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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不理他。
已经开始打雷了,闪电骇人的划破了天空,其实嫣然害怕的,她在十五岁时,对一些东西留下了心理阴影。
比如:东北某个地方的方言。
比如:天空被劈裂的声音。
***
管大跳下车,过来把她抱出去,进家的时候管元帅正在啃一只鸡腿,见这情形,赶紧喊他停下,可管大不停,抱着嫣然,不顾她的捶打,执意上楼,就连元帅朝他扔过去的那只油乎乎鸡腿都不在乎,背后一片油渍。
等上楼到了房间,嫣然的小拳头变成了拳打脚踢,她身上湿,他把她扔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面,坐垫太软,她挣扎了几次才爬起来。
小脸涨红,委屈的很,却也不服输。
她本就是不服输的勇敢小狮。
管大也委屈,因为刚刚唐信离开时那个笑,是在嘲笑他,是在提醒他,这个婚姻,是多么的仓促,多么的让他唐信不屑一顾。
“你又拦着我了!”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语气却是难过。
嫣然没有听出来,她只是羡慕,羡慕他可以这样指控,而自己却说不出口,因为自卑,说不出口。
她只能避开顾茵云的事,单就唐信今天的行为解释道:“我与他没什么,我很干净清白。”
他们俩,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嫣然觉得自己行得正,她从不骗人。
管大生气的,是自己媳妇儿当着他的面维护了别的男人。
上一次也是这样,她攥着他睡衣的下摆,说你别打了,会出人命哒!她用自己的身体横挡在他们俩中间,用自己在护着那个唐信!
可嫣然哪里就想到那是维护?她只是不想欠唐信的。
牛头不对马嘴,两人气呼呼,却也吵不到两句,冷战开始。
***
管元帅在楼下听见几声吼,连鸡腿都吃的没有滋味,打电话让小二带媳妇儿回家吃饭。
人多,给他俩凑合凑合,大家说说闹闹,喝点酒什么的……夫妻么,床头吵架床尾和!
于是管小天奉旨带着媳妇儿回大院,连奕抬眼往楼上看,说累了要躺一会儿。
楼上现在是两个房间,管小天的房间还保留着,他小太监般扶着连奕的后腰上楼梯。
可两人却没进房间,而是比管元帅更大胆的,贴着哥哥房门偷听起来。
但前特种兵王,先特警队长,在冷风过境的情况下,触觉更加灵敏,哪里会让他们得逞。
房门呼的从里面拉开,单手扶住往前跌的连奕,任小二摔在地上。
嫣然还是一身湿乎乎的坐在那里,正好与地上的小二对视,脸上火辣辣的。
他们在吵架,谁都看得出来。
可笑的是,她还在粉饰太平,想要塑造自己很幸福的假象。
她看见窗台水瓶里的那束百合花,走过去扔在地上。
真是讽刺呢,你去见完初恋情人,想起来给我买花了。
是不是对半夜推开我感到抱歉呢?
管大眼刀一扫,让小二带媳妇儿下楼去。
门关上,他弯腰,捡起那几只百合。
嫣然的倔脾气上来,抢过花,用脚重重碾过。
管大看着被踩烂的鲜花,眼底浮现一丝红线。
***
嫣然推开他,转身进了浴室。
他看着房间里的那张床,心里难受。
晚饭的时候,管元帅拿出蓝莓酒让大家喝,说是今年最后半瓶了。嫣然看那酒瓶,就想到之前她喝和半瓶,醉了,被拒绝了。
心里忽悠忽悠落不到实处,她勉强笑着端酒杯与元帅讨酒喝,旁边小二在桌子底下踢踢他老哥的腿,管大也端着杯子添酒。
连奕非常不高兴的自己只能喝鲜榨果汁。
可人在难过的时候,真的不容易喝醉。
嫣然喝到最后都想哭了,往嘴里使劲扒饭,连奕一把抢过她的饭碗,看着管大说:“这么委屈就别吃。”
管元帅放下筷子,叹口气回了房间,管大第二个站起来,上楼去换了衣服,出门跑步。
下雨天的他出去跑步,是有多不想待在这里?与她待在一起?
饭桌上剩下嫣然与小二家两口子,连奕对嫣然说:“不要在这里摆脸色给我看,影响胎教的。上楼去睡觉,快点。”
管小天一脸恐惧的看着自己家媳妇儿,抱歉的对嫣然笑笑。
嫣然开始觉得这个连奕不是那么奇怪了,反而有些感谢,她吸着鼻子,说话时鼻音很浓,“今天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
连奕更是反感,呼一下站起来叉腰,食指就差戳在嫣然脑门:“郑嫣然你给我正常一点!难道小三上门你也要这个样子觉得抱歉么?”
管小二下巴都要掉下来,坐立不安想避开女人的话题,却被连奕逮住恐吓威胁说:“管小二你应该知道如果搞个小三出来我会怎么做吧?”
嫣然看着小二唯唯诺诺的模样,羡慕他们夫妻俩感情这样好。
于是心里更加失落了,她不能与连奕说的是,哪里是什么小三,或许,她郑嫣然才是第三者。
那么冲动,执意要结婚,如今成了这样,能怪谁?
***
她上楼,正巧听见管大的手机响,上面没有名字,她接起来,却是顾茵云说:“大地,你能不能过来看看我。”
嫣然死死攥住手机,忍了半天,才让声音听起来没有起伏,她说:“我老公出去了,请问你哪位?”
