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抱着个大枕头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笑道:“左拐那个小院,就是我住的地方。”
不就隔了二三十米远吗!
宋容一惊,也忘了将枕头还给他。
第一回合就被一个软枕头打败的宋容很快就尝到了更多无力滋味。
她不知道越醉庭做了不少靠谱或者不靠谱的功课,至少书信传情和月下吟诗最传统的这两种他试过了
宋容按着太阳穴,满身杀气地从被窝中钻了出来。
今夜月光极好,透过窗纸亮亮地照在她的床上。她洗了澡,梳了头,舒舒服服地躺在刚晒过还有阳光味道的被中,在轻柔的月光包围中刚要睡着,外面就响起了笛声。
笛子不比箫,声音更亮更高。宋容拉高被子捂住头,可笛声不依不饶地钻进脑中。就算旋律优美,但在她要睡觉的时候吵醒她,再好听的曲调也是噪音!
操蛋!
她低声咒骂了一声,推开门杀气腾腾地站在院中,仰起下巴。
“这位公子,时候已晚,请您回去好么!”
越醉庭一袭白衣,袖角飘飘,手握竹笛,屈膝坐在墙头,撑住了下巴:“容容不觉得好听么?”
她咬牙切齿:“好听!好听!可是可以明天再来吹么?昨天也是大晚上的来念了大半个时辰的诗,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吧!”
他有些忧郁地看了看天幕上那轮明亮的圆月:“此时圆月高悬,夜色如醉,良辰美景,正是吟诗作曲的好时候啊?”
“不、好!”宋容一字一蹦地否决道。
看来那人提的这主意太不靠谱,说什么浪漫。
越醉庭将笛子收回袖子,跳下墙头,其实他也觉得这个时间还是比较适合睡觉。
宋容捂着额头看他消失在墙那一边,长舒了口气,终于能睡了吧?
☆、没用的教主
终于走了。
宋容回到房中,终于可以睡觉了!只不过被越醉庭这么一闹;她闭着眼熬了好久才睡着。
做了好多纷杂的梦;一会儿梦到自己在前世高中教室中考试,一会儿梦见她在乡下田里拔草;睡得很不安稳。
她在梦中挥着锄头,挥汗如雨,一锄头下去;碰到了不知道什么硬硬的东西,发出让人牙酸的尖声。
宋容睁开了眼;眼前一片漆黑。哦,她刚刚在做梦。
可是那厉声怎么还在响着?
她眨眨眼,忽然分辨出这声音是兵器声。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宋容很淡定,那声音离得远;左落言府里有夜探的人才正常,说不定每晚都有这事儿呢,可能是因为她每晚睡得太沉所以没听见过动静。
宋容在被窝中蜷了蜷,拉高被子盖住头,接着做梦去了。
第二天,府中一切如常,她便以为昨晚果然没什么大事。直到她看到左落言和越醉庭在一起,才知道出了事。
越醉庭看到走过来的宋容,双眸一弯,露出一排亮白的牙齿。
宋容左看看右看看,越醉庭倒是没什么异常的,可左落言眼下有黑眼圈。
这两人就站在越醉庭所住地方外面,宋容正是路过时看到他俩的,因为越醉庭的表情隐隐有戾气,看得她心一惊,可他一见着她,就立刻变了脸。
“主上。”宋容走过去,先唤了声左落言。
左落言嗯了一声,“你昨天可听到动静?”
宋容点头,好奇问道:“是谁闯进府里了?捉到没?”
“捉到了。”左落言说。
越醉庭同时回答道:“巧的是,那人是我的三长老。”他声音懒懒,宋容却听出了一丝恶意。
宋容还不知事情原委,但看越醉庭这样子,她倒是挺幸灾乐祸的。越醉庭既然都和左落言谈妥了,那个三长老还跑过来,是不满他决定,想做些什么吧?那是璃花教中就有内乱,可见他这教主之位坐得不会舒服。
“你那三长老是想你了,专程来见你的吗?”宋容玩笑道。
越醉庭嗤地一笑:“是啊,专程来教训我的。”
越醉庭令璃花教协助左落言的行动,又没有好处可得,更何况上次叛乱之后璃花教元气大伤,至今还未恢复过来,这种吃亏定了的任务,自然会引起不满。唯一能提出异议的六大长老,俱都愤愤,在他们心中,他们这位教主除非他们逼着,否则不会干什么正事,实在让他们费尽了心。现在闹出的这一场,更令他们愤怒,定不能任他胡闹!
