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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世勋跟眼前的家伙从来都没对付过,他们是对手,是劲敌,然而在这一刻他却不得不承认他从来不及这个男人的万分之一。
“我会的。”
他说的很认真,毫无敷衍之色,他敬重冷逸杰,从现在起。
夏惟夕感受到那双曾经给过自己温暖和宠爱的大手在依依不舍之下终于一点一点脱离自己的指尖,愈来愈远,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并不算熟络的温暖的手,将她整个掌心都托起来。
那一刻她忽然徒劳无功地虚握一下,指尖颤抖着,却最终什么也没抓到,她就这样被大叔松了手,同他失之交握。
“我——不是牧师,我也不是个合格的婚礼主持人。”莲少卿在冷逸杰的注视下缓缓开了口,严肃地,认真地,一字一句说:
“我今天被请来见证这场婚礼,你们不用在圣经面前起誓,勿需那些繁琐的托词,我只问你们几个问题。”
“宗世勋先生,你爱她吗?”
“爱。”
“那么夏惟夕,你爱这位先生吗?”
夏惟夕分明感受到宗世勋握着自己的手一抖,她抬起头,对视上他那双不知所措的眼眸,这一刻他孤单又无助,那些骄傲、那些高贵被悉数敛去,剩下的只有他孑然一身的样子。
“我会努力的。”她如实作答,然后她看到他眼中腾起的水雾。“那么,我要问在场的宾客一句,你们之中有人反对他们在你们的见证下结为夫妻吗?”
这句话中透着浓浓的探究和审视,在场所有人无不心里一震。
“说啊……快说啊!”柠柠在心里暗暗焦急,她多希望冷大叔能说出那句“我反对”,她相信除了宗世勋,每个人的心里都等着他说出那句话!
莲少卿盯着冷逸杰,他却在关键时刻闭上了眼睛。他根本不知道此刻就连宗世勋都忍不住在心里等着他一句反驳,一句,只要一句就好,他就会将她拱手还给他,自此消失,给他们自由。
又是难捱的一分钟,莲少卿确定冷逸杰已经放弃了挣扎,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宗世勋先生,你愿意娶夏惟夕为妻吗?”
见鬼,宗世勋心里竟然重重顿了一下,他愿意吗?该死,他到底该怎么选择?
然而人性到底是自私的,他用力攥了攥拳,却仍旧不受控制般说出了一句:“我愿意。”
“夏惟夕,这是你们这场婚礼的最后一个问题,我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你告诉我,告诉所有人,你愿不愿意嫁给宗世勋先生,你愿意成为他的妻子吗?”
夏惟夕闭上眼睛,将那些不舍的泪珠全都悉数咽回心里。
“我愿意。”
丽莲,你听到了吗?
“我说,我愿意。”
***
评论区拍砖太严重,空子不知道怎么回复好,所以得罪啦。这几天大家反对的声音空子都看在眼里,也有认真考虑过大家的意见,然而剧情就是酱紫继续走的——人生有许多无奈。这是空子一开始就设定好的桥段,希望各位亲们能够满足空子将这个文完完整整呈现给大家,并且向大家保证,结局是大团圆,不会偏离轨道的。
PS:假期更新不太稳定,因为生病的缘故,在这里向大家说一声抱歉,空子身体已经恢复鸟,今天素因为忙工作加班所以更新晚了些,空子明天会早一点更新,谢谢大家一如既往滴支持~空子爱你们。
155、宗世勋的身世
更新时间:2012…10…9 23:08:08 本章字数:6530
在那之后,那场简单却凝重的婚礼便早早结束。
宗世勋带走夏惟夕,临走前夏惟夕头都不敢回一下,就那么沉默无声离开了大叔的视线,远远离开。
她坐进宗世勋的车子,驶往她曾经住过的地方,那里她原本并不陌生,只是少了一个人,又改变了自己的身份,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深深记得自己现在是这个人的妻子。
宗世勋从后视镜里看着沉默无声的夏惟夕,她眼中的悲切和释然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不想说什么,对于此刻的她来讲,一切语言都是多余悌。
他只专心致志开着车,将自己的新娘带回家,带回那个他几乎以为会塌下半边的家。
汽车驶过之处牵起夏惟夕的阵阵回忆,她想起第一次在宗家的场景,那个女孩如一只雀跃的鸟儿般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活泼,那么快乐,瞳眸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
她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她那样的自信和骄傲折服,她相信柠柠一定也是如此谆。
