识。”朱大贵这话看着是讨好,却也是实话实说。
阮川寒终于睁开眼睛,对视上那样一双深到根本不见底的眼睛,朱大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一阵凉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
“我这次来,是想麻烦朱总帮个忙。”他别过头朝窗外看去,独留一个刚毅的侧脸给依然心有余悸的朱大贵。
“阮书记,只要朱某帮的上忙的,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朱大贵擦了下额头上冒出的一层又一层冷汗。
民不和官斗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阮川寒冷只是一声冷笑,“朱总,还真是会说话,我怎么会要你肝脑涂地呢。”
他敲了下车门,很快,后座上又多出一个人,却是朱大贵很眼熟的一个年轻女人,在脑海里飞快搜索了一遍,还是没能想起她的名字。
“叔叔,你好,我叫严莉莉。”年轻女子对着他笑了笑,主动自我介绍。
听到“严莉莉”这个名字,他才恍然大悟的哦了声,怪不得眼熟,原来是女儿朱凤凤的高中同学皆同桌。
乘他发愣,严莉莉已经挽上他的胳膊,把头也靠到他肩膀上,这动作,不是关系发展到一定地步是做不出来的。
“阮书记,你这是……”朱大贵身体僵住了。
“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一个月,但是,三天之后,就会被人女儿弄的流产。”阮川寒不以为然地说。
“什么?”朱大贵差点当场跳了起来,还好,他肥嘟嘟的体型,让他只是来了个蹦的动作,头撞到车顶,人却依然坐在车椅上。
“朱总,反应这么强烈,该不会是真的想让你的独生女儿,在三天后出现什么意外吧。”阮川寒的声音从左边传来,冷冷的,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
“人这一生,想要平平安安的活到老,还真不是件易事,除了生病,还要时不时提防意外发生。”
这是不带任何威胁词语的恐吓,却是让朱大贵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不该是一个为官者说出的话,当然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本也不是个为官者该做出来的行为。
于是,当天等他回朱家别墅,身边就多了个严莉莉,两天后,他更是按照阮川寒的提醒,带着她高调的出现在女儿朱凤凤面前。
这么多年来,伴随着榜上身的“巨富”一词,他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不过却如外人看到的,从来不带回家,更不会让她们怀上孩子。
在他心里,对着朱凤凤母亲的愧疚,让他很早就决定这辈子只有朱凤凤这么个女儿。
叶晨他是不认识,但是凌漠他还真认识,当从女儿嘴里知道叶晨和凌漠的关系,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阮川寒利用朱凤凤威胁他,就是想对付凌漠。
他只是个父亲,有人拿女儿朱凤凤威胁他,他真的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听从别人。
然后才会有朱凤凤被刺激的买醉,叫来叶晨的这一出;再会有今天严莉莉被朱凤凤踢上一脚,送医院抢救这一出;更会有叶晨也会和朱凤凤一起出现在急症室门口的一出。
回忆到这里就此打住,朱大贵壮着胆问阮川寒,“阮书记,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带女儿回去了。”
“还有最后一件事。”阮川寒放下酒杯。
“什么事?”朱大贵后背再次僵了僵。
说实在的,他虽然不知道阮川寒让他利用朱凤凤把叶晨引到医院的目的是什么;叶晨匆匆离开后又发生了什么,潜意识里,他都不想在去设计那个真心对他女儿好的人。
“朱总,你不要那么紧张,这次的事,很简单,我只要你当着某个人的面说一句话。”
朱大贵也沉下脸,“哪个人?什么话?”
……
陈熙最不喜欢的就是觥筹交错的应酬,没办法,有时有些事,人在其位,再怎么厌恶,也要迎着头皮上。
就比如眼前,这大好的时光,他却在陪从法国来的一个项目经理吃饭。
包厢里的气氛有些沉闷,那些莺莺燕燕,看他浑身冰冷,即便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只能望而生畏的去俯在其他男人耳边,柔声低语。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烦躁,起身走到门外去抽烟,指间才点燃猩红,有个边打电话边走路的男人,就就和他擦肩而过。
听声音有些苍老,应该有些年纪了,陈熙把香烟送到嘴边,闭上眼睛,用力吸了一口,正想朝半空吐出一串烟圈,却在听到那个说的话时,猛然止住了。
“乖女儿,你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顿了顿,在听到那头人的说话后,一声惊呼回荡在冗长精致的回廊里,“你说凌漠要杀了叶晨?”
