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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大醉侠-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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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早该想到的。你们长的这般相像,不是母女又是什么!”段正淳说罢摇了摇头,然后看着王语嫣,问道:“你妈妈她可还好吗?”

“妈妈,她她已经过世了!”王语嫣说到此处,想及母亲去世,悲从心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下。

“什么?她她她”段正淳脸色大变,身子晃了一下,一把抓住王语嫣肩头,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吗?她如今正当盛年,怎么会,怎么会?”

“是我表哥家的事连累了她!”王语嫣说到这里,低下头去。瞧了眼那边仍在以火焰刀戏耍着丁春秋的沈醉,终是没向段正淳说出来自己母亲身死的根源实在于他。

“是姑苏慕容密谋造反之事!”段正淳松开了王语嫣的肩头,苦笑了下,叹气道:“这我也早该想到的!”说罢摇了摇头,想到个问题,向王语嫣道:“王姑娘,那慕容家密谋造反之事连累了你们家,现在连你也在那通缉图形上。虽现下无事,但却不敢保证哪一天便会被官府捉到问罪。不如你随我一起回大理去,那里不是大宋境内,绝对没人会捉你的!你在大理境内,我也可保你衣食无忧,生活富裕。”

王语嫣摇头笑道:“多谢爹爹好意。不过我只想跟着表哥,他到哪里我便会跟他到哪里!”

“你叫我什么?”段正淳又是脸色大变,有些不可置信地瞧着王语嫣。

王语嫣道:“我生辰是戊午年四月初九日。”

“戊午年四月初九!”段正淳喃喃重复了句,脑中仔细回想着,好一会儿,看着王语嫣长叹一声道:“你当真是我的女儿!”

王语嫣瞧着他点了点头。

段正淳再次望空长叹一声,苦笑道:“你知道誉儿他喜欢你吗?”

王语嫣再次点了点头,也随继叹了口气,抬头道:“哥哥他”说到此处再未说下去,又是低头叹了口气。

“孽缘呀孽缘!”段正淳摇头长叹,心下有恨不得一头撞死的感觉。哪曾想自己儿子的两次恋情,竟都是自己未相认的女儿,是与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这难道便是自己当年骗了那么多痴心女子所造下的罪孽吗?想到此处,又想到不知待会儿却是要怎么告诉儿子,又怎么去面对他。他知道后,却是能不能受的起这个打击。这一次看来,他比上一次陷的更深。想到这里,又只能无奈叹气。摇了摇头,甩开这个想法,向王语嫣道:“语嫣,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回大理去。你这样一个弱女子整日跟着慕容复在江湖上东躲西藏,怎生是好,尤其安危,更无保证,让做爹爹的如何放心。你若不想与你表哥分开,便与他一起来大理就是!”

王语嫣点点头,道:“我替表哥谢谢爹爹了。只是他一心志在兴复他慕容氏的大燕国,怕是不会肯去的!”

“兴复大燕?”段正淳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叹道:“以他如今的情形,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王语嫣叹了口气,道:“我去劝劝他罢!”她心里也是知道慕容复的目标是属于痴人说梦型的。不过她也是比较了解慕容复,知他不定会听劝的。想到此处,又轻叹了口气。抬头向段正淳道:“爹爹,女儿这便告辞了。表哥他们还在谷外等我,我若劝服了他,便会跟他一起去大理找爹爹!”说罢,看了眼段誉进去后还没出来的那三间木屋,轻叹了口气,道:“哥哥的事,还请您跟他说清楚,请他不要因为我而误了终身!”

段正淳点了点头,叹道:“你这便要走了吗?咱们父女两个,刚刚相认,便又要分别?”

王语嫣盈盈下拜行了一礼,道:“女儿不孝,不能侍奉于爹爹身前,还请爹爹海涵!”

段正淳连忙扶起她来,沉重地叹了口气。

“请爹爹与哥哥多多保重身体,女儿女儿这便告辞了!”王语嫣说罢,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眼泪,又向段正淳行了一礼,头也不敢抬地再瞧段正淳一眼,便低头奔向了谷口。

“语嫣!”段正淳转身叫了一声,伸手相招,却只见得王语嫣已一路奔出了谷去。一路而过,泪光点点,飞洒地面。

第132章风消云散

更新时间2008…4…2422:03:04字数:4751

当王语嫣的身影刚刚消失于谷口之时,那边三间木屋中被段誉以六脉神剑划割开的门户中却是刚刚出现了段誉的身影。两人都是出,不过却是一个出谷,一个出屋。段誉若能早出来一刻,便能见着王语嫣。而王语嫣若能晚出谷一刻,便也能见着段誉。

