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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再次折回,不是为别的事,正是为了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如果真怀孕了,她真的要好好考虑和凌漠复婚的事,对自己是什么身份,她可以不在乎。
但是,一旦涉及到孩子,她还真的要考虑周全,她不能让她的孩子顶着私生子的名义出生。
妇产科的医生,一般都是清一色的女医生,唯独,今天当值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医生,许多女人一看到自己排队的是男医生,不是决定改天看,就是重新排队。
当喊到叶晨的名字,而且正是那个男医生,她并没有别扭。
不别扭,不是因为她脸皮厚,而是她觉得自己只是来查有没有怀孕,肯定是不要做其他什么检查,所以没有别扭。
曾经听人说过,其实妇产科的男医生,比女医生要温柔,因为男人承受痛的能力没有女人那么强。
叶晨不知道这句话是真的假的,反正就是很自然的坐到,专门为病人准备的凳子上。
男医生在上一本病例上写好症状,以及注意事项,这才抬头朝叶晨看来。
四眼相对,叶晨在惊叹这个男医生这么年轻的同时,那个男医生也好像被叶晨眼底流出的清澈愣了下。
“医生,我想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叶晨朝他微微一笑,清秀端庄的脸上洋溢出异样一样的柔和。
年轻的男医生,这才回过神,“哦”了声,就翻开叶晨递来的病例,根据她说的在上面写着东西。
慢慢的,随着男医生一系列的问题,叶晨也开始窘迫了,这是除了凌漠以外,第二个问她经期的男人。
当然了,叶晨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日后不光会关心她的这些事,更是把她的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一样,疼爱和照顾着。
当他用他的血肉之躯,为她挡去所有危险,也注定这辈子,叶晨都将亏欠他。
一些列常规问题问下来,年轻医生给她开了张单子,让她去验尿,做B超后,再到他这里来。
叶晨道了声谢,就去楼下缴费。
验尿很快,B超却很慢。
等坐B超的人很多,一张空位置也没有,叶晨只能靠着墙壁而站。
等啊等,直到肚子传来咕咕声,她前面还有很多人。
而这时,B超室门打开,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走了出来,声音冰冷,就像她操作的机器一样,毫无任何温度和人情,“上午就做到这里,下午一点上班再来。”
人群里顿时发出一阵埋怨,不过,再多的埋怨也没任何作用,没一会儿,门口的人就呈鸟兽散了。
叶晨没有走,尽管她的肚子也很饿了。
她坐到好不容易空出的凳子上,眼睛就放在那扇紧闭的B超门上。
几分钟后,门再次打开,中年女医生已经换下白大褂,手里拎着包,打扮像极了写字楼里的白领。
她看到叶晨,不由皱眉,“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了要等下午一点吗?”
“呵呵。”叶晨朝她暖暖一笑,“没关系,我就坐在这里等等。”
女医生眼底有一丝的动容之色,不过当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还是关上了身后的门。
让女医生有点意外的是,坐在凳子上的女人,真的如她说的那样,没有对她的关门露出丝毫的不满。
见怪了医院里嚎啕大哭,或撒泼无赖的人,中年女医生似乎被叶晨的从容淡定触动了,在转身时对她说了一句话,“先去吃饭吧,等会儿,我第一个就给你照。”
叶晨愣了下,继而站起来对她客气的道谢。
刚才还嘈杂如菜场的走廊,忽然静到连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的到,叶晨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她拿出手机,手刚按下铭记在心的那个号码的第一位,她就犹豫了。
明知以凌漠的财力,自己根本不用像其他人一样在这家公立医院排队,她还是没告诉他,有些事,她想确定了,再真正的告诉他。
不然,真的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你怎么还在这里?”有个声音从头顶传来。
叶晨抬头看去,愣了下,才想起说话的人,正是给她看病的那个年轻男医生。
收回目光,笑了笑,“上午没排到队,我在等下午的。”
“没排上队,怎么不去找我呢?”年轻男医生,惋叹了一声。
叶晨再次愣了下,心里暗道,我排不上队,没有拿到检查报告,找你干什么?
