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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怎么受伤了?
他左手提着东西,右手搭在左手手臂上,从他右手指缝间溢出斑斑血迹来,触目惊心,她的心都疼了。
“大叔!”她惊叫一声,扑了上去,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不是只去买个东西而已吗?为什么会有血?
等等,有血?
大叔伤口的位置跟刚刚黑衣人伤口的位置……好像很像。
“夕夕,刚刚有没有什么人来过?”冷逸杰张口便问,紧张地打量着小丫头,生怕她在他不在时受到什么伤害。
“当然没有啦。”夏惟夕撒了个谎,可她抑制不住心头的诧异,大叔怎么会知道刚刚曾经有人在家里避难?
他放下东西不顾身上的伤口便走进厨房,站在窗口凝神向下望了一会,仔细探查着周围的动静。夏惟夕惴惴不安跟在大叔身后,看到他关好窗子,拉好窗帘,这才疲惫不堪地松了口气。
“屋子里有一股血腥味。”他淡淡地说,像是在驳斥她之前的谎言。
“我来大姨妈了当然有血腥味……”夏惟夕尴尬地解释着,她觉得这一次她说的是实话……
冷逸杰坐在沙发上,脱下外套,手指向一旁的塑胶袋:“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拿去用吧。”
“可大叔你的伤口不要紧吗?我帮你包扎!”夏惟夕走上前去便要扯起大叔的手臂,却被他断然拒绝。
“别碰我!”
别碰我?这句话好像似曾相识……
见她神色有恙,他以为是自己的吼声吓到她了,便极不自然地解释说:“我去冲洗下伤口,你快点到床上歇着去吧。”
“可是大叔你……”“放心,我没事。”
拗不过大叔,夏惟夕只好自己跑去房间里,躺在床上乖乖等着大叔。
冷逸杰从床下摸索出一套工具,捂着流血的伤口走近浴室里,将冷水开到最大,站在如同小瀑布一样的水流之下,拿起一块毛巾,塞进口中,从工具箱里拿出镊子和刀片。
这套东西还是他以前做保镖时候经常用到的,有时来不及去医院处理伤口,便用这些进行简单消毒和包扎。他在水池边燃起酒精灯,将刀片放在上面用火烤热消毒,随后露出左臂上的伤口。
一个触目惊心的小小弹孔赫然映入眼帘。
该死……
他咬紧口中的毛巾,用手按压着伤口内子弹的位置,摸出个大概之后便用刀子割破皮肤,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身子不自觉痉。挛一下,全身的肌肉都跟着绷紧。
鲜血在水流的冲击下,沿着他的身子滚落至地面,又被冲刷进地漏中,再无半丝痕迹。
倘若夕夕看到这个场景,一定会被吓哭的吧。冷逸杰笑笑,拿起用酒精灯消过毒的镊子探进伤口中去。
伴着这铺天盖地的剧痛,他大手猛然拍在浴室的圆形玻璃隔断上,几乎要嵌入玻璃中,将这厚厚的钢化玻璃砸碎——
子弹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找出来的,身下的血水越聚越多,他脸色变得苍白,身子不住颤抖,呼吸急促。
该死——快点出来!
他用力一撬,只听一声脆响,一颗带血的小弹头在瓷砖上弹了两下,砰然坠地。
冷逸杰近乎虚脱,他无力地靠在玻璃门上,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心脏那种被压迫的痛感再度来袭,他来不及做半分休息,便拿出缝合伤口用的针和减张缝线一点点将伤口连起来。毛巾塞在嘴里让他喘不过气,他索性拿出来丢在一旁,牙齿在下唇上咬出一排青紫印痕,他都能尝到自己鲜血的味道。
好在这伤口不深不长,只要几下缝合便能处理完毕。
揪痛和被刺穿皮肉的疼痛如同凌迟,夏惟夕根本想不到此刻大叔在浴室中忍受着怎样的酷刑。他躲起来,把完美坚实的那一面都展现给她,做她身边最温暖的依靠。想着她还在床上等着自己,他手上的动作就不自觉更快了些,他还得给小丫头弄一些红糖水喝呢。
想到她扬起的笑脸,他就觉得身上疼痛好像在减弱似的,天知道他是不是脑子疼坏了,竟然会连这种精神上的满足都能给搬出来。
他拿出绷带在手臂上缠绕两圈,刚刚包扎完毕夏惟夕就从门口闯了进来,他在浴室里一丝不挂,她却红着小脸目瞪口呆站在他面前,目光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个遍,最后汇聚于某点。
那个……断了?
