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爸老妈又惊又喜,连忙过来跟他握手,迎贵客一般的把他迎进去,问:“没吃早餐吧?我现在就给你去做,你先坐一会儿,喝杯热茶暖和暖和。”
吴言连忙拦住她道:“妈妈,不用忙了,我在火车上吃过了。”他把手里的包放在桌上,“过年的时候我也没空来给爸爸妈妈拜年,又不知道要买点什么,就去医院拿了点补品。”
东西买的合不合适另说,他有这个心就够二老高兴的了。何况他这是咨询过医生的——他队里有个上尉的妻子就在他们军区的军医院里上班。
一家人坐下来闲谈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不早了,老爸老妈去厨房做饭,周凌这才把吴言拉进自己房间,小声问道:“你怎么有时间过来呀?年假应该没那么好请吧?”
吴言在床沿上坐下,搂着她的腰微一用力就把她抱到自己腿上,道:“我们战备刚过,队里没什么事,我就请了几天假,不算在年假里的。”
周凌点点头问:“那你准备几号走?买了好票没有?要不我也跟你一起”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吴言封住了嘴。二十来天不见,她啰嗦个没完做什么?太浪费时间了。
周凌虽然疑惑,但后面两天吴言确实过的非常悠闲,当然,这个悠闲是相对来说的。他仍然每天五点就起床跑步,就绕着周凌家后边那个周长有一千多米的草坪跑上五圈,然后围着单杠双杠折腾半个小时,白天跟周凌去亲戚家拜晚年,到晚上再做上几百个俯卧撑。老爸老妈不知道他早上起床折腾过,俯卧撑也是关了门在房里做的,只奇怪他怎么大冷天的还天天洗澡,一天还换两身儿衣服,却也不好去问他,只在心里疑惑罢了。
日子就这么优哉游哉地过了四、五天,周凌突然又接到老同学李兵康的电话。这家伙竟然换了号,说话又压着声音,她差点就没认出来。
“兵康,新年好,祝你今年发更大的财啊!”
“新年好!”李兵康的声音有点含糊,“听说你回家了?”他到没问吴言,大概是不认为一个现役军官会有时间跟她回家探亲吧。
“是啊,回来拜年嘛,都在家呆了快一个月了,过两天就走。你也在家吗?那哪天出来聚聚,兰子和刘晟他们也都还在家呢。”周凌看了吴言一眼,倒没有主动说他也在,因为她不确定他是不是方便露面。
吴言从卫生间出来,头发还是湿的,看见周凌挂上电话,随口问道:“谁的电话?”
“是李兵康,在N市的时候见过的那个,他约我晚上出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去?”
吴言想了想道:“我今天要出去一下,晚饭前大概能赶回来,你在家等我吧。”他说着穿上外套,跟老爸老妈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
老爸老妈好奇地看着他大步出门,然后好奇地看向周凌。周凌却完全摸不着头绪,她从没听说吴言在J市有战友,而且看他的表情,虽然穿的是便服,却也应该是公事才对,她不好过问,只得笑道:“他大概是去见战友,午饭不用给他准备了。”
周凌不太会打麻将,但老妈喜欢,表姐和表嫂也喜欢。刚吃过午饭,表姐和表嫂就过来了,三缺一,于是就干脆拉着周凌入伙。
基本规则她还是懂的,但实在谈不上技巧二字,甚至总是在出了牌或者杠了牌之后忘记抓牌,更别提放过多少次炮了。好在新手一般都有点运气,五毛钱一个子的牌,一下午打下来,竟然被她赢了二十多块,让其他三个家伙大呼郁闷,非抓着她请客。
周凌便拎着零钱包,里面沉甸甸的全是她下午赢回来的硬币,下楼去准备买些烧烤回来塞她们的嘴。草坪边就有几个烧烤摊子,专做旁边居民和来草坪玩耍的人的生意,味道还算不错,价格也公道。
把硬币都花光了,手里沉甸甸的东西换成了各种烤串,她一边吃着根烤辣椒一边往回走。这家的辣椒挺带劲的,又香又辣,加上她昨天不小心吹了点风有点感冒,一个辣椒吃完,她已是眼泪汪汪的了。
“小凌。”
她猛然回头,笑道:“吴言,事情办完了?”一边说一边去拎他的袖子擦眼泪,NND,辣的太爽了。
吴言从口袋里摸出纸巾给她把眼泪擦干净,好笑地道:“辣成这样还要吃,就这么好吃吗?”
