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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却是并未起身,反迎着沈醉目光迟疑道:“徒儿还未行拜师大礼呢?”他以前也曾拜过几位师父,但对方都是多方刁难,不是要求这就是要求那,反正都是不情愿收他作徒弟。有的更是对他不屑一顾,直接就哄出了门去。因此现下见沈醉这么轻轻松松就答应了,心下反倒感觉有些奇怪。心怕沈醉是在敷衍自己,便要先请行了拜师大礼才安心。
沈醉道:“为师一向不喜那些俗礼,你刚才拜了一下便算是行过拜师礼了,起身来吧!”说罢,轻轻一甩衣袖,一股柔劲拂袖而出。
武松本还执意要拜,刚低下头却是便被这股柔劲不由自主地托起了身子。心中不由惊骇,对这师父的武功十分佩服。但对于没有行拜师大礼,却是还有些不安。不过沈醉既不要他行大礼,他便也不再执意要求,怕惹了师父生气。到时把自己赶出师门学不成武艺,就是自己的损失了。
“咱们走吧!”沈醉收了武松为徒,心中十分高兴,脸上掩不住地笑意。当下叫了武松,便即跨出门去,武松连忙到自己原先吃酒的桌上拿了包袱紧随而出。到得门外,正要去牵马,武松已抢上两步赶过前去牵了马,转头道:“师父,弟子为您牵马!”
“有事弟子服其劳”,沈醉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弟子的心意,转身领前而行,武松牵马在后相随。沈醉问了一名路人,知道现在这杏花村里最大最好的酒楼是村正中的“醉仙居”,便即带着武松寻了过去。
还未进店,便有小二迎了出来,接过了马,将两人请进楼内。沈醉领着武松上了二楼,点了一桌店内的招牌菜,又点了一坛正宗的陈年汾酒与竹叶青酒,便即安座静候着酒菜。不大刻,两坛酒便先送了上来,杯碗筷碟与几盘荤素冷菜也一并奉上。武松倾壶为沈醉斟了杯竹叶青酒,双手捧上郑重地敬了杯拜师酒。
沈醉伸手接过饮尽,见武松抓着酒壶又来为自己斟酒,伸手抓过酒壶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你自己吃自己的吧,随意便是,不用在意。”
“是!”武松应了一声,便抓过了另一壶汾酒,为自己斟了一杯,有些迫不及待地仰头一饮而尽。这一杯稍解了馋,喝第二杯时,便也放慢动作稳重了些。沈醉虽说了随意,他还是不敢太过放开了吃。
不一会儿,热菜便也陆续端上了桌。武松并不多吃菜,只一杯杯的喝酒。如此饮酒,实会让人误会为酗酒之徒。但武松见沈醉并无见怪之意,便也渐渐的放了开来,一杯连着一杯的往嘴里倒。
沈醉自己就是个酒鬼,哪里会在乎别人这般喝酒,遇着了只会高兴。何况他也知道武松本就是个好酒之人,早有心理准备。见武松一小杯一小杯的喝着不过瘾,便在小二又上了一道菜后,吩咐小二为武松拿只大碗。
武松见师父这般了解自己,连忙道谢,心下大有相逢恨晚之感,心道自己怎么早没遇上这么个师父。酒喝的多了话便也多了起来,武松换了大碗后喝了两碗感觉跟这师父亲近了许多,便与沈醉说起了话来。说自己的家乡,说自己路上的见闻,说江湖上的好汉侠士。说的多了便熟络了起来,两人之间越发少了初识的陌生感与隔阂感。
吃饱了饭,两人只你一杯我一碗饮酒之时,武松向沈醉道:“有句话,弟子不知当不当讲。”
“什么话,你但说便是。”沈醉笑着饮尽了杯中青绿晶莹的竹叶青酒道。
武松道:“那弟子便直说了,有得罪之处,还请师父勿怪。”
“你说吧!”沈醉又为自己的酒杯中添了一杯竹叶青酒。
武松放下手中的酒碗,摆正了身子,看着沈醉道:“弟子觉着您先前在老杨头店内处理赵三之事十分不妥。”
“赵三?”沈醉端起了酒杯,眉头微皱。这名字他并没听过,不过略一想,便即想到应是那个“三爷”的名字。
武松见他似是不知赵三是谁,忙道:“就是老杨头口里的那个‘三爷’,他名字便叫做赵三,乃是这里的一霸。”他先前在老杨头店内喝酒,老杨头与赵三初起冲突时,他听到旁边的几个本地人窃窃私语谈论,从他们话中得知了这赵三的情况。
“哦!”沈醉虽已想到了,但听了武松的解释却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便又端起了酒杯饮尽了杯中的酒。放下酒杯来问道:“这事有何不妥?”一边说又一边为自己斟酒。