眨眼间,她即将在岁月中沦为一捧黄土,一抹尘埃,人世就是这么无常,当年的子晴阿姨也一定不曾料到那位叫安森行的先生日后有一天会离开她。
死,是一个多么悲凉的字眼。
她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她庆幸好在自己还活着,大叔也还活着,对于他们来讲,活着就是最大的安慰,既然活着,就要活的精彩一点。
“你想吃点什么?待会做给你吃。”
沉默一路之后,夏惟夕终于发出了这漫长之旅的第一个音阶。
宗世勋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他回头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原来你醒着。”
“一直都没睡,怎么可能撇下你先睡着。”
这话本来是无心的,可让宗世勋听在耳朵里却不由一滞,夏惟夕自己也脸红了一下,她忙惊慌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不是什么特殊含义以后再说。”宗世勋倒是宽容,毫不介意地笑笑。
他没想过太多,目前用走一步算一步来形容他的心情绝不为过。他并非不敢面对,只是失去丽莲如同失去他一条臂膀,如同失去他半颗心,虽然夕夕的存在堵上了心的那块缺口,但毕竟那里曾经滴过血,想要复原得有段时日。
车子在门口停了下来,宗世勋抬手推开车门而出,夏惟夕也跟着穿着笨拙的婚纱往外挪,不料他已经抢先走上前来为她拉开车门,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躬下身子说:“老婆,欢迎回家。”
夏惟夕蓦地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大叔。
她眨眨眼睛,定睛而望,那并非大叔,她终于看清楚了,那是她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名正言顺的丈夫——姑且算名正言顺吧?
她扬起苍白的小脸笑笑,将小手覆在他温暖的大手上,宗世勋直起身子,忽然狡黠一笑,紧接着下一秒他已经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夏惟夕惊慌至极,忙用手圈住他的脖颈。
“真没想到,我也有今天。”
他不知是在对夏惟夕说还是在对自己说,饶是刚刚失去至亲的人,夏惟夕的到来还是让他喜不自禁。
他的人生真是太戏剧化了,现在想想,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唯一郁闷的是他永远只能同另一个人一起相依为命的过活,什么时候才能有第三个家人的存在?
自他身上散发出男性香水的味道,夏惟夕很清楚,宗世勋一直都是个半只脚踏在时尚界的人,他所到之处无不掀起潮流,他用什么穿什么,娱乐圈就会有好多男明星效仿之。
只是这和干干净净有轻微洁癖的大叔不同,大叔从来不用任何带香味的东西,大叔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大叔穿冷色调的衣服,用固定牌子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大叔身上顶多会有些衣服和发丝身体残留的味道,剩下的就全都是大叔的味道了,那些满满的,让她眷恋不已的味道。
想到这里她不由失神,眸子里暗淡毫无光彩,原本想附之牵强一笑,那笑容也还未成形就僵在了脸上。
宗世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什么都没说,而是稳步将她抱进宅子里去,他明白,她会用好长时间来平复这难以愈合的疤痕。
而他所要做的,除了慢慢等她也等自己满血复活之外,更有一个深藏在他心底的巨大心结需要解开,或者说,可能需要解开。
他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将这秘密合盘托出,这是关于他和丽莲身份的秘密。
如她所见,他们很神秘,在美国同住两年他和丽莲总会突然就消失,他以为夏惟夕至少会起一点疑心,岂料她似乎毫不在意,每天只忙着为自己的佣兵生涯而努力,这让他哭笑不得。
然而,她的身份已经不同往昔,他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他有机会迎娶她,那一定是在他彻底洗白自己的时候,他不曾料到的是这一天这么快就到来了,他还来不及抽身而退。
