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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将这个男子的长发纷扰地舞动着。
卿婉珊顿了一会儿,似乎做出了很大地决心:“我不知道她是否一定会醒,可是那却是现在唯一可以试一试的方法。”
冷祁闫依旧笑着,示意卿婉珊说下去。
“那个方法很危险,并且不一定会成功。我曾经听娘亲说过一个古秘,任何降头,只要心爱之人并且那个人同时爱着中降者。那么只要实行秘法,就有一半的几率让中降者解释。”她停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只是那秘法十分残忍,弄不好会有死亡的可能性。并且解降几率不大,所以真正施行的人,少之又少。”
“我愿意。”
话还没说完,那个男子就将自己的意见表达了出来。简单的三个字,却将自己的生命都交托在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手中。
只要能为她解降,一切他都愿意。
卿婉珊浅浅地蹙起眉头,尽管冷祁闫说了他愿意,可是这种秘法,她依旧没有勇气去施行。因为施行的同时,她要担当的是这个男子的生命!
一个弄不好,她就会成为杀人凶手!那个时侯,不仅阎芷惜不会醒过来,就连这个男子,也会丢掉性命!
“你要想清楚,如果失败了,她会继续沉睡不醒。而你,会死!就算成功了,你也很有可能会死!”简单的一句话,将事态的严重性全都表达地很清楚,在场的几人全都愣住了,除了那个男子。
那个想要倾尽生命也要爱她的男子。
“我愿意。”
依旧是短短地三个字,简单地三个字。可也正是这三个字,证明了他对那个女子地真心,付出一切也要守护她地真心!
卿婉珊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为她的姐姐感到高兴,可也有些忧心。
如果她醒来,他却死了,那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因为只要一想,她就会看到小惜悲伤欲绝的容颜。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认真地说道:“那么,开始吧。”
一宵夜雨,洗净了俗尘,清晨起来时,空气格外清新。
解降仪式施行了一整晚,天蒙蒙亮时,卿婉珊才停止了动作。
只是当她停止动作的那一刻,冷祁闫整个人便向后倒了下去,死沉沉地倒了下去。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两情最是长久时(最终章)
半个月之后。
这天的风很轻;吹动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 清晨;有些浓浓地雾气;安静第弥漫;潮湿而异地弥散开来。
阎芷惜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呼吸很轻;却很有规律。
“小惜;快醒醒。 时辰不早了; 还得给你上妆换喜服呢!”
还在睡梦中的阎芷惜;被卿娩珊那清脆的嗓音给唤了起来。 迷梦地睁开双眼;低血压让她的思绪还定格在睡梦里。
卿娩珊从冷祈闫那里了解到了她的这一习惯;便唤来了待命守在一边的清秋和另外几名侍女;将阎芷惜从床榻上挖了起来。然后一裙人忙忙碌碌;为那个女子梳洗换装。
雾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叶洒下道到眩目的光圈。 树叶上的露珠;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奏出了一曲很动听地金秋乐章。
整个灵惜山庄内;早已张灯结彩;曲廊上人影穿梭;好一派热闹的景象。
梅花细;青黛眉;玉颊描上飞霞妆。 君子堂首发。
阎芷惜静静地坐在铜镜前;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就见到了铜镜之中的那个美丽新嫁娘。 伸出手;指尖沿着镜面划过那柳叶眉杏眼;瑶鼻樱唇;再自下巴上回;点在眉心。 眉心上一朵梅花状的花细;竟比身上的嫁衣还红。
身边的侍女将一对精致华美地龙凤镯戴在她手腕上;金光耀眼地金镯;渲染了她白皙的肌肤。 也渲染了她多彩的人生。
从今往后;她便要为人之妻了。
走过荆棘;经历了种种磨难;为的就是这一刻罢?
