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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驾驶室里和自己差不多大,却口口声声自称姐的女人,叶晨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你家男人呢?”朱凤凤很健谈,等叶晨坐上车,前前后后,不过消停了半分钟都不到,又开了口。
叶晨发现一个现象,这个朱凤凤对凌漠的兴趣明显的比对她大。
“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在上班。”叶晨如实回道。
“上班?”朱凤凤露出惊诧,“你说凌漠在上班?”
叶晨点点头,“是啊。”
看着朱凤凤瞪到不能再大的眼睛,叶晨就纳闷了,上班时间,在上班,最正常不过的事,有什么可诧异的。
“哈哈……”很显然的,朱凤凤不这么认为,她仿佛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笑的前俯后仰不说,整个人几乎要趴到方向盘上,“你刚才说凌漠上班去了?”
叶晨再次一头雾水,“他是上班去了啊。”看朱凤凤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忍不住又补充道:“这很好笑吗?”
朱凤凤依然狂笑不止,“当然好笑了,你说凌漠上班,这么冷的笑话,我怎么能不笑呢。”
听到这里,叶晨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朱小姐,你是不是刚到A市?”
“怎么了?”朱凤凤终于止住笑,一双手也恢复正常的握住方向盘。
“那就难怪了。”叶晨一副释然的模样。
“你什么意思哇?”很显然的,朱凤凤是个好学的孩子,当她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马上踩下刹车,把车靠边停下后,无比认真地看着叶晨。
难不成,她出国留学这几年,凌漠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却不知道。
如果真这样,在她看来,那真的是无法宽恕,那倒不是她喜欢凌漠,于凌漠,如她一开始告诉叶晨的那样,只是当成了知己,跨越性别的知己。
她在乎的另外一个人,想到那个人,想到这三年来,他对自己的躲避,就恨的牙根直痒。
巧得很,车停的地方,刚好有块广告牌,硕大的广告牌上印的正是某则房地产广告,叶晨摇下车窗,朝朝广告牌看去,“朱小姐,你觉得这家房地产公司怎么样?”
朱凤凤自己虽然不是块经商的料,却是出生在商人之家,而且她的父亲还是远近闻名的JIAN商。
所以,只粗略的打量一遍,她就做出比较正确的判断,“在房产日趋低迷的现在,这家房地产公司打出,以租养房的对策,的确是个高招。”
“你再朝下看看。”叶晨继续循循诱导。
朱凤凤不疑有他,继续朝最右下角看去,当看清那行小字,一声尖叫骤然在车里响起,“凌氏!亲娘啊,这凌氏……不会就是凌漠那小子开的吧?!”
就算叶晨有点先见之明,也见识到了朱凤凤女高音的厉害,早早的就捂住了耳朵,即便这样,耳朵也被震的一阵发麻。
“是凌漠那小子开的。”确定她暂时不会发出第二声尖叫,叶晨收回捂在耳朵上的手,顺着她的话说道。
三年了,还是第一次听人把凌漠和小子连在一起说,感觉很爽,自己跟着说了遍,心里更爽。
朱凤凤迟迟没动一下,娇媚的双眸里露出惊讶,诧异,到最后,当把目光放到叶晨身上,全部转化成了欣赏,“他肯‘从良’,估计都是你的功劳。”
叶晨愣了下,自动忽略掉她极为不贴切的“从良”两字,轻声回道:“不是的,我认识他时,他就已经是凌氏的总裁。”
“WHAI?!”朱凤凤显然被刺激的太深,直接迸出英语,“你说那小子和你结婚时,已经是凌氏总裁了?”
叶晨点头,“是啊。”
看着朱凤凤不像是装出来的惊愕,她反问道:“你不是来参加过我们的婚礼,怎么会不知道?”
“鬼才会知道。”朱凤凤发动引擎,“实话告诉你吧,你们结婚,他小子压根本没邀请我,我当时刚好在这里旅游,无意中得到这个消息,就厚着脸皮到你家吃了顿饭。”
“就这样?”
