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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小白日以继夜地站在悬崖边等待,她的心就扯着疼。
“公主,我不知道你和主子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可是东月看的出来主子对公主是很上心的,公主在主子心里也一定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存在。”
楼东月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在她心里砸下了一个巨大的石头,将她的心湖搅出了无边的水波,久久荡漾。
是呵,只要知道了这个,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只要知道了自己是他心中极其重要的存在,只要知道了这一点,那么她,就要勇敢的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更要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这么想着,她便拿起灯,沿着连通各个楼阁的水榭长廊,向阙柏凌所住的雾云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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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婉珊走在通往阙柏凌所住之地——雾云阁的道路上。她这几日在宫里有些事情一直在忙,她的堂妹,也就是北夜国皇帝现在唯一的子女,最近这两日总是烦着她,闹的她也没有好好的陪小惜和小白。
今日晚饭时回到夜卿山庄,问了一下跟在她身边许久的烟淳,她才知道这两日小惜和小白都是在自己屋里吃的饭。
这样说起来,他们二人很有可能到现在都没有遇上一次!
刚才走在庄园里,正巧看到了跟随在小白身边的楼东月,经她这么一问才发现,小白这几日一直在雾云阁里没有出来,似乎是在躲着小惜。
她不懂他们两人到底是怎么了,究竟有什么事情闹的这二人变成现在这样?那天夜里她就已经提醒过小白了,如果不抓紧,小惜很有可能就被祈公子抢走了!可他这两日这一直躲着小惜,简直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给她一个人在这里急个够戗!
不能再让他这样继续下去了,他要是再不家把劲,小惜可真就变成别人的了。
或许是独占欲作怪,卿婉珊是很喜欢阎芷惜和阙柏凌能够走到一起的。虽然那个祈公子也是一表人才的样子,可是如果将他和阙柏凌放在同一个平台上,她定会因为自己地私心,选择支持阙柏凌。
所以今夜,卿婉珊吃过晚饭,便早早的来到了阙柏凌所住的雾云阁,她要找小白好好地谈谈,她要问问清楚,问他到底想不想和小惜在一起!
穿过蜿蜒曲折的水榭长廊,不过一会儿功夫,卿婉珊就来到了雾云阁。刚走进院子。就见着一个蓝色身影斜倚在凉亭的柱子边。
月光下,那一抹蓝色的身影,竟与那淡淡的光华融为了一体。整个人显出虚幻般的晶莹。他静静地倚在那里,倚在一个让人读不清表情的角度。
这个男子瘦了,比未找到小惜的那段日子还要瘦。
瘦地有些病态,她看了都会隐隐地觉得心酸。
卿婉珊轻声的走了过去,靠近他,才发现他的手中正拿了一个蓝色的簪子。那支簪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如那支托住它的手掌一样,晶莹剔透,并且闪着似蓝似绿的幽光,在这样一个夜晚,特别蛊惑人心。
阙柏凌静静地站在凉亭里,手中托着那支本该送给她地簪子。
他已经看着这支簪子两日了,自从那夜从烟水阁回来之后,这支簪子就一直没有离开他的手掌。
他轻轻的抚摸着那簪子上清晰可见地“柏惜”二字,这两个字,就如同毒咒,不停的敲打着他的心,不停在他本就几近碎裂的心上,砸出一个又一个地伤口。
造化弄人呵。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唇边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看了特别叫人心酸,也特别叫人心疼。
或许是太专注于手中地簪子,阙柏凌就连卿婉珊走到他身边,也未有发觉。
卿婉珊安静地站在他身边,凝眸于眼前这个痴痴看着簪子的男子,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连她如此接近他都没有发觉?
就这么在他身边站了许久,直到她再也忍不住这让人压抑地宁静,卿婉珊才终于开口说道:“这支簪子很美。”
阙柏凌心中一悸,被身边突然传来地声音惊住,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去,是一脸关心模样地卿婉珊站在那里。
见到他如此模样,卿婉珊胸口中的心酸感更加浓烈了,小白究竟是怎么了?到底是何事让他变成这样一副样子?从前的小白从来都是处变不惊的,可是刚才刚才他明显被她的出现吓到了。
一个武功极好的男子,怎会连她这样一个毫无武功女子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又怎会在她靠近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小白,你瘦了。”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静的几乎能听到风的声音,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凉亭中许久,谁都没有开口打碎这片宁静。
一切似乎就这样停止了,只有彼此的思绪在不停的翻转。
过了不知道多久,卿婉珊那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有些淡淡的愁绪:“你喜欢她么?”
阙柏凌一怔,抬起眼看向她。
那清脆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喜欢小惜么?”
这突来的问题揭开了阙柏凌藏在心底的秘密,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宁静的夜,淡淡的月,还有那个站在窗前的清雅身影,一切都好像发生在刚才,一切都那么清晰的印在他脑海。
突然场景转变,一切都变了。
月光下,那个站在窗前的女子,突然被一个男子紧紧搂在怀中,很亲密的模样,只是那个男子并不是他,并不是他!
很美的画面,女子清雅恬淡,男子优雅高贵。
只是为什么?
