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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就在夏惟夕即将脱手时,一个声音冷不防在柜门外响起,冷逸杰手上一松,那人立刻不失时机接着汇报说,“刚刚夏先生说要您过去一下,找到夏惟夕小姐了。”
“是吗?”冷逸杰的手立刻松了开来,夏惟夕终于松了一口气。
毫无留恋,冷逸杰跟在那个声音之后快步走出房间去,躲在柜子里的夏惟夕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编造这样的谎言来骗走大叔……不过或许这是父亲的意思,他不希望他们见面。
谢天谢地,大叔没发现她……可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在柜子里躲了不知多久,直到门外再也没有说话的声音,她才小心翼翼将柜门推开一条缝,朝外看去。
大叔真的不在了,可让她意外的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只剑齿虎,竟然又奇迹般地回到她身边,此刻就端端正正摆在她床上。
是大叔留下的吗?
早已干涸的眼泪瞬间又夺眶而出,她爬回到床上去,借着那盏忽明忽暗的灯,哭得声嘶力竭。
这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夏惟夕哭累了就躺在床上发呆,偶尔看一看天花板,看一看书,因为白天睡多了的缘故她始终睡不着觉,漫漫长夜,她不知道要几年如一日这样过日子,到最后自己会不会疯掉。
算了,别乱想了,还是看看背包里有什么吧。
想到这里,夏惟夕立刻把背包解开来,翻找着里面的东西,她很希望里面能有一块饼干,或者哪怕是一颗糖,也能让她有一丝慰藉。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背包里全都是书,她本来就没有吃零食的习惯,这次更是丢得彻底,她完全不知道在这里会过上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
绝望之余她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盯着门上的观察窗。
忽然,那里掠过一个黑影,紧接着一张人脸浮现在观察窗上,那面颊上带着狞笑,几乎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天,那不是白天紧紧抓着她的人吗!他怎么会来这!
空荡的房间,如鬼一样立在门外的男人,夏惟夕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直勾勾盯着他,生怕他会破门而入。
他的手在门上四处抓挠着,指甲在门板上刮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这声音简直像在凌迟夏惟夕的心脏,她缩成一团,随手拿起身边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防身,将他们摆成一个圈,自己坐在中间,以便于他进来时,自己能够防身。
他太像一只鬼了……
无论手上做着怎样的动作,他脸上依旧是那副表情,夏惟夕在屋子里度日如年,连求救都不敢了。这么晚她甚至不知道有没有人帮她,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在这里出现,为什么没有人管……
他的指甲反复抓挠着门,停一会,响一会,直到确认自己真的打不开这扇门,他才停止这无谓的挣扎,索性站在门口不走了,对着观察窗笑一笑,龇出一口黄牙:
“小妹妹。”
死寂之中忽然传来这样的声响,夏惟夕一颗心都停跳了半拍,她眼睁睁看着那男人在门外冲她招手,一下又一下如同在索命。
她要崩溃了!
她忽然尖叫着跳下床去,伸手“啪”一下关掉灯,整间房子顷刻间便陷入黑暗,这样一来,她虽然看不到外面的那个男人了,但那男人也一定看不到屋里的她,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好受了些,便蜷缩在墙角,死死盯着那扇门,生怕再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月光透过墙壁上那扇窗子洒下来,照在屋子中间的空地上,那鬼一样的男人依旧一声接一声在门外叫着“小妹妹”,昏黄的眼珠贴着门转动着朝里面张望。他看不到她了,不由有些懊恼,声音愈发急促起来。夏惟夕捂着嘴巴不敢喘气,直到外面的男人疯狂到砸门的地步。
“谁在那!”许是动静太大惊动了狱警,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得门外的人落荒而逃,夏惟夕听着他踉跄的脚步声逐渐消失,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都如同虚脱一般瘫软在床上,冷汗已经打湿了衣服。
“有事吗?”巡查的狱警用手电照着观察窗,询问着床上缩成一团的夏惟夕。
“没有。”她摇摇头,她现在只想休息……
“没事就睡觉吧。”那人在门外嘟囔了一句,随后晃着手电离开了。
黑暗中的夏惟夕拿出随身带的MP3听音乐,很古董的款式,这还是柠柠很早前送给她的礼物。此时此刻唯有音乐能让她的心稍微安静下来,她把音量开到能阻隔外界声响的大小,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沉浸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冷不防一道光从门口射了进来,正好照在她脸上,她心里一惊,立刻睁开眼睛,她以为是狱警来巡查,可定睛一看,她吓得差点没哭出声来,那个人,他居然又回来了!
