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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蛋糕放在桌上,夏惟夕这才看到小丸子的全貌,唔……狰狞的小丸子。
“很丑是不是……我的手艺不太佳啊,学了好一阵都没有学会。”见她迟疑,他尴尬地解释道。
夏惟夕蓦地睁大眼睛,她没想到这个蛋糕竟然是大叔亲手做的!天,大叔学了多久?倘若是初学者的话,能做成这样真的已经相当棒了呢!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喜让她高兴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好了,她很开心,又很自责,大叔为了她……竟然百忙之中还要抽出时间来学这些东西。她感受得到,大叔真的为了她的生日费劲了心思,正因为此她才格外感动。
谁说她的大叔木讷了?她的大叔最浪漫了!
冷逸杰燃起蛋糕蜡烛,映红了夏惟夕的小脸,她脸上已经不知不觉挂上两行清泪,冷逸杰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做的蛋糕太丑吓到她了。
“夕夕怎么哭了?”他轻声问。
岂料下一秒,她已经扑进他的怀里。19年来她从来没这么幸福过,这个生日,只属于她和大叔两个人,只属于她和她的家人、亲人、爱人,她的唯一。
“大叔,谢谢你……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感激……我……我觉得好幸福……我好爱大叔……”
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瘦弱的小身子微微颤抖。
冷逸杰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吻干她脸上的泪痕。
他知道她曾经受过很多委屈,但那都只是过去,他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他会给她一切。
“我也爱夕夕。”他笑笑,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盒子,长指挑开绒布盖,指尖夹出一枚亮晶晶的钻戒,深情地说,“夕夕,嫁给我好不好?”
这是……求婚吗?
夏惟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手中那枚戒指,泪珠凝固在眼眶中都忘了要落下来了,她仰起头,望着大叔那双深情的眸子,喃喃道:“大叔在……向我求婚?”
“小傻瓜,那么惊讶干什么?”他笑笑,亲亲她的小手,“等你毕业以后,我们就结婚,我不想再过一个人的生活了,我想给你一个家,你愿意吗?”
她的小手圈在大叔的脖子上,她感受到因为紧张,大叔绷紧了自己的那根弦,生怕被自己拒绝似的忐忑,他一直拼命调整着呼吸,似乎是在强迫自己要镇定。
她还能再犹豫么?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时刻,竟然是在她的生日上,大叔向她求婚了……
“我愿意!”她用力地点点头,将小脸埋在他颈间,吻着她最爱的男人,“大叔,我愿意嫁给你,我愿意做你的新娘子!”
冷逸杰捧起她那张梨花带雨还含着喜悦和幸福的小脸,他的夕夕真美呵,他忍不住吻上她的红唇,攫取着她檀口中的甜蜜。
戒指在他手中因为激烈险些脱手坠地,他喘息着,不得不克制着自己同她分开来。他还没为她戴上戒指,还没跟她一起许愿吹蜡烛,她还没尝尝自己的手艺,他们可不能在这时候滚床单。
他捏着她的小手,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跟着在戒指和她指间落下自己的印记。
“还有三个月,时间过得好慢。所以你许个愿吧,让时间过快点。”他笑笑,望着着桌上快要燃尽的生日蜡烛道。
夏惟夕听话地点点头,她要许的愿望可不止让时间过得快这么简单……她要跟大叔永远不分开,下辈子,下下辈子,他们永远都要在一起。
她煞有介事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里叨叨念念了好一阵子才鼓起腮帮子——
正欲吹灭蜡烛时,忽然,门铃响了。
冷逸杰皱眉,是谁选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的好事?他摸摸夏惟夕的小脑瓜,站起身来道:“我去开门。”
“唔。”夏惟夕点点头,等大叔前脚刚一离开餐厅她就立刻用指尖挑了一块蛋糕含进口中。
哇,大叔的手艺还真不坏呢!原来这个蛋糕卖味不卖座,小丸子长的虽然略有畸形,可是味道超棒!