武松道:“师父您今日教训了赵三一伙,又叫他们赔了许多银两,他们自是怀恨在心。不过赵三知道师父您武功高强,肯定是不敢对您报复的,但那老杨头他却是一定敢的。今日这事全因老杨头而起,他的银子又全被赔给了老杨头,他对老杨头也肯定是十分怀恨的。今日师父教训了他们一顿,他们或不敢对老杨头怎么样。但只要师父您一走,他们肯定立马就会去报复老杨头。师父您今日虽说是救了老杨头,但也等于又为老杨头埋下了一条遭殃的祸根。”他说到这里,紧盯着沈醉,注意他面色变化,怕自己这番话让他生气。
“哦,那要你会怎么处理?”沈醉脸上并无变化,仍是如先前那般。说着话,又举起杯来喝了杯酒。
武松脸上愤恨道:“要我一定会宰了他永除后患,这种欺横乡里的地痞恶霸最是可恶。连自己的乡邻都欺侮祸害,死不足惜,弟子这一路上早就杀了五六个了。”他说到这里,又抬眼去瞧沈醉。心里暗怪自己一时口快说出了自己一路上杀了五六人的事,怕沈醉因此觉着他杀气过重,不合侠义之道,不教他武艺了。
“我看你并不是那赵三的对手,若遇上这样的你如何杀他?”沈醉脸上表情仍是并无变化,只低头看着自己的酒杯往杯中倒着青绿晶莹透亮的酒液。他面上虽无变化,心里却是叹道:“这小子果然是个杀人放火的主儿!”
武松瞧沈醉面色如常,这才暗松了一口气。却还是瞧着沈醉小心答道:“若是遇上赵三这等我武艺不如他的,那我便趁夜摸进他家里去趁他睡着时将他杀了,总不能让这样的人继续为祸乡里。”
“那你准备今夜摸进赵三家里,把他给杀了?”沈醉问道,又举杯饮酒。
武松道:“是!”
沈醉笑道:“那你今夜便不要杀他了,我都说了要见他一次打他一次,若你今夜就把他杀了,我却还怎么打他。”
“呃!”武松愕然,有点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沈醉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道:“这里的酒不错,我准备在这里逗留上两三日功夫。但是只喝酒怕是有些无聊,而我见到那赵三时却是突然想到个娱兴节目,便是在这两三日内只要见他一次便打他一次,权当聊以助酒兴了。”
“啊!”武松再次愕然,心道:“这个更狠,若是你一天见上他十七八次,岂不是就要一天把他打上十七八遍。还不如杀了他!”想到此处,讪讪地笑了笑,不再接话,端起酒碗来接着喝酒。
酒足饭饱,沈醉结了饭钱,便即带着武松下楼。牵了马在村中寻了间客栈,要了两间上房入住休息。待得肚中食物消化,沈醉便叫了武松到客栈后院开始教他武艺。他考虑了武松的身材与性子,打算教他刚猛一路的武艺。观看了他昨天打斗时的一些招数后,打算教他无影腿。还记得以前看“水浒”时,武松有个绝招叫做“鸳鸯腿”,看来武松是比较擅长腿功的。这路经过他改良后的少林无影腿,比起“水浒”里所描写的那“鸳鸯腿”可是厉害多了。
学无影腿,依旧是从十二路弹腿开始学起。沈醉便将这十二路腿法一一演示教于武松,踢打、抡劈、架打、下崩、贯耳、侧踹、横扫、箭弹、寸踢、弹踢、双踢、连踢。只一遍,武松便照样将这十二路全都踢了下来。虽有几路还有些不太到位,但一遍即过已是十分不错了,可见他的基本功还是十分扎实的。武松拜过几个师父虽没学到真本事,但基本功却是练的十分扎实,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沈醉十分满意,又将他未到位的几个动作一一指导到位,又看他练习了两遍,做到了全部到位。便吩咐他一人在此努力练习,一遍一遍接连反复练习,到晚饭时为止。他则吩咐完好,回房喝酒去了。
没有人监督,武松却也毫不偷懒,按着沈醉的吩咐一遍一遍地反复练习。到晚饭时,他仍未停,直到沈醉叫他吃晚饭这才停了下来。晚饭后,又从金龙壶中寻了一门阳刚类的内功心法教他。这内功却不是少林派的了,而是江湖上一个二流门派的内功。慕容家还施水阁所收录的正宗内功心法本就不多,能找一本全的已是不易了。