不知道他从哪搞来一束手电,那手电发着近乎于莹蓝色的光芒,一半照着他的脸,一半照着床上的夏惟夕。他终于看到她了,心里很是得意,他又龇着牙露出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面笑,他一面打着手势比划着口型。
尽管听不到,可夏惟夕依旧能感觉出他在说什么,他一直不停地在重复那个词:“小妹妹。”
夏惟夕快要疯掉了,她真的不知道这个人半夜在外面游荡什么,他那张鬼气森森的脸在她看来分外可怕,她甚至觉得哪怕自己喘口气,都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都会让他破门而入!
天,有没有人现在可以把自己打昏过去……她害怕极了,索性紧紧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吓得牙齿直打颤。
不会进来的……他进不来,他没有钥匙,他进不来……
她反复在心里念叨着这几句话,直到困意袭来,借着耳机里的歌声她沉沉睡去。
朦胧中,她依稀听到那个脚步声再次远去,他到底还是没耐心了……这样想着,她便终于踏实了些,如同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又累又困的夏惟夕觉得自己像睡了一整年那样漫长,直到被饿醒,她才缓缓睁开眼睛,活动一下有些麻木的身子。
天似乎亮了。
终于,熬过第一天了,她默默给自己打着气想。
***
此时此刻,冷逸杰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连续一天一夜的找寻以失败而告终,他已经24小时都没见到夕夕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会不会害怕,她究竟被藏到了哪。
那个所谓找到夕夕的话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当他心急火燎赶到夏家时,夏青河竟然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无辜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该死,他怒骂一句,生平从未如此讨厌过夏青河。当初来的时候父亲就跟他说过,夏青河这只老狐狸,死都改不了那副德行。
“来来来,逸杰,喝口茶,吃点东西,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到时候就算夕夕回来了你恐怕也得进医院啊。”饶是一眼看清冷逸杰的想法,夏青河却依旧一脸虚假的笑,直把他往沙发上拉。
“为什么要这么做?让夕夕去抵罪,是你想出来的主意吧?”冷逸杰咬牙切齿质问,那么柔弱的夏惟夕,现在却要承受这样的折磨,他光用想的就知道她此刻有多孤单多无助!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要不是你当初不舍得低头,夕夕怎么可能会为你出面?她所做的这些事都是因为你,她是自愿的,你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也别让她的努力付诸东流,你要是真心心疼她的话,就好好照顾你自己。”
一席话说的冷逸杰哑口无言,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是的,他很执拗,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就绝不低头,可他还是不够强大,甚至连在关键时刻保护夕夕的能力都没有!如果连夕夕都不能保护,他还坚持那些所谓的原则做什么?如果坚持只能给夕夕带来伤害,那么他宁可放弃!
“那么……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我是说,需要买通关系什么的。”说出这样的话来真让他难堪,他原本就不屑于这些官商之道,现在却要摒弃自己一直以来的原则,他难以启齿。
夏青河放声大笑,无奈地摊手,这个冷逸杰啊,他都说过他多少回了?原则能当饭吃吗?早这么有觉悟不就好了?在这个社会上要想踩着所有人往上爬,就别要所谓底线!