她的良人呵;寻寻觅觅;穿越千年来到这里。 就只是为了寻她的良人呵。。。
一个轻笑声响起;内心的甜蜜早已无法言语。
“小惜。。。。。。” 话还未说完;站在门边的男子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她很美;真的很美。 尽管她身上的喜服眩目耀眼;可依旧遮挡不了她的光芒。 那轻颦的柳眉;那含笑的唇角。 当那双充满幸福甜蜜的眼眸之时;这个女子显得格外动人。
阎芷惜转首看向站在门边地男子;就如初见时一样。 他还是一身华丽的蓝色锦衣;唇边依旧是那抹让人沉迷的笑厣。 只是这个时候;她却变了。
华美的红色喜服。 预示着她即将踏上地人生旅途。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有趣。 当初认定的爱人。 在最后成为了最为知心的朋友。 而望往往那个你从没想到过的人;最后却成为了你生命之中不可缺少的良人;相伴一生的良人。
阎芷惜刚刚对他露齿一笑。 就注意到了那个男子身后地一抹白色身影。
在这个人人都披红着彩地喜庆日子里。 惟独他依旧一身素裳;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饰物。 他也一如初见是那样。 一身的白;白得纯粹;白得晃眼。 就像是高山雪莲般冰结清冷;淡漠超然的姿态;刹那间便能让人丢失心魂。
只是阎芷惜却清楚的知道;这个少年是温暖的。 如亲人一般;默默的陪在她身边。给她最大的勇气。
阎芷惜淡淡地笑开了:“ 美么?”
门边的两个都没有说话;反到是站在阎芷惜身边的卿婉珊;睁着乌溜溜的凤目;柳眼眉腮挂满笑意:“美;美死了! 你绝对是天地下最好看的新娘子!”
阎芷惜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外面锣鼓声突起;吉时已到。
两个涂脂抹粉的喜娘自门外走了进来;边走边催道:“ 来啦来啦;八抬大轿到啦! 呦;公主怎么还没戴凤冠啊! 来来来;丫头们手脚麻利些;快给公主戴上。。。。。。”
镶着玉石的凤冠沉沉地压到阎芷惜的秀发上;冠顶缀有鹅蛋大小地一颗明珠;凤冠上金龙;翠凤;珠光宝气交相辉映。 金龙升腾奔跃在翠云之上;翠凤展翅飞翔在珠宝花叶之中。 奢华的凤冠将她的绝世容颜衬的越发耀眼。
阎芷惜就那样搭住了喜娘的手; 在一群侍女的围拥下款款迈出了门槛。
门边的两人依旧站在原地;望着她宽大的裙摆如流水般自地面拖过去;优雅的身姿渐行渐远;忽然间都感到了一阵失落。
她出嫁了;就那样一步一步地走出他们的视线;走出纯净清涩的少女世界; 出嫁了。
晴空高照。
天空蔚蓝无云; 清风徐徐吹拂。 在冷楼兰的大街上;锣鼓高唱;鞭炮齐响;长长地迎亲队伍在艳阳地照耀下从众人身边走过。
这恐怕是冷楼兰近几十年来最热闹的日子了; 当朝最为尊贵的三皇子娶亲;而是迎娶的这位也是尊贵无比的南阙国公主。 这场两国之间隆重的婚礼;可真是轰动了整个冷楼兰。 抬彩礼的人;从冷楼兰郊外的灵惜山庄大门一直排到雅闫王府的门口;弄得夹道两旁的老百姓都纷纷围观;惊叹着眼前的一切。
一年之后。
听说; 西冷国三殿下与南阙国的只芷惜公主产下一女;取名为;念灵。
听说;北夜国的老皇帝终于寻回了失散多年的唯一皇子;夜孜羽。
听说;东云国的太子殿下云玺轩;早在一年之前取消了与该国宰相之女的婚约;至今未娶。
两年之后。
听说;北夜国的太子殿下夜孜羽;不甘于留在皇宫。 辞别了北夜国的老皇帝;决定历游天下。最近;芷游历到了西冷国。
听说;南阙国地阙凌王。 已经将产业发展到了四国。 并且与嫁到西冷国的芷惜公主;身在北夜国的夜卿山庄少主;一起建立了庞大的商业联盟。
听说;嫁到西冷国的芷惜公主;每年地六月都会请南阙国的地阙凌王来到西冷国一聚。
三年之后。
听说;西冷国的三殿下与南阙国的芷惜公主。产下了一对龙凤双胞胎。 取名为; 端礼;知仪。
听说;东云国的太子殿下云玺轩;一年之前;出使到北夜国;结识了一名奇女子。 名;单婉青。
某年;某月。 某一天。
西冷国雅闫王府。
“ 天呐;小青竟然要与云玺轩大婚了?” 阎芷惜看着手上刚刚送到的喜帖;嘴巴张得几乎能塞进一个大桃子。