“来吧,我给你做B超。”年轻男医生对着叶晨笑了笑后,就掏出别在腰间的钥匙,打开了B超室的门。
这次,轮到叶晨惊讶了,“你怎么会有钥匙的?”
即便不是学医的,也没任何在医院工作的经验,叶晨也知道为了责任明确,也为了对患者的负责,医院的各个科室是不允许乱串的。
年轻男子朝她微微一笑,指了指把挂在胸前的卡片。
叶晨凝神一看,当看清上面的职务,她差点惊呼出声,“你是科室主任。”
在常识里,医院的科室主任,最年轻的也要将近四十,眼前的男人,不管怎么看,都只有二十七八。
“嗯。”男人笑了笑,边打开机器,边对叶晨说:“躺到上面去。”
叶晨有点小紧张,男子手拿扫描仪器,笑着转过凳子,“不要怕,怀孕初期,只是检查是宫内孕还是宫外孕。”
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涂在自己小腹上,叶晨不觉又打了个瑟缩。
“不要怕,就是有点凉,不痛的。”一番轻柔安慰,叶晨真的放松了许多。
等叶晨从诊断床上坐起来,年轻男子指着电脑屏幕,笑着告诉她,“你看,这里就是你的两个宝宝,它们很健康,发育的也很好。”
“两个宝宝?”叶晨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了,刚才没听错吧,她怀上了两个宝宝。
“是的。”年轻男子嘴角也漾起温和的笑容,修长的手指再次指像电脑屏幕,“你看这是一个宝宝。”
手指移到另外一处,又说:“这是另外一个宝宝。”
看着电脑屏幕上两个黑点,叶晨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把抓住医生的手,连连道谢,“谢谢你医生。”
年轻男子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却没抽回手,“我叫周维可,以后你可以直接叫我维可。”
叶晨察觉自己刚才兴奋过头了,忙收回手,脸也跟着红了,“维可,刚才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大多得知自己怀孕的孕妇都会这么激动。”周维可大方地笑笑,又问:“你先生呢?”
很少有人像她这样一个人来做检查的。
叶晨笑,“他今天工作比较忙。”
看着叶晨脸上甜美而幸福的笑,周维可眼前一阵恍惚。
眼前的女人就像一块吸铁石,深深的把他吸引过去,让他忍不住想知道她更多。
……
走出医院,手里拿着怀孕确诊书,叶晨感觉成为世界山最幸福,最快乐的人。
她有孩子了,和她骨肉相亲的那对小人儿。
他们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又或者是一男一女。
越想越高兴,叶晨仰起头,迎着和煦的暖阳,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感谢一切。
她实在太高兴了,浑然没察觉到,她的身后,早有个人在跟着。
那个人看叶晨慢慢的压着马路,知道实际成熟了,于是拿出手机,对着根本没打任何号码的手机,大声说道:“我知道明小姐被凌总安排在御景湾别墅了,你来问我原因,我怎么会知道。”
叶晨顿下脚步,刚要转身,打电话的男人,已经大步越过她。
通过他的穿衣打扮,叶晨敢肯定这是个小白领,而且从他刚才说的话可以看出,还是凌氏的小白领。
心情一下子跌入低估,御景湾别墅,叶晨自然是知道的,据说是新年新建,也是本市,最高档的别墅区。
难怪明珠不见了,裴姨和李叔都跟着不见了,他们都搬到凌漠另外给他们准备的地方去了。
凌漠,你这个混蛋!
