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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真的和他刻意疏远了,望着萧清羽闪烁不自在的神情,就是眉头一皱。
不过,回头一想,就越是心里得意起来。他闪躲,证明他心虚,他心虚证明他介意,介意是放在心上的,所以,这介意总是比不介意好吧!相比于之前萧清羽对于自己的态度,这种情形倒是客观些!最起码自己在他心里,不会只是个拿在面子上处的对象,多个不多,少个不少。
对面的湖水,蒙蒙的有些水雾,飘远的几艘船只,帆布摇曳。他神色淡淡的,时常紧锁的眉头也顿时舒展开,四下里看着,清幽的雅间倒是装饰的不错,倒也真是合了萧清羽的品味,淡淡的熏香从墙上镶着的木盒子里溢出,一条微不可见的白烟。
方少陵端着酒杯,轻轻的动唇,抿了一小口酒水。
“你们少爷最近为何那般努力?”他看着湖面,眯起眼睛,心想那样子的努力可不正常,小懒猪怎么当真把自己当老黄牛使了?依他对萧清羽的理解,怕是有口饭吃,有张床睡,有个安稳的家,就能活的比什么都好吧!对于这种人,努力就差不多是叫逼出来的。
就是不知道,什么人这么逼他!想着就是好奇。
“啊!”阿列努努嘴,“听少爷自己说,他想先挣一笔钱。”
“挣钱?”他挑眉,那人看着也不像是个费心钱财的,“他缺钱用?”
阿列点头,又摇头,也是一知半解的模样,“说是以后出门要用。”
“他打算去哪儿?”
“不知道。”少爷也不和他多话,他想了想,也就说,“可能是想去北平,或是上海,看得出,少爷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是吗。”方少陵呆了呆,随后自顾着又无声笑起来。弄的阿列也是莫名其妙。
萧清羽说忙,这还真是大实话,原以为今天又是白等一场的。谁知道,最后那位大忙人还是来了,身上也换了件宽松酥软的白衫,周身是香皂的清香,头发上还湿湿的,看来是刚刚沐了浴。
方少陵瞧着他脸上还是残留着热气熏得红红的印迹,红扑扑的,也就多瞧了几眼,瞧着瞧着,倒是自己先行不自在起来,随即转开视线。
也许是发现了他的视线,萧清羽便停下划弄湿发的动作,便笑道:“刚刚不小心撞到酒水了,弄的浑身狼狈,就去洗了个澡。”
方少陵听他解释,也没说话,张了张口,哑然也是没出一声,喉咙像是堵住了一样,脸上就是淡淡的挂着笑。
而他那笑,具体笑的什么,各中意思,萧清羽也看不出,不过,好像不会是什么好的意思。当下,就是讪讪的暗暗吧唧嘴。
他们换了个房间,面向街道,按萧清羽的说法,那死寂的湖面看的久了,心里就不平衡了。
“不好意思,让少陵兄久等了。”萧清羽几日没见,人倒是利索场面起来,笑盈盈的就端起酒杯,自倒了一杯酒水,“兄弟我先自罚一杯。”
方少陵心下听这话心里不大爽快,何曾和自己这样套话?面上还是含笑,斜眼望着萧清羽仰头咕噜喝了好大一杯酒水。
萧清羽又给他倒了酒,两人对坐着一连喝了几杯。
方少陵自他进来就是脸上带着笑,一句话也不说,就是默默喝酒,完全当他多余的。
一杯接着一杯,萧清羽瞧着情形没发现什么大不对,方少陵这人本来就怪,就是陪着喝酒,他不是个能喝的,比不得方少陵海量,几杯下去,面上就潮红显现。
许是,酒喝多了,情绪反而多了,也就拉着椅子稍稍挨过来些,推推他的手,有些沮丧,低声道:“你伤没事了吧?”
