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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肉体上遭到折磨,然而,他还是敏感的对男人隐约流露出来的关心产生反应。
男人似乎有意安慰休琍尔那颗饥渴的心。
肉体呼应著男人不经意流露的温柔,休琍尔的官能开花了。
然而男人却将这具已知晓情欲滋味的肉体弃置不顾。
在每个夜晚的梦中,黑色的野兽不断刺激著休琍尔内在的肉体官能,让他无法忘记男人,无法忘记马克西米安.罗兰德。
但是,当刻在墙上的日期告诉他,这座城堡的主人已经离开三个月时,他肉体深处的疼痛,很不可思议的停止了。
休琍尔这具受到官能愉悦侵蚀的肉体,并没有因为人手的采撷而像果实般的熟烂,反而由于与男人长久以来的分离,又使他变回洁净清丽的花朵。
就像是诞生于自海中泡沫的爱神维娜斯,每当愉悦过後,只要用海水洁净身体,就会再度恢复成处女。
肉体的疼痛一停止,休琍尔就受到孤独的折磨冬天里,休琍尔的世界欠缺色彩,房间里面总是充满了无声无息的安静,令他倍感孤独。
飞往远方冻土的天鹅们,偶尔会发出呜叫声,划破寂静的空气。不过,这也许是因为休琍尔内心充满了对马克西米安的回忆,所产生的幻听。
两人之间曾有过一段虽短暂却安静的时刻。
那段日子里,每天都在温柔、官能、复仇心以及暴力之间,维持著岌岌可危的均衡。
以前休琍尔是个经常被丢在一边,即使再久都不会有人理会的孩子。
他比任何人都深刻地体会到,伴随著孤独而产生的寂寞与悲痛,直到今天他都害怕那种感觉。
更何况现在的他,身心都历经情欲的洗礼之後,他已无法像以往那样忍受孤独了。
让休琍尔变成这样的人,就是马克西米安。
雨月、风月、芽月,这三个月之间,马克西米安只写过两封信给休琍尔。
第一封信是告知他,亚美利斯国支持艾斯德里的消息。
第二封信里面,附有一个一人玩的游戏板,在四角形的框框内替换图片,可以玩出各种花样。那封信的内容只写著简短的玩法。
马克西米安习惯往右边微翘的字体,让他产生一种很奇妙的怀念,休琍尔重复看了好几遍,都已经会背了,他甚至用指尖触摸著纸上的文字。
从指尖、头发、一直到脚尖,直到现在休琍尔仍清清楚楚地记得马克西米安触摸他的方式。
用指尖抚摸著男人字迹的同时,令他产生错觉,以往的感触彷佛一一复苏似的,更令休琍尔无法忍受。
然而他并没有回信给马克西米安。
他知道这是没有必要的,况且休琍尔自己也无法得体的将自己内心的感受,写信告诉对方。
小时候不受喜爱的孩子,也许长大後就会变成这样吧!,
即使如此,休琍尔还是该写信吗?——也许因为他没回信的关系吧!马克西米安就此再也没有任何连络,也不写信回来了。
休琍尔却像恋爱中的少女似的,一直想著他,等待著他。
时序进入花月。
窗外照进来的温暖阳光,风的气息,都让休琍尔清楚地感受到这个季节的来临。
马克西米安.罗兰德还是音讯全无。
花月中旬的某个夜里,当他睡不著打开窗户,让夜风经由脸颊拂过发际时,休琍尔突然发现似乎有人正走在门後楼梯的脚步声。
那不是鲁本斯那种有点拖著脚走路的脚步声,每一个脚步的声音都很确实,在夜晚的寂静中,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可是他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他已经听到好几次那种声音了。
白天、夜晚,他都一再为这样的幻觉所折磨,就在他冷静地关闭自己的心扉,想著今晚又是被风声欺骗的时候,门打开,男人出现了。
休琍尔那双深绿色的美眸睁的大大的,注视著那个挟带著黑影走入室内的男子,马克西米安.罗兰德。
「你看来气色不错。」好像要证明确实是他本人似的,马克西米安出声说话。
四个月不见,马克西米安.罗兰德比休琍尔记忆中还要瘦了点,变的更加精悍。
休琍尔没有回答,微微的移开视线。