“不然还能怎么样。”刚才还无比彪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朱凤凤,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明显小了下去。
叶晨察觉到哪里不对,看她这样,估计是不想说,探人隐私,一向不是叶晨喜欢做的事,所以她转移了话题,“你要是想去找他,我把地址给你。”
“傻女人。”没想到,她的好心,却换来朱凤凤的一个白眼,“你还真是单纯,哪有主动让别的女人去看自己老公的道理。”
叶晨小声反驳,“是你先说他是你闺蜜的。”
朱凤凤闻言,爽朗大笑,“你这孩子,还真是太可爱了,怪不得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
叶晨眼前猛然出现几条黑线,“呵呵,你也很可爱。”
“可惜啊,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有眼光就好了。”朱凤凤一声叹息,带着几许无奈。
叶晨侧过脸,看着朱凤凤娇俏的鼻尖,忽闪的睫毛,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爱情这条路上,通常就是你看上我,我却爱着别人,所以,这个世界上才会有这么多痴男怨女。
……
那头,何亦朗先跳下车,然后给凌漠开车门,凌漠悠然从容的从车上走下来,今天的他,穿了一袭黑色的休闲西装,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威严,肃然。
何亦朗放在车门顶端的手,不由一颤。
“你很紧张?”凌漠淡淡看了他一眼。
何亦朗强颜欢笑,“没有,凌哥,我昨晚麻将打多了,今天手有点抽筋。”
凌漠没再说话,欣长的大腿朝前迈出,直朝门头是当铺,其实是赌场的“光源”走去,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把他的得力助手惶恐成这样。
门口站着的两个黑衣型男,看到来人是凌漠,不约而同的退到一边,对他恭敬喊道:“大哥。”
凌漠闷哼了声,大步朝里走去。
下一刻,没等他看清敢来他赌场捣乱的人是谁,一个较小的人影,仿佛如一只蝴蝶,远远的就跑来,一头扎进他怀里。
熟悉的香味,让凌漠很快判断出来人是谁。
他冰冷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些,口气也跟着轻柔了许多,“明珠,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依偎在他怀中的女人,娇羞羞地说。
“怎么不打电话让我去接机。”凌漠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同时,凤眸凌冽的扫向一边的何亦朗。
那个眼神,翻译成中文是这个意思,“你小子胆子够大,连我都敢骗!”
何亦朗心里大骇,忙对凌漠做无声口形,“凌哥,是明大小姐不让我告诉你的,我也是被逼无奈。”
凌漠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收回目光,把紧紧黏在怀里的人慢慢拉出距离,“订酒店了没有?”
离开凌漠的怀抱,明珠不满地撅起嘴,“我不喜欢酒店的味道,我要住在你家。”
凌漠想都没想,当即回绝道:“不行。”
“为什么?”明大小姐眨着眼睛,满脸无辜的可爱。
凌漠避开她的眼睛,“我是男人,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住在那里不方便。”
“裴姨和李叔不也在嘛,所以没什么不方便的。”似乎觉得这个理由还不足以说服凌漠,眨眨眼后,她又补充道:“我们以前又不是没住在一起过,漠,人家真的不喜欢酒店的味道。”
凌漠叹了口气,素来果断干练的眼底,闪过一丝纠结,“嗯,你先住着,我尽快帮你找房子。”
明珠对他后半句视若无睹,直接吊上他的脖子,在他俊逸的脸上,吧嗒,就是亲了口。
跟随在凌漠身边多年的何亦朗自然知道,自小在美国长大的明珠,性情上比中国人要开放,表达方式也更简洁。
他能理解,不代表其他人能理解,还算好,大厅里,并没什么人,所以,凌漠的尴尬也算是转瞬即逝。
关于这件事,凌漠事后也没有过多的责备何亦朗,毕竟当他在美国的这些年,她一直陪在他身边,何况她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何亦朗不敢如实告诉他,也是正常的。
明珠虽然是中国人,却自小就在美国长大,说的普通话不算流利,勉强可以听懂。
或许是因为到了中国,又或许是为了讨好身边这个沉默是金的男人,一路上,她在他耳边,不断的用蹩脚的中文说着这几年的趣闻。
