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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与枷锁(精彩~~!!!!!叔侄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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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没听说吗?那我在担心什么,你也一无所知吧?」伯爵若有所思地点头,接着又困惑地扬起眉。「我以为那孩子知道你回歌本城后,会黏着你不放呢!从小他最缠你了,连你嫂嫂都要抱怨,不知双亲在他心中,有没有比你这个叔叔重要。奇怪了,难道自你回丹玛后,这段时间内你们都没有见面吗?」

「呃我都在处理工厂那边的事」不得不对兄长隐瞒实情,让尤里心虚地转开视线。

「不、不,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误以为尤里的表情是「愧疚」,伯爵赶紧补上,说:「那孩子率性惯了,这都是他母亲太纵容他,养成他随心所欲、定不下来的性情。他催促我把你叫回来的时候,态度是那么的焦急,所以我才推测他会去找你。看样子,我又被那孩子的「一时兴起」给牵着鼻子走了。」

这件事尤里心里很清楚,兄长会连连发出「早点回丹玛来」的电服,都是谢维克在兄长背后施压的结果。清楚归清楚,可是自己不可能告诉哥哥,谢维克与自己之间的「纠纷」,进而拒绝哥哥的要求。所以到最后,还是顺了谢维克的心意。

「大哥,你担心的事,究竟是」尤里提醒着愠怒的大哥,回到先前的话题上。

伯爵无奈地一挥手。「你应该知道孚鲁士国的摄政亲王在本国作客的事吧?」

「是。他已经来此好几个月了,不是吗?」

目前该国的王室正经历一场政治风暴。简单说,就是握有军权的宰相,企图发动政变,把摄政王赶出朝廷,好取得操纵八岁年幼国王的政权。

但,摄政亲王曾罗曼公爵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得知政变发动的消息后,他就带着一班亲信与王国的玉玺、王冠、令牌等贵重的王室象征,来投靠亲妹妹的老公——丹玛国王。虽然对外宣称他是来度假的,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他是来「避难」的。

普罗曼公爵的风评并不是非常好。他仗着自己身为国王亲叔的身分,联合部分朝官势力,取得摄政王的地位后,便恣意排除异己,并易法立典来迎后自己的利益。凡是与他有不同意见者,则一律入狱,诛杀。据说在孚鲁士境内遭到他杀害或流放的政敌,包含其家族,就有数千人之谱。

且此人性喜奢华、享乐,以一介「政变逃亡者」的身分来到丹玛,却还是不改其酷爱排场与恣意浪费的作风。经常在目前下榻的王家狩猎行宫里,举行通宵达旦的酒池肉林宴会,让过去形象还算端正的丹玛上流社会,忽然间充斥着淫靡、颓废的气息。

尤里心头蓦地一惊,蓝眼愕张地看着兄长。「维克该不会和普罗曼公爵」

沉重地点点头,伯爵极端不愿相信,可是「有很多人告诉我,说维克近日频繁出入王家行宫,似乎和普罗曼走得很近,甚至有人目睹维克由他的寝室出来,我希望这谣言不是真的,那个家伙太不正派了。先把自己的国家搞得一团糟,接着还投靠到妹妹的身边,没有一点担当。像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维克万一受他耳濡目染,也染上什么恶习,那么我怎么能安心地把这个家交到维克手中呢!」

「大哥」尤里看着把脸埋在双手里的兄长,安慰地说:「您别急着下结论,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真的。你要不要叫维克返家一趟,仔细地和他谈谈呢?或许全部都是一场误会而已。」

「我已经派人去了好几次歌本,可是都找不到他的人,让他一个人留在歌本的寓所里,根本是错误的决定。我原本计划亲自到歌本去把他捉回来的,偏偏这两天佃农们的温室纷纷发生问题,我没法子丢下不管。」

兄长的蓝眸写满忧虑,两鬓则多了好几根白发,是因为操心过度吧?听到这儿,尤里知道自己不能再置身度外了。既然大哥已经向自己开口了,那么就算明知会有什么「难堪」等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

「维克的事就交给你吧!」

「尤里,真的可以吗?」伯爵登时振奋起精神。

「我无法代替你处理复杂的温室问题,况且那些佃农们也最信赖大哥,您非得留在查基坐镇不可,不是吗?那么,我能为大哥做的事,也只有去跟维克好好地沟通,劝阻他。大哥,我向您保证,如果他真的与什么危险的人来往,我说破嘴也会阻止他的。」尤里不是嘴上说说算数,一旦答应了兄长,要他赴汤蹈火,他也会办到的。

