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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部长过奖,冷某只是运气好而已,承蒙柳部长照顾,否则怎么可能事事一帆风顺?”
“冷少太过谦了,今天来这里是——约会?”他看一眼冷逸杰身旁黏着的小丫头,眸光中闪过一丝不确定。
“恩。”冷逸杰将小丫头往怀中揽得的更紧了些。
“真巧,媛媛也是,吵着非要来电影院看这种恐怖片,现在的小丫头真是不可理解,放着家里那么好的条件不要,VIP包厢也不要,非得一群人一起看不可,说有气氛。”
这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搂着的那个叫媛媛的女人,到底是女儿还是女友……夏惟夕腹诽,这球儿一样的身材是怎么勾。搭上旁边这只浓妆艳抹的狐狸精的,大叔要经常同这种人来往吗?那可真是够污。秽的了。
思付间冷逸杰已经结束了寒暄,他一眼瞥到旁边有卖爆米花饮料的柜台,便让夕夕在这里等着自己,他去给小丫头买零食。夏惟夕一面看着预告片一面等着大叔回来,不料忽然嗅到身边传来一阵刺鼻的香气,熏得她差点喘不上气来。
“夏惟夕!”踩着高跟鞋的武芊芊居高临下望着这小豆丁,“想不到在这也能碰上你,真是晦气。”
夏惟夕懒得理她,翻了个大白眼,抿嘴不语。
“怎么?你一个人来看电影是不是很孤单?”她朝一旁等着自己的新男友摆摆手,“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男友洛克,现任市长的外甥。哎,是不是很令人羡慕?”
眼前的朋克头窄脚裤配上一双图案花里胡哨的高邦帆布鞋,挎着GUCCI包包的那只胳膊纤细程度不亚于一旁的武芊芊,这样的受男究竟有什么可令人羡慕的?
“嘁。”夏惟夕唇齿间溢出一丝不屑,“比上一个老男人好一点。”
“什么?老男人?我看你纯粹是羡慕我,你不是自己也找了个大你十多岁的老头子吗?”武芊芊一脸嗤笑,“夏惟夕我告诉你,年龄太大的男人床上功夫可不大好喔——”
她承认自己是因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诽谤冷少,可是这又怎样?反正休想让她体现出对夏惟夕的半点嫉妒!
冷逸杰捧着爆米花和两杯饮料回来,武芊芊说的话被他一字不落全部灌入耳朵里,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一听到别人说自己老就会心情不爽,尤其是当同夕夕对比时,他这个名符其实的老男人显得又猥琐又不堪。
他真的很老么?老到要让夕夕受到这种嘲讽?还说他床上功夫不好……该死!
夏惟夕踮着脚左顾右盼,一眼便看到面色有些阴沉的大叔,她立刻踮起脚兴冲冲地叫着:“大叔快来,要进场了!”
大叔?武芊芊惊愕地回过头,一脸默然的冷少就站在自己背后,捧着大堆一看就是买给小孩子吃的零食。
“大叔你真好,买这么多我会吃不下的耶!”夏惟夕得意洋洋看着两手空空的武芊芊,拿出一包薯条递给她,俨然是一副施舍于人的样子,“喏,这个给你,反正大叔买的多,你们什么都不吃在电影院会很无聊的!”
“不用了。”武芊芊恶狠狠剜了一眼夏惟夕,随即满脸堆笑跟冷少打了个招呼,为自己开脱道,“吃这些东西会发胖,我们做平模的,这些是大忌。”
“啧啧,你好可怜啊,人生的乐趣吃、睡、玩,你三分之一的人生都被戒掉了,武芊芊我同情你,祝你在减肥的道路上越走越长久!”
“夏——惟——夕!”武芊芊在心里骂道,这个该死的贱丫头皮又痒痒了,居然敢在冷少和男友面前这么奚落她!她以前可没这么大胆的!
“大叔,我们走吧,芊芊再见!”
夏惟夕得意地攀上大叔手臂,抱着大桶爆米花塞两个进嘴里,好甜,大叔给买的味道果然是不一样。
“人生的乐趣吃、睡、玩——”冷逸杰却是重复着她刚刚说的这句话,脸上露出令夏惟夕难以琢磨的神情,“你对你的人生目标概括还真是精准。”
“哎呀,我只是在气她而已,谁叫她每次见面都欺负我。”夏惟夕吐吐舌头。过去她人生的目标的确是吃睡玩不假,可是自从爱上大叔之后,她的人生便有了新的目标——嫁给大叔,恩爱一辈子!
