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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出来,毕生叉腰站在浴室门前,肚子向前挺着,因为人瘦,这状似泼妇的动作在丰一喆看来竟是帅气的,他笑:“毕生,你干吗?”
毕生也笑,但是笑得坏坏的:“哥,洗干净了吗?”
“废话!你舔舔。”丰一喆举起胳膊。
毕生微微把头靠了过去,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
一股清新的沐浴露味道,好香。
丰一喆吃惊地看着毕生完成这个动作,然后赶紧放下胳膊:“混蛋!叫你舔你还真舔!叫你死你死么?”
毕生皱眉:“哥,你真是喜欢破坏气氛。”
“什么气氛?”丰一喆觉得脸火辣辣的,妈的!
“哥你装蒜,瞧你,脸都红了。”毕生伸手去捏他的脸,把他的脸颊拧得生疼。
“痛,痛”他大叫。
毕生撒手:“痛么?”脸靠上去舔丰一喆红了的脸颊,“还痛么?”
丰一喆呆住,任由毕生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
毕生踮着脚尖,觉得有些吃力,但是他还是用舌头去挑丰一喆的舌,结果他不得不站稳。“啪”地一下用手去打丰一喆的脑袋。
丰一喆六神归位:“靠,你小子干吗?”
“配合点好吗!”毕生摇头,如果是那个男人,早就已经把他压在身下思维停住,不对,丰一喆又不是他!
毕生把身材魁梧的丰一喆拉到客厅,把他推倒在沙发上,这回好了,身高优势不见,他可以继续
他蹲下,正要凑过去,丰一喆用手抵住他的额头:“毕生!”
“哥。”他轻轻地笑,笑得很妩媚,脸因为生病的缘故还是那么苍白,但那脸是那么干净,那么漂亮。
“为什么?别强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丰一喆有点羞愧,他看到毕生的日记的时候,他竟然勃起了。
毕生摆了摆头:“哥,我需要教训,我竟然抛下你,我需要教训,来吧,来惩罚我。”
惩罚?丰一喆轻笑,他不喜欢这种事,甚至仍然在嫉恨做这种事,他不是因为爱你才为你做的。
“我不能!毕生”他摇头,虽然身体灼烧似的起火。
毕生笑了:“哥,不用顾虑我。瞧,你的身体喜欢我。”他指指丰一喆的裆下,裤子部位一块凸起,光影效果很好。
真是讽刺,身体喜欢,结果思维都不受控制,丰一喆后背冒出冷汗,如果现在面前的是罗博,他早就不顾一切地插进去了,但是面前的是毕生,那样脆弱,不堪一击的毕生,他不能!但是,但是身体喜欢。
他大力推开他,毕生的右臂被茶几的尖角一划,渗出血来。
丰一喆顿时把他拉起来:“痛么?”
毕生笑,笑得像个几岁的孩子:“这点小伤怎么会痛?”
丰一喆抬眼望他:“毕生,我用别的方法惩罚你,别用这个。”他的语气近似乞求。
“哥,不用管我,只要你喜欢就好,不是这种惩罚,我会记不住的,我要记住,以后才不会把哥抛下还浑然不知,哥,不用管我。”
不用管我,喜欢就好,你也会跟那个男人这么说么?丰一喆忽然火起,毕生现在的眼神像妖精,勾魂的鬼魅。
他坐下,好吧,既然你想得到惩罚,让我来好好惩罚你,让你记住抛弃我的下场!
毕生看到了丰一喆那眼里闪过的一丝愤怒,他感到不解,缓缓蹲下,他拉开裤子拉链,手竟然是抖的。
他还是这么怕!他苦笑,懦夫!
他用嘴叼住干净的器官,发觉那上面也是沐浴露的香味。
用舌轻轻的舔,逐渐把那物体弄得庞大无比,占据了他小小的口腔。
还不够。他往前探了探身子,示意丰一喆。
丰一喆看着他苦笑,身体喜欢,他的理智已经分崩离析了,手使劲抓紧毕生的头发把他的头往自己下部按了下去。
毕生身子一抖,本能的干呕,但立刻放松身体,适应下来。
做得异常出色,几次摩擦,终于让丰一喆射了。
毕生咳嗽,满脸都是汗水,但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
“毕生,没事么?”丰一喆担心地问。
他微微摇头:“哥,还满意?”
还满意?他以为他跟他是什么关系?什么叫做还满意?丰一喆觉得自己被羞辱了,这个小小的人到底想做什么?非要折磨自己不可?
他冷哼:“技术不错,被调教得很好嘛!”
毕生愣住,之后苦笑,看来自己的行为已经让丰一喆了解了他,那么他还要讲那个故事么?
丰一喆见毕生发呆:“怎么?在想以前的男人做得比我好么?”
“哥你说什么?”毕生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少废话,还让大爷我给你脱裤子吗?”
耻辱!
毕生觉得身体整个冷了下来:“哥,你拿我当什么?”
我拿你当什么?你拿我当什么?靠。丰一喆叫:“你一个鸡摆个屁谱!”
毕生怒了,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这种羞辱还是使他的心剧痛无比:“丰一喆你还不配当我主子。”
他恨,有钱人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那种把人当垃圾的眼神,他恨。
他站起身,这个男人不配他跪着。
丰一喆拉住他,把他压在地上:“毕生,求饶,不是让我给你惩罚吗?求饶!”他不喜欢听毕生求饶,但是每次他倔强的做某事,他迫不及待地等待他让他饶恕他。
毕生没说话,小小的身体颤抖着,那是愤怒的战栗。他脆弱不堪,有些事情他必须妥协,甚至自尊廉耻也可以不要,但是有些事情他固有的坚持,他沉默,为什么求饶,他做错了什么非要止不住地求饶?
