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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这不是应该的吗?」摸摸尤里的头,伯爵经过一番长谈后也疲倦了,再次躺下,合上眼说:「我想再睡一会,你不必留在我身旁,去做你的事吧!」
李奥伯爵虽然这么说,但尤里还是不能放心。他依然守在他身旁,直到伯爵夫人前来换班为止。
好不容易偷得一点空闲,尤里回到自己卧室内,站在窗边凝视着纷纷白雪落下的景致。
维克你在哪里?
茫茫雪花、茫茫未来。和大哥的谈话,让尤里更不知所措了。假如告诉大哥,自己就是维克所爱的人,会不会让大哥遭受更大的打击?此时的大哥哪里还承受得起呢?他无法说出口,但是又不能不说。
我不能让维克一个人担起所有的责任。接受了他的爱的我,也一样有责任。
何时才是好时机呢?有没有可能、有没有方法能让大哥与维克重修旧好,再度恢复往日的父子情谊?尤里把忧心忡忡的脸贴在窗户上,低唤着:「维克,快回到我的身边吧!拜托你」
尤里第一次知道,原来「不知去向」这四个字,会让人陷入这么大的焦躁与不安,心神不宁得有如大祸临头。
无论维克在什么地方,请求老天爷,您一定要保护他,不要让他受任何的风寒、伤害,或
拜托,老天爷!
谢维克早已经有所觉悟,自己对父亲所说的话,是不可饶恕的。所以当父亲大人逐他出家门之际,他没有半点反抗。
如果这么做,就能让自己与尤里一直在一起,那么
原谅我,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无论如何,他都想要与自己所爱的人共度一生。就算下辈子必须受尽地狱之苦,至少这辈子他已经达成心愿,他会心悦诚服地接受来世的无尽苦难。
骑上马儿,他没打算远离查基,只是想着先到哪个小客栈,等父亲与母亲爱的怒火稍退,和尤里取得联络后,再打算日后之事。
但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了。
蓦地,一辆黑色大马车挡住他的去路,从两侧窜出好几名蒙面歹徒,将他和他的马儿团团包围住。受到惊吓的马儿嘶鸣着,想要冲出去,结果却把他给摔了下来。
因为背部的鞭伤而失去平日灵活身手的谢维克,连要重新控制马儿都办不到,宛如一个失去力气的娃娃,身子高高腾空,重重坠落。要不是地而积了层厚雪,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接着,那群人将马儿捉住,其中两人则押着谢维克上了马车。
全身上下的骨头像要散开般的疼痛侵袭下,谢维克忍住晕眩感,企图反抗。可是那些人却毫不留情地往他腹中一击,彻底地封锁住他能反抗的力量,然后以粗麻绳将他捆绑,丢在车厢角落。
「喝啊!」
蜷缩在车厢一角的谢维克,隐约只晓得马车开始前进,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谁绑架,又将被带往何处他昏昏沉沉地,一直呢喃着一个名字。
尤里、尤里,快点来救我!
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覆上他的口鼻,熏得他完全失去了意识
摇晃的烛光,是谢维克在黑暗中唯一能看见的东西。这是哪里?他凝聚着目光的焦点,发现自己被铐锁在一间类似监牢的地方,被吊高的双手,只要一晃动就会扯到背部伤口,剧烈的疼痛不由得使他低低呻吟。
「呵呵,您感觉如何?这儿还舒服吗?子爵阁下。」在谢维克的身后,响起颇为耳熟的声音。
蹙起眉,谢维克半转过头,看见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的男子面孔。「普罗曼?」
「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吧?」男子啧啧地摇头,一手支颐,微笑地说:「你的父亲真够狠心的,普通人哪舍得对自己儿子下这么重的手?瞧他把你的柔软雪白的背打得皮开肉绽的,真教人心疼不已呢!」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看向四周,谢维克可以肯定自己是身在某间地下室内,因为这儿连扇窗户都没有,而且潮湿又阴暗。
「好问题。」普罗曼松开交迭的脚,衣冠楚楚,像是正要参加什么宴会似的,起身走到谢维克的身前,以一指抬高他的下颚说:「你送我的那副手套,让我日思夜梦,怎么样都无法对你死心呢,子爵阁下。」
头一撇,谢维克想甩开他的指头,可是普罗曼却更加使劲地把住他。「没有人能在那样戏弄我、羞辱我后,还能平安无事地活在这世上的,谢维克!」
倒抽一口气,莫非这人是为了杀他才绑架他的?