“天意弄人呀!”正一边发着火焰刀追砍着丁春秋的沈醉瞧得段誉与王语嫣就这般一前一后错过的情形,忍不住心下摇头轻叹。他一边发着火焰刀追砍丁春秋,一边却是还能分出心神来注意周边之事。正所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王语嫣叫段正淳到一边去谈话,他虽未曾听见,心中却是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王语嫣找段正淳会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她的身世罢了。这一点,对于熟知剧情的他来说并不难猜。瞧得段誉从木屋中出来,他便连忙收了火焰刀住手,好把处理丁春秋这逍遥派叛徒的机会留给段誉。

此时再瞧丁春秋,却是已瞧不出一丁点那先前老仙人的味道了。此时的丁春秋因被沈醉的火焰刀一刀刀砍杀,浑身上下已是布满了一道道的血痕,都正在往外渗着鲜血,浑似要被一刀刀凌迟活剐似的。整个人便如同一个血人一般,浑身上下满布刀痕的疼痛让他痛哼呻吟不断。那一刀刀划割在皮肤之时的切肤之痛,每一刀都让他发出一声惨叫,此时嗓子竟已是喊哑了。因此现在的这痛哼呻吟声,也甚是沙哑,更添凄惨。身上的衣衫早已是破乱不堪,几乎每一寸都被火焰刀气给砍划过。头发胡须更是所剩无几,剩下的白发白须上也沾染了不少自身的鲜血。狼狈不堪,凄惨无比。

在场几位女性已是不忍相看,转头它顾。却是只有阿紫还正眼瞧着,对于这位对她不怎么地且谈不上半点好的师父落得如今这般惨景,她的心中还是有着少许不忍兼同情的。

沈醉仔细打量了眼软倒在地浑身血痕哀嚎痛呼的丁春秋,对于自己亲手所造就的这般杰作却也是心下忍不住一惊。只因他用火焰刀飞砍丁春秋时,因分心二用,注意周边情形与段誉什么时候出来,更多时候却是只以听声辨位的本领来发刀,真正用眼看的时候倒是少。便是看的时候也只是瞄着出刀部位,好不让丁春秋提前挂了,反是忽略这一刀刀下去,几十近百刀下来的整体效果,竟是造就了这么一幅震憾人心的凄惨画面来。

不过,对于现下这情形,他却也是并不在意。对于这心狠手辣的丁春秋,他实是没什么好感的。心想丁春秋如今这般情形,却也算是罪有应得了。想罢,轻叹了口气,便往正走过来的段誉瞧去。却是瞧见苏星河已先带着他身后的八名弟子迎了上去,正想也跟着迎过去。那边星宿派弟子一大帮人却是呼啦一下抢上前来,在他面前跪倒一片。直嚷着大侠饶命之类,有的更是大拍起了马屁,说什么“大侠武艺高强,丁春秋这跳梁小丑岂能相比”又有什么“荧火之虫,也敢跟皓月争辉”“硬拿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之类。反正是把他只管往天上捧,把丁春秋尽量往地下贬。却是他们这帮人瞧得了丁春秋这般惨样,个个心胆惧寒、双腿发颤,深怕他们也会落个如此下场,连忙上来岂求饶命来了。

沈醉听得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七言八嘴竞相争拍马屁求饶告命乱哄哄一片,甚是心烦。当下舌绽春雷,大吼一声道:“都给我闭嘴!”这一声喊带着内力而出,立马压住了所有声音,震摄当场。那帮人立马乖乖闭嘴,不敢多言一句。

“很好!”沈醉对于自己的这一声吼甚是满意,点了点头,把这帮人略扫了一眼,伸手指着他们方才所占之地,道:“都给我乖乖一边呆着去,谁再敢多说半个字来聒噪,我立马一刀砍了他!”

这帮人当真听话,或是他的威吓甚是管用,反正是再无人敢多说半个字。当下立马紧闭了嘴,然后冲着他一阵儿猛点头,便爬起身来站回了原来的位置。各个双唇紧闭,噤若寒蝉,连开口呼气也是不敢。

“二哥!”沈醉刚转过头来,便见得段誉已带着苏星河跟函谷八友迎了上来。那边段正淳也从跟王语嫣说话的那处走了过来,段誉又连忙叫了声爹爹。沈醉注意去瞧他双手,见得他左手中指上带着一个闪耀彩色光芒的玉石扳指。心知便是逍遥派的掌门传承信物,七宝指环。

段正淳看着儿子,关切问道:“誉儿,你没事吧?”

