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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鲜网版) by 卫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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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飞天他自己大概也不知道,他喜欢辉月。 


他那时很懵懂,除了学剑,打架,别的什麽都不懂,也不关心。 


他还会拿行云的相思来玩笑。 


他根本不知道 


一直到最後,到他失却常性轻生自毁 


他可能都不会知道,他自己心中,曾经有过的秘密。 





平舟的手慢慢握紧,指甲陷进掌心。 


飞天不知道,但是辉月知道,奔雷也知道自己也知道。 





这是个不死不休的纠葛。 


辉月的心,究竟会不会有柔软的一天? 


那时候真的很想,把那平静的表象撕裂,看看下面会是什麽样的心肠。 





看看身边有些茫然的孔雀公子,平舟在心底叹息。 


行云与飞天,已经隔了两百年。 


昔日的夥伴,仇家,情人那些复杂的纠缠,都被这两百年,分划到了时光的两端。 


行云越不过去,飞天一样不能。 





平舟垂下视线,看著玉杯里晶莹剔透的酒液,慢慢啜了一口。 


醇香的酒意在口中弥漫,眼中象是上了雾。 


平舟转头看向正席的方向,子霏的酒量真是好,但辉月也没有一点点喝多了的表现。 


只要他快乐 





只要他活著,并且快乐 





平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我去更衣”子霏笑得喘不上气来,眼睛更亮脸颊微红。星华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叫人把帝都宫中藏得最深的酒都搬了出来。子霏放下手中的空杯,抹抹唇边的酒液。 


最後几个坛子里的酒根本稠得倒不动,浓浓的琥珀色,挂住杯口如蜜一般,还是取了烈酒来冲兑,否则根本喝不下去。 


辉月按著桌案站起身来,身形居然还一丝不晃:“一道儿去。” 


星华眉开眼笑抱著那酒坛子,手指蘸了酒往嘴里送。平舟在一边坐著看著,声色不动。 


行云只觉得气闷。 





看著子霏和辉月互挽著离去,猛地擡头灌下一口酒。 


平舟轻声说:“悠著点儿喝,太急会醉。” 





子霏轻声笑著,靠著门框,手在银盆中洗了两把,辉月倚边一边看他。 


“没看出来你也有当酒鬼的资本!“子霏湿水的手拍了他一下,细碎的水珠迅速的溅开,一点儿没有沾在那件银色的轻裘上面。 


“咦?”子霏凑近了睁大眼睛看:“真真的水火不侵?真的假的啊” 


辉月笑,揽住他象某种犬科动物一样乱嗅的脑袋:“你拿火来试试。” 


子霏觉得头微微有些晕,定一定神:“那不行,万一烧坏了,我赔不出来。” 


辉月只是笑,拈拈指,一朵蓝莹莹的火焰在他细白的指尖上跃动,映得人眼前一亮。 


“哎哎”子霏上去想扑灭那点火苗:“说说而已,别真烧了。行云费了多大功夫,还不得哭啊。” 


“可是”辉月的手按在他的颈後,微微用力把子霏压向自己:“不是你找来的麽?” 


子霏晃晃头:“是行云花心力找的,不是我说起来啊,你们站一起,是满合适的。这些年你照顾他一定是细致得很,他看你的眼神啊” 


子霏笑的样子有些嬉皮:“很有豔福啊” 


辉月的声音很轻:“谁啊?” 


“你呗。”子霏用力晃晃头,奇怪,只喝这些不应该有这麽晕。 


“是麽?”轻而带著危险的声音,在耳边低喃:“飞飞” 


“嗯?”子霏无力的靠在他胸前:“什麽事。” 


“记得以前怎麽喊我的吗?” 


子霏用力眨眨眼睛,口齿不清的喊:“辉月哥哥” 





含糊不清的声音,被辉月的唇全部吻去。 


子霏的手胡乱的挥动,辉月那薄薄的皮裘下面就是光滑的肌肤,子霏象触了电一样缩回手去,用力别开头:“辉月别” 


“飞飞”辉月的身子热烫,软软的挨著他。 


“不行,不行。”子霏的手上使了力:“不行!” 