「我想了又想,决定无法原谅你的冒犯。假如是在孚鲁士,要对付你是轻而易举的,但在别人的国度,你又是李奥伯爵的唯一继承人,我就不得不谨慎行事了。我派人在你歌本的住处以及查基潜伏,命令那些人定时跟我回报,边监视你的行动,边找机会你和你的情人原来是叔侄关系啊?我知道这点后,还很讶异呢。但,像你这种淫荡骚货,是不可能拘泥于什么身分的,想想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普罗曼呵呵笑着,另一手开始解开谢维克的衣扣。「你一直都很有警觉性,听说好几次差点让你发现有人在跟踪你,也一直让我找不到什么机会下手。不过,该说是上天厚待我吗?你与你父亲的争吵,给了我绝妙的时机,那些我早就安排好的人,忠实地执行了我的命令。」
谢维克咬咬牙。「这里不是孚鲁士,你不要以为自己所做的事不会被人发现,很快就会有人来找我了!」
「找?去哪里找?歌本的伯爵府吗?或是翻遍丹玛的每一寸土地吗?呵呵,不可能的。因为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是吗?」
普罗曼得意地笑着,进一步地践踏他的希望说:「你的马儿现在正关在这里马厩最深的角落中,以防止它脱逃返家,会让你家里的人知道你失踪的事。我的计划天衣无缝,故事是这么编排的:被逐出家门的子爵,伤心欲绝地骑马出去,可是一去不复返。没人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也没有人能找得到他,从此之后,他的下落将会是个永远的问号。」
谢维克绞尽脑汁,怎么样也想不出能在此时此刻脱险的方法。他只能相信唯一的一件事——尤里一定会来寻找自己的!无论花费多长的时间,尤里一定会找到他的!
「好了,谢维克子爵的事到此为止。你知道我打算怎么调教自己新得的玩具吗?」狠狠地一拧雪白胸膛上的红果,普罗曼舔着唇,佞恶地望着他。
绷着脸,谢维克死也不想流窜出任何呻吟来满足这变态家伙的虐待心态。
「怎么了?你不是挺浪的吗?现在又装起贞洁处子了吗?呵呵,也罢,这样调教起来更有意思!你等着,我会慢慢地一点一滴地彻彻底底地改造你,让你完全地地臣服在我手中,像是最听话的宠物一般,我叫你张腿就张腿,要你含就含。看着傲慢的你变得低下而唯唯诺诺,就是我报复的唯一手段!」
谢维克眯起眼,不齿地睨视他,仿佛他是地上最卑微的生物。
普罗曼扬起,毫不客气就给了他一巴掌,打得谢维克唇角流血。「尽管反抗我,这只会让过程更美妙而已,子爵阁下。」
呸地,谢维克吐出一口混杂着血丝的口水,懒得理他。
揪住他的银发,普罗曼逼近他的脸庞,瞪着。「你最好不要太硬骨,子爵阁下。那只会让你吃更多苦头罢了!」
鼻息粗重的男人,带着浓厚臭味的嘴袭上他的瞬间,谢维克恶心得都快吐了。
可恶!该死的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天杀的!
