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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漆漆的枪口对着他的太阳穴,他没有再动,而是闭上眼睛,一心求死。
他甘心这样束手就擒,有两点考虑,第一,医院有那么多人,如果他真躲了,或许真的能躲的开,但是极有可能会伤害无辜。
另外一点,在枪和自己速度两者间,他毫无疑问的相信枪会胜出,既然反抗无效,不如在死之前多知道点其他的事。
“是叶晨的先生派你们来的?”他很平静的开口。
那两个黑衣人,虽然直接听命于明珠,对凌漠也很熟悉,自然也知道叶晨就是他们老大的女人。
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去回答周维可。
周维可自嘲地笑了笑,“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麻烦你们帮我带句话给他。”
耳边依然一片安静,却没影响周维可把话说完的欲望。
深深吸了口气后,他又说道:“请你们一定要告诉他,叶晨是无辜的,千万不要为难她。”
耳边没有任何声音,空气里带着一丝不协调的气息,从鼻腔漾过,周维可猛然睁开眼睛。
他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原本一边一个站在他身边的黑衣服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跌倒在地上。
一个人手里依然拿着枪,一个人手里依然拿着匕首。
周维可正想弄明白他闭上眼睛这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耳边已经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是个无意中到这里的护士,看到这样触目惊心的一幕,本能地发出惊呼。
“别叫!”周维可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嘴。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随着护士那声杀猪似的尖叫,已经引来了不少医院工作人员和患者。
这下,即使周维可想隐瞒,也什么都隐瞒不起来了。
警察很快就来了,不久前别墅烧毁,出了人命的那个案子,还没侦破;昨天晚上又有人报警,另外一栋别墅也死人了;再到今天有两个黑衣人,手持枪支抢劫医院,这还得了。
A市警察局的精英几乎全部出动了,把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法医做了初步的检查,那两个黑衣人,并没有死,只是中了迷药昏过去了。
周维可被带去警察局做了份口供后,就被放了出来,他慢慢的走在马路边,心里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叶晨。
他拿出手机,在键盘上按下她的号码,却迟迟没有勇气按下接通键,如此几次,他索性收起电话。
……
“凤凤啊,你怎么没回别墅,现在在哪里?”电话响起时,朱凤凤才付钱下车,她的目的地,依然那么明了简单,无非就是端木宇的家。
相比那头朱大贵的紧张,朱凤凤则要显得悠然从容的多,的确,朱大贵和严莉莉的事,这么顺利的就解决了,接下来,她更是可以一门心思的去追端木宇。
她抬起脚,就朝只有几步之遥的端木家走去,“我在外面办点事。”
“什么事?”朱大贵又说,“我马上去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回X市。”
“我不回去。”朱凤凤撇撇嘴,人已经走到别墅门口。
别墅里的管家看到她,笑着就把门打开了,在端木家的下人看来,这个和少爷升双成对出现,又颇得端木老爷子喜欢的女孩,早已是未过门的少奶奶了。
朱凤凤走进别墅,就不想再和她爹多说什么,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和他在电话里吵了起来,坏了好不容易在端木宇面前,才修正过来的那么一点点淑女形象。
知女果然莫如父,朱大贵察觉到朱凤凤马上要挂电话,口不择言地吼了句,“你今天要不跟我回去,我就再也没有你这个女儿。”
关于朱凤凤从美国回来,没有立刻回X市,而是来了A市的原因,朱大贵已经一清二楚。
他不是个不开明的父亲,对女儿能这样敢于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他没有感觉到羞耻,反而很宽慰。