要知道武林中各门各派的内功心法大多是口口相传,不作文字记录的,这样也是为防他人偷盗。记在脑子里总比记在纸上要难偷,但若是某项内功每代单传,突然这代的死了却没来得及收徒传下,或是他根本就不收徒而带着这心法一块儿老死葬在墓中,那这门内功便也就绝迹了。这也是为何武林中失传绝学甚多的一个原由,许多绝学断代消失,也因此武学一代不如一代。
不知为何,沈醉却是不想把自己练的北冥神功教人。便是武松这徒弟,也是不行。或者可说他是自私吧,但他就是不想再教给另外一个人,或许有一天他也会带着这绝世的北冥神功心法一块儿埋在黄土之下,又使一绝学失传。
教给武松的虽是一套二流内功,但他看过那套内功心法后却是认为并不简单,练到大成同样可以造就一个绝顶高手。只不过路途有些艰辛罢了,不过有他在,武松自然可以少走一些路。他准备等武松将这套内功心法练到关口的时候,帮他一举打通任督二脉,这样便可使武松少走许多的弯路。
其实让武松配套练少林内功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少林七十二绝技基本每项绝技都有其配套的内功心法。除了《易筋经》外,并无完整的单练内功。而让武松学高深的内功,像般若掌、大金刚拳等绝学的配套内功,以武松目前的基础却是还达不到要求。无影腿虽也有配套的内功,但这内力却是从外练内,以十二路弹腿为基础日积月累练习出来的。这要练出内力来却是甚慢,所以沈醉才找了这一门内功让武松练习。不但可帮助练习无影腿,也可尽快练得内力,这样才可练习更高深的武功。
这教内功却是比下午教十二路弹腿还要麻烦,只因武松并不识经脉穴道,又得为他一一讲解,教完并让武松弄明白已是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功夫。教会后,沈醉便让武松在自己房内练习,他在一旁护法,以免武松初练不小心练岔了气。
等武松练完了一遍已是过了一个时辰,好在并没出意外。武松练过一遍后,也更理解深刻了些,不需他在旁护法也可顺利练习。当下武松便告辞回房,一夜都在打坐练习中渡过。沈醉则一等武松走后,便即倒头睡觉。
第152章无事生非
更新时间2008…6…2415:14:44字数:4924
第二日一早起来,沈醉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完全清醒后,意识一清醒自动激发功力,高手的觉察力便也自发散了开来。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听到后院中有人练武的拳脚风声,心里首先想到可能是武松早起练功了,下得床来推开后窗往外一瞧,果然见是武松正在后院中一遍遍的练着十二路弹腿。
“这家伙倒是勤奋。”张嘴打了个哈欠,拿起桌上的酒葫芦来拔开塞子喝了口酒漱漱嘴。转身到房中的木桶中舀了盆清水洗了把脸,又对着铜镜整理了下仪表,便又回到窗前倚窗而立,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武松在院中练武。
武松在院中专心练习,腾挪转动间,瞧见了沈醉房间的后窗开启,沈醉正倚窗而立。这一遍练完便停了下来,然后面向着沈醉拱手行礼笑道:“师父早!”
“嗯!”沈醉含笑点头应了声,塞上了酒葫芦的塞子,道:“咱们出去到街上吃早饭吧!”
“是!”武松应了声,便即转向前面房中走来。
沈醉此时尚只穿着件白色中衣,到床头衣架上拿了外衫穿戴整齐,将枕头下压着的金龙壶装在腰带上为金龙壶量身而制的皮囊中,又挂上了酒葫芦便即出了房门。出了楼道,往大厅下一瞧,便见武松正站在大厅中正等着自己。客店大门此时业已开启,两三个小二正在厅中洒水扫地抹桌子。武松正等着他,不时拿眼往上瞧着,见他出来便叫了声“师父”。他又应了一声,下楼叫上了武松,师徒俩人一块儿出了店门上街。
杏花村虽是个村落,但因汾酒闻名,客商云集之下不但带动了村中经济,也带动了建设。酒楼、客栈各项营生店铺不断增多,名义上虽仍为村,但实际规模却是相当于一个小镇子了。呼吸着早晨带着杏花香味的清新空气,两人信步在大街之上,左右瞧着各处经营早饭的摊铺。瞧了一会儿,寻到一处干净而人又不多的小摊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