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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抬出去的脚步,微微一顿,僵在了原地,她从来不知道叶家的真正公主也喜欢凌漠,难怪三年前结婚当天,缺席的不仅仅有叶嘉怡,还有本该代替她亲生母亲出现的顾碧华。
叶震山的声音跟着响起,“你说够了没有,这么多年来,我们亏欠晨晨的已经很多了,三年前答应她嫁给凌漠,不过是为了弥补她。”
“亏欠?这二十几年来,我是打过她还是骂过她!”顾碧华冷笑,“弥补?你看看今天的报纸和电话,你是弥补她了,她给你带来了什么,现在满世界都在说着你堂堂公安局长,名誉副市长千金遭人遗弃的事,你不要脸,我还要……”
“够了!”巨大的拍桌声,徒然响起,回荡在这寂静的傍晚,格外清晰渗人,“你说够了没有,我今天让晨晨回来吃晚饭,她已经很难过,等会你就少说两句。”
顾碧华才不惧怕叶震山,如果没有她娘家的势力,叶震山哪能那么快转业,还得到那么好的工作,伴随瓷器破碎声一起响起的是她尖锐的嘶吼,“叶震山,你敢凶我!”
“碧华,我不是凶你,真的是觉得亏欠晨晨太多了。”叶震山的声音明显小了下去。
“叶震山,我刚嫁给你,你就给我抱了个私生女回来,你到底是亏欠谁的多?”顾碧华咄咄逼人,没丝毫放过丈夫的意思。
“我……”
叶晨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涩,不想再听下去,转身朝阴沉的夜色里大步走去。
……
随意在马路边走着,身边时不时有相拥的恋人擦肩而过,叶晨只觉得身上更冷,的确冷,春寒料峭,她只穿着一条裙子,价格再怎么昂贵又如何,终究只是一块薄布。
身边有张长凳,她顺势坐了下去,拿出手机给钱丽芳打电话,想告诉她晚上去她那么借宿一宿,可电话占线,她实在走不动了,只能坐在冰凉的长凳上等会儿再打。
闲着无聊,她开始摆弄手机,手不受控制的再次点开通讯录,排在第一个的已经不是那个“阿老公”。
深深吸了口气,正想关上手机,手指不小心划过通话记录,那个被她已经删掉的号码,以一串数字显示在已拨电话里。
她看了下通话时间,呵,凌漠真的没骗她,昨晚,迷迷糊糊间,她还真的打了他的电话。
那个号码,结婚第一年时,她时常会打,哪怕接通后,听到最多的不过是“喂”“嗯”“是”这些敷衍的单音字,她依然坚持不懈。
三年后的今天,她终究不再热衷给他打电话,如果硬要拉出通话记录看,除了需要一起回叶家过的那几个节,她再没主动打电话给过他。
不是热情耗尽,而是她渐渐没了勇气。
半年前,当两个人关系彻底变得和路人无异,她搬回了叶家别墅,顾碧华追问时,她只说,他最近公司的事很忙,基本不在国内,一个人睡她害怕。
城中心那栋装修精致,摆设豪华的别墅,大的惊人,空寂的没人气,她一个人睡着,的确害怕。
抬头看向夜幕苍穹,点点繁星,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天边,难得这么美的夜景,收回视线,她也敛起思绪,再次拨打钱丽芳的电话,估计是没电了,这次的提示直接变成了关机。
叶晨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包里,朝不远处的公交车站台走去,叶家她不想再去,今天晚上也不能真的露宿街头,她其实还有个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城中那套,她和凌漠结婚时购置的别墅。
和凌漠结婚三年来,她一直住在那里,她曾经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家,直到半年前,她再也不想一个人半夜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孤寂的过每一夜,就离开了那里。
拿出钥匙打开门锁,当推开门,看到屋子里的人,手不由一抖,拽在指尖上的钥匙应声落地。
凌漠,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三年来,除了新婚之夜,他基本没在这里出现过,为什么现在……
不等她想到答案,原本坐着沙发上的男人听到动静,也侧过脸朝她看来。
四目相对,除了她眼底微微的错愕,他眼底深邃的仿佛一潭幽泉,怎么都看不透。
第八章:别墅归属权
更新时间:2012…11…15 16:30:13 本章字数:4010
“你……”叶晨率先开口,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感到前所未有的窘迫,“我……”
她一开始想问,你怎么在这里?
