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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个傻子?
如果不是傻子,怎会在遇到这样的阵势时毫不畏惧?如果不是傻子,怎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笑的如此撩人?
可他如若是傻子,世上真有如此雍容华贵的傻子么?
那么,一切就只剩下一个解释,面前拔剑的少年,他不放在眼里。对他来说,拔剑的少年即使剑锋直指自己,也丝毫不会感到畏惧!
多么令人生气的事实?想到这里,夜孜羽怒意大增,手中的剑又向前移出一分。
冰冷的剑锋已然贴着白皙的肌肤,没有一丝缝隙。
不论是谁,只要是不明所以接近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即使痛下杀手他也毫不犹豫。
陌生男子挑了挑英挺的眉毛,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夜孜羽惊诧的举动。
男子微微侧头,一绺发丝垂在耳鬓,他伸手将发丝缠绕在指间打个圈圈,唇边还是那抹笑意浅浅的微笑,一系列的动作雍雅潇洒,可剑锋却在这一瞬间与他白皙的颈项亲密相吻。
削铁如泥的剑锋。
白皙脆弱的肌肤。
两者相碰,会是怎样的光景?
是否该血流如注?是否该血花四溅?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应该出现的血流如注,没有应该出现的血花四溅。一切就像什么都未发生一般,剑锋依旧寒光逼人,白皙的肌肤依旧白皙,没有丝毫别的痕迹。
诡异至此,两人周遭的空气都变的稀薄不已。
“噔————”
长音传来,旋律渐渐消逝。
一曲终了,天地幽静,唯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在这袅袅余音中前世今生、悲欢离合、茫茫浮世、寂寂红尘、通通空灵淡远。
夜孜羽还未从刚才的诡异之中回过神来,就听得陌生男子醇厚的声音响起:“好琴音。”
阎芷惜闻言抬头看向门边,只见夜孜羽手拿宝剑,此刻那剑锋正抵在一个陌生男子的颈项之上。
风静静地吹,空气中有雨后淡淡的泥土清香。
很轻很轻的声音飘向门边:“孜羽?”
檀香萦绕的房间中,那个女子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背着光,站在一个只看的清大概轮廓的地方。
粉色的衣裙在微风的鼓动下翩翩起舞,几缕绸带像是蝴蝶的翅膀,飘飘然地随风逝去,长长的黑发柔顺地贴着身体,耳鬓有几绺调皮的发丝被风扬起,扫在她的脸颊上。女子伸手拢了拢发丝,然后缓缓地走向门边,眼眸之中带着丝诧异与好奇。
雨后的第一缕阳光从天空映照下来,透过房檐的露水,折射出七彩的光芒。那个女子的身影越来越近,陌生男子凝眸于她,隐藏在黑暗中那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缓缓的,眉眼,鼻子,嘴唇,脸颊,一点一点被光线描绘出来的金色轮廓,越发清晰的出现在阳光之下。
四周突然变的很安静。
一种淡淡的,甜甜的花香随着女子的走动,慢慢在四周弥漫开来。
陌生男子止住了笑容,面上有些愣怔的神色。
那个女子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在阳光的映照之下,她的容色晶莹如玉。那双明澈的眼眸犹似一泓清泉,眼角之处流光异彩,眉眼流转间,自有一股清雅高华之气,让人为之所摄、不敢亵渎。
风轻轻地吹过三个人之间,在这一刻,画面似乎定格了,万物仿佛都静止了。这一瞬间,世界开始迷乱。
陌生男子心弦微微颤动,他早已不是那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伙子,身边的美女也绝对不比眼前的这个女子逊色。
只是为什么,这个女子竟会美地如此特别?
