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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作出选择的人,是鼬而不是她。她只能言尽于此了,其他的,要看鼬是如何选择的。
鼬震动了一下,随后闭了闭眼睛:“果然,瞒不过你。”
很危险。理智在警告着他,有一个如此了解他的存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他应该动手的,应该彻底屏除掉这个存在,永绝后患的
但是
“那么你的决定”
鼬苦笑了一下:“我还有选择么?”
已经悄然抬起的手,在看到浅雪正注视着他的银蓝色眼睛的时候,缓慢的放了下去。
做不到在止水之后他做不到
杀死自己另外的一个朋友。这件事他做不到
看着似乎带上了苦笑的鼬,浅雪的心中又出现了相当古怪的感觉。
漫画中,鼬的离开是早就已经注定了?
但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要赶快回去做布置了,我帮你拖住部分暗部。那个宇智波家的小鬼,应该快醒过来回去”
看着已经自自己眼前消失的鼬,浅雪苦涩地摇了下头。
虽然明白这是必须的但是真正经历,还是觉得不太好受。
有的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啊
===============我是接应剧情的分割线==============
清醒过来的时候,佐助发现原来还泛着一丝夕阳余辉的天际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黑天鹅绒一样的黑色。
糟糕,回去要被骂了。
站起了身,摇晃了一下有点昏沉的脑袋,佐助有点疑惑于自己舌根处微微泛起的苦味。
感觉好象吃过什么东西一样,错觉吧?
呃对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看了眼身边不远处插满了手里剑的木桩,然后对比了一下自己一直到此刻还感觉到酸涩的手臂,佐助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后,才得出了“自己是因为训练过头了,才会累得睡过去”的这个结论。
不过,在睡着前,看到的那个白色的身影是怎么一回事?
记忆中模糊得闪过了一个片段,佐助再次皱起了眉头回忆着。
但是衔接不上。
好象是准备休息的时候,转头走向树林坐下来后,眼角扫到了一个白色模糊人影后自己就睡着了。
大概是以前常在树林里看到的那个白色眼睛的人吧?记得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都穿着白衣。
得出了这个结论的佐助立刻将疑惑丢到了一边,转身往自己家里走去。
、
天上的月,是缺了一角的残月,而且散发着一种很古怪的红铜色光芒。
走在回家的路上,佐助莫名其妙得感觉到身体逐渐发冷。
“啪”一声。
一直在街道边上亮着的路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破碎了。!
被吓了一跳的佐助看了过去,只看到路灯中的火星还没有完全泯灭,破碎掉的玻璃中有热气微微腾起来,然后恢复了冰冷
不对,很不对
没有熟悉的温度佐助是不想用“温度”这个词,但是现在的感觉,真的很不对劲。
只是通往家门前的一条小路而已,自己以前曾经多少次赤着脚跑过,追逐着那个只会偶尔回头的身影。
但是现在,每往前一步,都会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泥土里钻出来,缠着脚踝,缠住神经。
空气是冷的,有什么毒气一样可怕的感觉蔓延开来,然后凝滞在心里,结成一个硬块。
佐助强自按压下了想扭头离开这里的冲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
有什么东西,让心慢慢地降下了温度
走到了家门前,只看见门大开着,在风中“吱呀”作响。
没有声音!
没有以往热闹无比的声音!
然后在佐助迈脚的瞬间,门上团扇家徽忽然“喀啦”一声,裂成了两块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一样
不对!真的不对!
惊恐地跑过玄关,跑过院子,跑过厅堂
黑的,灯全部没有开,门却全部大开着
想大声叫出来“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声音在喉咙嘴中轮回了好几圈后却始终都无法吐出
只剩下仿佛要让人窒息一样的冰冷
这里没有人,这里也没有人,这里还是没有人
暗的,蜡烛没有点起来,窗户的玻璃全部是碎的
有人了!终于看到了,只是
这是尸体!