声音小小的,就扫了方少陵一眼,也没敢盯着看。
方少陵放在桌子上的手动了动,萧清羽便识趣的赶紧弹开了,埋低了头,连耳根都乏红起来。都说喝酒上脸就是个能喝的,但他是既不能喝,喝了还脸红,当然,也不似太严重,就是比常人情况糟糕些。
“嗯。”方少陵今天倒是异常的安静,就是看着楼下流动的人群,不动声色的手握成拳。
“那个那段时间确实抽不开身,所以,就让阿列去了。”他舌头打结的说,瞟了一眼对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就慌张起来。
他这人有个习惯,酒喝多了,就会变得特别扭胆子小,并没有他人喝酒壮胆子的豪情。总觉得喝多了酒会误事,越是想着误事就会越胆小。
像是看出了他的窘迫,方少陵倒是很大方的回应。
“哦,没事,自然是生意要紧。”方少陵扭过头去,嘴角有些微扬,酒杯正好挡住唇角,萧清羽也没看到,就是直觉方少陵有些情绪不对,心下也是觉得失落。
“你也别这么说。”萧清羽心里叹气,拧着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嘴不自觉的噘着,“你是不是生气我没去瞧你?”
方少陵“嗯?”了一声,扭过头来,直面瞧着他,只把他瞧得不知所措。方少陵语气里好似询问,但是脸上完全没有一丝询问的意思,好像纯粹只是好奇的在等待接下来他还能说些什么。
“情理上说,我是应该去看你的,但是,越了那层,总是不好。”事实上,他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方少爷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话里的意思。有时候话说的太明白,也只能是增加彼此的难堪罢了!”
他酒没喝几杯,就开始犯傻了,心里也在嘀咕自己这是在说什么啊?这话不说还不觉得尴尬,一说还真是脸面上烧的热。就连方少陵都笑容挂不住了,冷静的把他从头看到尾,然后沉声道:“我明白。”
萧清羽心说明白就好。
但是面上却没心里来的干脆,一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两人气氛正酝酿着,就听见街上吵闹的很。
街上今天一大早就是人头涌动的,说是那位战胜日本武士的大英雄回来了。
那位就是“封家馆”封家老师傅关门弟子,姓肖,单名程字,字表卿。
原是省城肖家的独子,家中也是做生意的,却不想出了他这样一位。
先开始,还纠结儿子的未来,这多半时候成了名族英雄,家中也是欢腾一遍,就说当初没有选错路。
肖程自小就喜欢学武,一直生活在“封家馆”内。
这第一次去外面,不想就成就这样好事。
不肖多时,那人就骑着马从街上过去,旁边拥着好一群人,连马都不好行走。他可算是衣锦还乡,只是面上却有些受不住这样待遇,一派受宠若惊模样,慌慌的不知所措,只得一直保持笑容。
方少陵看着楼下的人,神色一动,看的仔细些,拧着眉,做苦思冥想状,后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唰的白了,便只顾喝酒,不再看一眼。
萧清羽也没发现方少陵的异样,就是见到下面的人就是一愣,随即咂舌,“原以为这个肖程是个虎背熊腰的魁梧大汉,却不想他生得这样眉清目秀,倒不似什么武英雄,活活的就像戏台上文弱俊俏的小书生。”
方少陵听他话就是嘴角一扬,也不自觉的去往楼下一瞄,“他最善于柔道太极,自然不是什么壮汉,性子也若个女儿家,要是见到他本人,你就知道了下面那些人的行为有多好笑。”
“是吗?”萧清羽回过头,一脸好奇,“你和他很熟?”
认识这么久,他倒是很少听到方少陵谈及其他人,更别说他人性子什么的。
“我们自小一起练武。”方少陵含糊的回道,让他一瞧,就躲开视线,开始喝酒。
萧清羽“哦”了一声,也不再问了。
喝了几杯,就听见外面武志强推了门进来,慌道:“少爷,夫人叫您快回去。”
武志强看看方少陵,又去看看萧清羽。
萧清羽看武志强的挺紧张的,就停下给方少陵倒酒的动作,“你要是有事,那咱们今天就不喝了,改天再约吧!”
方少陵也会意,起了身,“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找你。”
萧清羽一听,想想明天没有时间,也就道:“我明天可能没时间,要不,等我有时间了,再去找你。”
“嗯。”方少陵也顺从的点点头,自言自语般轻轻的说了句好,拉直了衣领,过来拍拍他的肩。
然后,乘他不备的弯腰,倾身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就是嘴唇轻轻的碰了碰。
萧清羽闻着耳边那轻若的喘息,顿时呆若木鸡,石化了一般,半天做不得反应。
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扬长去了,厢房内就剩他一傻子了,被窗外的风一吹,凉飕飕的。
这事一过,他就浑身不对劲,神不守舍的。
阿列这样粗枝大叶的都发现他的不对头,赶忙来问,“少爷,你把魂儿丢了啊?”
