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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自己造成的,休想用这种方法让我负责!你现在给我滚出去,别再让夕夕看到你,孩子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处理!”
“我不管!我要把他生下来,他是你的孩子!”夏惟雪濒临崩溃,她真的要疯掉了,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一个生命他说杀就杀?!
“你可以试试。”他一把拎起她将她丢到门外去,烦躁地“嘭”一声摔上大门,转而进到房间里去找夕夕。
该死,夏惟夕,她在干什么!
他进门的时候她正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她本来就没多少东西,此刻早就整理整齐,所有他送给她的,她一件都没留下!
那枚戒指,就被她摆在写字台正中央,晃得他眼睛疼。
“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你是想离开我?!”
夏惟夕抽抽鼻子,垂下眼帘说:“我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我不想打扰你的家庭。”
“什么家庭?我哪有家庭!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你姐姐的话吧?该死,我从来没有跟她发生过什么关系!”
“也许是大叔你不记得了!你不是同样不记得你和我的第一次了吗!我对大叔下了药,所以你对怎样和我在一起没有任何记忆!说不定姐姐也是一样!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们……”
冷逸杰闻言不由睁大眼睛,夕夕对他下药?什么时候的事情?
“很意外吧?我为了想得到大叔,所以不择手段。我姐姐也会一样的。”夏惟夕苦笑一声,“我遭报应了……所以我得离开。”
“你在说什么!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吗?事情都还没搞清楚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做过什么我没做过什么我很清楚!”
“可是我不清楚!我受不了这种背叛的感觉!我不相信!我姐都怀孕了!我不会让你因为我把这个孩子打掉,孩子很可能是你的!”
“夏惟夕,你到底在说什么!这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冷逸杰真是疯了,情急之下他竟然出口说了她最不爱听到的话……
果然,她轻笑一声,拎起自己少得可怜的东西:“大叔的事情什么时候要我管过呢?我永远是个局外人,那我走好了。”
冷逸杰挡在门前,他真是要崩溃了,为什么她不相信自己反而去相信别人说的话?他从没背叛过她!
“夕夕,相信我好不好?”他抱紧她,她却用力推开,“你脏,你别碰我!”
“我哪脏了!我除了你连别人的手都没拉过好不好!”
“你和子晴阿姨住在一起过!”
“夏惟夕!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从来没跟她发生过什么关系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你真是要把我逼疯吗!”
“是你先逼我的!”夏惟夕用力甩开他的手,“戒指我留在桌上了,这东西很贵,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留着向我姐姐求婚吧,我今天19岁了,大叔可以不用再当我的监护人了,你过你的生活好了,我不想再见到大叔。”
“夏惟夕你太幼稚了!你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就要离开?”冷逸杰气急败坏,手伸在半空,却不敢碰她。
“对啊!我是幼稚!”夏惟夕停下脚步,冷冷道,“我就是个小孩子,我有洁癖,我不喜欢我的人被别人碰过,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用过,我不喜欢你跟我姐姐有联系,可你们现在却做了我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该死!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会信!那你等我好不好?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提,等孩子生下来,我会把鉴定结果给你看!”
“太久了……你要我忍受八个月的煎熬吗?我等不起……”
夏惟夕吼累了,忽然觉得浑身虚脱,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滑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哭得声嘶力竭。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她的生日……她还没吹蜡烛,还没吃蛋糕……
“大叔……我恨你……”她断断续续哭着说。
冷逸杰心都碎掉了,胸口疼得厉害,他几乎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身体站在那里。他蹲下身子,抱紧浑身颤抖的夏惟夕,她哭得歇斯底里,反反复复只会说一句话。
“我不要大叔跟别人生孩子……”
他忽然将她抱起来,刚一放上床她就拼命挣扎,她说这是姐姐睡过的床,她死都不要碰!
“夏惟夕,看着我!”冷逸杰忍无可忍,忽然捧着她的脑袋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她反抗的身子上,他急促喘息着,逼着她直视着自己。
“我不会让别人生我的孩子,相信我!相信大叔!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相信我好吗,给我时间!”