数日得不到维克的消息,尤里心中不祥的预感益发强烈了。但他又不能在兄嫂面前露出任何不安,否则只会更煽动本来就处于不稳定状态的两人,往崩溃之路前进。不然,他真想立刻出发,自己去找寻维克。
「还是没有维克的消息吗?」伯爵夫人自从知道老公的情况稳定后,就跟着累倒了,躺在床上成天就是哭哭啼啼地想念儿子。
「嫂嫂,你要振作点。我相信维克没事,他只是暂时不想和任何人见面,所以连歌本的伯爵府都没有回去。他有那么多朋友,不至于无处可去的。」这些安慰的话语,尤里在说给嫂嫂听的同时,其实自己都觉得很微弱、勉强。
「您要好好地休养身子,才能在维克回来的时候,有力气骂他,不是吗?」尤里露出强挤出来的笑脸。
经过尤里多加安抚后,嫂嫂终于暂止泪水,缓缓睡去。而尤里则揉着额角,心烦意乱地离开二楼,走到一楼的大厅。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或许该请治安厅帮助找寻?纵使家丑不外扬,但靠着自己的努力,仍然无法找到维克之际,尤里真的再也无法可想了。所以熟识的人、所有维克可能去的地方,能找的都找过了,甚至他也询问过银行,看看维克有无跑去领用金钱的纪录,但是答案也教人失望。
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定得去报案!他必须说服大哥,让自己去报案。
「爵爷,有位您的朋友来访。」
「朋友?」尤里不知道在这时候还会有谁来找他。
到访客专用的会面厅,尤里见到那名端坐在沙发上的男子时,讶异地张大嘴。
「米特?你怎么会来了?」
「尤里,好久不见。」名唤米特的男子,事实上应该是处于相当不便来访的状况。
他与尤里是在小不列颠时共同求学的友人,拥有聪明脑袋的米特是孚鲁士出身的名门子弟。
「现在你们那儿还好吧?」招呼朋友入坐,尤里边为他倒茶,边问。
男子耸耸肩,笑说:「目前状况是稳定多了,国王陛下受到宰相的保护,没有人会伤害他。但是国内却掀起批判逃亡到丹玛的普罗曼公爵的风潮,各处都张贴着描述他恶行的海报,大加挞伐他过去的所作所为。一方面也有些人怪罪丹玛收容他。」
一提到普罗曼,尤里也没什么好印象。「那么你在这时候来丹玛没关系吗?现在你担任的职位,不是与军务相关」
男子一笑,摇摇头说:「你还是与往常一样敏锐,其实我确实没用真正的身分,是以化名进入丹玛的,因为有椿任务必须执行。」
「不方便告诉我的话,你就别说了。」听米特的口气,八成与普罗曼脱不了关系。
「你是我最信赖的朋友呢,尤里。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在丹玛我认识的人,就只有你了。」
「你说,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伸出手。
男子很高兴地紧握着这友谊之手,然后说出来意。原来在普罗曼身边,有一名叫纽杰的男爵,私下向孚鲁士的宰相提出互换条件。只要宰相愿意给他相当的地位,他会暗中将普罗曼所持有的孚鲁士王室象征:王冠、令牌等,送还到宰相的手中,让普罗曼彻底失去谈判的筹码。
「宰相大人考虑再三,决定这不失为一个法子。能够以不流血、不透过战争的方式,就拿回我们想要的东西。」
「那么你的到来,就是为了与纽杰男爵交易吗?」
「嗯,他给了宰相大人一封信,上面记载着该怎么进行交易,以及交易的地点。据男爵说,现在公爵大人在查基一带驻留,我便想到你不也是这地方的人,那么请你为我带路,是再方便不过了。」米特把男爵的信交给他看。
尤里皱起了眉。什么时候普罗曼跑到查基这一带来了?这里哪有什么值得他逗留的景点,除了一堆花房外
且、慢!
万一公爵尚未对维克死心维克的失踪莫非就是与他有关联?
「因为对方指定要我进入密道去找他,我怕其中有诈。你能帮我这个忙吗?尤里,帮我找些人手,最后是懂点剑术、护身术的。」
尤里立刻抬起头说:「我也和你一起去。」
不管是自己想太多,或是自己猜错了,总之任何可能性尤里都不能放过。他当然不愿意维克真的落入公爵手中,可是
「是吗?你愿意为我这么帮,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的猎枪法是第一流的,我大可安心了。谢谢你,尤里!」
不,尤里才应该感谢他。如果不是米特,他还不知道原来普罗曼已经转移阵地跑到这附近来了。想来想去,公爵这个举动都太不寻常了。
「那么,我们就等明晚出发吧!」米特告辞前,叮咛着。
「好的。」
尤里决心把多年未使用的手枪取出,好好地清洁一番,上膛。
第十章
普罗曼对外宣称他想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圣诞舞会,因此挑中了邻近查基一座废弃的监牢作为场地,从十二月初就带着许多等着尝鲜、寻求刺激的无聊贵绅、淑女入驻,成天开着酒池肉林般的淫靡之宴。
由于尤里他们返回查基后,几乎都在领地内活动,所以根本不晓得原来在豪尔监狱里,居然进行着这样隐密、放浪形骸的宴会。
尤里越想,越觉得维克的失踪,应该和普罗曼脱离不了关系
「让你久等了,我找到地图上所指的隐密入口了。」米特沿着布满藤枝的围墙,耗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