、
世界崩塌的速度比身体反应的要快许多
佐助张着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尸体,叔叔的,婶婶的——插着苦无的尸体,血已经开始凝固,发丝保持着倒下的时刻飞扬而后落下的样子。
连反抗的都没有,表情很自然,仿佛前一秒还在悠闲地交谈
只是冰冷不再有体温而已
鲜艳的颜色喷洒在地上,浸入,融在了一起,和脚下的土,倒下的尸体把就近的东西也染成了如鲜血般艳红,到处染满的鲜艳映照著天上和此景如此相配的红色的月。
惨绝人寰
哥哥呢父亲呢母亲呢
难道也一样
惊慌得跑到了父母的卧室,佐助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要从喉咙中跳出来一样。
在紧张什么?在期待什么?
他不知道
只知道他看到的,卧室的门是关着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伸手握住门把,突然的连拧开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害怕他在害怕
“咯吱”一声。
门从里面打开了
、
那一个瞬间
佐助以为自己,看到的是
货真价实的——噩梦!
父亲和母亲躺在血泊中,苦无生生割断动脉血管,地板上的星星点点一定是一击致命,喷溅出来的,衣服上的家徽呈现不均匀的暗红。
瞳孔中的暗红与勾玉还没有褪去,维持着写轮眼,并充血,像要破裂一样。
只有苦无,没有受到忍术攻击的痕迹,单纯的物理攻击,冷兵器,居然让写轮眼都无法抵挡。
一个影子覆盖了门口仅有的光线,落在地上的影子,是飘动的长发扎成一束。
“哥哥”只是本能的开合着嘴唇,没有杀气,可佐助却觉得连呼吸都是折磨,“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大家都死了,不要吓我,告诉我这是笑话好不好
“就是你看到的,现实。”
平静如水,密度大得压迫到窒息。
尸体,冻结的天空,写轮眼,扭曲的世界。
“因为你太弱”
“一直一直卑微地苟且地活下去直到变强的那一天”
“杀死自己最亲密的人万华镜写轮眼”
“没有它你永远只能卑微地活着像蝼蚁一样卑微”
万华镜写轮眼,见证最亲密的人,最重要的人,最挚爱的人的死亡。
转动的黑色勾玉扭曲了时空,鼬的影子消失了。
、
家没了,亲人没了。
只剩下仇人——曾经最亲的亲人
佐助瘫坐在了地板上。木质的地板上此刻满是浓稠的血,黑夜中一片泛着幽冥的微光,粘在手指上已经不会流动了。
杀人凶手曾经就在眼前,而自己却一动不能动,连反抗也做不到。
世界崩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惊扰了木叶安静的夜晚。
骚动,然后慌乱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原本预期的剧本,上演出了混乱开始的篇章
只有放着红铜色光芒的残月,在天际静静悬浮着
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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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布置完一切了么?”
靠在木叶村外面,当初和鼬见面时候的训练场的木桩上,浅雪看着重新出现在了她面前的人。
“嗯。”
淡淡的一声,语尾是极度压抑的下抑,血红色的瞳孔中,连在一起的黑色重新转化成了三弯勾玉。然后身体微不可查的摇晃了一下。
微微皱了下眉,然后试探的伸手在鼬的面前晃了一下:“鼬看的清楚是几根手指么?”
“啪”一声。
某人很不客气的把另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晃的爪子拍了下去,“5个。”
然后微微顿了一下,带了点质疑:“你知道?”
知道万华镜写轮眼的后遗症?
“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写轮眼是木叶的强大战斗力,其他国家怎么可能不研究。倒是你一个晚上连续使用2次万华镜写轮眼,眼睛受地了么?”丢给了鼬恢复查克拉的药丸,浅雪看了眼远处已经沸腾起来的木叶,“后悔么?”
“你在说笑么?”
