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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河脑子转的不够快,可秋露是个明白人,她知道既然答应了宗少,就不能两边的好处同时收,那些黄金和签下的那纸合约是断然无法毁掉的,事到如今哪怕冷少出十倍的价他们都不能松口。
“哎,逸杰你把夕夕当成什么了?她可不是商品让你们两个交易,何况你想多了,没有人给过什么好处,我和你夏伯父是认真为夕夕的前途而考虑。”
一个母亲,苦口婆心强调要给女儿一个幸福,倘若是在他人身上,这显然是令人感动的一幕场景。然而这话让秋露说出来,却是虚假到了极点,虚假冷逸杰忍不住在心里暗讽。
“那么伯母以为,谁才是夕夕归宿最合适的人选?难道伯母和伯父希望看到夕夕嫁给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啊,相处得久了,没有爱情也有亲情,重要的是两人能否合适的在一起一辈子。”秋露郑重其事地解释道。
冷逸杰轻笑一声,有些为难地摇摇头:“像夏伯父和伯母这样么?那恐怕是没有人能像伯父和伯母数十年如一日的珍惜彼此。”
秋露闻言不禁暗骂,呸,让她嫁给夏青河的除了物质没有任何别的原因,感情,那算是什么?能当饭吃?
饶是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是因为被人理解和欣赏而含羞,秋露拉起夏青河的手轻轻拍了两下,为难地道:“怎么说呢,我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心里都有彼此,爱情早就转化成难舍难分的亲情了。”
夏青河点头赞同,心里却觉得好笑,什么难舍难分的亲情?说白了还不是各玩各的?他在外面包养女人她不是不知道,而她偶尔去风月场所会男。妓这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好隐瞒的事情。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玩出火来,他们绝不干涉彼此的自由,可在家庭问题上,他们总能一致对外。装作恩爱,那并不难。
戏演至此,冷逸杰眸光中忽然快速掠过一丝戏谑,他看了眼夏青河,沉声问:“那么,我倒是很好奇,伯父当年是怎么跨越‘年龄’这重鸿沟的?伯母这么年轻漂亮,想必伯父当初也被迫面临过我这样的选择吧?”
夏青河闻言,心里不由咯噔一声,他倒是忘了这茬,他和秋露年龄相差足足20岁,比起冷逸杰和夕夕还更显糟糕!
该死的……他暗骂自己脑子不中用,刚才只顾顺着台阶上,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摆了自己一道!先夸夫妻生活美满,又提他们年龄也相去甚远,冷逸杰这分明是挖好了坑等他跳,他还能说什么,难道还能把自己刚才的话推翻?!夏青河如同脸上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还无话可说无可辩驳。
“我们……”秋露一时间也卡了壳,她看一眼面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丈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好。
“伯父伯母是我和夕夕的榜样,我不想伤害夕夕,而且我们也很珍惜彼此。”见两人语塞,冷逸杰见缝插针道,“倘若我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我会好好向伯父伯母学习,但是同夕夕分开,恕我直言,我做不到。既然伯父伯母能相守一生,我有信心会好好对待夕夕,请伯父伯母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
一番陈词直把夏伯父和伯母说得哑口无言,不对,不该是这样,怎么能被这小子牵着鼻子走呢?夏青河看一眼秋露,恼羞成怒。他们得想个办法才是!
“青河,你回避一下,我是女人,有些话我能站在夕夕的角度考虑说。”良久,秋露忽然推一把丈夫,朝他递了个眼色。
夏青河心有不甘,他觉得秋露一定会在逸杰面前说他的坏话。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同为女人,他只能寄希望于秋露抓到冷逸杰的软肋,他站起身来摆摆手:“那我去书房坐会。”
秋露点点头,直目送着他远去,她才压低声音,双手攥着衣角道:“其实……有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美好。”
丈夫一走,她就俨然换了一副脸色,她并不担心此刻情绪的反复会有多么突兀,反正无论如何只要让冷少主动放弃就好。
“伯母是指什么事情?”冷逸杰轻呷一口清茶,不动声色地问。
“说出来……说出来可能会有点……难于启齿。”秋露尴尬地笑笑,好像她并不知道冷逸杰早已了然她这话中的含义。
“倘若有弊端,伯母应该早一些告诉我,我不希望因为不知情而影响了夕夕的幸福,有什么话,伯母不妨直说。”
“是……是这样的。”秋露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忽然攥了攥拳头,一本正经道,“我知道这些话可能不应该说,但是十岁以上的差距,你是无法让女人感受到幸福的,我是指夫妻生活,你明白吗?”