可是机会这种东西,当你真心想要时,是不会驻足原地等你的。
“之前有,但现在没办法了,只能选择你坐牢或是夕夕坐牢,她已经替你做了,你就安心好了。”夏青河吩咐小雪从厨房里端来一盘茶点,悠哉悠哉吃着,那种甩掉了个包袱的心情让他心情大好,胃口大开。
冷逸杰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他不难看出夏青河的打算,就目前来看,他是断不会夕夕回来了。
“能不能让我再见她一面?”想到夕夕在那么冰冷潮湿的环境里度过他就无法淡定,片刻都不能安宁,他必须要把她救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就夏青河所了解,夕夕应该一直被关在那房间里才是,然而刚才逸杰说她不在,这也让他心生孤疑。他不知道是谁把夕夕藏起来了,不过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应该顺水推舟劝他放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你刚才没见她的话,那你应该就见不到她了。”夏青河耸耸肩,“在庭审之前,你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就接触到嫌犯,尤其是这种特殊嫌犯。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放弃?他做不到!
“夏伯父,我求你是为了听你说让我放弃?”他霍地转过身来在夏青河面前站定,双手握拳,手上青筋暴突。
夏青河摊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心里暗骂着这臭小子,一天一夜不睡觉在这折腾他,他以为他夏青河这把老骨头扛得起这种折磨吗?
“不管夕夕在哪,我都会把她找出来的。”说完这句话冷逸杰转身便走,在找到夕夕之前,他不打算再踏入夏家半步。
她会在哪?那么小的一个小人儿,藏在哪里都有可能,想到这他就觉得难过不已,他的心,从未如此渴望过见到她。
***
清晨的光亮透过窗子洒在那间窄小潮湿的屋子里,夏惟夕站起身来活动活动麻木的手脚,一面往那门看去——呼,他好像已经不在了。
回想起昨天的经历,她只觉得自己像见了鬼,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她吐吐舌头。
浑身酸软无力加腹中空空,她脚步很是虚软,不知道昨天那个叫杜宇泽的警员什么时候才能来看她,她只想要喝一口水而已,有没有饭都无所谓了。
一面活动着身子,一面四下打量着这房间,当她视线划过那门时不禁再度呆住,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天!那个人怎么又回来了!
还是那张鬼气森森的面孔,在白天看来或许没晚上那么可怕,可是夏惟夕吓得魂飞魄散,她分明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串明晃晃的东西,得意洋洋的晃一晃。
那是……钥匙?
那是这房间的钥匙?他怎么得到的?
她吓坏了,尖叫一声,随手抄起小桌上那个水壶便飞快地跳回到床上,蜷成一团。
他的嘴一动一动的,像在说话,他一面用指甲抓挠着观察窗的玻璃,一面将一整串钥匙***锁孔中一个接一个试。
一把,两把,三把……
锁孔每次发出“咔嗒”的响声,夏惟夕都觉得自己心脏要停跳了,这种感觉犹如一点点接近死亡,她都能听到死亡的脚步声,这让她浑身抽搐近乎虚脱。
忽然,房间外的声音变化了,那钥匙插进锁孔之中竟然被连续拧了好几圈,那个人站在门外,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他看看夏惟夕,舔一舔嘴唇说:“小妹妹,我来了。”
夏惟夕只觉得那扇门被人推开,她紧紧抱着自己的东西,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手里的那个水壶被她紧紧攥着,等着他进门的一瞬间狠狠砸在他身上,最好能爆炸,炸不死也要炸残!
她屏息等着,然而那人却不知被什么吸引,视线始终转向右侧,紧接着她听到一连串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声音,像是两个人在打斗,观察窗上的人脸也随之消失。
须臾,那扇门便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夏惟夕尖叫一声闭起眼睛,手里的水壶应声而出。
可没有她期待的爆炸的声音,甚至连落地的声音都没有,显然那水壶被人从半空中接了下来,他脚步声靠近,夏惟夕又惊又吓,竟然在关键时刻昏厥了过去,不省人事……
“没用的小家伙。”来人嗤笑一声,他看着她翻了个白眼倒在床上,滑稽的样子让他忍俊不禁,他将手里接住的那个“凶器”随手放在一旁,走上前去查看她的状态,还好,只是因为缺水和惊吓虚脱了而已。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包裹起来,虽然尚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鬼地方的,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