没有过多的动作,没有太多的修饰,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人前,周遭便会散发出一种让人忘记呼吸的气息。
那种特别,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表达的出来,他甚至认为没有任何言语可以描绘出她的那种特别之处。
只能静静地体会,静静地感受。
“他是谁?”阎芷惜来到门边,看着面前容姿雍雅华贵的陌生男子,眼眸之中皆是惊讶与好奇。
听到她的声音,陌生男子蓦然回神,暗自整理呼吸,慢慢地平静下来,然后又露出了那个撩人心醉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比刚才要深了许多。
夜孜羽没有说话,那柄寒光凛凛的剑锋依旧抵在陌生男子的颈项之处,空出的左手则伸出来将阎芷惜护在了身后。
很明显的保护意味。
陌生男子微微挑眉,依旧无视眼前利剑,眼眸之中除了笑意,便满是这个女子的身影:“姑娘真是好琴艺。”
阎芷惜浅浅一笑,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陌生男子。
阳光下的他金灿灿的,一袭白色华服像镀了层黄金一般,服帖的穿在身上。领口以及袖口处,由金色的丝线绣成了一些样式奇特的图腾,很是惹眼。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无惧眼前的利剑,脸颊上的笑容闪烁着令人不可忽视的光芒,与生俱来的气势让他在此刻显得更加雍容。
明明只是简单的白色衣服,可他却能将这白,穿的如此华贵。
第六十九章 神秘之客
阳光下的他气度雍容,一袭白色华服像镀了层黄金一般,服帖的穿在身上。领口以及袖口处,由金色的丝线绣成了一些样式奇特的图腾,很是惹眼。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无惧眼前的利剑,脸颊上的笑容闪烁着令人不可忽视的光芒,与生俱来的气势让他在此刻显得更加高贵。
明明只是简单的白色衣服,可他却能将这白,穿的如此华贵。
阎芷惜细细看了几眼他的衣着打扮,随后又将目光停留在对方的容颜之上,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张俊美的容颜。可是,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容貌生的好,那反到不会引起她的注意。真正引起她注意的,是这个男子此刻的奇特表现。
这个男子,在刀剑相向的情况之下还能无视危机,笑容不减地谈笑风生,真是个奇怪之人。
阎芷惜将目光从男子身上收回,满眼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夜孜羽,见到他依旧不作回答,只是防备地站在男子与她之间,心中已经有底。
“不知公子姓甚名谁?为何事而来?”阎芷惜站在夜孜羽身后,她并没有让孜羽解除防备,只是好奇于这位男子究竟是谁,又为何能来到这里。
陌生男子唇边笑意不减,道:“在下谨贤,是被姑娘的琴音吸引,为觅佳音而来。”
阎芷惜柳眉微挑,凝神于眼前的陌生男子。
如果这是别处,他说为了觅琴音而来,或许她会相信,可是这里是百灵庄,是南阙国阙凌王的别庄,岂是随便一个人物就可以进到庄内的?她所在的惜梅阁,更是早已被小白下了命令,是整个庄里防守最为森严的地方,他一个陌生男子岂能如此容易的进到这里?
而且,他此刻剑在喉前,却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如此潇洒自若的谈笑,他到底是谁?阎芷惜心中想着,眼中的打量与猜疑意味更加浓重。
“今日有幸闻得姑娘如此的好琴音,在下真是三生有幸,享了耳福。不知姑娘能否再为在下弹奏一曲?”陌生男子笑容不减,也不管此刻是在别人的地盘,更不在意眼前正有一把利剑直指着自己的咽喉,径自提起要求来。
一缕寒气从门边射出,凌风横掠,直往陌生男子而去。
“你不要太过分!”一直没有开口的夜孜羽终于耐不住性子,剑气横起,冰冷地说道。
听到寒气摄人的警告,陌生男子的笑容越发深了,他轻轻瞥了一眼拿剑抵住自己咽喉的少年,眼中泛起了一丝意味深深的光旋。
还在防备他?
是他当真这么令人值得怀疑,还是他太过紧张那个女子?
陌生男子认真地看着少年的眼睛,他此刻深深地望着那个女子,似乎这个世界除了她,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别的事物。他突然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好像不是自己事前所想的那么简单。
“孜羽,不要无礼。”阎芷惜出声阻止夜孜羽的进一步动作,就怕孜羽动怒与眼前的男子大打出手。
因为面前的这个男子太深不可测,就连她这个不懂一点武功的女子都看的出来,所以在还未探清他到底是什么来历时,还是不要有任何的动作为好。
“这位公子,戾气太重对身体可不好呐。”陌生男子话是冲着夜孜羽所说,眼睛却一直看着面前的女子。就在这一来一往间,他手中的玉骨折扇已然轻轻碰到了利剑之上,将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剑挡在了自己的咽喉之外。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这个男子就在不经意之间完成了如此绝妙的动作,着实让人吃了一惊。
夜孜羽心中大怒,也不管刚才阎芷惜的劝阻,剑锋一转,又向男子横扫而去。
“嘭————”
一声脆响,陌生男子顺着剑锋轻轻一挡,两人同时被内力震退几步!