饶是之前心中有所准备,冷逸杰却仍旧愕然于她说的这么直白,当着自己的面数落丈夫的不是,她这是在说——说伯父的生活能力不行?
“我知道你会觉得我是个疯子一样的女人,可是为了我女儿的幸福我必须告诉你,即便你能给她全世界,在床第间你必须考虑到年龄的差距,当你老去时,她可能仍有需求,你们这样是为你们日后的生活埋下隐患,你懂吗?”
冷逸杰心里泛起一丝恶心,他望着眼前这个目光灼灼的女人,忽然从她眼神中捕捉到几丝让他头皮发麻的暧昧和无助。他不动声色,谨慎地望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我没办法背叛你伯父,但是你知道,他已经老了,而我还年轻,你可以理解这种痛苦吗?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将来也要面临这种痛苦,没有交流的夫妻生活,怎么能算幸福?”
动情之时,她眼含热泪,该死的,这些话她早就想说出口!她是很后悔,嫁给一个不能给她“性”福的男人,逼得她不得不找别人去寻欢作乐,婚姻生活数十载,他们早就厌倦了彼此的身体,而她也早就受不了他早早泄气!
“所以,我不能让我的女儿重蹈覆辙,我希望你理解!”秋露苦苦哀求,试图感染他,让他放弃。
可眼前的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直到她说完,他才环起双臂,轻声说:“伯母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在这方面,我会多加注意的。”
秋露这才发觉自己找了个如此拙劣的借口,的确,眼前的男人身强力壮,似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别提他自己,就连别人也不大相信他不会给女人一个完整的婚姻生活,这样的男人会拥有不老的身躯。
“怎么注意?你怎么能——”
“我的私人医生或许能帮得到伯母,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差人送来几服药,让伯父补补身子。伯父面色红润身体健康,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想来可能是以前的工作太忙落下阴影,伯母不用担心,这些都不是大问题。”
“我……我不用。”秋露慌慌张张,低声祈求道,“这事可千万不能让你伯父知道啊!”
“我了解,我绝不会对他说半个字的。”冷逸杰眸光一转,“那么,伯母应该已经打消了这重顾虑了吧?”
秋露面色惨白,不用说,她反被冷逸杰给利用了。这个平时少言寡语的男人当真让他们低估了,她以为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他打发掉,可没想到他竟然像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还害她把脸都给丢尽了!
“我这自然是没什么太担忧的,听你这么说,我反倒放心了。我只是怀疑你伯父那里能不能说得通,我去帮你劝劝他,待会他要是问起,你可决不能告诉他我跟你说了什么。”
秋露边说边起身朝书房走,冷逸杰作势点头允诺,心里却暗自嗤笑他们的煞费心机。
她几乎是逃一样进了书房,夏青河立刻迎了上去。“怎么样?”见秋露脸色很差,他不由心生孤疑,“你对他说了什么?逸杰难道还不放弃?”
“他看来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心。”秋露目光躲闪,“我看,咱们要不——就算了?”
“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让我松口的可是你,难不成你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厉声质问。
“我哪敢!”秋露焦急地说,“我这不是怕你跟他们冷家撕破脸吗?”
“他又不是冷家的亲生儿子,撕破了也是跟他冷逸杰撕破,你怕什么!”夏青河瞪了她一眼,恶狠狠道。
一筹莫展的两人都意识到事态并非如预料那般顺利,怪只怪他们当初见钱眼开,连现状都没搞清楚就答应了宗世勋的请求。“我去!”夏青河忽然狠狠心道,“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夏惟夕是我女儿,嫁给谁我说了算!区区一个冷逸杰,横竖都要喊我一声‘伯父’,我不嫁女儿他难道能抢?”