萧清羽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随后黑脸呵斥,“胡说什么?做你的事儿去,别来烦我!”
“少爷,你还说我胡说?”阿列放下手里的账单,无奈道:“今天是定期查采购账单的日子,我上午找你,你说没时间,少爷你让我下午这个时刻来找你的,可是又忘了?”
“哦。”萧清羽刚才还火着,这时就蔫了,对于阿列的话听着,也就开始接过账单,一一看着。
心说,不就是吧唧亲了一下脸嘛!多大事儿啊!又不会少块肉。
况且,之前,还不是让那人亲了嘴巴,咬了舌头。
但是,一想,这感觉不一样。
这脸亲的比亲嘴还让人慌,尤其,是直面对上方少陵那黑漆般的眸子,阴测测的笑容。像是已经埋好了什么陷阱,就等着他跳一般。
手掌轻柔的按着自己的后脑勺,蜻蜓点水似的吻,想起来就是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干!那人权该就是不能对他那么温柔,还不如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粗鲁的把他按在墙壁。
他这人最受不了那种酸不拉几的温柔作风。
想着,就是浑身冒鸡皮疙瘩,使劲用袖口擦着脸蛋。
作者有话要说:按抓的是好宝宝笑眯眯亲亲
第 41 章
第41章
说起这个肖程,倒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自小天资聪慧过人,练武根骨奇佳,十五岁便已经名声在外,算得上是武术界的新起之秀,一度破格进了北平最好的大学深造。
这几日,省城几乎到处都在议论他。
一时之间,请他吃饭攀谈的人不计其数,而他却是个疲于应付的,除了去师傅那里拜会过,走了几趟亲友,也并不接受别人的邀请,一概视其为无物。
萧清羽听得这人,权该也是个清透利落的人,不乐好于世俗礼节,也是点点头。只是听到这个人的情事,也是皱眉,蘸着毛笔的手一顿,长袖一滑,青衫上沾染一点墨迹。
他心下好笑,念想,又是一个断袖!
这个肖程当真是个极品,虽然自身长得清俊秀净,但是却也同样要求择偶对象,非俊男美少年不沾,而且,此人极其好于□闺房之乐,私底下生活**不堪,一夜怀中无人便不得安寐,需夜夜有人拥着才行。并且,他自扬言,毕生只乐做下面的那个。
“噗!”萧清羽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列站在旁边,见他们少爷板着多日的脸,这会子倒是笑了,也是好奇,待注意到他们少爷的视线,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就见门外领头走进一位蓝衫公子,一派干净清爽模样,脸蛋果真白净细嫩如女子,只是仰着头,甚是有傲骨风气,骨架子长而直挺,走路步子轻柔带风,正是肖程。后面跟着的正是省城齐家庄子的老管事的,老管事后面悻悻然跟着的是齐家的少爷,少年斜眼看天花板,满是不情愿的扭过头去,极是不情愿的模样,叫老管家使眼色推几步才上前跟着肖程的步子,肖程轻笑的上了楼去,并不看他一眼。齐家年轻少爷长得也算是省城你出了名的秀气,就是人性子坏的很,蛮横又娇气,且当真幼稚白目,可以说,除却长得好,就没有一点是处。
就原先好的家世,现在也不如从前了。
但是,有一点,就是他粗线条耍白痴特别招人喜欢,他有时傻愣愣的当真可爱;再者,对于长得俊俏的男人,肖程对于其性子也总能担待些。
“阿列,招呼客人!”
萧清羽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继续把视线放在册子上,吩咐阿列上去招待,他作为这家酒楼的老板,实际上从不会主动去接待客人,而且来这里的人,他也不会下意识的分三五九等。你付得起钱,自然有好的招待。
肖程看到他,挑挑眉,上了楼去。
这齐家怕是想要去北边找路子,开拓生意,又苦没有熟人,这会子得知齐少爷少时玩伴肖程在北平混的不错,认识不少人,想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