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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焱澈考虑了一番,让夜枭驱车前往医院,他不知道泡过冷水的夏以宁会不会落下病根,所以要去医院检查一遍,齐墨的医术虽好,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紧紧的抱着夏以宁,季焱澈低了低头,蹭着夏以宁的额头,一股炽热渗入肌肤,明显就是发了高烧,他担心高烧不退转成肺炎,那就糟了!
到达医院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因为大年初一,所以医院中只有平日三分之二的人值班,季焱澈抱着夏以宁连号都不挂,就直奔急诊,夜枭一把推开拦路的人,给身后的季焱澈开路,狭窄的走廊霎时乱成了一团,三人的不管不顾引得一阵叫骂,最后终于引来了保安。“滚开”季焱澈心急如焚,见状低吼一声,凌厉的目光扫过保安,逼得保安不敢上前,等到了急诊,一脚踹开了门,瞪着想要说些什么的医生,冷哼道:“赶紧过来看病人,耽误了你赔不起!”
这句直接的话语刺激的医生恼羞成怒,一张小白脸瞬间胀红,刚想开口骂人,仔细看去,发现来者竟是市委书记季焱澈,咒骂的话语立刻吞到了肚子里,险些被口水噎着,颇有些狼狈的请季焱澈坐下,问道:“书记,您哪不舒服?”问出这话,看着季焱澈铁青的脸色,顿时觉得糟糕了,连忙补充道:“我是说,您怀里的病人哪里不舒服?”
季焱澈瞪了瞪眼,忍下想将此人揍出去的冲动,冷声道:“你才是医生,别废话了,给我夫人看病要紧,你要是不行就赶紧打电话叫你们主任滚过来!”
小白脸医生苦着脸点头道:“没问题的,我立刻给看,先试试体温吧?”
季焱澈接过了体温计,桃花眼划过冷意,瞥了医生一眼,将体温计放在里夏以宁的口中,尔后松了一口气,看向守在门外的夜枭,对着他点了点头,谢意尽在不言中;尔后将视线转到了沉默的夏陌尘身上,蹙眉问道:“你在想什么?”
夏陌尘撇了撇唇角,指着那名过分年轻的医生道:“我在想要不要找个资历深的医生过来,免得误诊!”
季焱澈点了点头,扫了那名医生一眼,无声的威胁,仿佛在责怪对方怎么还不打电话。
小医生哪敢耽误了书记夫人的病情,就算被主任骂的狗血淋头,也得硬着头皮打出这个电话不是?
他在季焱澈和夏陌尘的目光下拨通了电话,小声道:“主任,书记夫人病了,书记点名要你过来!”
那边沉默半晌,似酝酿着什么,尔后骂声滔天:“你个混蛋小子胡说什么,哪个书记报上名字来,别以为你小子替我值班,我就不骂你了!”
小医生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耳朵,刚想开口,就见一旁清俊的男人夺过了电话,淡淡道:“蒋主任,脾气越来越大了,我是季焱澈,限你十分钟之内滚过来,晚一秒,你就回家吃自己吧!”
蒋主任的声音瞬间小了,还想说些什么,季焱澈已经挂了电话,冷冷的睨了睨小医生,眼看五分钟过去了,连忙拿出了体温计,一看心下顿时一悸,三十八度五,算作高烧,如果耽误了没准会转成肺炎,也不知会不会落下别的病根?
“你先想办法给她退烧,顺便让人弄个单独的病房出来,等蒋主任过来再给检查,顺便数着时间,晚了,哼……”季焱澈担心夏以宁,见她迷迷糊糊,睡得极不安稳,心脏就像是被人握着,窒息而生疼。
小医生哪敢反驳季焱澈的话,好在他还有一身真才实学,不一会就开好了药,亲自帮夏以宁打了针,一点也不敢抱怨大材小用,等到他给夏以宁打完了针,蒋主任也从医院宿舍赶来了,小医生同情的瞥了瞥蒋主任,心说十分钟也真难为主任了,他实在无法想象主任怎么拖着球型的身材赶来的。
“季书记,您好。”蒋主任费力的点头哈腰,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打断,“先给我夫人检查比较重要,其他的话留着以后再说。”
季焱澈将夏以宁抱到了病床上,温柔体贴的给她盖好了被子,唯恐再冻着她,做完了这些事才示意蒋主任上去看看,蒋主任不敢怠慢,检查了一番,不禁蹙起了眉头,低声道:“季书记,您夫人这是泡了冷水吧?先前似乎已经治疗过,并无大碍,但……”“什么?”季焱澈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双眸直视蒋主任,看着这个胖子额头冒出了汗,心底下无端升起了烦躁,自家的宝贝不会还有什么问题吧。
蒋主任的眉头不展,一张圆脸几乎皱在一起,咬了咬牙,道:“书记,您夫人之前似乎服用了一种药,我担心会引起其他病状,但我不是妇科的大夫,所以不好下定论,这样吧,等您夫人退了烧醒来去妇科检查下吧,如果治疗及时,还是能够挽回的!”