她贪婪地吃了好几口,大叔却还不见踪影,门外也没传来说话的声音,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忙蹦下凳子小心翼翼走了出去。
“我做了化验,我确定结果错不了。”还没等走出门去,便冷不防听到姐姐的声音,她立刻躲在拐角处,看到姐姐正站在大叔面前。
好久不见,姐姐似乎胖了好多,她只着宽松的罩衣,手里拿着一张纸,一脸得意,反倒是大叔略显紧张,大手紧紧攥起拳头,沉默半晌才艰难地挤出一句:“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夏惟雪娇笑一声,忽而扬起嗓子大声道,“夕夕,你在家吗?姐姐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你就快要有小侄儿了!”
什么?姐姐怀孕了?!
夏惟夕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捂着嘴巴不敢出声。只看到大叔忽然怒不可遏地抓过她手中的纸:“你别闹了,这不能说明什么,我不会相信的。”
“冷逸杰你怎么能这样!你忘了上次你喝醉我是怎么送给回家的吗?你的抽屉里还有我留在这里的避孕药,就在电视柜里,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看一眼,你和夕夕用到过这种东西吗?”
避孕药?!
姐姐和大叔……发生过关系,在喝醉酒的情况下?!
夏惟夕脑子里蜂鸣一声,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所有事情。她跌跌撞撞走到电视柜前,拉开抽屉只看了一眼就傻掉了。
“避孕药”那三个字,她就是死了都认得。
她颤抖着双手拿起那个肮脏的盒子,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刚刚大叔不是还向她求婚吗?为什么眨眼间大叔就已经变成了有孩子的男人?
她大脑一片空白,机械性地捧着那药盒走了出去。姐姐一直在说,大叔的声音她听不到……
是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姐姐已经怀孕了!她听到她说要把孩子生下来!那是大叔和她的孩子!
夏惟雪心里暗自捏了一把汗,避孕药是金丝眼镜放进去的,只是为了让冷少增加对这件事情的可信度。冷少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相信自己会犯这种酒醉上错人的低级错误,必须要有铁的事实摆在面前才能迫使他屈服。
她根本不知道那盒药金丝眼镜有没有放好,直到夏惟夕如同鬼一样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她手里拿着那个刺眼的药盒用力砸在地板上,她才确定自己赢了,不管冷逸杰相不相信,至少夏惟夕信了。
冷逸杰回过头来,看到面如土色的夏惟夕,立刻慌了神,该死,她都听到了?
不是的,事情根本不是这样子,他根本没碰过这个女人,该死!
“夕夕,你先回房间里去。”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切,夕夕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心疼到死。
“我都听见了。”她轻声说,“我姐怀了你的孩子,你背叛了我。”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做背叛你的事情!我从来都没碰过别的女人!”
“那你告诉我你脚旁的这个东西是什么!避孕药,大叔,我什么时候跟你用过这种东西?你从来不让我吃的!这不是我们的东西!是你和别人的东西!”
“当然是我的,是冷少你让我吃的,你不记得了吗?里面少了一片药你可以看一看,可惜这药是过期的,我真是不小心——”
“你给我闭嘴!”
冷逸杰忽然低吼一声,一拳垂在墙壁上,夏惟夕转身回到卧室里去,她听不下去了,她只觉得自己前一刻才憧憬的美好未来都如同泡沫一样全部碎掉了,她的家,她和大叔的一切……她还来不及许愿,这一切就都如同五彩缤纷的泡泡一样四散碎掉,家不是她的,大叔也不是她的,眨眼间,这一切就都成了别人的,而她又再度孑然一身……
她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既然如此,她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冷逸杰狠狠瞪着眼前的夏惟雪,她从未见过冷少有这般杀气腾腾的眼神,不可能,她有孩子,冷少不敢杀了她,母凭子贵!
“那真的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相信你自己!你不相信的话,我生下来给你看!”她忽然跪倒在冷少脚边,抱着他的腿,却被他一脚踢开。
“是或者不是,都没有生下来的必要。”
“冷逸杰,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还有没有人性,那是一条生命!”
