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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醉庭忽然抬起身,盯着她看了会儿。宋容拧着脸:“干嘛?”
越醉庭不语,又亲了上去,这次他倒没跟木头似的,而是轻轻咬了咬,又吸吮着。
他一点也不知道轻重,宋容被他吸得发痛,扭着脸想要摆脱他,却被他捧着脸扳正了。
咬咬亲亲半天,宋容嘴唇都给弄肿了,抬眼看他,眼睛清明得跟蓝天下湖水似的,一点□也无。
本还有些紧张的宋容顿时有种以为要被老虎吃了却是碰见了只小猫一样的感觉,果然这家伙只是单纯模仿,其实什么都不懂吧
这样一想,越醉庭趴在她身上挨挨蹭蹭的,就有了点小孩子撒娇的感觉了。宋容有些无奈地在他身下挣了挣,依然被压得死死的动不了半分,便彻底不动弹了,等着他玩够了没耐性,就能放开她了——他太重,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从她唇上移开后,宋容着实松了口气,憋得脸通红的她急忙侧了脸大口喘气,没注意将整个脖颈露在了越醉庭的眼下。自然而然地,他鼻尖轻轻在她那处脆弱的肌肤上蹭了蹭,然后亲吻了上去。
能够感觉到皮肤下血液的脉动,还有只有在这种距离下才能闻到的轻淡淡的香味,是她身体的味道。
顺着脖颈的线条,亲吻到突出的锁骨,一直延伸到肩膀,便被衣服遮挡住了。他想也没想,便抓住了她的衣领往下扒。
宋容并没注意到他逐渐灼热的呼吸,直到肩膀一凉,同时传来微微的刺痛,她倒抽了口气,斥道:“行了你!属狗的吗只会咬人?”
说着她便去推越醉庭的胸。
越醉庭头也未抬,张嘴就在她肩膀上狠狠一咬,牙齿几乎要陷到肉里。宋容一时不妨低叫出声:“痛!你——”
他忽然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终于从她身上抬起头,眼神竟沉暗得如同雷阵雨来临前布满阴云的天空,仿佛有雷电在乌黑云层后酝酿着。
宋容顿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从他眼神中她终于看出了不对,他白皙似玉的皮肤上泛起了薄薄的一层浅红,捂着她嘴的手掌温度炙热,而他的另一只手,就拢在她左胸上。
宋容嘴唇抖了抖,低声试探地叫道:“越醉庭?”
“嘘——”他眯起眼,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一手仍捂在她嘴上,而右手则认真地解开了她的衣服。
毕竟已到夏季,喜服也没有那么多层,几套扒开,她穿着肚兜的娇小身躯便呈现在他眼前。宽大的袖子还套在胳膊上,衣裳铺展在床上,拢着纤细的身躯。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身体,但满目的艳红映衬着白嫩的皮肤,像一剂强效药刺激了他的神经。他失神地松了她的嘴,双手环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那腰部令人销魂的曲线让他忍不住反复地摩挲着,他弯□,将脸埋在了她的小腹上。
他觉得体内有一把嚣张的火焰燃了起来,烧着他的血液和经脉,一股热气在他身体中横冲直撞,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他有些难受,只好在她的小腹上蹭来蹭去,嘴唇在绣着鸳鸯的肚兜上摩擦,被上面的亮蓝的丝线磨得嘴唇发干,直到将她的肚兜给蹭到了上面,露出一截雪白的肚皮,凉滑得像夏日里的一块玉石,又远比玉石柔软让人沉醉。仿佛能缓解嘴中的干渴,他将唇按在她的小腹上,伸出了舌尖由下舔了上去。
一声呻~吟轻轻响起,又仿佛吓到了似的尾音被匆匆堵了回去。越醉庭低声喃喃着宋容的名字抬起脸来,便看到了宋容满面通红的一张小脸。
总觉得好像在饮鸩止渴,方才舒爽了一下,这时看到她羞惭着不敢直视他的模样,水盈盈的眸色,搭在嫣红脸颊上的散乱的发丝,他便觉得那把火燃得更旺了,蒸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很难受,他要做些什么,却不知要怎么才能让自己从这种头脑都发热得不清楚的状态下摆脱出来。他只能依照本能,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身上磨蹭着,一边在她的脸上、脖子上纷乱地亲着,低声叫着她。
宋容要哭出来了,越醉庭浑身都绷紧了,又搂得好像要把她嵌进他怀里,他没脱衣服,她却也能隔着布料感觉到肌肉的紧绷和发散出来的炙热体温。连接不断落下来的吻仓促散乱,并且还在往下移!