季焱澈攥了攥拳,心底已经明白蒋主任的意思,轻轻点头,无力的挥了挥手,尔后就坐在一旁陪伴着夏以宁,握住她微凉的右手,安慰似的吻了吻,心里有些难受,最坏的结果就是以宁没法给他生出一对小包子,如果是这样,他也认了,即便心下有些遗憾,只要她安然无恙,那又如何?
什么都不及自家宝贝重要,哪怕真的落下了病根,她还是他的妻。
他爱她。
“宝贝,没事的,没事……”季焱澈轻声安慰彼此,尽管夏以宁尚在沉睡听不到这句安慰,这句安慰更像安慰他自己,凝视着夏以宁苍白的小脸,向来红润的脸庞没有任何血色,她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一双魅惑天成的紫眸紧紧闭着,睫毛如残翼,偶尔颤动,琼鼻精致,樱唇泛着青白,格外的脆弱,仿佛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宝贝,醒过来好不好?我知道你累了,哪怕你睁一下眼再睡,让我放心,嗯?”
夏以宁听不见季焱澈的话,随后而来的夏陌尘和夜枭却将他的话听进了耳中,两人交换了视线,没有进去打扰,而是守在了外面。
夏陌尘倚在墙上,立于阴暗的走廊之中,想象着宝贝妹妹那番脆弱的模样,心底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恨不得现在就拿着枪去扫荡了那些个混蛋,之前他已经跟父亲通过了电话,说明了一切,父亲说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搬回来,他们夏家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早已漂白,但根基还在国内,只不过那边事务繁忙,也不是说来就来的。
“给我说说妹妹的事儿吧。”夏陌尘敛起了笑意,精致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偏头望着夜枭,注视着他妖异阴郁的双眸,仿佛感受到了同样的怒意,淡而无味的语气中尽是煞气,“想给她报仇吗?”
夜枭诚实的点头,望入夏陌尘的眸中,淡淡道:“你想知道什么?她是天生的王,我的女王,我发誓要保护她,却总是让她受到伤害,她从来不怪我,在我眼里她无所不能,就像神一般的存在,但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要脆弱,我从未想到她会进入圈子,你能想象么,一个讨厌虚伪的人天天戴着面具生活,看似比谁都虚伪,实则比谁都真实。”
“我理解,她享受成就感,享受获得成就的过程,与我一样,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发现杀人已经不能让我快乐了,我加入了娱乐圈,十多年才得到今日的成就,我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成功,你看我们多相似。”夏陌尘眯了眯眼,笑的清朗,褪去邪魅的面具,气质刹那间有所改变,看上去比谁都干净,但是骨子里的嗜血阴暗是无法改变的,所以此刻他周身弥漫着雾一般的气息,神秘不已。
夜枭挑了挑眉,眼神中划过了一抹莫名的讥诮,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深,叹了口气道:“我去弄点吃的,应该问题不大,有他守着,你可以回去。”
夏陌尘摇了摇头,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淡淡道:“我想守着。”
夜枭不理夏陌尘,匆匆离开。
夏陌尘注视着关闭的房门,隐隐能听到季焱澈不曾停顿的无助的声音,也让他的心,揪疼揪疼。
夏以宁还没醒来,方才的针剂里有着安定的成分,让她陷入深眠,一旁的季焱澈已经捂暖了那只微凉的右手,带着她的右手放在了他心脏的位置,让沉睡中的夏以宁感受着因她而变化的心跳;季焱澈已经敛去了担忧焦急,眉目间一派温和,熠熠的桃花眼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就连他的语气之中都充满了柔情。
“以宁,等你醒了,我们举办婚礼好不好?我想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回忆,只要你想要,我就愿意给你,我们前生前世没有在一起,但那已经走过去式了,已经不重要;我不知道来生来世我们会不会在一起,但那太遥远了我无法去把握。我只在意今生今世,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在我的怀里,不经风,不受雨,健康,平安,快乐。”
“以宁,如果有一天你爱上别的男人要离开我,我向你承认,我会吃醋会勃然大怒会伤心会痛苦,但是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只有我能善待你,呵护你,哄你,照顾好你的今生今世。”
“以宁,我会用你看得见感觉得到的方法来向你诠释那个字。不要误会我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松懈,要记得,我会永远宠你,只宠你。”
“以宁,我们一定会有可爱的孩子,我爱你,我希望可以和我们的孩子一起追你的作品,这是我唯一的苛求。”
“以宁,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醒来之后我也不会告诉你了。”季焱澈的眉目间尽是温柔,勾起唇角笑了笑,他知道夏以宁没事,摸着她的额头,也渐渐退了烧,他就是故意在这时候说这番话的,因为一旦对上了她清湛的目光,所有的情话都埋在了心里说不出来,唯有此刻,她在,她听不到,他才能将这番话倾倒而出。
夏以宁的手指微微一动,季焱澈并无发觉,即使陷入沉睡,隐隐也听到那番情话,似咒语般唤醒了她,无力的扯了扯嘴角,眼睫微微颤动,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帘,明明意识已经清醒无比,为什么还不让她醒来呢?