骨头被抽走了?
“你干什么!”冷逸杰被吓了一大跳,不禁有些生气地吼道。那些工具还散放在一旁,酒精灯还燃着,要是被她看到就难以解释了!
“我……我只是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夏惟夕可怜巴巴地说,大叔干嘛这么凶,她又不是故意来偷看的,她是怕他一只手洗澡不方便嘛!
“出去……”
她这样看着他,表情懵懂又可怜,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遮住还是该继续坦然面对她的视线,只是他身下某处又开始不安分了……
咦?那个东西怎么又开始变了?莫名其妙自己就会起立?
“出去!”见她没有丝毫反应,还是盯着自己看,冷逸杰索性两三步走上前来,拎起她便将她丢出浴室。
该死,他该庆幸还是该欲哭无泪……小丫头一直注视着他最要命的地方,周围的环境连同地板上那颗子弹都没看到,他将其捡起放入密封袋内,又利落地将东西都收拾好,单手擦干净身上的水珠,裹好衣服走了出去。
小丫头直挺挺躺在床上,头蒙着被子,冷逸杰见状不由暗自吃惊——又哭了?
“生气了吗?”他走上前去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小丫头躲在被子下面面色潮红,显然是在想些不该想的事情。
“啊!”夏惟夕回过神来,大叔近在咫尺,她立刻惊讶地叫了一声,不自觉握紧被子就要抢回来。
讨厌,她不能让大叔看出她此刻全身都在燃烧……
“肚子还疼吗?”他轻声问,顺手将她被角掖好,那个小店员说过,她要保暖。
“有点。”夏惟夕老老实实地交代,自从刚刚看过大叔洗澡的样子,她就血脉喷张了,连同大姨妈也跟着一起兴奋……
冷逸杰没说什么,站起身来走进厨房,没过多久便端着一杯红糖水进来:“喝掉。”
“这是什么?”夏惟夕诧异。
“据说这个东西能止痛,你喝点吧。”
夏惟夕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叔坐在床边时她便顺势靠在他的胸膛上,大叔的肩膀好宽,依靠起来好舒服。
“大叔你的伤口要紧吗?为什么出去买东西也能受伤……”
“恩,树枝挂到了。”
拜托……夏惟夕顿时在心里拉下脸来。撒谎也要有个撒谎的态度好吧,被树枝挂得满身是血,这种鬼话傻瓜才会信呢!
她捧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这真的是止痛药吗?为什么不消片刻她便觉得身下更是欢畅……
待他将杯子放进厨房转身回来时,她已经又从卫生间跑回来一趟了。
这晚两人都累得够呛,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冷逸杰在夏惟夕身边躺下来,紧贴着床的一边:“睡吧,不舒服了就叫我。”
“唔……”可是她现在就不舒服怎么办?
这次痛经的感觉比往常小了很多,可她还是无法忍受小腹的坠痛,她在黑暗中闭着眼睛可怜兮兮忍了15分钟,终于坚持不住,一点一点蹭向大叔……
“大叔,我难受,给我暖暖……”
她拉起他的大手罩在自己小腹上,冷逸杰也正兀自忍着伤口的痛,没服止疼药又刚刚经历了那么严重的“自残”,他此刻也双手冰凉。
可当他的手罩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时,他身上不自觉便燃起一团火焰,这火灼烧着他身体的每一寸,就连手掌都重新温暖起来,成了她的小火炉。“怎么暖?”他茫然地问,这些事情他真是半点经验都没有。
“给我揉揉,暖一暖。”夏惟夕小脸抵在大叔后背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都这样了心里还是痒痒的想要大叔碰自己呢?
她一定是个大色狼!
这姿势怎么揉?冷逸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倚在床头,一手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受伤的那只手臂绕过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覆在她的小腹,轻轻用掌心画圈:“这样可以吗?”
那团火越烧越旺,小丫头是舒服了,可他却痛苦难耐,浑身都是汗,胯下腾起的燥热让他心猿意马,几次都想将手不规矩地移上她的丰盈。
该死,他在想什么!