忽然想到昨天离婚协议上的财产分割,这套本来就是他购置的别墅,应该只属于他,想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我……”
深吸一口气,她看着男人绝美晶亮的眼睛,鼓起勇气说:“我想……”话到这里,她又顿了下来,在离婚后的今天,她实在没勇气说,让我在这里睡一晚上。
男人微微勾了勾唇角,从叶晨的角度看过去,他好像在笑,叶晨眯着眼睛再看去,沙发上的男人已经不再看她,埋头收起茶几上的文件,起身大步朝她这里走来。
在离她一拳之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我回来拿点资料,马上就走。”言下之意,你随意。
靠的太近,鼻尖溢满男人阳刚又好闻的气息,叶晨不觉脸红心跳,在外人看,她虽然已经是少妇,其实呢……套用一句很俗的话,她不仅有少女的身体,更有颗少女的心灵。
让全城女人疯狂的男人,自己竭尽全力爱了三年的男人,靠自己这么近,说没感觉,那绝对是骗人,低下早滚烫的脸,小声嗫嚅,“我就住一晚上,明天会把钥匙寄给你。”
男人从身边走过带来的凉风,拂面而来,清清淡淡,传到耳边的声音同样清越好听,“不用了,这栋房子从昨天起就已经正式属于你。”
叶晨愣了下,怀疑自己耳背了,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男人没再说话,大步朝前,欣长挺拔的身影,转眼映入沉沉暗暗的夜色里。
叶晨在原地傻愣了两秒,等缓过神,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包从里面翻出那份离婚协议。
她记得很清楚,这份协议是律师当着她和凌漠的面,按照两个人的意思,现场起拟的,明明记得自己什么都没要,为什么,在财产分割的最后一条上,本该分文未得的她,居然多出了套价值上百万的别墅。
手里拿着薄薄的几页纸,脑海里回想起男人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撞过,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瞬间蔓延的四肢百骸,仔细品味俨然是春水流动。
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很不幸,男人这个对他来说,或许连手指都赖得动的事,居然让她感动的直想哭。
叶晨对这里很熟悉,以往的两年半,她每天一下班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菜场买菜,然后回家做饭。
明明家边上就有家很大的卖场,里面什么菜都有,她却要不嫌麻烦的跑到更远的农贸市场去,不为别的,只为农贸市场的鱼和虾更新鲜,那里的蔬菜都是农民自产自销,没什么农药。
她和凌漠认识不到半个月就结了婚,可以说根本没经历过一般恋人的恋爱阶段,所以她并不知道男人喜欢吃什么,只能变着花样每天做不一样的。
可惜,她的万般心思,他大概只吃过那么一两次。
晚饭没吃,反手关上大门后,她把包放到沙发上,朝厨房走去,她记得半年前,当她离开这里时,橱柜里应该还有一把挂面,盐应该不会过期,打算将就着下碗阳春面。
一走进厨房,她不由愣了下,怎么回事,为什么半年没人打扫的厨房会这么干净,她记得反过来放的锅正放在煤气灶上,而且盖着锅盖,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锅盖的缝隙里会飘出菜香的味道。
伸在半空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朝锅盖拿去,只一眼,她仿佛遭到雷击般站在原地,刻意被封存起来选择忘却的事,再一次跳到脑海里。
“凌漠,快尝尝我做的菜饭味道怎么样?”三年前,才嫁为他人妇的她,托盘里放着新学的咸肉菜饭,满心欢喜的朝一下班就扎进书房的丈夫走去。
晦涩的灯光,把男人照的越发眉目清秀,他都没抬,始终看着手里的业绩报表,“先放边上,我等会吃。”
她愣了下,眼底闪过失望,却还是微微着点点头,“嗯,乘热吃,凉了可能就没那么好吃了。”
那晚,他没回房。
第二天,等她醒来,推开书房的门,他已经走了,那只青花白底瓷碗,依然放在书桌上,她走过去,一颗暖暖的心,在瞬间仿佛掉入冰窖,满满的一碗菜饭,他颗粒未动。
