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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工卡也是分权限等级,像何田田尤思是倒数第二级别的员工,工卡能打开办公楼B…2座三楼至七楼的所有门,二楼、八楼和B…1座整楼则不行。所以何田田虽然玩过他家出产的一款游戏,每天又和宅男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时却根本没有参观喜福来工作室的机会。
所以,她为这个邀请心动了。
“……可以吗?”何田田小心翼翼地问,有点怕他改变主意,“你们老大不管?”
“没事儿!”宅男同事大包大揽地一挥手,下句话却透露色厉内荏,“他今天不在。”
“不好吧……”何田田假假地还要推,“万一被保安处知道……”
“知道也不怕,今天反正也没其它工作,就是拍照。”
拍照?何田田怔了怔,宅男同事已经过去用工牌刷开门,其他人勾肩搭背,离得近那个伸手把地上那位也拉起来,几个人懒洋洋地陆续走进门,看着果然很悠闲。
“要来吗?”宅男同事又问。
时间一到,玻璃门开始合拢,何田田似乎感到那门也在催促,赶紧点了点头。
她跟在宅男同事身后慢慢走进门,好奇地东张西望。
其实没什么稀奇,和她们部门办公区差不多,也是深灰色的地毯,油黄色的墙纸,乳白色长桌固定在地面上,左右两列,每列四个工位。
电脑都是IT部统一些购置发放,看腻了的黑色戴尔,不过几乎每个人都会在显示器前方再摆一台笔记本,大多是mac,上面滚动着看不懂的代码。
真没什么值得参观的,何田田想,正常果然等于无趣,除了玻璃隔断上面贴满的游戏海报,喜福来工作室看起来真的和她们部门一样乏善可陈。
连红色都没了,啧。
宅男同事把她引到一间办公前,如果门上没有嵌名牌,她真会以为这是沈嘉齐的办公室,连门框上那根报销了她一条丝绸裙子的倒刺都一模一样。
宅男同事也不打招呼,起手便推门。
门开了,后方的何田田一抬眼,看到孙立白——和一群裸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酒池肉林
有一瞬间何田田以为自己误入了秀场后台,那是一群大高个,每一个都和孙立白身高相若,体形近似,长胳膊长腿儿,细腰翘窄臀,除了孙立白还套了条内裤,其他人全j□j。什么叫酒池肉林,这就叫酒池肉林!如果说孙立白在她脑子里是“肉!”的形象,现在她脑子里就尖叫循环着“肉!肉!肉!”
“……”何田田冷静地拍了拍宅男同事的肩膀,“请让一让,你挡住我了。”
孙立白也看到了门外的两人,皱了皱眉,随手拉块布围住下半身,向何田田走过来。
他一动,何田田立即顾不得更多的鲜肉,目光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定在了他身上,就像只会捕捉动态影像的青蛙。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臂和肩膀的肌肉线条,他的腿,还有她最喜欢的,他的腰。他浑身的肌肉都仿佛消息暗通,各自牵连,每跨出一步,从摆动胳膊到提腿下压落地,能够很清晰地看到肌肉运动的整个过程。
何田田盯着他此起彼伏的肌肉群,心想,像打地鼠……
孙立白站在何田田面前,有点无奈地只看到她的头顶心,因为她还盯着他的胸肌出神。他朝宅男同事望了眼,后者灵光乍现,笑道:“我先撤,你们聊,摄影师马上就到,你动作快点。”
孙立白点了点头,目送他迈着与臃肿体形不符的灵活步伐离去,回过头,他低声问:“要进来吗?”
“可以吗?”何田田“噌”一声抬头,双眼炯炯发亮,“你们不介意?”
你们?孙立白怔了下才明白她误会了什么,沉着脸道:“只有我一个人。”
哎?何田田疑惑地瞪大眼,孙立白不多解释,伸手搭在她颈后,带着她进了房间,让她自己去看。
这间办公室和沈嘉齐那间基本结构相同,看来是公司行政统一装修,但明显缺乏人气,办公桌面上只有一台电脑,没有水杯等日常用品,滚轮椅也被推到角落,上面堆满杂物。
办公室呈长方形,何田田装模作样地在右侧磨蹭了半天,不时拿眼角偷瞄,孙立白看不下去,手上微微使力,何田田硬生生被转了个圈,改换方向朝着另一边。
“你看清楚那是什么。”
他口气不好,何田田后知后觉他生气了,也是,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他的女人对着别的裸体流口水。何田田承认她是故意的,就想让他明白,她还没有准备好归属于某个人的所有格,不愿意从此贴上某人的标签。
孙立白明白她的暗示了吗?还是,她已经伤了他的心?