「谢谢你了,尤里。有你这句话,大哥我安心多了。维克向来最听你的话,今天你愿意帮我去监督他,不让他胡来,我便不需要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傻事了。」紧握着弟弟的手,伯爵感慨万千地说:「父亲大人送我的最大礼物,就是给了我一个无可挑剔的好弟弟啊!」

「能帮得上大哥一点忙,我就很开心了。」与伯爵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比起来,自己能为他做的事,实在太微薄了。

在自己孤立无援、度过人生最黑暗的日子之际,是伯爵伸出援手,拯救了他。亲生的父亲或许赐给了他生命与血缘,但真正让尤里领悟到每个人都拥有支撑生命的尊严,并且体会到活着的幸福的,都是如父亲般关爱着自己的大哥所赠予他的。

任何人都不能让他背叛大哥,他也绝不会做出任何会使大哥伤心痛苦的事。



别名「猎狐馆」的王家狩猎行宫,就在歌本城中央的万坪狩猎公园里。冠上行宫之名,但基本上王家成员在这儿只做休憩,并不居住,里面数十个房间都是提供给各国贵宾在狩猎季节时利用。论功用,更近似于「使节行宫。」

一年春、秋两次的狩猎季外,大部分时间都闲置无人的「猎狐馆」,在今夏因为一名意外的访客人住,而变得门庭若市、人声鼎沸,从早到晚进进出出的访客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悬挂着数盏华丽水晶吊灯的宴会厅里,才傍晚时分就已经举行着放浪形骸的聚会。宴会主人狼藉的名声使得正经的绅士与淑女却步,取而代之的是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交际花云集,一些喜欢追逐刺激,寻求玩乐花样的败金纨绔子弟便闻风前来。他们在舞池里上演大胆的「调情」戏码,交换着虚伪的吻,淫喘浪语此起彼落,丝毫不顾忌他人的目光。

高坐在台阶上的宴会主人——普罗曼公爵,握起了身旁丽人的纤纤玉手,移到自己唇边说:「我们也下去跳一曲吧?谢维克子爵。」

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让丽人蹙起浅金色的眉,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紫眸冷看着底下「光怪陆离」的景象,性感菱唇嘲讽一声。「你说跳舞?我看不是吧。下头的那些人岂是在跳舞,活生生是一群发情中的公马与母马在相互磨蹭着,巴不得直接在地板上就办起事来函。你要我加入那群野兽,是吗?公爵大人。」

「我以为跳跳舞,你会比较开心点。」碰了个钉子,普罗曼挑挑眉,不以为意地笑道。

正值壮年四十的男人,即使热爱美食、放纵享乐,也因为注重保养与热爱马术,让他仍保有着堪称俊挺的相貌与堂伟、壮硕的体格。细心打理的棕发找不出一丝白发,而打磨得光鲜的十指上那涂抹着精油保养,并套上昂贵的大红宝石戒环、翡翠扳指作为装饰。

据说喜欢浮夸自己权势、财富的男人,都缺乏一点自信,可是在普罗曼公爵身上可丝毫没有这种迹象——从面对着生命中最大危机的现在,这男人还能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大剌剌地吃喝嫖赌、日夜笙歌,不见半点愁容,忧虑之色,便可看出他傲慢自大的性格,非比寻常。

「我看起来像是不开心吗?」

谢维克会抵消上普罗曼为玩伴,理由无他:这男人不是脑袋空空、不识趣的、不懂得察言观色的笨蛋,而且长相也不差,更是深谙享乐之道的个中高手。论玩,他恐怕比自己还懂得更多花招。

有上列这些条件,已经够资格做他谢维克的玩伴了。

外头坊间关于普罗曼的传闻洋洋洒洒,五花八门,大半都不是些什么好话。有人形容他奸诈狡猾,心狠手辣,是一条贪婪卑鄙的毒蛇,谢维克不仅听过,而且也赞同这形容并不过分。假使是上周以前的自己,他或许会因此而与普罗曼保持距离,但现在

管他是毒蛇也罢、饿虎也无所谓,他需要的不过是能让自己遗忘掉心痛、悲伤的玩伴,并不是需要交往一辈子的好友或知己。

「你看起来就像一朵孤高、寂寞、冰冷的兰花呢,心爱的子爵阁下。」偎在谢维克耳边,男人嗓间低沉诱惑地说:「虽说这样的你格外迷人,但我更渴望能见到你在意乱情迷中失去理智、在销魂蚀骨的快感中淫荡呻吟的做,你才愿意成为我的?」