段誉笑道:“我没事,牢爹爹挂心了!”

段正淳还要问他进去里面都发生了什么,段誉身边的苏星河已抢先拱手向段正淳道:“段王爷有什么疑问,便由老朽来解答吧!”他说罢,转首瞧着那边躺倒在地,仍就痛哼呻吟不止的丁春秋,道:“我这个师弟!”说着向丁春秋一指,说道:“当年背叛师门,将恩师打落山崖,险些丧命。又将我打得无法还手,幸好我装聋作哑,瞒过了这恶贼耳目,恩师才得以残活,多活了三十年。只是我分心旁鹜,去学那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恩师的上乘武功却是说什么也学不会的了。因此这三十年来,恩师便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其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好派他去诛灭丁春秋这恶贼。老朽这次在擂鼓山设下棋会,广邀天下才俊前来破局。便是希望能为恩师寻得一位聪明俊秀的少年,好继承恩师衣钵,清理我师门叛逆之徒。”

说到这里,他转看向段誉道:“段公子天纵英才,破了恩师所摆的珍珑棋局,便成了恩师的关门弟子。如今他承继了恩师衣钵,与我却已是师兄弟了!”

除沈醉外,段正淳等人听得这一段苏星河的师门秘闻,都是忍不住唏嘘。又听苏星河话中之意,似是他师父还在人世,更是心中惊叹。段正淳看了眼儿子,心中暗自替他欣喜,转过来向苏星河拱手道:“此间却是还有一位老前辈吗,不知可否容在下前往拜见?”

段誉眼中泪光闪闪,叹道:“师父他老人家,将毕身功力相传于我,却是已经仙去了!”众人闻言,皆是一叹,心下感慨。这些事情沈醉却是全部早就知道的,但现下听了,却也是跟着众人作了番表情。

苏星河又转身指向倒在地下的丁春秋,悲愤道:“全都是丁春秋这恶贼害的。他还未死正好,师弟,咱们可押着他到师父遗体之前。然后当着师父的面结果了他的性命,好慰师父在天之灵!”

段誉看了看丁春秋的惨样,虽心下有些不忍,但想及无崖子告知他丁春秋所作所为的恶行,便也自释然。随着苏星河着人架起了地上的丁春秋,然后向众人告罪了一声,又进了那三间木屋。

丁春秋此时却是已浑身疼痛的厉害,神智都有些不清了。苏星河刚才的那一番话,他都没听见了,此时被人架起也不知是为何事。只仍是一面痛哼呻吟着,一面被人架着进了木屋。

沈醉与段正淳等人在外相候时,段正淳拉过了沈醉向他言明了王语嫣是他女儿之事,让沈醉帮忙替他想办法待会儿该如何告诉段誉。或者是干脆先瞒着不说,等过一段时间后再告诉段誉。

“果然便是此事!”沈醉心下道了句,佩服了下自己一猜一个准,这才向段正淳建议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终有一天会被三弟知道的,您瞒的再好也没办法。‘长痛不如短痛’,这事不能拖着。拖的越久,三弟陷的越深,到时知道后所受的伤害便越大!”

“贤侄所言极是!”段正淳点了点头,却又皱着眉叹道:“只是这事我实在有些不知该如何向誉儿开口,更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说罢,又长叹了一口气。

沈醉道:“那便我来说吧,您只需点头作证即可!”他说罢,却也轻叹了口气。然后拔开酒葫芦上的塞子,举起来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喝罢,瞧着丁春秋带来的那一帮星宿派弟子,以大侠的口吻告诫了一番什么“以后不可为恶、助纣为虐”之类,便将他们尽数遣散了。随即,则与鸠摩智闲聊了一会儿,互说一些别后之事。

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段誉才与苏星河、函谷八友等人出来。段正淳一瞧见段誉出来,便立马迎了上去,沈醉与鸠摩智也随后跟上。丁春秋今日得以伏诛,却是全赖了沈醉的本事,因此一过来,苏星河当下便带着八名弟子向沈醉大礼拜谢。段誉如今身为无崖子传人,沈醉代他报了师仇,便也跟着苏星河行了一个大礼。沈醉口中客气了一句,回了一礼,便坦然受了。他却是嫌太客气了,太过麻烦。若要过去挽扶,人家却坚持要拜。你再坚持不受,人家再坚持要拜。岂不是既费口舌又费功夫,当真是麻烦。

段誉在屋中便已跟苏星河谈妥了一些事宜,跟着苏星河向沈醉行了谢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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