“大叔,我好喜欢你。”小丫头困了,在他怀抱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紧他的腰,在他胸膛上落下一吻。
“大叔,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她呢喃着,蛮横却又透着无人疼爱的孤单,冷逸杰眼中闪过一抹暖色。
离开吗?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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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冷逸杰几乎是半睡半醒,小丫头却是睡得比平时都香甜,任凭他叫都叫不醒。
“夏惟夕,起床了。”
门外传来叩门声,想来是为夕夕和顾柠准备的午餐到了,他吃力地从她手臂中抽出自己的身体,整个左半边都麻掉了……
“嗯……”夏惟夕蹙紧眉头不耐烦地哼唧一声,抱着大叔塞进她怀里的枕头,吧唧亲了一口,再度进入梦乡。
冷逸杰无奈地笑笑,走至门口接过佣人送来的热气腾腾的饭,两份一模一样的营养午餐,这些应该够了。
“明天做的时候顺便放一些补血的食材进去。”他叮嘱着,转身走回到房间里,穿好衣服便进了厨房,为夕夕准备早餐。
养个女儿也不过如此吧?他竟然自己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大的麻烦,现在更是连心都要赔进去了。
一夜未动弹的左臂此刻已是溢出斑斑血迹,在绷带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冷逸杰却并不以为意。他为小丫头做好早餐,这才进屋去喊她起床,一夜之间他们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从吵架到和好再到他帮她暖肚子他受了伤——
她睡觉时候的样子真是美好,如同一只纯洁无暇的小天使,睫翅微微颤抖着,他都不忍心将她从睡梦中唤醒了。
“夕夕,起来吃早点。”
然而时间不等人,她总归要去上课的。
夏惟夕蹙起眉头嘤咛一声,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刷牙、洗脸、扎头发、吃早餐,以前总是披散着头发的小丫头今天扎起了马尾,清丽可人,她走进餐厅,看到餐桌上放好的两只便当盒,随手打开一个,一股扑鼻清香立刻溢满她的整个胸腔。
“好香!”她情不自禁赞叹道。
冷逸杰笑笑:“快吃饭吧,不然一会上课又迟到了。”
夏惟夕早在昨天就下定决心,她要做个听大叔话的乖孩子,要成为大叔的骄傲。所以这会她格外乖顺,老老实实将早餐吃了个干净,挎起书包站在门口换鞋子。
一夜过去,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又找什么麻烦给她——她不安地想。
然而让她失望了,直到进了教室坐在座位上她都没再见到姐姐,这让一向跟姐姐不对付的她颇为意外。
姐姐哪去了?她纳闷地想。
不过多时,柠柠便蹦蹦跳跳进了教室,见夏惟夕一个人趴在桌上发呆,便不由凑上前去,在她耳边忽然打了个响指:“干嘛呢?”
夏惟夕被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一脸不快将便当盒推给她说:“喏,你的饭。”
“天呐,好可爱!这是大叔准备的吗?”
“那是我的大叔!”
“好吧我重新说,这是冷大叔准备的吗?你可真幸福!”她打开盖子嗅了嗅,“做有钱人家的小女人就是生活美满。”
夏惟夕现在可没心思跟她开玩笑,在她看来姐姐之于她就如同冤魂不散的恶魔,每天都要嘲讽她一次,今天突然不出现她反倒觉得有些不适应。就好像有一种威胁一直挥之不去,但又迟迟不发生让你触碰不到,这种感觉令她不自觉便绷紧神经,格外不爽。
“你怎么了夏惟夕?看你面色凝重印堂发黑,怎么样,昨天晚上的电影之旅还顺利吧?你们两个回到家里有没有——”柠柠大拇指相对勾一勾,脸上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别提了,昨天晚上跟大叔吵了一架,他一脚飞起卧室的门都倒了。”
“吵架?为什么?你们才刚刚在一起几天啊!”
“一天。”夏惟夕尴尬地说,可是想想,这到底都是她的错,“因为我考试成绩很差,所以大叔生气了嘛,他不喜欢我这个态度,大叔对待什么事情都很认真。”
“认真的男人是好男人啊,他一定希望你对待和他的感情也是很认真的。那后来呢,你们和好了吗?”
“和好了,因为大叔生病了,吓死我了,他昨晚还受了伤,反正发生了好多事情,我们本来想要——但是因为我来了大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