一切突然又安静了下来,空气中跳动着令人紧张的气息。
陌生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眸漾笑波,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夜孜羽也没有说话,眉宇紧锁,眸中的寒意更甚。
阎芷惜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孜羽的能耐她是见过的,虽然她并不懂的武功,可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孜羽的功夫一定是极好的。不然她怎会在那样的情况之下,被孜羽和小白,小青三人轻地的救出?
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在瞬息之间就轻易挡下了孜羽的招式,可见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阳光从天空映照下来,斜射在这个男子的身上,金色的光芒将他包裹在其中,高贵与雍容融合在一起,仿佛他天生就该站在如此耀眼的角度,供万人敬仰。
这个男子的气度,穿戴,打扮,都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哥。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那种雍容华贵的姿态,就像是与生俱来的,帝王家才会出现的!
帝王家?
她又将视线移到了男子的脸上,一场打斗下来,那个男子都满面笑意不减。这种感觉,这个英俊潇洒的轮廓,此刻看来,才发现有哪里十分眼熟,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似曾相识?
阎芷惜心中一惊,莫非
想到这里,心中渐渐释然,阎芷惜微微一笑,伸出柔荑拉住了夜孜羽的衣袖,止住了他下一步的动作,轻声道:“孜羽,收起剑吧,想必这位公子并不想伤害我。”说完,她又冲这位公子嫣然一笑,道:“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公子不要介意。小女子最近得到了一些上好的茶叶,公子可愿进屋一品?”
陌生男子见她如此模样,也停下了动作,将玉骨折扇握在手中,潇洒的作了个揖,道:“多谢姑娘相请,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阎芷惜微微一笑,然后带头走进屋内,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轻轻捏了一下夜孜羽的冰冷手背,示意他收起宝剑,不要失礼。
第七十章 谨贤公子
时间:龙岛大陆—381年六月三日
地点:百灵庄——惜梅阁
一场夏雨,洗净了俗尘,阳光之下,一切都显的那么清新可人。
惜梅阁内,一行三人围坐在八仙桌边。
阎芷惜招来了下人,将八色糕点一字排开,她则亲自动手泡茶。
“小女子姓阎,名芷惜,这位是家弟,孜羽。”阎芷惜将碧绿新茶放入壶中,然后将封于瓦罐内的清泉倒入壶中。
“不知公子贵姓?”
陌生男子轻瞥了一眼对座的少年,见他此刻正面露不满之色,一双凤目幽幽地看向身边的阎芷惜。似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少年很快便收回了视线,只是长长眼睫向下垂着,躲避着他探询的目光。
陌生男子见他如此模样,唇边的笑意渐渐深了,眼眸之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旋。
少年为何事不满?
家弟?
呵呵,那位少年的眼神可不是自己家兄弟看姊妹的眼神呐,这下事情越发有趣了。
“原来是芷惜姑娘,在下谨贤,初次见面,多有失礼之处,还望芷惜姑娘和孜羽公子多多包涵。”
阎芷惜将泥炉的火点着,笑道:“原来是谨贤公子。小女子见公子气度不凡,想必是富贵人家出身了,不知公子家在何方,可是南阙国人士?”
她将盖子盖上,火苗舔着炉底,发出“滋滋”的声响。
“在下确是南阙国人士,家在城北。芷惜姑娘呢,芷惜姑娘可是南阙国人士?”谨贤公子将视线移到阎芷惜的纤纤玉指上,只见她拿过一方丝帕,轻轻地擦拭白玉茶杯。
“小女子本不是南阙国人士。”
谨贤公子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道:“噢?那芷惜姑娘是哪国人士?”
阎芷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