“那是当然。”她挑了串羊肉串给他,“这些可都是我一下午辛苦赚来的哦,快吃,回去就要被她们抢光了。”吴言挑眉表示疑问,周凌笑道,“打麻将啦,我第一次跟人打麻将就赚了二十多呢。哼哼,以后再不打了,要保持不败记录。”
吴言狂汗,看看那些烧烤摊,问:“这些够了吗?喜欢吃就再烤些?”
“不用了,这东西吃多了上火,她们三个有这些就够了,我们不是还要去吃饭么奇怪,现在都五点了,李兵康怎么还没来电话。”
吴言沉默了一下,道:“他不会来电话了。”
贩毒
周凌突然听吴言说李兵康不会来电话了,又是惊讶又是生气,待要发火,看看周围人来人往,只得压低了声音道:“你干什么呀?我们只是同学”
吴言愣了愣,方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
“不是什么?就算他有事不能来聚了,电话总是能来一个的,哪就忙到手机也没时间摸了?再说,你怎么反倒比我还清楚了?”周凌以前常看到说做丈夫或者男朋友的不许女方交男性朋友,只要跟男的玩笑几句就怎么样生气的,却没想到吴言也是这种人。
“小凌,回去我再跟你解释。”吴言扭头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低声道。
周凌正想吼几句我跟他没见不得人的事,你偷偷摸摸的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之类的话,突然反应过来老公是特种兵,惊讶地捂住嘴,瞪圆了眼睛看着吴言。吴言冲她点点头,拉着她往回走
转进通往小区的那条小路,看看周围没人,她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李兵康是做了什么了?卖国,做间谍还是贪污受贿哦,他不是当官的。”
吴言哭笑不得:“我不是国安局,也不是检察院的。你那同学参与组织武装贩毒,被我们协助警方毁了他们整个组织后逃了出来。我不能确定他当时有没有听出我的声音,怕他来找你报复,就追过来了,一来是保护你和爸爸妈妈,二来也是帮J市警察抓捕他归案。”
周凌点了点头,她是知道特种兵除了袭扰破坏、暗杀绑架、敌后侦察、窃取情报、心战宣传、特种警卫,以及反颠覆、反特工、反偷袭和反劫持外,平日还要帮武警对付一些武装贩毒组织,尤其是跨国武装贩毒。李兵康就属于最后这种情况。
想了想,她有些惊讶:“你们这么厉害,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吴言苦笑:“你这位老同学可不简单,他也是做过侦察兵的,对危险敏感度极高,竟然没有进入我们的包围圈就躲了起来。”
周凌想起来了,他是在做了两年生意后突然就跑去当兵,当时一伙同学还议论过几天,不过那时候她在读大三,想在大四的时候考研,每天苦背单词,根本没去注意过这件事。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能当上侦察兵,更没想到他竟然贩毒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这么会做生意,怎么就想到要去贩毒呢?果然是人心不足吗?”怎么说以前关系也不错,她是真的为他感到惋惜和难过。他这是武装贩毒了,也不知道要判多久。
吴言摇摇头,他只负责抓人,判刑就跟他没关系了,当时没被击毙就算幸运,就他贩毒害了那么多人,就算是死刑也不冤了。他看周凌情绪低落,便转移了话题:“现在这边的事情也了了,你在家住了也快一个月了,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回去吧?”
“明天?也不知道买”
周凌的话没说完,突然就感觉自己整个人向吴言倒了过去,额头重重地撞在他胸口上,硬邦邦得让她头晕脑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觉得自己似乎旋转了起来,然后靠住了什么东西。好容易站稳了身体,抬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吴言在跟人打架。不是去年在火车站那么轻松两下就收拾的那种,她虽然不太懂,却也看得出对方比吴言并没有弱很多。
而那个人就是李兵康。
周凌紧紧地捂住嘴,虽然她舍不得让吴言受伤,但李兵康受伤她也会难过的,好歹做了几年的同学,又经常有联系说起来,之前大半年没有个电话来,不会就是贩毒去了吧?