不愧是他朱大贵的亲生女儿,果然把他敢爱敢恨的优点传承了下去。
当年朱凤凤的妈妈可是方圆百里的美人,最后嫁给没才没貌的他,不凭的就是他那股子认真执着的劲。
但是,现在真的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保住性命,才是第一位。
“朱大贵,你是不是喝多了?”朱凤凤怔了一会儿,才抛过去那么一句没大没小的话。
“你是不是又去端木宇那里了,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去接你。”
朱大贵说完这句,电话就挂了。
朱凤凤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她才走进别墅主楼,手机就再次响了。
她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端木老爷子,也没看到端木宇,这才划过接听键,“喂,你又怎么了?我说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口气已经很不耐烦。
“叶晨和你在一起吗?”让朱凤凤意外的是,朱大贵这次丝毫没提带她回X市的事,而是关心起了叶晨。
“没有,她……”想到医院里的一幕,朱凤凤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灵光,有什么不对,以自己对凌漠的了解,不是发生触犯他底线的事,绝对不会那样对叶晨。
而且叶晨当时身上裹着医院的被子,脸色苍白。
“朱大贵,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朱凤凤话锋一转。
“你跟我回X市,爸爸就什么都告诉你。”朱大贵的声音透着几丝无奈。
朱凤凤朝二楼看了看,等收回目光,已经咬牙做好决定,“一言为定,我就在端木宇家,你来接我。”
端木宇,她什么时候想追了,再回来就可以,但是叶晨那张苍白的小脸,却预示着她发生的事,绝对不能等。
要说以前朱凤凤干过见色忘友的事,那今天她绝对是重友轻色了。
听着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淡去,二楼某个房间里的男人,眼底弥过一层失望,如果再仔细琢磨一下,还有一丝淡淡的落寞。
这个情绪复杂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端木家族到这一代的独苗,端木宇,把朱凤凤迷的神魂颠倒的宇少。
被他压在身下的美人,看他忽然一动不动,不满地噘起红艳艳的嘴唇,“宇少,你怎么了?”
虽然姐妹们私底下都知道端木宇在那方面不行,但是,今天当端木宇主动打电话约她时,她还是很高兴。
如果能顺利让端木宇人道了,说不定真能顺利嫁进端木家,即便不能,也可以得到一笔很丰厚的报酬。
她来这里很久了,澡也早洗好了,端木宇却只是拉着她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闲聊。就当她失望的认为今天也没什么戏时,端木宇却在听到楼下传来的高跟鞋时,一反刚才的“矜持”,饿虎扑食般的就把她压倒身子底下。
端木宇虽然穿着衣服,她身上却只裹着条浴巾,只轻轻这么一拉,年轻曼妙的身子已经跳入到男人的眼睛里。
可惜,从那双眼睛里,她没看到一丝的欲望。
还在散发出沐浴露芬芳的手臂,轻轻的吊上男人的脖子,就当她想主动的把唇凑到男人嘴上时,本来看着已经做好准备的男人却忽然停了下来,竖起耳朵,满眼的不可思议。
“滚!”端木宇那张向来写着“风流”两个字的脸上,忽然渲染上浓浓的阴鸷,对着依然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就是暴吼,“给老子滚!”
这张涂着鲜红色口红的嘴,让他很想吐,脑海里忽然浮现两瓣像果冻一样莹唇。
一丝不挂的女人,在瞥到端木宇浑身的戾气,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后,一溜烟的就跑了,完全忘了问暴怒中的男人要自己预想的金额。
那个女人逃也似的离开别墅后,管家就走上楼,他轻轻敲响房门,“少爷,我是明伯。”
“我心烦着呢。”
明管家叹了口气,直接推门进去。
放眼整个端木家,除了端木老爷子,估计只有看着他长大的明成荣敢这样尊卑不分的直闯进他放进里。
“出去,我说了心烦着呢。”端木宇一看到明成荣,索性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给蒙了起来。
“少爷。”明成荣坐到床边,语重心长地说:“朱小姐这么一走,你是不是心里很失落?”