她矛盾地垂下眉睫,又迅速振作精神抬起眼,离得近了,终于看清“裸男”的真相。
何田田惊讶地再往前走了一步,孙立白松开手,任她靠近一个“裸男”,仔细地凑上去看,甚至上手摸。
这是——
何田田绕到正面看清那张脸,虽然有几分失真,但仍能看出修长清晰的眉、内双的眼角,挺直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正是孙立白的脸!
“塑胶模型?”何田田奇道,脑子转了几转,明白过来,“是游戏的周边吗?等身手办?等等,为什么都是按你的样子做的?你是角色原型?”
离近了细细地看,模型做得其实很粗糙,应该是为了控制成本,材料的塑料而不是更逼真的硅胶,完全看不到皮肤纹理和细微的肌肉轮廓。但即便如此,模型已经有孙立白四成的美貌,看得何田田大为心动,满脑子都想着如何才能带一个回家收藏。
孙立白没作声,抱着臂膀看她对那模型又戳又摸,爱不释手的样子,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他微微向前倾身,因为身高的优势,双臂轻而易举地够到了何田田的腰,一把掐住举起来。
何田田斗然双脚离地,吓得尖叫了半声,本能地抱住他的手臂。
孙立白掐着她的腰举在半空,直到两人的目光能够平视,他看着何田田的眼睛,何田田闭上嘴,眼珠子在眼眶里左移右挪,就是不敢与他对视。
“你是嫌弃我吗?”孙立白忽然开口,语气平平,“你是大学生,我高中没毕业。”
我哪知道你高中没毕业?何田田苦笑,完全不明白话题为什么转到这方面。虽然她刻意地不去了解他,但也大概猜到孙立白不是云科技的正式员工,那又怎样呢,她迷恋的是他的肉体,根本不关心其它。
“大学生算什么,你没听过吗,本科满地走,硕士不如狗。学历哪里比得上一技傍身终身不愁。”
是真心话,所以何田田敢看着孙立白的眼睛说,这回却是他低下头看脚尖。这么高的个子这么大的块头,生生逼出一股子小学生被班主任留堂的委屈之态。
可把何田田心疼坏了。
“宝贝儿你别这样啊……”
孙立白不说话,只垂下眼皮,眼角眉梢都透着低落,她更是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我真没瞧不起你,我哪有那资格啊,就我那点破工资,现在房价是多少?三万五?四万?我工作了十年连首付都存不起……”
“有贷款……”孙立白埋着头嘟噜。
哟,还学会顶嘴了!何田田愁眉苦脸地道:“那也得付首付啊,我全部存款才这么一点……”她本来比了个食指,想想赶紧换成小指,“这么一点点钱,还不够买个厕所!”
“你不用买厕所。”孙立白终于被逗笑了,抬眼抿了抿唇,露出一个浅浅小小的笑窝,“我不会让你住厕所的。”
何田田第一次发现他有酒窝!她看得心痒,哪还顾得他说了什么,扶着他的肩膀凑过去舔了舔那笑窝。
孙立白的眼神顷刻间暗下来,他清了清喉咙,把何田田放下地,想要转身去换衣服,手和眼睛却像长在她身上似的,拔了几回都拔不下来。
“你……”他又默默地吐息了一轮,才算话勉强正常地把话说完,“你想不想帮我换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不该亵渎的梦想
好啊好啊好啊!何田田点头如捣蒜,胸口传来弱声弱气地一声:“喵~”
孙立白:“……”
“别误会,”她尴尬地撕开外套拉链,伸手进去掏啊掏,生怕孙立白以为她的胸会发出奇怪的声音“是它……”
那只被她遗忘许久的小猫迫不及待地伸出头贪婪地透了口气,看来是憋坏了,何田田爱怜地掏了掏它的下巴,小猫发出“咕噜咕噜”声,额头在她手心蹭了蹭。
“……”孙立白看着一人一猫欢乐互动,还能维持面瘫脸纯属天赋异禀。
他独自进了“试衣间”,其实也就是办公室左侧那堆塑胶模型后面,打开衣服包,一件一件地摸索着换装。
何田田觉得他离开时瞪了小猫一眼,应该是错觉,她想,孙大侠才不会欺凌弱小呢。
这间办公室因为久无人气,四处布满灰尘,何田田便不肯把小猫放下地,抱着它靠坐在办公桌上,一边逗它,一边三心两意地想办法。
她一定得跟孙立白把话说清楚了,可是对着真人她就大脑当机,美色入侵危害胜于病毒。不行,这样下去她成什么人了?