李兵康到底不是吴言的对手,被他拧着手臂按在地上,抽出腰上的皮带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几下就把人捆了个结实。
周凌看两人似乎都没受伤,松了口气,续而又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跟李兵康打招呼,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对上他。
李兵康被提着站了起来,看见周凌这样,嗤笑道:“你也不需要这样,越赌服输,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怕被捉。”
周凌这才看向他,叹道:“你就安安分分地做生意不好么?为什么要去贩毒?这得害死多少人,让多少家庭散掉啊?”
“自己的家庭都管不过来,还管得别人?”李兵康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笑了一会儿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再不理她,只向吴言道,“走吧。”
“小凌,你先回去,我把他送回公安局。”
周凌呐呐地点头,看着吴言把手按着李兵康一侧的肩膀上渐渐远去。
吴言回来后把事情略略地给她说了五,这个事情保密级别也不高,给她说个大概也算不上泄密。
原来两年前李兵康的妹妹在G市打工的时候被人引诱得染上了毒瘾,不但将几年来存的钱都花光了,还丢了工作。为了继续吸毒,她竟然去做了小姐,被李兵康找到的时候已染了性。病在身上。他们兄妹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亲,母亲在得知女儿的情况后立刻就病倒了。两个人一起治病,加上戒毒,钱如同流水般花出去,而经济危机的到来也影响了李兵康那个小小的贸易公司,他破产了。
手里的钱都还了债,母亲与妹妹住的医院却像无底洞一般,天天催着他交钱,不然就要断药甚至赶出医院,他只好四处借钱。但这事情就是这样,有钱人想借多少都好说,一旦穷了,就是一块钱也难借。
借钱无门,靠打工赚的钱却只够他们一家三口吃饭的,最后李兵康的眼睛终于投向了毒品。他恨毒品,但目前他的出路,母亲与妹妹的身体,却也只能靠毒品了。仗着自己侦察兵的身手,他被一个战友拉进了Y国的一个种、产、销为一体的贩毒团伙。
那个团伙的老大很欣赏他,觉得他做过生意,门路广脑子活,又当过侦察兵,身手也好,主动借了钱给他,还找了个好医院让他母亲和妹妹治病。既然拿了钱,他也就咬了牙抛掉了良心,死心踏地的给老板卖命了。
鱼
周凌很是为李兵康唏嘘了一场,到了晚上躺在床上,她突然想起来,脸色变的苍白:“李兵康都算是逃犯了吧,怎么还给我打电话他是想”
吴言安慰地在她背上轻抚着,道:“没事了,没事了。”
周凌伏在他怀里,好一会儿,吴言几乎以为她睡着了,却又听见她问:“李兵康有母亲妹妹需要照顾,他既然逃出来了,怎么不去外地赚钱,还回来找我呢?甚至被抓了一次以后还不甘心,还要再逃出来报复。”
吴言轻叹了口气:“我也问过这个问题,是他母亲已经病死了,而他妹妹在得知自己母亲被她气死后,乘护士不注意,从病房窗户跳楼死了。他大概是觉得亲人都没了,他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就一心想给贩毒组织的老大报仇,有点儿算是士为知己者死的意思。”
第二天,公安局就传来消息,李兵康自杀身亡。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周凌顿时呆住了。她知道李兵康其实已经不想活了,但她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这么干脆地自杀。虽然他想挟持自己对付吴言,但终究做了几年的同学,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心里难免恻然。
只是他一个重案要犯,自然不会有什么葬礼,周凌也只能自己叹息两声,滴两颗眼泪也就罢了。吴言一大早就跑去买了车票,拉着周凌告别父母,上了前往N市的列车。
“你也不用太难过,”吴言安慰道,“他一开始的选择就错了,走了这条路,这一天也是早晚的事,现在也算是解脱了。”
周凌白了他一眼,也太不会安慰人了。原本不想理他,但看看吴言手足无措,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心又软了,叹道:“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郁闷。李兵康以前虽然读书成绩不算好,可脑子活,能说会道,做生意是很厉害的,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人生无常啊!”
吴言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