因为他无法正视眼前这个男子,光是注视著马克西米安,他的心就彷佛要从口中跳出一般。
「怎麽了?忘了怎麽说话了吗?.」
马克西米安再度逗站在窗边的休琍尔。
休琍尔一颗心彷佛被揪紧,像个小孩般的不知所措。
他很想念他。
期盼他早日回来,可是,真正看到他时,却立刻意识到两人之间存在著某种隔阂。
马克西米安走到房间中央,坐在有著舒服靠背的椅上,注视著站在窗边的休琍尔。
「你今天回来的?」
感受到对方视线的休琍尔低声询问。
「不,我十天前就回来了。」马克西米安的回答,令他惊讶地抬起了头。
「我都不知道,鲁本斯都没有说」
听到休琍尔脱口而出的话,马克西米安撇起嘴嗤笑。
「听你的日气,似乎很想念我?」
马克西米安话中满含嘲讽意味,冷眼旁观著休琍尔的慌张。
但是他马上又接著问:「这四个月来,你一个人都做些什麽?」
「看书」
休琍尔顿了一下又说:「还有」
「还有什麽?」
马克西米安靠著椅背,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还想了一些事情。」
「一些?」
休琍尔仍然一如平常的沈默寡言。
「例如什麽事情?」
这麽简短的回答,马克西米安根本无从了解。休琍尔有点犹豫的说:
「很多事情也包括马克西米安.罗兰德你的事」
说完之後,他立刻垂下眼睫,注视著脚前的地板。
「哦?看来我稍微升级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可是马克西米安却笑著继续说:
「休琍尔我在都城时,也想起过你的事。」
这句话缓和了四周的空气,使得夜色更为浓郁。
休琍尔瞬间产生错觉,自己彷佛已投身入男人的怀中。
每晚出现在梦中的男子。
马克西米安饱含热情的男性眼神扫掠著休琍尔,可是瞬间,皱紧双眉,满脸苦脑之色。
他内心似乎涌现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令他端正的脸庞都为之扭曲。
「我错了,当初应该杀掉你的。」
甜美的气氛瞬哼扫而空,陷入苦恼的马克西米安.罗兰德双眸沈暗如墨。
休琍尔也想对眼前的男人,说出相同的话。
告诉他被弃置不顾的自己有多麽难过,然而,这种话他怎麽说得出日呢?休琍尔反而代之以平静的语气:
「现在动手也不迟,马克西米安,你杀了我吧!」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好似冻结一般,寂静掌控了整个房间。
马克西米安划破了这片寂静。
「到楼下的房间休息吧!鲁本期应该已经把房间整理好了。」
说完之後,他就从靠背椅上站起来,背对著休琍尔走了出去。
被留下来的休琍尔,一个人步出塔屋,走下长长的楼梯,穿过重重垂帘,又绕过许多弯弯曲曲的廊,来到贴有蓝色花纹壁纸的美丽房间。
房里有大理石的壁炉及附有顶盖的大床、线条优雅的家具,连浴室中的浴缸,都是以玫瑰色的陶瓷制成,是一间极具女性气息的房间,但是,与石砖砌成的塔屋比起来,居住的舒适度真是天差地别。然而休琍尔却在这样的房间里,度过一个无眠的夜晚。
每晚出现在梦中侵犯自己的黑兽,及白天困顿疲倦的记忆,都令休琍尔辗转难眠。
马克西米安虽然在十天前就回来了,却不曾到塔屋去。
了解男人已不需要他的同时,却发现自己反过来渴求著马克西米安,这使休琍尔感到羞愧难堪。
第二天早上,休琍尔正在靠窗的桌子前用早餐时,马克西米安突然出现,昨晚不佳的情绪似乎已一扫而空:
「我下午要出去视察领地,如果你发誓绝不会做出不轨的行动,我就带你一起去。」
「不轨的行动?」
休琍尔不解的反问,马克西米安似乎不胜其烦的回答:
「就是逃走啊!」
休琍尔默默的垂下两排长长的睫毛。
他心知肚明,即使逃离马克西米安的身边,他也无法再回到艾斯德里。他在祖国,仍然是革命派眼中的祭品,悬有高额奖金的国王派贵族。
马克西米安敏感的察觉到休琍尔心中的顾虑。
「你想艾斯德里亚吗?」他似乎在解释般的说。
这句话令休琍尔困惑——他不禁自问,我想回去吗?