“不要太贪玩了,还是要好好学习才是,你不是说你们今天有测验么?成绩怎么样?”
糟了,大叔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夏惟夕指一指旁边的巨幅宣传海报试图岔开话题:“大叔看这里!”
“今天晚上回家把考卷给我看看,不会的题我会讲给你。”
拜托,她那只有40分的考卷,真的要让大叔看么……
今天并非电影《凶咒》的首映式,而拜近年来引进恐怖片实在太少的缘故,3D《凶咒》版首映日便创下恐怖电影史上的新高,各大电影网上的好评为这部卖座电影迎来更高人气。距开场还有5分钟,巨幕放映厅却是人满为患。
夏惟夕抱着大叔的手臂,鼻梁上架着3D眼镜的她走起路来实在是有些不稳,总感觉脚下要踩空似的,没办法,大叔体贴到买了太多零食,他们根本吃不完也根本拿不住……
大叔也戴上了眼镜,许是怕被别人认出的缘故,他拉着夕夕的手在人群中穿梭,终于找到位置,两人在冷气十足的影院内热出一头汗来。
“唔,好累。”夏惟夕坐下来,高档电影院果然非同凡响,排与排之间空隙很大,巨型荧幕和四面八方的音响即便是在播电影宣传片时也能起到很好的烘托效果,小成本电影一经放映都成了鸿篇巨制。
冷逸杰叠交起双腿坐在一旁,特助定的位子不错,近乎最后一排让他们不必仰着脑袋累的脖子疼,唯一的遗憾是正上方的空调会吹到小丫头的腿。
“把这个盖在膝盖上。”冷逸杰脱下外套递给夏惟夕。
“不要,好热。”她擦一擦脸上的汗推拒道。
“一会就凉快了,你会冻坏的。”他固执地将衣服披在夕夕小腹和膝盖间,小小年纪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大叔以前是不是也对子晴这么好?”夏惟夕望着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忽然没头没脑问。
冷逸杰愣了一下,无奈地摸摸她的脑袋:“想什么呢,你的小脑筋太复杂了。”
为什么不正面回答……夏惟夕有点郁闷,她多希望大叔对自己的好是独一无二的,要是大叔以前从来没这样关心过别人就好了,可是——谁让她没有早早认识大叔呢?这是命运无情的折磨,她认了,反正只要以后大叔对她一个人好就行。
小孩子的坏心情总是很容易便散尽,这样一想,夏惟夕便又兀自高兴起来了。
恐怖片历来是情侣约会的最佳选择,据柠柠所说,每场恐怖片结束放映后都能促成大批情侣圆。房。天知道柠柠怎么会懂这么多,可是纵观本场次,还真是以情侣居多,电影还未开始有些人便已如胶似漆倚在一起了。
再看看大叔,正襟危坐,这哪里是在看电影,简直是在上朝……
“大叔!”夏惟夕将爆米花推到大叔面前,“吃零食。”
“我不吃,你吃吧。”这些小孩子的玩意他可一点都不感兴趣。
“大叔为什么这么严肃?你不能放松点吗?你都出汗了。”夏惟夕用纸巾小心翼翼替大叔擦拭着额头,“这种娱乐场合本来就是要放松的啊,大叔干嘛搞的跟开电视会议一样。”
“可能是电视会议开多了。”
这个笑话又很冷……夏惟夕干笑两声,从桶里抓出一颗爆米花强行塞进大叔嘴里:“陪我吃!”
灯光就在这时忽然灭掉,前排左手边的角落里也在这时爆发出一声尖叫,夏惟夕吓了一大跳,手一哆嗦,爆米花洒出去一地。
还没开演呢那些女人激动什么!