“因爲行云?”辉月的声音清冷却又奇异的低哑,象软软的羽毛在皮肤上扫过去,让人全身战栗。 


子霏喘了几口气,努力靠著身後的廊柱挺直腰:“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辉月软软靠著他,声音极轻:“是啊,醉了” 





两个人沿著长长的廓道走著,月光透过层层的飞檐画角映在身上,影影叠叠,亦真亦幻如梦境一样。 





“你听说过,妖华袍的来由麽?”辉月的声音里带著几分慵懒。 


子霏眼观鼻鼻观心:“听过走这边儿” 


“妖华爱上九尾,後来因它而亡你说妖华恨不恨九尾?” 


这叫什麽问题,没头没脑。 


“可能恨吧。” 


“猜错了”辉月吃吃笑起来,充满魅力的声音慢慢说:“妖华到死都不後悔” 


子霏想著,醉鬼的思路果然都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不过 


那酒的後劲真大,头晕沈沈的。 


“犴是个蠢材,没脑子妖华不是狐妖所以没内丹。犴找不到狐珠,一怒之下,做错了两件事。一是,不该把妖华活著剥了皮二是,不该把妖华的血肉给九尾吞了” 


这都什麽和什麽的,子霏半拖半抱著辉月,真想把全帝都的人都叫来看看天帝醉酒,酒品真叫一个差! 


“妖华把全部的力量,聚起来成就了九尾” 


“可是那个笨笨的小东西,居然报完了仇,自毁内丹” 





终于到了寝宫,许是所有人都跑去喝酒偷闲,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幸好你不重”子霏抱怨,用尽全力把辉月抱上床。 





“飞飞,你太笨了” 


“是,我很笨。”子霏咬牙,不笨就该叫人还帮著擡你而不该自己在这儿受累,这麽一想果然自己是笨的。 


“飞飞?” 


“嗯?” 


辉月手里握著一束银发,缓缓的盘绕卷动,把他拉得俯下身来:“妖华只属于九尾妖华袍是妖华对九尾最後也是最强的保护” 


“是是,我知道了你老人家快睡吧” 


下一刻,子霏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那件银袍不知道什麽时候扯脱了,辉月美丽光洁的身体就这样呈现在眼底。 


“还有妖华其实是愿意被九尾吃掉的。因爲,这样,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是天长地久才是,永不离分” 


那双柔如春水的眼睛,带著薄雾似的光华。 


“飞飞所以,再把我吃下去” 





我们,永不离分。 


直至地久天长。 





妖华袍无风而舞,漫漫张开又覆下,将两个人裹在其间。 


银色的柔软下,纠缠的,是谁? 





是妖华与九尾? 


还是辉月和子霏? 





血的味道,淡淡的,混著不知名的香气。 


这幽幽的香气好熟悉 


象是,那狐惑花开的味道 





是妖华的血,在九尾哭泣时开的花。 


带著绝望的爱的花朵,爲什麽会有媚惑的香气 





散落的珍珠,沾著雾雾的水光。 





似有若无的,叹息与呻吟的声音。 





沈郁的哀伤化作鲜血,从身体里汩汩的流出。 


心里无声哭泣,隐忍不变的安静的眼神,泪都流向了什麽地方? 





细碎的火焰,从胸口一直蔓延至全身。是情火?爱火?还是业火? 


每一寸肌肤都在嘶喊著疼痛,却不知道是谁的痛。 





子霏昏然,辉月亦是。 


抵死缠绵。 





那美丽的人儿说:“九尾,你太笨,十年才会学会隐身咒。” 


那俏皮的人儿说:“妖华,你别再美丽了好麽?你吸引太多的爱慕,我怕等不到我长大,你就被别人抢夺去了。” 


妖华笑著,抱著怀中小小的九尾:“好,我等著你,可你也得快点儿长大。” 


“妖华,痛不痛?” 


“痛吗?” 


“是不是很冷?” 


“我很笨是不是?弄痛你了” 





“不,没有。” 


“九尾,我爱你。” 





鲜血迸裂,旖旎的锦褥被洇湿。 


黏腻的血腥里,九尾惨叫,不是,不是,怎麽会这样。 


不是的,不是我! 


不是的妖华! 


不是,妖华不要死! 