“大叔是要我姐姐把孩子生下来吗?那么,如果那孩子真的是你的……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他什么都没做过,怎么可能会凭空让她怀孕!
“不存在这种情况,我——”
“如果呢!如果这个孩子真是你的,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夏惟夕直直盯着冷逸杰的眼睛,直到他不自觉移开视线。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夏惟夕凉凉一笑,该走的还是自己,她懂。
141、两年后【11000字*一更】
更新时间:2012…9…25 9:59:03 本章字数:11999
那一晚夏惟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的,她只记得大叔一直重复要她相信他,相信他对她的感情。爱孽訫钺
于是,本该是一场天堂般的生日祝福,眨眼沦为地狱。
床上的玫瑰花瓣被她泪水浸湿,夏惟夕觉得自己从来没流过这么多眼泪,几乎把她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他抱着她,拥着她,吻着她,占有她,他试图用身体证明他一直只拥有她一个人,他是清白的,是干净的,无论她信或者不信,三十多年来,他的身体只属于过她一个人。
过去,现在,未来憔。
那晚他把自己交给她,毫无保留,他不曾想她会从他怀抱里一声不响逃离。
可是对于夏惟夕来说,有这一晚,有这承诺就已足够。
剩下的,她不想面对僳。
她选择离开。
天未亮的时候她已经悄悄起身,依依不舍摩挲着大叔那张英俊却忧郁的容颜,随后她背起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那些带不走的,她全部都留下。
她带走大叔送给自己的毛绒玩具,她还记得那是大叔在情人节的时候送她的礼物。
桌上的订婚戒指被她小心翼翼装入口袋里,思前想后,她还是不舍得将这么珍贵的信物丢弃在这里,那是关于她短暂幸福唯一的回忆。
唇上,身体,心里还留着大叔的余温,这些都是足够她想念一生的一切。
未留下只言片语,她独自一人道别本该属于她的家,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她索性沿街走,走累了就搭一段车,凭着记忆找寻容身之处。
她想去到一个大叔找不到的地方,想过一种不会打扰大叔未来的生活。
就这样走走停停,不知过了多久她顺着回忆艰难找到宗少和丽莲的宅邸。宗世勋晨练时看到晨雾中蹒跚而来的小小人儿,她昏倒在他怀里,泪痕点点,虚弱无力。
他没想到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带我离开这座城市。”
宗世勋眸光深邃,若有所思望着她苍白的小脸,她是要决定离开冷少了,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局面。他是想占有她,但不是通过这种方式,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
“发生了什么?”她醒来后,他问。
夏惟夕摇摇头,她一点都不想说,那些不美好的回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记起来,她只哀求他带自己走,无论哪里都好。
宗世勋迫不得已,答应她的要求,替她保守秘密。
于是,19岁的第二天,夏惟夕彻底划清同冷逸杰的界限,同丽莲和宗少一起搭乘飞机飞往美国,从和他曾经生活的国度彻底消失。
她不知道大叔第二天醒来有多暴怒,他翻遍整个Z市翻遍整个中国要找到她,他从不打女人,可是那天他险些将夏惟雪撕碎了活剥。
没有人知道他的夕夕躲到哪里去了,当一个人想要逃避这一切时,无论怎样努力都找不到她留在世上的踪迹,她会掩藏好一切,不被他发现。
她终于还是离开了。
三个月后冷逸杰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他开始变得低沉,更沉默寡言,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他忽然就发了狠劲,仅仅用了半年时间就端平了组织的半个老巢,缴了头目,独霸一方。