夏惟夕飞快地用手弹掉落在大叔衣服上的爆米花,将自己往大叔身边凑了凑。
“你害怕?”冷逸杰皱眉。刚刚那声尖叫没吓到他,她冰凉的小手却让他有些意外。
“谁说的,我胆子可大了。”夏惟夕揪紧大叔的衬衫,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一口空井赫然出现在荧幕正中央,先是航拍,再是俯拍,3D特效让人仿佛随着被抛入井中的女尸一同跌落,而那井中森森白骨堆砌成山——这样的开场刚一上演,人群中便爆发出接二连三的尖叫声,男男女女立刻抱成团,就连自诩胆大的夏惟夕也紧紧抱住大叔的手臂。冷逸杰心想,这条胳膊一场电影下来,恐怕会万紫千红。
这是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丈夫杀了妻子将其砌入墙中,妻子临死前遗下诅咒,从此那间老宅便成为凶宅,凡是住进去的人都难逃一死。然而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多被好奇心害死的猫,一家娱乐公司要以此宅为背景拍摄一期恐怖节目,这班录制人员自此便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从主持人到特邀嘉宾再到灯光摄影监制导演无一不以各种离奇的方式死去。渗出血水的墙壁,关节被扭曲的咔嚓声,无缘无故晃动的壁柜和诡异的猫叫无一不昭示着这被诅咒的房间内深藏着不可告人的血案。
直到死神终于惊动了警方,年轻英俊的新上任警长被指派来侦破这种凶宅死亡案件,他将自己锁在这栋不祥之宅中,等着幕后的始作俑者现身,同看不见的鬼影殊死搏斗。噩梦、玄机、未解的谜和浴室中每逢凌晨便会出现在镜子上的咒符成为破获案件的关键线索,抽丝剥茧、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直至真相终于被揭开……
夏惟夕看的聚精会神,连爆米花都忘了吃,倒是一旁的冷逸杰很是纳闷,这片子从头到尾跟那个被扔进井里的桥段到底有什么关系?
一旦把恐怖片当成了推理片,这片子就不具备任何恐怖的意义了……
片中的鬼着一袭血衣,被封在墙壁里,单单是浮现出来那淡淡的影子就够吓人的了。设想一下每当躺在床上时,总会看到床对面的墙壁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一丝丝、一缕缕,像要穿透墙壁与你共枕同眠……
人群中爆发出惨烈的叫声,那鬼的样子着实骇人,当她露出脸时就连夏惟夕都被吓了一跳,她惊慌失措捂住眼睛,“啊——”地轻轻叫了一声。
整桶爆米花都被打翻在地。
冷逸杰被小丫头的反应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她已经趴到自己腿上。是谁说自己胆子大来着?冷逸杰无奈地笑笑,拍拍她的脊背说:“这都是假的。”
“谁说的!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夏惟夕赖在大叔的腿上就不起来。
影片中新的高。潮来临,片场于是重新陷入寂静,就在这时,夏惟夕忽然听到一丝极不和谐的“啧啧”声,这声音像是就在自己周围,她抬起头四下寻找,终于看到左手五人开外,有对情侣正旁若无人的激。吻,煞是投入。
她也想吻大叔……
夏惟夕抬起头,心猿意马地看看屏幕,又用余光看看大叔的脸大叔紧抿的唇。
她好想亲好想亲,哪怕就一下下也行……大叔的吻实在是太温柔了,想到那晚她就像是要融化一般,小脸不自觉染上一丝绯红。
亲一下不要紧的吧?反正他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这要求有什么不合理的!
“大叔……”想到这,她发出如同小猫一样轻细的叫声,伸出小手扳过大叔的脸,撅起嘴儿便凑了上去。
冷逸杰只听到一旁的小丫头叫自己,紧接着他的脸被人扳过去,视线却还停留在屏幕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便有香气离自己愈发靠近,他蹙眉将视线收回,却见小丫头跪在椅子上,扑面而来……
“咔嚓”一声脆响,两只3D眼镜叠加在一起,夏惟夕只觉得眼前一花,她的那只被成功压碎了。
她不活了!
为什么她接吻的时候不先去掉这可恶的眼镜!?这下可好,不但丢了人,还要害大叔赔偿一副眼镜钱!她糗死了!
眼见着夕夕左侧的镜片一道赫然可见的裂痕,冷逸杰立刻将她的眼镜取了下来,紧张地问:“有没有扎到你?”
“没有……”夏惟夕委屈得都想哭了。
冷逸杰这才松一口气,将自己的眼镜递给她:“用我这副。”
“那大叔怎么看?那个坏掉的眼镜看东西都是花的……”
“没关系,反正也快结束了,你看就是了。”
夏惟夕悻悻接过来,这下她什么主意都不敢打了,只能老老实实坐在位子上,尴尬地看到结束。再吓人再恐怖的镜头此刻也索然无味,她脑海中全都是自责和愧疚。
她什么时候能不给大叔找麻烦!
电影散场时她抖落粘在大叔衣服上的爆米花,看着大叔手里那副坏掉的眼睛,满眼泪痕可怜巴巴地想,这是她和大叔的第一次约会,就在这样不美好的气氛中结束了……
“怎么了?”冷逸杰摸摸她的小脑瓜,“不好看吗?”
“一点都不好看,我以后再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