丰一喆有些诧异,这次的毕生有点反常,有了一点点的骨气。
他犹豫着该怎么做。
毕生张口:“哥,饶了我。”眼睛轻轻地阖上。
丰一喆把手松开,毕生呼呼地喘着粗气,趴在地板上不动。
罗博说他们两个不可能有幸福而言,难道就真的要在痛苦中挣扎么?丰一喆苦笑,又是这样,毕生在的时候他真的会发疯。
不可理喻!
他伸手碰碰毕生:“没事?”
毕生微微摇头,一句求饶阻止了更疯狂的行动,他感到欣慰。但是却有些许难过,本来很简单的“饶了我”,这次却是鼓足了勇气才讲出来的。当然,这结局或许是大家都期望的。
丰一喆把他抱起来,低着头不说话,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哥。”毕生浅浅的笑,“我不怪你,是我的问题。”
丰一喆一愣,不知说什么好。
“你说你爱我,是指肉体上的吗?现在知道我不干净,就这么生气。”毕生不怕说出来,丰一喆不是那个男人,他能把他怎么样?
确实曾有一丝恼怒,但丰一喆知道并不是因为这个让他情绪失控的,他皱着眉道:“毕生,不是这样的。”
“那个人每次把我压在身子底下也是这么说的。我该信你么?”
“别拿我跟他相提并论!”他吼。
毕生把自己的头放在丰一喆的肩膀上:“你们是同一路货色!全都猪狗不如!”
丰一喆气急败坏,但是他没动,身子强压住举起手的冲动:“毕生,我跟他是不一样的,我爱你!”
“爱么?”毕生眼睛往上望了望,那是多么遥不可及而又脆弱不堪的东西,“我妈也说她爱我,她爱了我十四年,然后把我卖了。”
丰一喆身子一颤,不自觉地想起那触目惊心的字。
“她活得也不容易。我爸沾上毒瘾,进了两次戒毒所都没用,照吸不误。最后终于把家给败光了,人也抽死了。我爸死的时候,我没哭,人死了解脱了,大家都解脱。但妈妈当时哭得好伤心,我爸曾经那样打骂她,她竟然还是哭得那么伤心。
房契做了抵押,忽然间我们连家都没有了。她把我送出去,想是送给一户好人家,让我好吃好住好好活着,她是该不知道儿子受了这份罪吧。所以我没恨她,当时。即使那个男人怎么凌辱我,甚至折磨我我都未曾恨过她。那段时间我跟狗似的活着,摇尾乞怜。那男人不让我出去,有时候一连出差三四天,我就在房间待上三四天,门窗紧锁,什么吃的也没有,直到有人开门,我已经饿得近似昏迷。哥,你感觉过吗?世界上仿佛没有一个人记着你的时候,你会有种已不存在的感觉。或许那跟临死的感觉差不多吧,我现在也这么觉得。总之我真的害怕,那感觉让人绝望,让人觉得这个世界太过冷酷无情。就是那样的日子,我也没恨过她,她是希望我能得到幸福,那个男人有钱,他可以给我最好的照顾,我一直是这样想的。直到那一天我逃出去还是被逮到,被一通乱揍,之后那男的照常羞辱我,抓着我的头发往墙上磕,撞得我头破血流眼冒金星,他让我不许逃,我死咬了嘴也不肯说,他于是冷笑,往我脸上扔了一张纸,那是一张借条,上面签着我爸的名字,借那男人十万块钱。下面签了我妈的名字,抵债的人竟是我。可笑么?那男人笑得没错,确实可笑。”
毕生真的在笑,虽然丰一喆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的嘴在他肩上动了动,那是笑的动作。但那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丰一喆不敢看。
“一切都明白了。既然我是被用来抵债的,我不过就是个东西。既然只是个东西,我连狗也不如。何必有自己的思维呢?何必去抗拒什么呢?我没拥有这些权利的资格。不过我还是活下来了,不是以东西的身份,而是以人的身份,为什么?因为东西不懂得恨,但是我却是在恨的。恨她,这样抛下我,恨到”
“恨到想杀死她。”丰一喆低低的声音打断毕生的话。
毕生呆住,停了半晌,立起身子:“是的,恨到想杀死她!让她也尝尝那种滋味,被世界遗弃的滋味。”
“你做到了,她死了。毕生,那是你做的吗?”丰一喆捂住他小小的肩头,表情严肃。
毕生一震,他没料到丰一喆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你说,妈妈?”他缓慢地确认。
“是的,毕萍莲。”
“为什么忽然?”毕生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惶然。
“杀了她,是你做的吗?”
“不是!”毕生用手捂住耳朵剧烈地摇头,“不是,不是,不是!”他流下泪来,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哥!”他无力地攥住他的衣服,挣扎着想摆脱那些记忆,“是因为我的缘故,但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丰一喆顿时觉得天坍塌了下来,碎片砸在他身体的每个部位,他屏住呼吸,才忍住那震惊感:“不必说了,毕生,既然已经承认了,何必狡辩呢?”他一张脸面无表情,他该如何对待他,杀父仇人么?
何必狡辩呢?
毕生闭上嘴,狡辩,是啊,“狡辩”有何用?无法改变的事情,永远也无法改变。就像死了的人,永远都是死了。
丰一喆起身:“毕生,我必须走,我不可能再在你身边了。我已经是快崩溃的人,或许,我已经疯了。我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来,如果你想,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