细微的声音:“不” 


然後有另一个声音安慰:“不,没有,都没有。” 





子霏猛然睁开眼,银色轻裘下面,是他与辉月。 


不是妖华与九尾。 


没有人死去,没有。 


但是,一样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的欲望深陷进辉月的身体里,胭红的血从那美丽的身体里流了出来,沾在他的腿间,他的身上。 


“不,辉月不是” 


“飞飞,爱我。”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再没有隐忍和沈郁。 


象潮水一样汹涌的情意,淹没至顶。 





潮热的,与世隔绝的。 


妖华袍的覆盖之下。 





宿命的寻找,终于触到了时光的另一端。 





辉月在笑。 


虽然痛楚,却象暗夜中的兰花一样绽放绝美的微笑。 


终于找到你。 


等了许久,等来了你。 





我不会再与你分离。 





行云步伐凌乱不稳,看著身前执灯的侍从身影也是摇摇幢幢。 





小侍回来禀告,陛下酒醉已归,各位请自便。 


平舟望著空荡荡的回廓,心中有分隐隐跃动的痛。 


子霏他也同去了麽? 





星华抱著酒坛,心满意足的阖著眼溜到了案几底下,呼呼沈睡。 


平舟看著他,有些豔羡。 


能活得如此逍遥快乐让人羡慕。 





行云绊了一记,内侍抢上来扶住。 


“殿下当心。” 


行云嗯了一声,摸著床榻,把自己重重摔在了上面。 


心里乱如麻绪。 





翻一个身再翻一个身,心里巨大的谜团理不出头绪。 


爲什麽自己的来历始终无人提及? 


爲什麽莫名得到卸嗟某枘纾俊�


爲什麽,爲什麽这个龙子霏,身上有深沈的秘密? 





手臂横著压住额,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 


好象所有的秘密,都和他有关! 


爲什麽没人提及他的过去?明明他和所有人都有深深的牵系! 


爲什麽他看著自己的目光,那样温柔深沈? 


明明明明就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啊! 


爲什麽在那黑暗的地底,他居然会鸟渡之术?他明明不是羽族!怎麽可能 


爲什麽他 


他会不反抗自己的侵犯? 


拢住的眉宇间有秋风一样的忧愁。 


他哭了 


他在他的身下流泪哭泣 


爲什麽,爲什麽那麽坚强安静的人会哭泣? 


如果是因爲他的侵犯,爲什麽却不责怪他?爲什麽不在一切发生改变前推开他? 


爲什麽? 


爲什麽? 


行云痛苦的在床榻上辗转。 


爲什麽? 





琉璃灯盏的光似乎也在不安的风中摇摆。 


那时候,他说了什麽? 





他的嘴唇轻动,他说了什麽? 





他说了什麽? 


他该死的到底说了什麽? 





胸口尖锐的痛,行云猛然翻身坐了起来。 


我想不起来,难道不能再问你? 


你究竟是谁? 


我究竟是谁? 





入夜里起了风。 


行云胡乱披著一件丝袍,趿著鞋飞跑。 


没有歇下的宫人内侍无不瞠目结舌,看著一向爱惜仪表的行云殿下象个疯孩子一样在帝宫中施展身法,由东向西横穿大半个帝宫。 


真是风风火火,孩子就是孩子,沈不住气。 





巨大的冲力,一下把门撞得洞开。 


屋里空洞洞的,没有燃烛火,没有人的气息。 


行云一下子愣住了。 


龙子霏竟然会不在? 


他不在? 


他在哪里? 





行云象是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颓然坐倒在门边。 





那个黑暗的时候,狐惑花的香气里,他失却常性。 


可是,好快乐。 


占有那个人,侵犯他的时候,真的很快乐。 


不是药性,不是身体的快感。 


是心里。 


满满的快乐,似乎 


似乎是得到了长久以来最渴求的东西。 





明明他喜欢的人是辉月啊 





龙子霏,他在什麽地方? 





行云突然睁大了眼。 


他和辉月一同离宴,辉月 


他们 





行云拔腿就走。 


亭台重重,楼阁重重。 


腿象是有自己的意识,越走越快。 


那些诧异的眼神,吹在脸上冷肃的风。 





天帝的寝殿之外,奇异的竟然一个内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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