说话间,他已是疾步走了出去,见到沙发上坐着的冷逸杰,便气不打一处来。
冷逸杰站起身来迎上去,老实说,从夏青河大步而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只是好奇究竟是谁要他同夕夕分开,还给了夏青河那么多好处让他骑虎难下。
是宗世勋?
想来,他倒是有这个实力让夏青河见钱眼开,只是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想得到夕夕?
“逸杰,咱们坐下说。”夏青河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在他对面坐下,猛喝一大口茶,坚定地道,“你和夕夕,必须得分开,我夏青河不会再让我的女儿重演父母的悲剧!”
“哦?”冷逸杰叠交起双腿,不慌不忙应了一声。刚刚还一致对外的两个人怎么眨眼间就开始数落起对方的不是了?一个抱怨年迈的老公床。上功夫不够好,另一个要来抱怨什么?需求旺盛?那倒是有点意思。
“你我都是男人,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年龄意味着什么你或许现在没有体会,可等你结了婚后你就会明白,你们之间永远有不可逾越的代沟,你要操心事业和家庭,然而有个小你一辈的妻子却永远在考虑怎么花光你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丝毫不担心这个家迟早有一天会被挥霍而空!”
“伯父的意思我懂,可夕夕是您的女儿,您应该了解她对于这方面一向没什么兴趣。”
“不管有没有,作为父亲,我都必须要保护好我的女儿,我不会让你们走我曾经走过的路,我不会让你像我厌烦你伯母那样厌烦我的女儿,我需要给她一个平等的家庭,一个年龄相当的丈夫,让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悬殊,共同承担这个家的建设和维护!”
“这并不是问题——”
“不是问题?那么你以为什么是问题?你告诉我,你能活到多少岁?你能陪我女儿到多久?你能保证那些你杀害或者伤害的人不会寻仇而来?我听说了你最近的行踪,坦言说,我认为我女儿跟你在一起,不会安全!”
冷逸杰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今天的夏青河好像格外不依不饶,倘若之前的年龄问题他还有辩驳的余地的话,此刻他所提及的现实则让他彻底无言以对。
夕夕不会有危险,他会保护她,可是夏青河能够轻易相信?
即便这是潜在的危机,可他已经认定了夕夕,他冷逸杰就是这么死心眼,一旦认定了一个女人,就说什么都不想放弃!
“我会照顾好她的,希望夏伯父给我一个机会。”
“给你机会?那谁给我机会!不是我不相信你,可夕夕上一次差点为了你入狱!逸杰,我看在你们冷家的面子上不希望说太决绝的话,可你如果再纠缠夕夕不放,别怪我没提醒你,伯父要照顾的是整个家,而不是她一个人,我有家庭,我需要保证我家人的安危!倘若夕夕和你在一起要影响到我其他家庭成员的话,那我迟早会将她驱逐出我们夏家,从此再不认她是我夏青河的女儿!”
冷逸杰目瞪口呆,他的确没想到夏青河竟然会说出这种蛮不讲理毫无逻辑的狠话来。夕夕到底哪里错了?他又哪里错了?难道夏家处理问题的方式永远是让夕夕离开这个家?
“这好像是夏伯父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赶她走,对您来说这就是唯一的解决方式么?”冷逸杰站起身来,冷声质问。
“这是我们家内部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你充其量只是夕夕的监护人,根本算不得我们家的一份子!你可以选择不接受我的建议,可以选择害了夕夕,可是你别忘了,你是个孤儿,对于你来说离开家是怎样的感觉你再清楚不过了!”
冷逸杰闻言,忽然如被人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清楚,他怎么会不清楚没有家的感觉?那是他心里始终空掉的一块地方,无论怎样努力,都愈合不了那片空白的伤口!
“我知道你以前喜欢一个女人,十几年前你曾经眼睁睁看着她被驱出家门,无论她在那个家幸福与否,那对她而言都至少是一个家,一个她存在的根源!你知道她当初有多痛苦,你也知道离开家对于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如果你想要悲剧重现的话,你大可以违逆我的意思和夕夕继续交往,很快你就会看到夕夕也会如她当年一样被迫驱逐出家,我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