“她走,我才不失落呢,我巴不得,她直接消失到月球!”端木宇梗着脖子说,口气却像个赌气的孩子。
“少爷,听明伯一句话,朱小姐看着凶巴巴的,其实还真是个没有什么坏心的好姑娘。”
“我不想听,你出去。”端木宇依然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那颗曾经敌视某个女人的心,却随着明成荣的几句话,微微轻颤了起来。
那份悸动里,带着他不敢琢磨的深意。
……
“爸爸,你不是说只要我答应跟你一起回去,就把知道的事都告诉我的吗?”一辆疾驰在高速公路上的车里,骤然响起这样的女高音。
朱凤凤真的火了,朱大贵先是以上车再告诉她为由,框她上了车;再接着,又用拖延战术,让她跟他坐在车上,上了高速,到现在,干脆闭着眼睛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朱大贵,你给我睁开眼!”朱凤凤转过身,就去硬掰朱大贵的眼睛。
“女儿,别闹了,就乖乖的跟爸爸回去吧,你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我怎么样都不会害你。”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脾气,朱大贵在她碰到自己眼睛前,已经睁开眼。
“你的小情人呢?”朱凤凤在学习上不算个特别聪明的人,在这些旁门左道,还真是比一般人要聪颖上那么几分。
她看朱大贵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他真的不会告诉自己什么,就开始和他闲扯,先放松他的警惕,再作打算。
“提她干什么,晦气!”朱大贵肥嘟嘟的脸上,还真出现了厌恶的表情。
朱凤凤轻轻笑了,眉眼间带着几分讥诮,“我的大贵爹,虽然她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流出戏码,肚子里的孩子终归是你的吧,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凤凤啊,以后不要再提那个女人,真的晦气!”朱大贵又是一番叮嘱,脸上的厌恶之色更甚了。
“哎呀。”朱凤凤忽然捂着肚子哀嚎。
朱大贵着急了,忙问:“凤凤,你怎么了?”
别吓他呢,他就这么个独生女儿,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我肚子痛,可能是昨天晚上酒喝多了,我想上厕所。”朱凤凤果然是演技派的,脸色虽然如常,牙齿却是紧紧咬着下唇,让本就担心女儿的朱大贵,立马乱了手脚。
他直接问司机,“离最近的服务站还有多远?”
司机看了下导航,“老板,还有五百米。”
“再开快点。”五百米对开在告诉公路上的车,根本不算什么距离,担心着爱女,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催促着。
……
高速公路服务站的厕所,常年如一日般的拥挤着,朱大贵来的急促,回去的也匆忙,除了带一个保镖皆司机的年轻男人,根本没带第三个人。
这到是在最大程度上的方便了朱凤凤借尿遁了。
顺利避开朱大贵的眼睛后,朱凤凤以一沓厚厚的人民币,租来了一辆QQ。
那辆QQ车的主人,估计真是想钱想疯了,才会在高速公路的服务区,把车随随便便的就租给一个任何底细都不知道的女人。
小QQ虽然和她开的玛莎拉蒂不可同日而语,却也好歹是有着四个轮子的车。
于是,一个小时后,朱凤凤再次回到了A市。
这次,她没有去端木宇家,而是直接把车开去了人民医院。
她才手指头晃荡着QQ车的车钥匙,刚想朝候诊室大厅走去,就听到有人在那头窃窃私语。
有朱大贵的基因在,即便她妈是方圆百里的美人,朱凤凤身体的每个器官,哪个都不是最好,唯独听力绝对是顶尖的。
于是,那两个人的话,几乎是一字不落的全部落到她耳朵里。
“你说周主任平时看了那么绅士儒雅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和个有夫之妇在病床上那个,还被人家的丈夫当场捉住了?”
“我也奇怪了,而且那两个手拿凶器的黑衣服,目标对准的就是周主任,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戴了绿帽子的老公,找来对付他的人?”
“谁知道呢?不说了,干活去吧。”
朱凤凤错愕当场,她很快就弄清“有夫之妇”“戴绿帽子的老公”是谁。
乖乖!
她当场傻愣住了。
难怪,当时凌漠身上会有浓浓的杀气;难怪,叶晨双眼紧闭着,对她的呼叫置之不理。
不对,当脑海里跳过,“双眼紧闭”四个字,朱凤凤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凌漠,你这个混蛋,枉你聪明一世,却在这样的地方,糊涂了起来。
有笨到选择在医院病房里出轨的人吗?
有出轨被丈夫捉住,却还不解释,闭眼沉睡的人吗?
朱凤凤把在A市认识的人,在脑海里飞快搜素了一遍,还真找到了首要怀疑的对象。
毫无疑问,女人有时的感觉真的很精准,就比如朱凤凤随着这么一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