神秘紫瞳蒙着冷漠,他启唇淡道:「敞开心房?说得真好听。何不痛快直说,你想要我张开腿,做你的婊子?」

「哈哈!我真是欣赏你的快人快语,以及与你纤柔外表不同的辣脾气。」一手放胆地移到谢维克的大腿上,公爵在白色裤管上抚摸着说:「说吧,我要付出什么样式的代价,才能一亲芳泽,与你共赴巫山?你尽管开口。」

掮了掮鬈翘长睫,谢维克的视线,在那只不安分的手和公爵的脸上来回扫了扫,继而嘲讽一笑。「在你眼中,我的身价又值多少呢?」

「任何金额,任何事。只要你开口。」

「那叫你去替我杀人呢?」挑眉,冷语。

「给我一个名字就行。」

名字。谢维克闭上了眼。是有那么个名字在心底徘徊不对,也许是两个。他好恨、好恨、好恨的那个人,以及那名能轻易地得到那人的拥抱、那人的亲吻、那人的温柔的金发男娼。他希望他们由这个世界上消失,希望他们能由自己的脑海中抹杀掉,希望

「说出来,甜心,我会帮你解决的。」

「你真的愿意为了我杀人?」似假还真地刺探。

「美人倾国,为了一名绝世美人而引起战争的纪录,在哪个国家都有。为了讨得你的欢心,几条人命也不算什么。」棕眸烁现凶狠的色泽。

闻言,谢维克灿灿地露出恶作剧的笑。「好啊,我把名字给你,他叫「普罗曼。诺乔。浦西士。」

一愣,普罗曼公爵半晌不语。「你是同我开玩笑吗?子爵阁下。」

「公爵大人就是这么草菅人命,才会被赶出自己国家的吧?」直率地,谢维克的话一出口,不但公爵的脸色变了,坐在他们附近的人们也鸦雀无声、面色如灰。

「你这是大胆或是愚蠢呢?」收回手,公爵冷声瞪道。

谢维克一耸肩。「大胆等于不怕死,愚蠢等于不知死活的话,那么两者我都不是,我纯粹是喜欢有话直说。假如遮遮掩掩、拐弯抹角的讲法称之为说话艺术,那我宁可自己是个不懂艺术的傻子。因为绕远路不如抄快捷方式,反正抵达的目的地是一样的。」

「快感谢你的双亲给你生了副好脸孔,让人舍不得这绝美的脑袋和脖子分了家。」公爵的不悦写在脸上。

甜甜一笑。「公爵都愿意为我而杀人了,我的一、两句狂语,岂会让公爵恼羞成怒地砍了我的脑袋呢?还是,公爵前面所说的话全都是假的?」

「」

棕眸睨看着美丽而嚣张的人儿片刻,最后普罗曼硬是压下怒火,选择开怀一笑。「哈哈哈!罢了,罢了,我晓得你的意思,是我不该随便试探你的底线。你不喜欢我收买你,说一声就是了,何必让我这么难堪呢!」

所以谢维克不必喜欢普罗曼,也能容忍他为玩伴,理由就是他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如果今天他是个满脑肠肥的草色,谢维克就算是闷死、成天关在家里,也会不屈就地和他混在一块儿。

「第一天见面时,我不是已经告诉过公爵大人了吗?我或许是个道德感贫乏的享乐主义者,可也不是什么人尽可夫的婊子。我想和你上床时,自然会和你上床;我不想要的时候,就算你把全世界的财富都堆在我面前,我也不会为你张开腿的。不要把我和那些等你召唤的交际花们混为一谈,我不喜欢待价而沽的感觉。」

公爵点点头,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了,一杯举起。「我向你道歉就是,子爵阁下,请原谅我的不敬言词。喝干这杯酒,我保证绝不再犯。」

接过它,谢维克执起酒杯,轻啜一口。目前还没必要和普罗曼闹翻,纵使是可有可无的玩伴,但在自己还未走出尤里带来的伤痛之前,这人的存在多少能帮他排遣掉不少漫漫光阴。

「没错!没错!」一名跟随着普罗曼流亡到丹玛的跟班——纽杰男爵,啊哈哈地插入他们的话题间。「讲那么严肃的话题做什么呢?来喝酒、唱歌、跳舞嘛!我这边也有上等的烟草,可以让人心情舒爽,无忧无虑的,子爵要不要来一根呢?」

什么烟草,那根本是毒草!谢维克知道普罗曼身边有些人爱抽鸦片、麻烟,不过他讨厌那些抽过鸦片后,神智不清、讲话颠三倒四的人,自己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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