而且,在她大腿处蹭着的——察觉到这点,宋容顿时抖了一下:“越醉庭你起来”
他恍若未闻。
不知是羞得还是生理反应而发热的身体冷却下来,本有些乱哄哄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她摊开在床上的双手抓了抓,只抓到了被子。
她放松了身体,环住了越醉庭的脖子,食指插入他发中,揪住,然后——她抬腿,狠狠踢中了越醉庭两腿之间——
这下只是略费劲地一推,身上的压力便瞬间消失了,宋容坐了起来,瞧着被她推到床下的越醉庭。她听见他嘶嘶的抽气声,忍不住想她是不是用力太大了。
“容容”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发虚,便有些软软糯糯。抬起头控诉地看着她,眼眶里竟然有了泪水。
虽然知道肯定是因为痛感而流出的生理性的泪水,可宋容还是被他含泪的样子击中了。她默默地拢好衣服遮住了身体,不知所措地想了半响,然后说:“那个,我带你去看大夫吧?”
☆、洞房
“教主”
越醉庭含着泪没应她的话,倒是从一旁传来了柔柔的女声。宋容循声望去;看到了站在门边许久未见的谨柔。
她的目光从坐在地上的越醉庭移到了床上的宋容;然后又看回了越醉庭,她叹息着说:“我不是教你了吗?怎么被从床上踢下来了?”
“谨柔!”宋容叫道;一股无言的情绪充满了心头,“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你到底教他什么了呀!?”
谨柔温柔地看着她;说道:“我喜欢小姐你。”
宋容挑了下眉,所以?
“教主是我一生效忠之人;所以教主喜欢小姐,我便愿尽全力让您二人结合,我看着心中也会宽慰。”她笑了笑,又说:“这样谨柔也可以照旧照顾小姐你了;这不很好吗?”
“教主,你出来一下。”垂眼对越醉庭说了一句,谨柔转身离开了房间。
越醉庭委屈地看了宋容一眼,起身,将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宋容叹了口气,穿好衣服,瞅了眼凌乱的床铺,她脸一红,快速跳下了床。然后试探着推了推门,果然打不开,窗户也用木条封住了。
越醉庭一定是早就将一切都计划好了,这屋子虽然破败,可仍很结实,宋容往那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木门上踹了好几下,结果除了飘飘洒洒落下的灰尘外,连点木屑都没掉下来。
“喂!越醉庭!我很饿!”她趴在门上向外大叫道,然后侧耳倾听。
一阵脚步靠近,越醉庭的声音隔着门响起:“你等会,这里没有吃的,待会我出去给你买。”
“最好能买到酒酿圆子。”她说道。
“好,我看看有没有卖的。”
门外的声音又消失了。宋容总觉得刚才的气氛有些不对,怔了一会儿她忽然察觉,方才和越醉庭的对话是不是太和谐了些?
她可是差点被他扒光了吃干抹净啊,怎么还能这么镇定?
奇怪,可她确实不怕。咦,莫非她潜意识里是能接受这件事的?
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她忙摇头将这个想法晃出脑袋。
“教主你现在的身体虽然不宜使武,可武功还是在的,怎么让小姐踢到床下面了?”
谨柔和越醉庭到了僻远处,谨柔开口埋怨道。
“不是告诉您要将生米煮成熟饭吗?”
“我已经脱了她的衣服了。”
谨柔猛地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回首凝视他道:“然后呢?”
“?”
看他一脸无知无辜的样子,谨柔便知事情未成。
她揉了揉额角,问道:“那您知道大家说的洞房之夜,要如何行夫妻之礼吗?”
