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的夕夕让他喜欢,同时也让他心痛,两年来她就是这样用近乎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磨砺自己,直登到佣兵的最顶端去。
那些辛苦和付出,他都看在眼里,正因如此,他更想亲手给她幸福,这个想要征服所有困难的小家伙,他却想要征服她,征服她那颗从不曾向自己靠近一步的心。
“去吧。”他点点头,阳光透过窗子在他栗色的发丝上投下斑驳剪影,他如童话中的王子一样立在那,嘴角漾着笑意,看着她系上围裙,匆忙忙跑进厨房。
这并非他第一次吃夏惟夕烧的菜,她总是责怪他和丽莲吃那些夹生的食物,她虽然年纪小,可是似乎对“吃”蛮有研究,会烧好多中国菜,他们兄妹俩很喜欢她的厨艺。
当下她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冰箱里还留着食材,她忙起来的时候根本不愿意别人过去添乱,于是宗世勋就那么倚在门框上,看着她小小的身子在厨房忙里忙外,端锅掂勺。
终于有一点点家的气息了,他想,他看着她手脚麻利炒出清淡的菜来,那种寞落却猛然间袭上心头。
以前夏惟夕每次做菜的时候,丽莲都会在旁边帮忙,说是帮忙,添乱还差不多。她总是趁机捞锅里最新鲜刚做好的东西吃,她手快,夕夕总是故作生气跟她打成一团,那时候他也曾这么倚在门框看着两个小家伙,他甚至想过抛却一切,就这么过一辈子。
他知道丽莲一直对冷逸杰有好感,而丽莲也一直教唆他将夕夕收入囊中。事情怎么就变得这么阴错阳差呢,有的时候并非你希望,事情就会朝着你所预期的方向发展,人的感情尤为如此。
每个人都是复杂的,独立而又彼此依靠,自私却又彼此包容,固执却又不堪一击,这就是人性。
想到这,他已经不知不觉走上前去,手极快从锅里夹出一片炒肉塞进嘴里。
“贪吃。”夏惟夕挥着锅铲子,无奈地白他一眼,这一刻他们似乎都觉得丽莲跟他们生活在一起,而宗世勋所刻意营造的那种亲密感也因此而无人想要打破。
短暂的麻痹换来长久的痛苦,当他们清醒过来,总会意识到丽莲终归是离开了,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每一寸每一息都会让人触景生情,如同当夏惟夕发现捣乱的已经不再是丽莲,而是宗世勋时,心头的酸涩蓦地便能喷涌而出。
她别过脸去,装作忙得顾不上他,其实她只是眼睛很痛而已。宗世勋收回笑容,沉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道:“我们搬去别的地方住吧。”
“为什么?”夏惟夕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三个人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地方,她一点都不舍得离开。“偶尔换个环境也不错。”宗世勋耸耸肩,“我住在这里很久了,会很腻。”
“可是,我们离开的话,丽莲会孤单的吧?”
夏惟夕轻轻说,像是在问他,更像是在等空气中那无形的影像给自己一个回答。
她总觉得丽莲还没走,丽莲就在这里,他们的一切她都会看到听到感受到,这是他们三个人的家,他们不会抛下丽莲的灵魂远走高飞,他们要住在一起。
她的话在空气中翘首却等不到回音,她以为宗世勋离开了,便想要回过头去看。没想到这时,忽然一双大手环上她纤细的腰肢,宗世勋走了上来,将她拥在怀里,他弯着腰,俊逸的脸就贴在她的颈窝里。
“别动,让我抱会。”
夏惟夕果真不动了,她想,或许是自己的话让宗世勋回忆起那些难过的事情,因此她有必要给他一个依靠。
“你……别难过。”她笨拙地安慰着。她真的不算是口才很棒的那一个,尤其安慰别人,最是不会。
“我不难过,我只是想她,我一会就好。”
他抱着她,那双温暖的手就覆在她的腰肢上,却一点逾越的动作都没有,夏惟夕原本僵直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除了依旧挺直的脊背之外。她还将铲子握在手里,小青菜还在锅里滋滋作响,这怪异滑稽的样子若是在平时她指不定就笑起来了,可今天不同往昔。
终于,宗世勋动了动,像是吸了吸鼻子说:“菜糊了。”
夏惟夕窘到不行,赶紧将菜从炉火上移开,宗世勋此时已经站直了身子,恢复了往日神情,他转身走出去说:“我在餐厅等你。”
“恩。”夏惟夕点点头,便立刻投入到忙碌中,直到过了半晌将饭菜端上桌,见宗世勋竟然开了一瓶红酒,就坐在那里等着她。
夏惟夕多拿了一副碗筷出来,摆在丽莲常坐的位置上,她自己则在宗世勋对面坐下来,看着他将杯中斟满红酒。
“要不要尝尝?”