季焱澈的语气也渐渐变了,透出了无比的委屈,“宝贝,你怎么还不醒过来。”
“打扰病人,是不道德的……”夏以宁无力的轻声道,说罢,慢慢睁开了双眸,费力的偏过了头,注视着眉目间霎时染上喜色的季焱澈,微微无奈道:“我只是睡了一会。”
“我知道,可是我不放心。”季焱澈吻着夏以宁的手指,桃花眼笑弯,隐隐透着狡黠的光芒,他不认为夏以宁听到了那番话,说出心底的话后,蓦地轻松下来,他知道自己不是称职的丈夫,忙于工作的时间较多,至今还未在媒体前公开关系,也未能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但他会竭尽全力爱她。
“嗯,我饿了,还有,我听到了你的表白。”夏以宁神色转淡,极力忍耐着心下的笑意,瞥见季焱澈的脸色染上赤色,透着羞赧,再也无法忍耐,哑着嗓子笑道:“季书记,你可以去演戏了,就凭你的演技,啧啧,一定能超过什么天王的。”
季焱澈咬了咬唇,对于夏以宁骨子里的恶劣一点都没办法,摇了摇头起身道:“我去给你准备吃的,先让……陪你。”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夏陌尘了,也不知道夏陌尘有没有透露他们关系的想法,自知道了夏陌尘与夏以宁的关系后,他便松了一口气,夏陌尘若当情敌,那就是劲敌。
夏以宁并无异议,季焱澈出去了一会,就见夏陌尘走进了病房,夏大少俊美如昔,收敛了嘴角邪魅的笑容后正经了不少,略一打量,夏以宁就收回了目光,眉目间透着疑惑,她和夏陌尘的关系似乎没那么好吧,难道这人打算继续蹭饭?
“宝贝,身体好点了吗?”夏陌尘挑了挑眉,不掩眼底的关怀,坐到了夏以宁的床边,怜惜的望着她,叹道:“看你小脸白的,跟鬼似的,赶紧好起来听见没有?”
“夏先生,我没事,不劳你费心。”夏以宁蹙了蹙眉,紫眸中泛起冷意,他们也就认识几天的时间,夏陌尘这样称呼她,似乎过于轻挑,要说没有目的她不信,可是他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夏陌尘微微一愣,尔后反应过来,原来季焱澈还未告诉她,他们的关系,沉吟半晌,他摊了摊手,无奈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接下来的话没有一丁点谎话,你是我亲生的妹妹,我们的父亲叫做夏御城,不信的话可以做鉴定证明我们的关系,我对你好没有任何目的,如果希望你幸福是目的,那就算是吧。”
夏以宁听完这话,瞬间呆滞,没想到今生还能跟夏家扯上关系,老天待她不薄啊!
“呃,我想这事等做过了鉴定再说吧。”夏以宁仍然持有怀疑。
“咚咚”夏陌尘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方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夏陌尘耸了耸肩,过去打开了门,瞧见门外那人,神色霎时冷淡,“她不欢迎你!”
门外的人是唐颂。
夏陌尘没想到唐颂会来看夏以宁,不管唐颂有何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