鼬咽下了药丸,然后将脸转向了另外一边,“那边的一切,已经和我无关了。”
他所看着的方向,是宇智波家的方位。
“说谎,这里都皱起来了。”
抬起了手,点向了鼬的眉间,“你的眼睛”
漂亮的银蓝,直接对上了血色的艳红,“在哭。”
虽然被隐藏在了深处,但是却可以看到,透过那几近透明的红,藏在那灵魂深处的,蔓延在心脏上的悲伤
你知道什麽?不要认为你什麽都了解一样!
在浅雪的注视下,鼬很想这样喊出来。但是张开的嘴,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Ne,鼬,人都会有脆弱的时候。”
浅雪柔和的扬起了微笑,“所以,不用逞强了。”
那个时候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的。
鼬和她,非常的相似
所以,没有办法不管他。她也清楚,现在的鼬,最需要的是什么。
在那双一如以往,甚至更温和的银蓝色眸子的注视下,鼬突然发现,自己所有的一切辩解都是那么可笑,那么的虚假,那么的无力
良久后,他闭上了眼,长长得叹了一口气。
到底什么都瞒不过
不杀雪,到底是对还是错?他不想去追究了。
只知道,现在的他,无比的庆幸庆幸还有一个懂他的朋友存在
“鼬你不需要自责,那不是你的错!”
抬起了手,轻轻抱住了仿佛第二个自己的鼬,浅雪低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现在的你,只能选择活下去。不管怎样都要活下去,不要为了死掉的人,而是要为了活着的人活下去,不管发生什麽事,你都要活下去。因为只要活着只要活着可以改变一些事,而死了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与其说,这些话是说给鼬听,还不如,说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一遍一遍,反复的催眠着自己。
说服自己一切的决定,都是为了改变为了改变那并不算是非常遥远的未来。
浅雪承认自己很卑鄙,就算是以村落里的那些孩子为借口,也改变不了她有着牺牲宇智波一族这个计划的事实。
如果她提前警告鼬,那么宇智波家就不可能会没有防备,自己也可以利用这一点获取她想要的信任。
但是却无法保证那份信任的时间。
所以,她选择了缄默,选择了看着宇智波家灭亡,以便让所有的事情转向对她有利的一方。
可以说,是她的沉默推动了这一切的发展
鼬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抱着自己的浅雪,血红色的瞳孔,已经恢复成了原先的黝黑。
即使是失去了止水,他也依旧拥有雪这么一个朋友。
一个知他,懂他的朋友。
已经无法回头的自己并不是孤独的
抬起了头,鼬看着天上依旧散发着红铜色光芒的残月,感觉出了其中所代表着的绝望。
、
绝望是一口的深井,堕入中时下意识拉住井绳,却发现那随着自己下落的绳的那头系着块巨石,于是一并堕入最深处。
深不见底,连窒息的闷响都无法传达到地面。
然后发现,其实自己还是活着的,活着的。
仅仅只是活着
、
血色的夜,今晚,木叶注定无眠
序之卷:更改一切的种子 第37章 伤痕
“”
和浅雪分开,离开了废弃的训练场不久后,鼬微微皱了一下眉,停止了离开的步伐。
因为在他前进的方向上,那从一棵树后所转出的身影。
月色下,那一头银色的短发反射着淡淡的光华,拉起的护额下,睁开的眼睛,一是接近黝黑的深蓝,一是近乎血色的殷红。
三弯黑色的勾玉,在瞳孔中缓缓地转动着。
“你来了。”
很平静的陈述句,语调轻松到一如很久不见的朋友相互之间的招呼。
“嗯。”
淡淡的应了一句,鼬在心里思考着最佳的逃脱路线。
“我去你家看过了。不是你的战斗风格,逃了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卡卡西看着他,认真道。
伤口的模式虽然经过了刻意的模仿,但是用写轮眼观察的话,还是可以分辨出其实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带者火焰灼烧或者风刃切过后整齐的痕迹,带着特殊咒印的痕迹——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都和鼬惯常的战斗风格不吻合。
而如果鼬真的在今晚离开的话,那么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肯定会被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