不过,马克西米安还是遵守约定,带休琍尔到城外去。
受惠於富饶的大自然,亚美利斯国的晚舂,好像想要延迟逗留时间似的,各种花争奇斗艳的盛开著。
风温柔而香甜。
蕴藏著丰富矿产的山脉,峰岭犹留著残雪,可以预见全年都会有充沛的水源。
广大的葡萄园以及葡萄酒酿造工厂。
肥沃的农地。
罗兰德领地的一部份,还被当成王族的狩猎之地。
他的领地之丰饶,连休琍尔都看入迷了。但是因为下过大雪,葡萄棚遭到严重的损坏,麦田也有多处地方崩塌,河堤塌陷,桥梁被冲走,受害相当严重。马克西米安在拿钱出来整修受损的领地之前,要自己亲自仔细的巡视一遍。
换上骑马装的休琍尔,骑著马克西米安给他的栗毛马,在旁边注视著马克西米安的另一张脸孔——身为领主的脸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带著休琍尔,他小心的选择不会遇到人的路,可是,偶尔还是会有领民们发现到站在高地,四处张望的马克西米安。即使在远方也可以看到他们拿下帽子,向两人站立的地方鞠躬。
孩子们不断挥手欢呼,直到他停下马回应为止。这与艾斯德里的贵族,与领民间的关系完全不同。
马克西米安不只是向他们征收税款的领主,也是他们的财产的管理者。
而他甚至令人觉得,他似乎巨细靡遣,了解这片广大领地所有的事情。
大致看过今天预定巡视的地方後,马克西米安便带著休琍尔在狩猎场中驰骋。
以自然的地形圈置而成,起伏有致的狩猎地内不会有领民进入,两人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可以尽情的驰骋。
马克西米安发现,不管自己骑的快或慢,休琍尔都亦步亦驱的紧跟著他,这使他相当满意。
当休琍尔跟著他跃过一条因为融雪周多而形成的小溪时,马克西米安不禁开口称赞:「了不起!」
虽然有点喘,休琍尔还是微笑著回答:
「因为孩童时代,唯一的乐趣就是骑马了」
这回答令马克西米安反问:「在基多吗?」
休琍尔这次只点了点头。
「基多是个什麽样的地方呢?」
「是个一无所有的地方,虽然拥有所有大自然的恩惠,可是没有农地、没有民家,只有森林、湖水与安静的土地。」
休琍尔望著远方,思绪似乎已回到遥远的过去。
那座与世隔离的离宫,是为了休琍尔而特别兴建的。
以一道高高的围墙隔绝内外,让他无法与外人交流,也绝对不会被人发现到他的存在与其说是离宫,还不如说是一座监狱。或者也可以说是用来关珍禽异兽的笼子。
「那条河的水,是流向艾斯德里的。」
他们并排骑了一阵子,登上一座岩场时,马克西米安用鞭子指著下方的河流。
俯瞰著这条因为融解的雪水,汇合而成的大河,休琍尔更把眼光顺著河流移向遥远的平原。
远方笼罩在春日的彩霞中,马克西米安说,如果天气晴朗,甚至可以看到艾雷欧尔的平原。
水声轰轰的响著,白沫四溅,他们虽然在高地上,但休琍尔却觉得那些水花都彷佛溅到他身上了。
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赶紧把头靠在马鬃上。
「这里离艾雷欧尔领地并不远,骑马只要半天」
男人边说边回头,这才发现休琍尔脸色苍白,于是掉周马首,来到他身边。
「休息一下吧!」
休琍尔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了。」
马克西米安跳下马背,把斗蓬铺在草地上,硬要休琍尔躺在上面。
马克西米安就坐在他身边,遮住并不算强的春日阳光,形成一片舒服的阴影,休琍尔不觉慵懒地闭上眼睛。
不多久,休琍尔的意识就随著哗哗的水声,进入薄睡中。
马克西米安为了让他呼吸轻松,解开他咽喉部位的扣子,随著衣领的松开,露出一段白晰得近乎透明的肌肤,眼睛登时再也移不开了。
也许是发现到覆盖在眼前的黑影移动了,休琍尔睁开眼睛,顿时四目交接。
两个人同时感受到互相都渴求著对方。
马克西米安以他一贯的动作,抚摸著休琍尔铺散在地上的发丝,顺势滑向他的下颚。
他修长的手指托起形状美丽的下颚,印上自己的口唇,彼此探索著对方的舌尖。
马克西米安更将舌尖伸入休琍尔的口腔内部,贪婪的探索著,好像要填满过去的饥渴似的。
透不过气来的休琍尔忙移动身躯,却被男人用力按住。
热流自体内窜升上来。
肉体深处的酥痒疼痛,让休琍尔忍不住开始呻吟。
他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