于是三长老昨夜寻到五王府中,要好好教训越醉庭一番。
越醉庭想起昨夜,冷笑一声。
那笑容让宋容抖了一下。
“我这教主在他们几个眼中只挂个名头罢了,有几分真心当我做教主的,大小事都要指手画脚一番。哼,璃花教,是他们的教,不是我的。”
“三长老那死老头以为自己是谁,敢指着我的鼻子骂。”
他危险地眯起了眼。
三长老教训够了,将决不把璃花教给他糟蹋的话掷地有声地抛下后就离开了。当时越醉庭并未拦他,但他默数了十六下后,三长老便被左落言的护卫拦住了。
宋容慢慢说道:“这么说,你做下的让璃花教帮助主上的承诺做不到了?”
左落言也抬头看着越醉庭:“容容说的没错,你身为一教之主,却连调动你教中人手的能力都没有,完全受制于长老,你”
他皱着眉笑了一下。
宋容默默点头,你这教主是怎么做的?
越醉庭哼了一下,垂着眼睫扬起了下巴。
“如果我想,他们存不存在完全由我。这教主我本就无所谓,以前听他们安排,只不过是无聊没事干罢了。”
“可是”越醉庭压低音调,阴冷道:“要骑到我头上,就是他们犯蠢了”
他那样子像是完全不将长老放在眼中,宋容不禁怀疑道:“主上的时间不多,你能解决吗?你那几个长老有六个人吧,而且不是都是你师傅那一代的吗?在教中势力怕是根深蒂固吧?”
越醉庭看着她,初升的太阳令他眼中光芒格外锋利,他咧嘴一笑,轻松自在地说道:“全都杀了不就得了。”
宋容默默吐槽,要不要来点技术含量高些的提议?
一碍到他的眼就杀掉,倒是符合他的作风。但要杀了那六位长老谈何容易,宋容相信,之所以容忍到今天,一是并没将越醉庭逼急,二是不简单,不然他怕是早就动手了。
但宋容看了看左落言,他面容沉静,嘴角微抿着。
主上应该是有主意的吧?毕竟,这是个好时机。
宋容心想着,这下越醉庭终于有正事干了吧,可不曾想,越醉庭竟然还老晃悠在她面前!
宋容手一用力,一个拨了壳的水煮蛋就从手中滑了出去。
她阴着脸很怨念地看着越醉庭轻松一抓,以她估不出的速度接住了那个滑嫩嫩的鸡蛋。
大早上的,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啊
特别是她对他晚上扰人清梦的行为作出抗议后,他就把诸如眉目传情、吟诗作赋等项目移到了白天。
宋容僵直着身,水煮蛋被越醉庭放在了她手中,还附带一个优雅温柔的笑容。
宋容转手将鸡蛋放回了碟上,开始喝粥。
越醉庭慈爱地看着她,伸手在她嘴角轻擦了一下,含笑道:“看你不小心的,米粒都挂嘴角上了。”
“别恶心人了!”
宋容不耐地拍开他的手,用力颇大,发出啪的清脆皮肉拍击声。
她此时食欲全无,脸上尽是不耐:“求你别这样了行么?就跟我不知道你本来的样子似的,装什么装啊。本来就是一头狼,还想披一辈子的羊皮吗?”
越醉庭笑容变得淡淡的,轻抚着手。
“看来容容不喜欢我这样?”
宋容冷声:“假死了!”
他一挑嘴角,愉悦道:“那容容想我怎样呢?”
他微歪着头,手搭在她的肩上,贴近她的脸。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宋容将他一推,没推动,便瞪着他道:“我最想你离我远远的!烦人!”
她脸上露出了毫不遮掩的厌恶,如此明显,让越醉庭心中某处好像被一只手拧了一下一般。一股不顺的气一下子涌到胸臆,他拧起眉尖,眼底有些阴蛰。
越醉庭这样子,令他身上都罩了一层寒意。宋容本该害怕的,可也许因为在左落言的地盘上,或者不耐烦的情绪太强烈而遮盖住了惧意,宋容猛地站了起来,往他脚上狠狠一踩,还转着圈碾了几下,然后高高地抬起头:“你先把你的长老们收服了再说吧,身为教主却连自己的教都没法掌控,谁会喜欢啊?”