越醉庭微微皱起眉头。
谨柔更加感到苦恼:“之前没人教过您,您自己也该会的啊,多少也走南闯北了几年了”
接下来她慢慢涨红了脸,要她何如跟他解释呢?颇为困难地想了想,她犹豫道:“那,我带您去一个地方看看吧。”
越醉庭说:“容容还要我给她带酒酿圆子。”
谨柔噎了一下,长叹口气:“回来再说吧。”
宋容饿着肚子等了好久。今天可真是充实的一天,她想。从天还黑的时候就被叫起来换衣化妆连一口吃的都没吃,到现在已经三四个时辰了,之前肚子还咕噜咕噜直叫,现在已经饿过头了。
越醉庭究竟到哪儿买酒酿圆子去了?不对,她该操心的不应该是这个,她应该担心比如怎么逃出去诸如此类的问题。
——可能是被越醉庭强抢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她已经担心不起来了。现在还是填饱肚子比较重要。
她在光线渐渐变暗的房间中眼巴巴地盼着,终于听到了门锁的响声。
越醉庭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从门外泻进来的暮光又被挡在了外面,屋中又变成了暗暗的。
“你既然在这儿,就不用担心我会逃走吧?干嘛不把门打开?”宋容问道。
“不用”越醉庭在昏暗中含糊道,将食盒放在了桌上。
“可屋里连蜡烛都没有。”宋容的眼珠跟着那食盒转到了桌上,一边说道:“你怎么来这么晚。”
“吃吧。”越醉庭掀开盒盖,香气顿时溢了出来。
本消停了的肚子顿时叫了一声响,宋容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没看清是什么食物就夹到了嘴里,香甜软糯的口感顿时慰藉了她的舌头和胃。宋容忙着填饱肚子,便没有分出精神去注意越醉庭的神色——不过屋中太暗,她也看不清。
匆匆吃了几口先压了压肚子,然后宋容便放慢了速度,狼吞虎咽有些浪费了食物的大好味道,吃完吃饱时,屋里已经彻底黑透了,就连越醉庭就坐在她面前,也只看得到一团黑乎乎的身影。
但他似乎能在黑暗中看得很清楚,宋容一放下筷子,他便问道:“吃完了?”
“嗯。”宋容心满意足地用手绢擦嘴。
“那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口渴了。”
“除了口渴,没有别的感觉了吗?”
宋容觉得有些莫名:“那该有什么感觉?好吧,其实我肚子有些撑”
面前越醉庭坐了一会儿,宋容似乎感觉他有些疑惑。他说道:“那我去给你烧些水。”
吃饱了便有些犯困,这次越醉庭出去虽然没有将门锁上,但宋容也懒得试图逃跑,因为他还在院中,从她坐着的角度,能看见门缝里透出来的燃起的柴火的火光。
坐了一会儿,宋容认为水烧开应该还有些时间,实在抵挡不住一阵一阵涌上头的困意,她坐到了床上,腿搭在床沿,侧身歪倒在床上,手枕在头下,眯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温柔轻巧,好像是谨柔。不一会儿,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唇边,越醉庭在近处说道:“喝点水。”
那声音忽远忽近地传入耳中,宋容只辨得出水这个字。而她也感觉口舌干燥得好像好几天没喝水似的,便张开了嘴。
一股温热的水流顺着食道滑进胃中,也许因为水温度有些高,一股热气从胃部扩散到了全身,而嘴更干了。
她迷瞪瞪地扭着身体,潜意识里想要将衣服脱掉,可浑身无力,神智困在泥沼中,像蜘蛛网一样黏住了她,挣脱不出。
“热”
她也不知道自己低喃着什么,只是感觉到唇上按压上了冰凉凉的东西,在她而言仿佛解药一般,她便饥渴了许久一般急切地吮吸起来。
“莫非量太多了”越醉庭从她嘴中抽回了自己的食指,又捏了捏她的脸蛋,红通通的,还沁出了几滴汗。
“容容?”他推了推她,没得到任何反应。该是这样的吗?他想起下午谨柔带他去的青楼。
他也并非没去过那种地方,只是他总嫌那里脂粉味呛人,不愿多呆,顶多听听曲子,从未在那过过夜的。所以,谨柔让老鸨带他到了一间房中,从墙上的孔眼望见另一屋中情形时,越醉庭很快被吸引了注意。
他终于明白那股在体内烧着的火是什么了,而所谓阴阳相合的说法又是如此切确。
只是他瞧见的那对男女,女子似乎并不像容容这样,摊在床上唤不醒啊。
越醉庭想出去问问谨柔,可谨柔大概又要露出让他不爽的无可奈何般的神情。他便又在宋容脸颊上轻轻拍了拍。
越醉庭的体温一向是比常人高的,可这时宋容却像碰到了夏日的冰块一样,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侧着头,在他掌心中蹭着。
好乖的样子,越醉庭盯着她想。然而下一秒,她在他掌心中轻轻地□出声,红唇微张,舌尖半吐。
从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