酒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夏惟夕举起杯子,同他轻轻相碰,杯壁发出一声脆响。
轻呷一口,夏惟夕发现今天的宗世勋似有心事,他一直出神凝望着她的眼睛,那神情分明是有话要讲。
“想不想听一听我和丽莲的故事?”
宗世勋终于开口切入正题,夏惟夕这才幡然醒悟,她忽然发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想过这样无依无靠彼此依偎的两个年轻人是怎么有今天的身份和地位的,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中国,她竟一无所知,也从未想过要了解。
“我真正的名字并不叫宗世勋,这只是我诸多名字中的一个。我曾经告诉过你,如果我说出我的真实身份,你会发觉你在很多地方都听到过、看到过——那些通缉。”
“通缉?”夏惟夕一愣。
“我是名罪犯。”宗世勋晃了晃杯中红酒,忽然轻轻笑了一下,“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在冷逸杰家里救了一个穿黑色夜行衣的人,你保护他、轻信他、目送他离开,我就是在那时开始爱上你的。”
夏惟夕神色古怪,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竟有些急切:“我记得,那个人就是——”
“没错,我就是他,一个国际通缉在逃犯。”
***
今天的更新又晚了点,事情总是很多嘛~
大家在文后的讨论空子都看到了,非常感谢大家,想弃坑的亲们空子表示歉意,被虐到的亲们空子同样表示歉意,想养肥等结局的亲们空子可以理解,所以希望亲们也理解一下空子,给空子一点点自由发挥的空间,让空子把这个故事完完整整写好。
空子一直都是个不太喜欢跟别人一样的人,所以不管小红里作者的套路是肿么样的,空子还是想加些属于自己的东西进去,所以空子的文可能是不太常理出牌了些,虐到大家了,很sorry~依旧要说本文不素虐文,看到后面亲就会知道了。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帆风顺的,感情亦是如此,人生总会有波澜起伏,在空子看来,无论怎样都有一个男人矢志不渝的等待这才是空子想要表达的情感,无论他心爱的人发生过什么,当然,夕夕也没有发生过什么。
说夕夕脑残空子不发表太多观点,只是各位亲,倘若这种事情发生在乃们身上,乃们会怎么做呢?当然乃们也许会说不可能,不过在空子的小说里,这就成了可能,所以,再次sorry~
最后:明天的更新会在早上9点前放出,感谢各位亲连日来的辛苦追文外加心肝受虐。
最最后:黑暗总会过去的,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156、新婚之夜
更新时间:2012…10…10 12:00:10 本章字数:11609
这是一个冗长而又沉重的关于过去的故事。
倘若宗世勋不讲,夏惟夕永远也想不到人前光鲜亮丽活得有血有肉的兄妹两人竟然会在如炼狱一般可怖的环境下长大。
不,与其说是炼狱,倒不如称之为地狱,那里是永远见不得天日的黑暗,从他们父母死去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流离、漂泊、动荡,经历常人难以想象的灾难。
他们真的是相依为命,彼此支撑,他们甚至不敢在困倦来临时闭上眼睛,生怕当翌日再度睁开时就寻不到对方的身影,陷入孑然一身的痛苦境地。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气息奄奄的丽莲看到神采奕奕的哥哥回来了,她不知道他已经订下生死契约,用自己半条命换两个人苟延残喘悒。
他开始大笔大笔往他们破旧的容身处所带钱,开始给她买新衣服新鞋子,她不知道这些钱哥哥从哪弄来的,只知道他们从此结束了逃命似的生活,那些苦难看似已经过去。
可她不曾知道的是哥哥每次带这些钱回来都必定会伤痕累累,轻则触及皮肉,重则牵累筋骨,他为了不让妹妹担心,每天强撑着自己,几乎是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意志力让自己活下去,回到她身边。
后来,宗世勋因为一个女人犯下大错,命悬一线间,危急时候他们被人救起,从此他们融入到新的环境中,做着和佣兵们一样的甚至更为严苛的身体训练,那里的人除了他们还有很多,各个都是身手敏捷的佼佼者禁。