莲少卿都被他的不要命给吓到了,可对于他来讲,没有夕夕的生活就如同行尸走肉,他能死掉更好,死不掉,就要活到最顶端去。
他的心一直都在原地,等她回来,他相信她终有一天会回来。
直到,两年后。
夏惟夕剪去如瀑般长发,齐肩的短发显得干练而又朗利。两年的时间足够她从一个爱哭鬼蜕变成一名同丽莲一样优秀的佣兵,她向组织申请的第一个任务,就是24小时保护冷先生的安全。
两年了,她一直忘不掉她的大叔,纵使容貌改变,纵使她收集了他的各种新闻,纵使在电视上看到他依旧不老的面孔,她却仍旧想要回到他身边,换一重身份守护他,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她乘飞机抵达Z市,她知道想要做冷先生的贴身保镖就先要经历非人类的考验,只有智慧、胆识和身手极其过硬的人才能求得冷少的最终筛选,而更重要的是,冷先生身边从不留女性。
他结婚了吗?或许吧,夏惟夕在电视上看到冷少和夏惟雪出双入对,他从不回应关于媒体和外界的各种猜忌,她看到过那个被抱在夏惟雪怀中的小孩子,是个男婴,很可爱,她看不出他有没有大叔当年的影子。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并非为寻找答案而归来。
体能测验,身体检查,野外宿营,穿越丛林,无休止如炼狱般的折磨,回国的第一天她就经受了难以容忍的严苛任务,同团队协作,亦或是单打独斗。
整整一个月,冷先生的贴身保镖从100人的竞争名额筛选到只剩下5个人,昔日的战友变成宿敌和对头,她几乎是遍体鳞伤才战到了最后。
每向前一步,就离心爱的大叔更近一些,夏惟夕知道,明天她就要再见到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大叔了。
而他却注定认不出她来,她不会让他认出来,这一次,她改头换面,决定在他身边守护一辈子。
翌日。
难得的雨天。夏惟夕和另外五名佣兵一起被送到冷先生的大厦,因为知道他不喜女性,所以她是唯一留下来的女人,被作为替补,照顾冷夫人的安全。
冷夫人?夏惟夕自嘲地笑笑,她当然知道冷夫人指的是谁,她姐姐夏惟雪,或许曾经被叫做“姐姐”。那个珠光宝气的女人现在如同高傲的女王一般恨不得将所有人踩在脚下,大家都说她是母凭子贵,可是夏惟夕却觉得原因并非如此。
大叔任由她胡闹,这不是大叔真心爱一个女人的作风,他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由不得她多想,便已经在他人指引下乘电梯一路升至顶层,这幢大厦夏惟夕再熟悉不过了,两年前她曾经在这里目睹过大叔杀人,她也曾经在这里百无聊赖地拿大叔的匕首乱丢飞镖,两年前她可以随意进出这里,而现在她只能尾随在人身后。
这讽刺没能让她退却,反倒更激励出她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决心。
随着电梯“叮”一声脆响,夏惟夕跟在另外四名同僚背后,一身戎装的她悄悄拉下贝雷帽,遮住额发间那块丑陋的疤痕。
她只露半边脸,站在一行人中,心脏突突狂跳不停,等着那扇大门开启。
那里面是她最深爱的男人,两年过去,他的大叔有没有变,还能不能记得她和那些过去?
她听丽莲说过,现在的大叔今非昔比,他为人低调却坐拥统治世界的那个组织的半壁江山,他曾将枪抵上组织“首脑”的太阳穴,反仆为主,为自己赢得最强大的背景和立足之地。
“那个男人是疯子,他发起狠来可以不要命。”
他们都这么说,可只有她隐隐明白大叔为什么会这样,如果痛苦不能排解,就会化成持久不散的动力。
房间内传来脚步声,他们一字排开负手而立,夏惟夕直直盯着那扇门,直到它终于缓缓开启一道缝隙。
看到了,她看到大叔了!
她日夜思念的男人自庄重的瞩目中稳步而来,锐利的鹰眸一一扫过所有人,仿佛要将他们洞穿似的,而那视线最终定格在她身上,他眉头一皱。
他的左手上还戴着那枚让她眼熟到不能再熟的戒指,那是两年前的春节大叔送给她的礼物,是那对情侣银戒!这个拥有半个世界的男人竟然只戴一枚银戒在手上,而且还从中指换到了无名指!
这戒指以前每次媒体拍照时夏惟夕都有看到,可她以为这是大叔的婚戒,根本从没想过两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