什么带她去参加舞会,他却中途消失了那么一会儿,原来,就是为了支走自己,留足够的时间给另外一个女人。
叶晨用力咬住下唇,还说只把明珠当妹妹看,我看你这样安排,真是想学古代的皇帝,尽享齐人之福。
你如果真的是这样想的,不好意思,恕我叶晨不配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人就会变的善感多愁,变得易怒而冲动,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藏起心事,而是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凌氏而去。
那张捏在手心,本打算给凌漠惊喜的怀孕确诊书,也被她随意塞进包里。
一路过去,叶晨似乎想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想,直到车停在了靠近凌氏的马路边,叶晨才拉回自己不知游走到哪里的思绪。
……
御景湾别墅里,明珠正在大发脾气,裴红芬只当她是记忆还没恢复,在耍小性子,没有多理会,继续收拾自己的。
李建国倒是想和明珠说点什么,却在看到她满脸阴狠,藏起了所有的话。
事实上,他正在考虑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何亦朗才合适。
门铃刚响起,明珠已经朝门外跑去,她以为是昨晚让人把她送到这里,然后就不闻不问的凌漠。
满腔欢喜,满腹委屈,在看到铁门外的那张陌生的脸时,骤然变阴冷,“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小姐请看这个。”男人说着拿出手机,点开视频,于是一段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呈现在明珠眼前。
“你为什么要帮我?”看到叶晨气的通红的脸,明珠心里很开心,脸上却没显露出来。
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这已经是明珠为人处事最基本的原则。
“说了这么多,口渴了,明小姐,就不打算请我进去喝杯茶吗?”男人目光幽深,朝别墅里看去。
明珠回头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这里不方便,要不我到外面去请你。”
男人微微沉吟片刻,然后点头,“好。”
……
裴红芬从楼上收拾好,走下来,刚好看到要出门的明珠,于是叫住了她,“明珠,你去哪里?”
在她看来,明珠失忆了,还是不要到处乱走的好,万一走丢了,可怎么办才好。
“憋在这里闷的慌,出去透透气。”明珠说着,不理会身后裴红芬的惊呼,大步就走出了别墅。
“这孩子,难道还不明白凌漠让我们住到这里,已经是他对我们最大的仁慈。”看着明珠的决绝离开的背影,裴红芬欲哭无泪的靠在门边。
李建国走到她身边,“老太婆,你想多了,凌漠对谁都会残忍,唯独对你,他是不会的。”
“都怪你!”裴红芬挥拳朝丈夫的胸口打去,呜呜放声大哭,“说什么让我帮明珠,这下好了,凌漠那孩子肯定恨死我了!呜呜……我真的没脸再见他了……”
李建国帮妻子擦去眼泪,“好了,不难过了,都怪我,怪我追去晚了,怪我出了个馊主意。”
眼睛朝别墅外看去,怀中不断颤抖的妻子,让他心里一阵烦躁的同时,对那个人的恨意也越来越浓。
……
明珠走进咖啡馆时,那里早有人在等了。
“你到底是谁?”明珠拿下太阳镜,再次把坐在对面的男人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看着很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叫阮川寒。”男人端起咖啡轻轻呷了口。
“阮川寒……”明珠下意识的把他的名字重复了一遍,终于想起他是谁,瞪大眼睛,一声惊呼,“你是新任市委书记。”
“不好意思,在下不才,正是才来上任的市委书记。”男人放下咖啡杯,手却没有离开,纤长的手指,始终在白色的杯身上摩挲。
“你和叶晨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帮我?”明珠把话题拉回到自己的疑惑上。
“貌似关于这个,我没必要告诉明小姐吧。”男人露出整齐白皙的牙齿,笑意浅而邪。
明珠被他不给面子,噎了下,等回过神,一张娇媚的脸已经青一阵白一阵,“谁稀罕听你们的破事,就算你想说,我还不稀罕听呢。”
不得不说,待在A市的这段时间,明珠的中文水平已经有了质的飞跃,换做以前,她早被激的英语直出了。
“明小姐,我们来做个交易好不好?”阮川寒嘴角扬起高深莫测地笑。
“什么交易?”
“我帮你得到凌漠的人,你帮我……”男人忽然停了下来。
“我帮你什么?”明珠追问。
男人俯身过去,凑到明珠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声音说了一句话。
没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知道明珠听后,神情在错愕,惊诧,纠结中骤然转变。
“怎么样?不知道明小姐答不答应?”阮川寒恢复本来的坐姿,眉宇间一片淡定,仿佛他刚才根本没说出过,对某个男人可能是致命一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