到最后,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心不在焉,又或者是根本没在听她说话,心里当即一沉,来之前,她已经让这边的人,把凌漠这些年的事都告诉她了。
原来,他在三年前结婚了。
明珠是谁,小小年纪,就能在“狂世”立足,让一帮不管是什么血种的兄弟,甘愿对她俯首称臣,除了上任“狂世”的头,给她营造出的威信,更多的则是靠的她自己。
明明是一清二楚的事,她却偏偏装作什么都不知情,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如果她追问凌漠为什么瞒着她结婚了,只怕这个男人直接会顺水推船的说,家里有妻子,未免误会,她不方便住到他家。
凌漠是她的,谁也抢不走,即便被人抢走了,她也一定要抢回来。
这是明珠这次到A市最主要的目的。
……
“喂,你太让我失望了!”当看到出现在饭店门口的陈熙,一路过来对叶晨始终无比友好的朱凤凤当即翻脸。
“怎么了?”叶晨一头雾水。
“背着老公和他的弟弟吃饭,你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朱凤凤不依不饶。
“你误会了,我约他来,只是想说清点事。”叶晨坦坦荡荡地笑了笑。
“真的?”朱凤凤瞪大眼睛,俨然还是不大相信。
叶晨点头,“真的。”看朱凤凤依然满脸质疑,她又说道:“你不在吗?等会儿我说什么,做什么,你不都能听到,看到。”
似乎是觉得叶晨说的很有道理,朱凤凤勉为其难地闭上了嘴巴,脸上却写着对陈熙到来的极度不欢迎。
“朱大美人,脸绷这么紧,容易长皱纹的。”叶晨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切!”朱凤凤端起茶杯,用力喝了一大口,“这个不用你担心,我朱凤凤天生丽质,活到一百岁,照样貌美如花。”
叶晨汗颜,这朱凤凤还真是敢自夸的主。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把陈熙领到桌边。
戏剧化的一幕发生了,对于朱凤凤,陈熙似乎同样不想看到。
从他站在桌边,迟迟不入座就看的出来。
“看什么看!”朱凤凤朝他狠狠翻了个白眼,那两道目光,犀利的仿佛两把尖刀,恨不得在陈熙身上剐出几个洞来,“你是没看过美女,还是没看过像我这样既有头脑又漂亮的美女!”
吵架,还是和女人吵架,显然不是陈熙的长项,被朱凤凤这么冷言冷语的讽刺了通,他依然站在原地,双唇紧闭。
其实,这个举动,在叶晨看来,无非是好男不跟女斗,男人绅士的一面,然,朱凤凤小姐,绝对不是个平常女人,走的自然也不是常人路线。
下一刻,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顶着自己和陈熙的身高悬殊,硬是仰起头,插着腰,雄纠纠气昂昂地继续瞪着他,“陈熙,几年没见,你变哑巴了啊!”
说话口气,较之前的不友好,不知道夸张了多少倍,就连叶晨这个不知道他们当中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都看得出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难不成,这两个人有杀父之仇。
不对啊,从刚才车里的闲聊中,叶晨已经很明确的得知朱凤凤的父亲就是X市顶顶有钱的朱大贵,而网上说,陈熙的父亲陈战国是死于绝症。
忽然间,她想到两个人矛盾的焦点……凌漠。
就当叶晨思绪飘扬,反复揣测时,陈熙终于开口了,“美女我见得多了,有脑的知性美女,纯花瓶式的花瓶美女,恕我目光浅薄,唯独没见过自夸又愚蠢的蠢美女!”
叶晨错愕当场,认识陈熙这么多年,她还真是第一次看他说话这么尖酸刻薄,不带一个脏字,却让人很难接受,尤其是被说者,还是个生活一番风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朱凤凤——朱大贵唯一的掌上明珠。
果然,朱凤凤看着无比嚣张,下一刻,却被陈熙气的眼眶都红了,任谁,都接受不了被别人骂成蠢货。
还算好,朱凤凤自小就不是常人,尤其是在她老爹朱大贵的教导下,她更是很能调节自己的心态。
所以,她红了的眼眶,只几秒钟后,马上不红了。
她把目光落到三个人当中,唯一一个保持着坐姿的叶晨身上,“嫂子,你觉得是被人骂成蠢货的人讨人厌,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陷害亲哥哥,逼走亲妹妹喜欢的人的那种人渣讨人厌?”
叶晨正纠结着怎么缓解两个人的矛盾,却没想到朱凤凤忽然间会把话题转抛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