他们被允许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家庭,他们可以自主选择留下或是离开,唯有一事必须答应,那即是无论何时身处何时,都必须随叫随到,为组织效命。
对,组织。
这个世界上与其说是国家划分,倒不如说是组织划分,那些常人想象不到的触手已经将野心送上地球的每个角落,连南极洲茫茫冰原的无人区都不放过。这些组织盘根错节彼此纠缠又彼此制约,构成了看不到的新体系,每个人都身处组织中而浑然不察。
被救出,却又从此陷入更大的囚笼之中,在组织里每个人都如同笼中之鸟,笼虽大,虽美,却永远不能冲破这重束缚,获得自由。
宗世勋是在中国避风头时第一次遇到了夏惟夕,那时候他已经拥有自己的事业和产业,唯一发过誓的便是他不会再爱上别人。
不可否认那次事件在他心里留下不小的震撼,他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会背叛的货色,玩真的,他就输了。
夏惟夕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他以玩弄女人见长,而夏惟夕的样子却不是他中意的类型,当时的她只有17岁,发育不良,身子太瘦,她是那晚在那不夜城前最明显的异类,未施粉黛,穿着不搭调的裙子,却主动挽上他的手臂求罩。
后来,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他固执的以为一定是那次她救了他,他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冰冷着一颗心命令她去阳台帮他把风,而她竟然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丝毫不知她可能下一秒就会丢了性命。
宗世勋见人无数,每个人都是一张利欲熏心的嘴脸,可夏惟夕同他素不相识,竟然能在他良心发现告知她危险的情况下依旧决定帮他的忙,他感受到她的那颗心,纯真、善良、对这个世界没有质疑,抱持着积极向上的执念和信任,这在他那颗蒙了一层灰的心上剥开一角,让他开始学会接受她,相信她。
是的,她永远不是最漂亮的那一个,却是人海中最闪耀的那颗星子,她固执、自私、霸道、偶尔顽皮、认定你就恨不得为你奉献一切。她柔弱,却不肯认输,执意想用自己的肩膀扛起所有的事。
这就是他眼中的夏惟夕,他每沉陷一次都有一种无法喘息的错觉,从一开始的抗拒、利用,到如今的爱她就给她自由,她成长着,他的心境也豁然起了变化。
倘若不是丽莲的离开,他真的会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同她在一起,这么说未免有一种丽莲用自己的生命换来这场婚姻的感觉,然而正因为这种错觉,他才倍加珍惜,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段婚姻就会结束,他平静等着那一天,但在此之前,他会不遗余力爱她、照顾她、疼惜她。
不长不短的故事,从他灰白色甚至是充溢着血腥的童年,到现在的他——在Z市同冷逸杰各坐拥半壁江山的地产大亨,被迫成长的无奈,那些伤痛,那些不堪回首的噩梦都被他亲手剥开,赤。裸。裸展现在夏惟夕面前。
她的小脸益发苍白,她真的从未想到过宗少的过去竟然这样沉重,这个如狐狸一样狡黠和智慧,透着波澜不兴的男人,他并非本意圆滑世故,并非刻意亦正亦邪,一切都只是环境的逼迫。
他同丽莲深情似手足,丽莲的离去给他造成不小的震撼,当夏惟夕在思考她要不要嫁给宗世勋时,他却在思考自己该怎样面对没有丽莲的生活,那个从小就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的小丫头,那个从小就喜欢漂亮裙子的臭美丫头,他的小公主,他唯一的亲人,他终其一生想要保护却无力保护的丽莲,她真的先他离开了。
他还记得丽莲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说:“哥,我走了,等着我回来。”
他可曾后悔将丽莲置于危险而不顾?以他的身份和能力,丽莲明明可以像一个正常女孩那样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被保护。
然而丽莲就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