冷祈闫一手抱着两岁大的女儿;一手搂着阎芷惜的纤腰。 宠溺地笑道:“ 有情人自然有天顾。 不要这么惊讶;两个月之后。 开开心心地去祝福他们就好。” 说完。 轻轻地在那个女子的脸上落下一吻。
五年之后。
听说;一年前西冷国的老皇帝已经退位;将皇位传给了三殿下冷祈闫。 冷祈闫自即位那一日起。 就宣布解散六宫。 只留皇后一席。
盛夏六月。
西冷国近郊;百灵别庄。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 穿国门口的守卫;连蹦带跳的跑进了百灵别庄。门口的守卫似乎早已习惯了眼前的一幕;仅仅只是瞅了一眼;便又将注意力收了回来。
小女娃穿过水榭长廊;很有目的性地向百灵别庄的最深处跑去。
当一个蓝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 小女娃立刻扑了上去;奶声奶气地撒着娇。
阙柏凌一把抱起小女娃;温柔地笑了起来:“ 念灵;又是你一个人么? 你母后呢?”
小女娃似乎很不满意他开口就是关心别人; 小嘴噘了起来:“ 小白不想念念灵么?都不关心念灵!”
被她奶声奶气地指控; 阙柏凌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你要叫我小白叔叔;而不是小白;小白是你母后和你小青姨娘才可以喊地。”
“ 哼; 念灵才不管!念灵就要喊你小白;小白; 小白; 小白; 小白。。。。。。”
看到小女娃如此耍赖地摸样;阙柏灵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捏了捏小女娃的脸蛋:”你母后呢?”
“ 母后和孜羽叔叔在后面;念灵最想小白;所以嗖嗖一下;就跑来了!”似乎是为了得到表扬;小女娃邀功似地将小嘴凑到阙柏凌的脸上;胡乱亲了几口。
“小白; 亲亲; 要亲亲。”
看者胡乱将口水抹了他一脸的小女娃;又看着她将自己的粉嫩的小脸蛋凑到自己眼前。 阙柏凌真实不止到该哭还是该笑;只得无奈地将嘴凑了过去;在小女娃脸上狠狠地亲了几口。
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像谁;竟然这么会耍无赖。 还特别喜欢缠着他;一点都不把他看作长辈;开口闭口都是小白!
“呦; 羞羞羞;偷亲我家地小闺女!” 一个清雅的玩笑声自远方传来;寻声看去;那个一直藏在心底深处的女子就这样映入了他的眼帘。
她还是那么清雅恬淡;还是那么地灵动迷人;只是她却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少女了; 她已经贵为一国之后 尊容天下
可是;她依旧是他最知心的朋友。
十四年之后。
冬月;雪花飞舞的时节。
西冷国皇宫。
冷祈闫刚刚下朝回到寝宫;就见到阎芷惜愁眉苦脸地站在门边。 见到他回来;利马开口向他抱怨:” 念灵那小丫头又跑了!只单单留了这么一封信;就说要去南阙国找小白!”
冷祈闫将阎芷惜搂在怀里;伸出一手开展书信速读了一遍。
看完之后;他将书信放到一边;然后将阎芷惜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十多年过去;她的手已经不再冰冷;似乎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他温暖如玉。
“惜惜;子女自有子女福;不用担心了;随她罢。” 说完;便要吻上她的面颊。
岂料阎芷惜一个闪身躲开了;娇嗔道:“都是你太宠她;才让她变成现在这样!要罚你!”
冷祈闫的唇边勾起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有点温暖;也十分温馨:“要罚我什么?”
女子凝眸看着他,突然一副很认真的表情:“罚你这个————”话音还未消逝,她边使坏地吻了他,将所有的柔情蜜意,所有的缠绵情谊都融在了这一个吻里。。。。。。
这一瞬,永恒。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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