忽然想起她返身带上书房门时说的话,那时的她,一直以为凌漠外表淡然,内心终究是热的,犹记得她俏皮地噘起嘴,“这可是我小时候最向往吃到的东西,你一定要记得吃哦。”
男人依旧没看她,也仿佛没听到她说话,埋头专心处理公事,才将出锅的菜饭有热气袅袅升起,隔着不远的距离看去,仿佛是隔着一层水雾,他越发显得清俊尔雅。
她贪婪地看了好几眼,这才带上门,这就是她的丈夫,因为一桩无意车祸结缘而来的丈夫。
那时的她,只知道她爱他,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是的,却忘了问他爱不爱她。
定定看着锅里放的菜饭,叶晨感觉眼前慢慢升腾起一片水雾,伸手擦过,指尖已然都是水渍。
放在包里的手机很不适合的响起,她放下锅盖,转身朝客厅走去。
“喂,晨晨啊,刚才手机没电了。”是接到短信呼后回电的钱丽芳。
“现在没事了。”叶晨说着不经意的抽了下鼻子。
很细小的声音,却被钱丽芳察觉到了,她一阵紧张,“晨晨,你怎么了?是不是顾碧华又叨唠你了,还是那个贱人找过你了。”
叶晨有的时候很佩服钱丽芳,说着只是小公司的一个小秘书,第六感却比任何人都强,她嘴里说的两件事,她还真都遇到了。
怕她担心,叶晨决定瞒着她,“没有,婚都离了,她们还找我干嘛?”
“那你到底怎么了?”
叶晨想了想,决口不提自己本来要借宿的事,直接说:“他把别墅给我了。”
电话那头,钱丽芳一头雾水,“谁把别墅给你了?什么别墅?”
叶晨轻轻咬了咬下唇,正想开口,话筒那头传来一阵嘈杂声,有男人的笑声,女人的娇嗔,还有震耳狂野的音乐。
“丽丽,你怎么又去逛夜店了?”不经意间传到耳边的声音,分散了叶晨想说的话。
电话那头一阵安静,话筒好像被人捂住了,半晌,就当叶晨想再次开口时,钱丽芳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背景已经很安静,“呵呵,晨晨,今天有个小姐妹过生日,我说了不去,她以绝交威胁我,我只能来了。”
“哦,我不是反对你去夜店,只是觉得那种地方,你一个人不大安全。”
钱丽芳咯咯轻笑,“傻丫头,我今天可不是一个人,再说了,我这么大个人了,有什么不放心的,有困难可以直接找警察叔叔的。”
叶晨嘴巴张了张,还想再说点什么,那头钱丽芳已经嚷嚷着朋友在催她,匆匆挂了电话。
拿着传来嘟嘟声的手机,叶晨不觉笑了笑,这丫头和她一样,明明已经二十五了,还这么爱玩。
第九章:是谁在爆料
更新时间:2012…11…15 16:30:13 本章字数:4247
尽管知道菜饭是凌漠无意留下的,她照样吃了,而且吃了一大碗,味道还真是不错,比起三年前,她做的那碗,可谓是上了许多个档次。
当年那碗代表她心意的菜饭,她并没倒掉,而是选择了自己吃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的缘故,感觉她事先没尝咸淡的菜饭,咸的直刺喉咙。
不管那碗菜饭有多难吃,她一口都没剩的全部吃进肚子里,那天她喝了将近一壶开水。
五脏庙安顿好,她拿过包朝楼上走去,今天真的很累,打算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
幸亏半年前,她怕顾碧华起疑,只带走了几套换洗衣服,绝大部分衣服还挂在衣柜里,洗好澡穿上久违的睡衣,躺到宽大到足足可以睡十多个她的床上,心里平静的好像从来不曾离开这里。
隐隐约约,她总感觉半年来不曾有人睡过的床,干净的好像一直有人在睡,夜风从没有关严的窗户溜进来,微微吹扬垂落在床沿的全棉床单,一股似曾相似的香气,顷刻间溢入鼻尖。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就如三年来的无数个夜晚,她不知道闭着眼睛数了多少只山羊还没睡着那样,可是,这次,她却没有,听着顶级音响里传来的轻柔音乐,她很快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推开,有抹高昂欣挺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壁灯柔和的橘色,落到他脸上,少了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