正烦恼着,电话突然响铃,因为早上被她负气改成了自带铃声,响了好一会儿何田田才反应过来,连忙掏出来接通。
是尤思,谢天谢地。
“喂,”她差点没欢呼,“我就知道勇者斗恶龙一点悬念都没有,绝对是你胜。怎么样,沈嘉齐还有全尸没有?”
“到北门来,”尤思却罕见地不跟着她闹,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虚弱,“你一个人。”
她不等何田田再问便挂断了,那态度已经不仅是她一贯的嚣张,更像绝决。
何田田盯着电话怔了一会儿,不对劲,尤思非常不对劲,难道沈嘉齐这一闹闹大发了?
“我有点急事先走,回头再找你!”
孙立白正将一块明铠盖到胸口,听到何田田的叫声,顾不得遮掩身体,慌忙从人体模型背后探出头,办公室内却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
只留下他一人。
何田田在北门那缸荷花旁边找到了尤思,远远看着她似是忧郁地凝视着衰败的莲叶,走近了,原来她是在抽烟,不时把烟灰抖尽荷缸里。
“怎么了?”何田田跟她打了声招呼,拒绝她递过来的烟,“有未成年呢,抽什么烟。”
尤思回头,看到她把那只猫举到脸旁,不过一早上功夫,人和猫半点不陌生,已经相亲相爱地贴在一块儿。
尤思懒洋洋地用夹烟的手指点了点猫头,“要它还是要我?”
“神经病。”何田田翻她白眼,“早告诉你别放弃治疗。”
“谁叫你们先逃了,精神病院里就剩我一个人,太寂寞。”尤思仍是那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说话拖长了音,隐约意有所指。
何田田若有所思地盯了她几眼,尤思却不看她,深吸一口烟又喷出,将半张脸藏在蓝紫色的烟雾背后。
“怎么了?”多年朋友,何田田干脆直截了当发问,“你有什么事?”
她想了想,修正了问题:“你和沈嘉齐出了什么事?“
尤思却不答她,自顾自抽着烟,目光终于从荷缸移向远处。云科技公司的北门正对着淘数据公司的南门,从她们站的位置望出去能清晰地望见对面的停车场,停着有一辆和沈嘉齐同型号同颜色的宝马X5。
何田田顺着她的视线转头,发现了那辆车,尤思忽然问:“你和孙立白呢,你搞定没有?”
见何田田摇头,她嗤笑半声,道:“我就不明白你非要折腾什么,好日子不过好男人不要,你说你有什么童年阴影心灵伤害就算了,你丫也没有啊,你又不是不喜欢他,这穷折腾的劲儿,贱不贱啊。”
“嗯,我也觉得挺贱的。”何田田吁出口长气,弯腰把小猫放下地,看着它颠颠儿地钻进一丛不知名的常青灌木底下。
“哎哎,回头它跑了……”
“跑不了。”何田田不耐烦地阻止尤思瞎嚷嚷,“来支烟。”
尤思掏出烟盒递给她,又用嘴里的烟替她点着。两个女人头碰头挨得很近,四只眼睛不约而同地看着在彼此之间闪烁的火星。
何田田深吸一口,摘下烟拈在手指上看着,平静地道:“我确实没有什么阴影,我父母的婚姻很幸福,我也相信这世上大多数人都能得到爱情和婚姻,我只是不相信那包括我。”
“我十八岁那年就为我的人生做好了规划,这个世界很大,人的生命很短暂,值得我花费时间去做的事情那么多,或许到死都不过百分之一。人想得到什么,总要放弃一些,我想写作,想工作,想阅读,想玩乐,甚至当我什么都不想的时候,我希望一个人静静地待着谁也别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