朱大贵用最大的声音,故意吼出这句话后,就站在原地,没再朝前,他在等身后抽烟的年轻男子追来。
果然,只几秒钟,他拿电话的手腕已经被人抓住,身高关系,逼的他不得不抬起头,才能和来人对视上。
“陈熙。”看清来人是谁,朱大贵又是一声惊呼,这次的呼叫,绝对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他怎么也没想到阮川寒最后要他演的戏,是给陈熙看到。
这时,陈熙也看清眼前人是朱大贵,他同样很惊讶,“朱叔叔,你刚才说什么?”
陈氏和朱氏同在X市,而且当朱大贵还没发迹前,陈家的猪肉基本都是买的朱大贵的,他常常去送货。
两个在年纪上可以做父子的男人,自然很熟悉。
朱大贵忽然犹豫了,他再怎么头脑简单,在知道凌漠和陈熙的关系后,也知道阮川寒让他故意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女人呐,果然是红颜祸水。
看朱大贵不说话,陈熙再次抓住他的手,“朱叔叔,你刚才说凌漠要杀了叶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声音急促,神情焦急,足可以看出陈熙有多么喜欢那个叫叶晨的女人。
朱大贵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是,当看到不远处走出包厢那个人森然冷凛的脸,他涌到嘴边的话,再次吞回到肚子里。
低下头,没再去和陈熙对视,只说:“我也只是听凤凤说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去凌漠别墅看看。”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一抬头,眼前哪里还有什么人。
看着空荡荡的回廊,挂在廊壁上精致唯美的抽画相,朱大贵心里一阵恶寒,这个有是非的地方,他还是赶紧带女儿离开的好。
……
叶晨是被一阵狂啸的引擎声惊醒的,她睁开眼,只觉得脖子很痛,就像被人折断了一样。
感觉什么不对,她朝身边看去,当看到正坐在驾驶室里开车的男人,不由一阵心安,于是,再次闭上才睁开的眼睛。
这个男人,无论是在怄气,还是愤怒时出现,总会给她一种心安的感觉。
“你这副模样,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在对和那个姓周的医生发生的事,回味无穷!”冷冷的,不带任何情面,讽刺意味十足的声音从那个男人性感的薄唇里逸出。
“你什么意思?”游走的很远意识,随着身边男人阴戾冷肃的气势,渐渐的来回到大脑里,她察觉到不安,放在身边的手,不觉握紧成拳。
“我什么意思!”男人一声冷哼,侧过头,两道如炬的目光,就像两把剜刀,狠狠的剜向她,“快活完了,难不成还要我帮你回味其中的感受!”
他的话,真的很难听,叶晨死死咬住下唇,巴掌大的小脸血色尽失,意识回归后,她也感觉出了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种不对,不是来自身体上,而是……她低头看去,果然,当看到裹在自己身上的白被子,就像被什么东西用力用力敲了下,脑子里一片空白。
看她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身上的,特属于某个地方的被子,凌漠火气更大了,本就开的飞快的车,更是被他油门踩到底。
这样的速度,车很快停到了别墅车库里,叶晨意识到了危险,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就是不肯下车。
男人彻底失去耐性,打开车门,就把缩在车椅上的人,用力朝下拉去。
叶晨反抗,男人俊眉一蹙,力气更大了,随着他长臂的一个用力,叶晨整个人直接摔到车外。
踉跄摔倒地上,对现在的叶晨来说,已经不是最狼狈的,最让她狼狈的是,随着男人的拉扯,她的挣扎,身上的被子已经滑落到地上。
现在的她,可谓是赤身裸体的暴露在空气里。
即将正午的太阳,暖暖的照在人身上,很舒服,这样的天即便穿着单衣,也不会有任何凉意,叶晨却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冰冷。
笼罩到身上的阳光,仿佛成了一桶冰冷的水,让她每个毛细孔呼进去的空气,都是冷若如冰的。
她的肌肤很白,真的可以用“秋水为神玉为骨”来形容,在金黄色的日光下,她瑟瑟发抖的身体,竟然美的那样惊心动魄。
这样羸弱白皙的绝美,落到男人眼里,心里怒意更甚,这样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好,却被别人玷污了!