她连连冷笑,在越醉庭渐寒的脸色中没了声。这才感觉自己挑衅了越醉庭,她觉得背有点发凉,仍撑着面上的冷傲。
越醉庭也站了起来,他高宋容两头,两人站得极近,单身高便让两人的气势有了差别。宋容挺了挺胸,努力严肃地直视他。
“原来容容这么想的原来会因为这个看不起我么?”
他淡声说,向后退了一步。宋容感到压力减轻,神经放松了些,这才将一部分注意力分到他的表情上——等等,这是在委屈么!
宋容瞪着越醉庭,他搭着眼帘,嘴角也往下搭着,微微撅了起来,他盯着地面,小声喃喃道:“早知道就连他们一起杀了。”
“那,等我解决了那六个长老,我把他们的人头送给你吧!”
越醉庭猛地抬头对宋容说,她不能质疑他的能力!
“我才不要啊!”
宋容跺了一下脚,大声道。
☆、灭杀
左落言府中一片混乱,一个侍女抱着个箱子匆忙地从宋容身边跑过去;将她撞了一下;吓得侍女连连认错。
宋容呆愣愣地看她,看得侍女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这么快”
她低声嘀咕道。
“啊?”侍女愣道。
“没什么。”宋容摆摆手;转身离开。
虽然这事已经定下,但今天左落言便要动身去边疆平乱,也太突然了。宋容还以为会再过两天再说呢。
宋凌秋必定是要跟着左落言走的;消息来得突然,他也没派人来跟她说;宋容便自己过去找他。
“哥——”
一见到宋凌秋,宋容就扑上去娇娇地叫了一声。
宋凌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容容,哥哥要走了,主上也不在;你自己要老实点。”
“哥,你小心点啊。”
想她的哥哥年纪轻轻又要给主上揽钱还要陪他上刀山下火海,明明才刚步入青年,就已经老成得像个老头子了。
宋容替她的哥哥一阵委屈。
“我们走了后,你多和阮森在一起,提防着那个越醉庭”宋凌秋想了想,咬牙道:“别让他占了便宜。”
宋容一惊:“咦,越醉庭不跟你们走吗?”
“哼,他要留下来拖住他那几个长老。”
宋容顿时拉下了脸:“哥”
可宋容不情愿也没办法,左落言走得匆忙,宋凌秋也来不及为她安排太多。
想着以后越醉庭会更没顾虑,她便犯愁。
还是听哥哥的,去找阮森吧。
她去时,阮森正在屋中举着个小铜镜照着,觉察到她的到来,忙把铜镜塞到被子底下,有些害羞地咳了两声。
宋容觉得好笑,定睛看他,心中升起一股遗憾的情感,疤痕几乎全消了,要是连他的上唇也愈合该多好啊。
要是在现代,通过发达的整容业或许能有希望,但是在古代宋容苦思,这里还存在着玄幻的轻功呢,这个世界的存在本来就是不科学的,或许,也会有不科学的恢复容貌的方法?
白日无事,阮森打坐练功,宋容就捧着脸盯着阮森的脸发呆思索,直看得阮森心神不定,差点走火入魔。
他无奈地睁开眼,同时心中还有些蠢蠢欲动,容容一直看着他,是想对他说什么吗
“我说——”
“容容~”
宋容刚被阮森的声音唤回神,就听到了一声熟悉且令她立即撇了下嘴角的声音。
门被越醉庭一脚踢开,他双手各提了一个布袋子走了进来。
拿的什么东西,宋容眼睛往那两个布袋子上瞟,发现袋底部都浸了一大片红。瞅了两眼,宋容突然往后蹦了两步。
越醉庭犹不自知,还把袋子向她递来,愉悦地微笑道:“说到做到,容容你看,里面是三长老和四长老。”
——的人头,宋容在心底补完他的话,抓狂地想到,他还真觉得人头是件好礼物吗?
关键时刻,阮森把越醉庭的手中的袋子抢了过来,面无表情地打开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远远地扔到了院中。
“别给容容看这种东西。”
宋容的手抬起来,又无力地落下来,别乱扔啊
越醉庭有些不高兴,但他对布袋中腥臭的味道也厌烦,所以没有坚持给宋容看。他观察了一下宋容的表情,没出现他想象中佩服崇拜之类的表情,他有些失望。
宋容禁不住叹了声:“不是一共有六位长老吗?你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