这样一个美丽的画面看在他的眼里,竟让他的心,痛的几近碎裂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情深缘浅的朋友(下)
阙柏凌静静地站在那里,任记忆的潮水将他掩埋,而那种心痛的感觉又一次向他身心袭来。
这两日,他一直在告诉自己,他该放弃,他该回到朋友的位子,所以他选择了逃避,现在见到她,只会让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崩塌溃堤。
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夜里,小青竟又用这一个问题,让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定,动摇了一下。
可,仅仅只是一下而已。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最深处的秘密又一次掩盖在自己的微笑之下:“小惜么?”嘴角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只是眼中的眸光很深很浓,叫人瞧不清最深处的秘密,“喜欢的,我喜欢她。”
当阎芷惜一脚踏进雾云阁的时候,就见到月光下那个雍雅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身边是像火一般耀眼的小青。
见着他二人在那里说些什么,她也没有贸然上去打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他二人说完。
在这个夜晚,空气里都弥漫着让人迷醉的味道,很轻很柔的风撩拨起心灵最深处的悸动,也将远处的声音轻轻的带了过来,穿过空气,传到她耳朵里。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站在远处的阎芷惜微微一怔,那是小白的声音,是她在记忆里听过千次万次的声音。
“喜欢的,我喜欢她。”
轻柔的话语在她地耳边萦绕。然后通过耳朵,穿透她心灵深处,直达灵魂之巅。
他说喜欢?他喜欢她?
唇边不自觉的就泛起了一个甜蜜的弧度,因为那个男子的这句话,也因为她庆幸自己来到了这里。
没过多久,那个醇和清雅的嗓音又一次传来,将她所有的希望全部砸碎,几近粉尘:“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至死都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喜欢她。”
卿婉珊微微一怔,没有想到他会给出自己这样一个回答,她看的出来地,小白对小惜的感情绝对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真的只是朋友而已?仅仅只是朋友而已?”
阙柏凌垂下首来,淡白色的月光从天空泼洒下来,映上他的容颜。将那俊雅的脸庞,映照的白皙透明,眼眸却漆黑深邃,瞧不出真实想法。
过了许久,他终于将头抬起。笑着对她说道:“当然不是朋友那么简单。你和她都是我的至交,生死至交。”
卿婉珊有些急了,因为他此刻的笑,也因为他此刻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的出来小白此刻说的是违心地话语,看到这个样子地小白,她竟心疼地想哭。
“不、不是这样地!只是朋友,你怎会冒着生命危险从悬崖顶下到悬崖下方?只是朋友,你又怎会因为她不眠不休的劳碌奔波着?如果真如你所说,仅仅只是把她当作朋友,你怎会因为担心她,而瘦成现在这副样子?”卿婉珊上前将他地衣袖紧紧拽住,死死地,一刻也不愿放松,“你说!你说啊小白!我要听的是你的真心,而不是那个摆在面上欺骗一切的虚假话语!”
阙柏凌突然就笑了出声,那轻柔的笑声,宛如薄纱缎带在天空中纷飞起舞,宛如情人甜蜜的呢喃在耳边轻诉,就这样伴随着夜风,在空气中慢慢扩散开来。
他就这样笑了许久,久到声音变的嘶哑,久到夜风也停止了舞动。他转过头,看向手中的蓝玉簪子,就那么看了一秒,一秒竟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小青,如果这次换作是你,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救你。”他抬起头,将视线凝在卿婉珊身上,“还记得吗,那次为了救你,小惜愿意深陷危机,我也一样的,只要是为了你们,即使放弃生命,也在所不惜。”
是呵,为了小青,他也会尽力去铲除伤害她的敌人。
只是,能够让他倾尽所有也想陪在身边的女子,只有她而已,只有那个清雅如斯,恬淡如斯的女子而已。
呵呵
可惜,他们只能做朋友,只能是朋友。
命运似乎总是这样对他,想要的东西,珍视的东西,到了最后,总是不属于他的。这就是命罢?
“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是我的生死至交——”至交呵,仅仅只是至交。多么让人尴尬的身份,多么让人心酸的身份?
可是那又如何?即使只是朋友,也好过仅仅是个陌路人。
阎芷惜静静地站在远处,听着空气中飘荡的声音,心里的欢喜,已经渐渐被绝望所侵袭。伸出手,紧紧抓住了胸口的衣襟,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胸口会突然这么疼呢?呼吸也被这疼痛扼制的将近窒息。
呵呵
朋友么?
生死至交?
原来原来
原来他仅仅只是把她当作朋友,原来他会如此这般,仅仅只是因为她是他的朋友。
是呵,她忘了,小白是一个那么重情谊的人,他的朋友被人打下悬崖,他怎会不管呢?他不是也说了么,就算不是她,就算这是落下悬崖的是小青,他也一样会倾尽全力去救她。
所以,阎芷惜,你凭什么因为楼东月的那些话语,就认定小白是喜欢你的呢?
往昔的那些画面,往昔的那些情谊,或许,对于小白来说,也仅仅只是朋友间的关心而已。
朋友而已。
或许是命运弄人,在这一刻,阙柏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转过头,将视线凝到了不远处,那个一身雪色裙裳的女子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四目相交的瞬间,那个女子的唇边,竟在这一刻,绽放出了一个魅惑众生的醉人笑颜,就比这天空的月色还要撩人心醉。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阙柏凌就这样沉静在了那个笑颜之中,久久不能自拔。直到一个很轻很轻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
“抱歉,打搅到你们了。”唇边,还是那醉人的弧度,只是她的容颜,在月光下竟突然显的苍白不已。
“小惜——”卿婉珊也突然发现了她的存在,当她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妙的时候,那个清雅的声音又一次在空中响起。
“我只是睡不着,散步走到了这里,你们继续吧,我先走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雾云阁外走去。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命运的分叉路
阎芷惜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云雾阁里走出来的了。当她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烟水阁。
她静静地站在湖边。月光下,她的眼睛竟清冷的与这月色融为了一体。
心,竟然已经不痛了呢,好奇怪。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的眼睛总会不自觉的去追随他的身影,脑子里时常在问,是什么让那样一个风姿雍雅的男子忧伤?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得出这个男子的心中隐藏了很多的秘密,可他却从来不讲。每次只有看到那张微笑的容颜,在那里看着,听着,调侃着。可是他知道么?她明明就能看到他的寂寞,明明就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