从夫妻关系来讲,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告诉夏惟夕关于自己的一切,她可以有所隐瞒,但他却只想对自己最亲爱的人毫无保留。
可从现实来看,他见不得光的二重身份确实配不上清白的夏惟夕,他不知道说出来后她会有什么反应,惊讶,亦或是愤怒,亦或是嘲讽和鄙夷,就伦理道德层面而言,他们所做的事情的确不太光彩,不太为正常人所接受。
这些天他反反复复琢磨了很久,但最终都以这场婚礼会失败而草草告终,他以为夏惟夕一定不会嫁给自己,这中间一定会生出什么旁枝末节来,没想到现实再次愚弄了他,这场婚礼顺利得不能再顺利了。
于是这念头不得不重新被调入脑海中,他想,他得从自己的家族开始,一点一点的告诉她。
他就这样托着她,不知不觉已经在客厅愣了半天,直到夏惟夕一声轻咳,红着脸问:“你不累么?把我放下来吧。”
宗世勋这才回过神来,他摇摇头拒绝她的要求,而是注视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你要做什么,我愿意抱着你过去。我自己有腿的。”夏惟夕都要急了。
宗世勋却是傻傻一笑,夏惟夕从来没见过这种有失形象的状态,他不好意思地说:“以前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让我习惯一下这种抱着自己老婆的感觉。”
他改口倒是快,眨眼间“老婆”叫的比什么都熟络,相比较他,自己反倒太拘束了,始终放不开,夏惟夕叹了口气,别别扭扭地问:“为什么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你是不婚主义者?”
“真让你猜中了,我以前发誓自己不会爱上女人的。”
“那——你爱男人?”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然而宗世勋还是情不自禁笑了两声,他空出一只手来,像抚摸一只猫儿那样揉了揉她的发:“是啊,我爱男人,其实娶你只是掩饰我真实的性取向而已。”
见她一脸木然,他反倒觉得这小家伙更有趣了,两年的嗜血生活没能抹杀她体内的天然呆因子,看着她又一脸不可思议似的挑着眉毛看自己,他忽然就忍俊不禁,险些把她扔出去。
“你想要做什么?我抱你去。”
“别啊,我只是想要把这件衣服换下来。”
穿着这么“庞大”的婚纱,夏惟夕从来没觉得走路如此不方便过,她的衣服一直都在这里,自从跟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拿回去过,只不过现在身份的转变让两人一时都适应不来,一个只顾着傻乐,一个只顾着别扭,一时间她也不知道除了换掉这身行头,她还能做点什么好。
“那我抱你去。”宗世勋将她径直抱进卧室里,放她在床边,这才松开了手,意犹未尽地指指门说,“我在那边等你。”
夏惟夕点点头,宗世勋便走出去关上门。她在屋子里深吸一口气,自己对自己说:“夏惟夕,你现在是宗少的女人了,不要再想有什么回头的机会,这样的你配不上大叔,你必须快速适应新生活。”
对,快速适应新生活,一如过去那样,一如17岁那年被大叔接回家,一如两年前偷偷跟着宗少和丽莲溜出国外避难。
她退下冗长且繁复的婚纱,在柜子里找到自己的家居服换上,当她出门的时候,宗世勋正一动不动倚着墙站在那里,望着这扇门的方向。
见她走上前来,他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突然剩下我跟你两个人,一时间真的是不知道做什么好呢。你累吗?需要休息吗?”
“我去烧点菜给你吃,今天的早饭你一定没吃饱吧?”夏惟夕忽然扬起小脸,笑着问道。
岁月未曾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当她单纯笑起来的时候,依旧如同17岁那年干净美好,宗世勋蓦地想。
她不是最漂亮的那一个,也不是最出众的那一个,然而她就是无法被淹没在人群之中,她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亮晶晶,一瞬不瞬望着他。
她在努力融入同他在一起的生活,她可以是厨娘,也可以是小佣人,不管怎样都好,快速缩短他们之间的尴尬是她眼下唯一的念头。
他能感觉到她骨子里那种倔强,她总是这样,既然决定做一件事情,那就很投入,用百分之百的心去投入。
这样的夕夕让他喜欢,同时也让他心痛,两年来她就是这样用近乎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方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