他有种杀人泄愤的冲动。
叶晨没看他,而是把自己蜷缩的更紧了,头埋在双腿间,双手环抱膝盖。
凌漠没有拿起被子包裹住她,更没有脱下自己的外套去披在她身上,而是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似乎是故意要让蜷缩在他脚边的女人听到,他按下了免提。
苏默杰的声音很快在别墅的车库里响起,“凌哥……”
凌漠没有像以前那样等别人说完了,最后再开口,而是直接截上话,“苏默杰叫上几个兄弟,去人民医院找一个叫周维可的。”
他看了叶晨一眼,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把他的十个手指一个个砍下来,顺便把他变成太监!”
“什么?”叶晨猛然抬头朝他看去,反应过来,他要对付的人是谁,从地上跳了起来,就去抢他的手机,“凌漠,你不能这么做!”
“***。”几乎没在叶晨眼前爆过粗口的男人,这一刻,大概真的是怒到极点了。
他大爆粗口不说,整个人也阴鸷的仿佛是从阎王殿来的修罗,“他睡了我的女人,我不砍他的手指,不让他变太监,难不成,还要放鞭炮庆祝一下!”
那头,苏默杰当听到叶晨的声音,就立马很识时务的挂了电话。
在凌漠身边这么多年,他深知道一点,有些事,可以听;有些事,听多了,却听了会送命的!
“凌漠,我求你,不要伤害无辜!”没控制住,在眼眶里翻滚了很久的眼泪,终于一颗颗的,顺着脸颊掉了下来。
有两滴落到男人宽厚的虎口上,他绷的铁紧的后背,似乎有所动的僵了僵。
只是一瞬间,当脑海里闪过一个灵光,那稍有松动的俊脸,却又凛沉起来,宽大的手掌钳住女人瑟瑟发抖的下颌,就像在捏着一只毫无任何反抗能力的蚂蚁。
“叶晨!”他喊住她的名字,也逼她蒙着一层雾气的眼睛和自己直视,“你还能再不要脸点吗?才下我的床就爬上别人的床!”
叶晨很想大声的说没有,这一切都是明珠陷害她的。
可是,男人的力气很大,即便是她想摇头,也没任何可能,何况还是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呜呜咽咽,随着翻滚下来的眼泪,她嗓子里只发出这样一种声音。
罢了,罢了,这样盛怒,青红不分的凌漠,忽然湮灭了她心里所以的希望。
但凡,对她的信任再多上那么一点,他就不会轻易相信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现在,她真的只求不要因为她而连累了无辜的周维可。
从刚才他打给苏默杰的那个电话,真的就可以看出,他果然是那个叫“狂世”的黑社会的。
想起陈如玉曾经的调侃,她心里的讽刺不觉更浓,她果然曾经就是“狂世”现任老大的夫人。
凌漠即便情绪失控到这地步,警觉和敏锐依然没半分减少,在第三个人出现在车库前,他已经把叶晨用被子重新包裹好,搂进了怀里。
叶晨哭的时间太长了,有点像岔气的小孩,任他随便把自己怎么样,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着。
“凌漠,你把叶晨怎么样了?”陈熙看到眼前这出,不觉眼睛都红了。
印象中的叶晨都是开朗无忧的,该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哭的快噎气了。
“你来干什么?”凌漠抬脚朝车库外走去,根本没理会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我要带叶晨离开这里!”陈熙紧紧跟了上去,不愧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不管是身高,就连体形也差不多。
“滚出我这里!”凌漠冷冷蹦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