“那是你自己造成的,休想用这种方法让我负责!你现在给我滚出去,别再让夕夕看到你,孩子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处理!”
“我不管!我要把他生下来,他是你的孩子!”夏惟雪濒临崩溃,她真的要疯掉了,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一个生命他说杀就杀?!
“你可以试试。”他一把拎起她将她丢到门外去,烦躁地“嘭”一声摔上大门,转而进到房间里去找夕夕。
该死,夏惟夕,她在干什么!
他进门的时候她正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她本来就没多少东西,此刻早就整理整齐,所有他送给她的,她一件都没留下!
那枚戒指,就被她摆在写字台正中央,晃得他眼睛疼。
“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你是想离开我?!”
夏惟夕抽抽鼻子,垂下眼帘说:“我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我不想打扰你的家庭。”
“什么家庭?我哪有家庭!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你姐姐的话吧?该死,我从来没有跟她发生过什么关系!”
“也许是大叔你不记得了!你不是同样不记得你和我的第一次了吗!我对大叔下了药,所以你对怎样和我在一起没有任何记忆!说不定姐姐也是一样!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们……”
冷逸杰闻言不由睁大眼睛,夕夕对他下药?什么时候的事情?
“很意外吧?我为了想得到大叔,所以不择手段。我姐姐也会一样的。”夏惟夕苦笑一声,“我遭报应了……所以我得离开。”
“你在说什么!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吗?事情都还没搞清楚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做过什么我没做过什么我很清楚!”
“可是我不清楚!我受不了这种背叛的感觉!我不相信!我姐都怀孕了!我不会让你因为我把这个孩子打掉,孩子很可能是你的!”
“夏惟夕,你到底在说什么!这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冷逸杰真是疯了,情急之下他竟然出口说了她最不爱听到的话……
果然,她轻笑一声,拎起自己少得可怜的东西:“大叔的事情什么时候要我管过呢?我永远是个局外人,那我走好了。”
冷逸杰挡在门前,他真是要崩溃了,为什么她不相信自己反而去相信别人说的话?他从没背叛过她!
“夕夕,相信我好不好?”他抱紧她,她却用力推开,“你脏,你别碰我!”
“我哪脏了!我除了你连别人的手都没拉过好不好!”
“你和子晴阿姨住在一起过!”
“夏惟夕!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从来没跟她发生过什么关系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你真是要把我逼疯吗!”
“是你先逼我的!”夏惟夕用力甩开他的手,“戒指我留在桌上了,这东西很贵,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留着向我姐姐求婚吧,我今天19岁了,大叔可以不用再当我的监护人了,你过你的生活好了,我不想再见到大叔。”
“夏惟夕你太幼稚了!你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就要离开?”冷逸杰气急败坏,手伸在半空,却不敢碰她。
“对啊!我是幼稚!”夏惟夕停下脚步,冷冷道,“我就是个小孩子,我有洁癖,我不喜欢我的人被别人碰过,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用过,我不喜欢你跟我姐姐有联系,可你们现在却做了我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该死!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会信!那你等我好不好?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提,等孩子生下来,我会把鉴定结果给你看!”
“太久了……你要我忍受八个月的煎熬吗?我等不起……”
夏惟夕吼累了,忽然觉得浑身虚脱,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滑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哭得声嘶力竭。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她的生日……她还没吹蜡烛,还没吃蛋糕……
“大叔……我恨你……”她断断续续哭着说。
冷逸杰心都碎掉了,胸口疼得厉害,他几乎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身体站在那里。他蹲下身子,抱紧浑身颤抖的夏惟夕,她哭得歇斯底里,反反复复只会说一句话。
“我不要大叔跟别人生孩子……”
他忽然将她抱起来,刚一放上床她就拼命挣扎,她说这是姐姐睡过的床,她死都不要碰!
“夏惟夕,看着我!”冷逸杰忍无可忍,忽然捧着她的脑袋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她反抗的身子上,他急促喘息着,逼着她直视着自己。
“我不会让别人生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