顾茵云马上反应过来,“嫣然么?”
“恩。”她站在窗前往外看,只能瞥见操场一角。
“有些事不太方便跟你说,大地什么时候回来?我再打来好了。”欲盖弥彰,却又光明正大的跟你说一句:有些事不太方便跟你说。
嫣然脑子里一根筋被挑起来,抓起电话冲了出去。
连奕挡住要去追的管小天。
她一天淋了两次雨,天黑压压的,操场上跑过一个人影,那么修长,有力的抬腿,呼的闪过,闪进她看不见的地方。
她也快跑,终于看见完整的操场,气冲冲走过去,把手机摔在管大身上,他没去接,直接掉在地上,进了水。
他抽了抽嘴角,现在是要发火么?我也还在生气呢!
还给我出来淋雨!这姑娘嫁过来没多久到底是要感冒多少回!!
他扯着她往家走,却被踹到小腿骨,胫骨一阵疼,他皱眉忍住,直直站在那里,见小狮子冲过来,在他怀里扑腾,她的眼泪混在雨水里看不出来,所以放心的哭,鼻音很重,使得管大没有功夫听她的抱怨,而是担心她会重感冒。
“混蛋,坏蛋,管大地你就会欺负我!”
他拖着她往家走,幸好是大雨,路上没几个人,嫣然拳打脚踢,最后却是打疼了自己,小拳头红彤彤的。
***
管大把她的两只拳头单手桎悎住,这头小狮就张嘴咬他,一口咬在她抬头刚好能够到的手臂上,啊呜一下,丝毫没有留情。
他就停了下来,脑子里是曾经,那片高粱地,她被吓怕了,半夜被抱出来时一看又是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小小的姑娘,还被他抱在怀里,张嘴就咬,那时她咬的位置,就是如今长大了的她,抬头就能咬住的地方。
你长大了呢,小姑娘。
甚至比现在更加黑暗的光线,那时的她,与现在可不一样了,现在怎么就这么漂亮了呢?他真是一点都没认出来。
嫣然的眼睛红彤彤的,一点也没逃过管大的眼,他轻轻叹息,你到底是在难过什么呢?
他大手有力,拎着她上楼,一把丢进浴室里,热水开起来,温润了她的身体,她像只被淋湿的小野猫,半路被好心人捡回家,正在清洗。
小猫不闹了,蹲在地上,任由热水把冰冷的她捂热。
管大蹲下来,盯着她的头顶,说:“洗干净出来。”
他身上也湿乎乎的,却是先去给她煮姜汤。
她闹过哭过了,更加安静,却让管大愈加不放心起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把手机摔在他身上,但在那之前,她还是删掉了来电记录。
作者有话要说:冬子扔了一个地雷,么么哒
每个月都要来跟你们撒娇一句:姨妈是连呼吸都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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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恋人未满4
管大把姜汤放在床头;转身进了浴室,里面水气腾腾的;让他想起;刚刚是她在这里清洗过自己。
思绪;就飘到很远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来生气;反而是想起了上次被强吻的狼狈。只有这个姑娘能让他如此焦心。
很快出来,却看见那杯姜汤没有动过,他冷着脸走过去;把她拉了起来。
“不要碰我。”嫣然这样说,甩开手。
他顿了顿;有些不喜欢她这样,却还是要管着她;自己的媳妇儿,也只有自己心疼了。
“喝掉。”他的语气有些软,因为听见媳妇儿浓浓的鼻音。
“不要喝。”嫣然把被子盖在头上捂着。
他一把拽下来,顺势抬手整团扔到地上,说:“快点喝掉。”
“管大地你很烦知不知道!”小狮子大吼,坐在床上朝他挥舞爪子。
她急躁的不耐烦,却让他心疼又觉可爱,他点点头,“知道,但我也不想这样。”
嫣然愤愤不平的扑上去挠他,拉开他的睡衣领口咬上去,他锁骨那片肌肤光洁滑嫩,非常好下口。
管大手里还端着杯子,一手还要扶住她,却也坐的直挺,趁机在她松口时把杯子堵上去,让她一口灌下已经变得温热的汤水。
他不松手,一直到汤水见底,她呼呼张嘴呼吸,觉得快要窒息。
他抿抿嘴,拿了新的被子出来,给媳妇儿把两床被子压上去,整理好边角,再回到自己那半床,裹另外一床被子。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各自盖被子。
这样,怎么床头吵架床尾和?
***
管大一直没怎么睡着,到了半夜,感觉到有个小东西横跨了两条被子,贴紧了他的后背,整片都是她的体温,她紧紧的,无知无觉的缠着他的腰。
终于还是,在黑暗中,小心转过身,把小东西抱进怀里。
她嘟着嘴呼吸,想必是鼻子又堵住了吧。他不禁坏坏的想,如果这时吻住她,是不是又要给她渡气了?想着想着,就偷偷的,用腰身蹭了蹭她的腿。
一下就有了反应,却不敢再乱动,怕自己忍不住。
嫣然却什么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睡得也不好,她开始做梦,又梦到十五岁那年,那个梦的后半段,是她在夜深人静时被人抱起来。
她害怕极了,以为是之前的那个老头回来了,那个老头一直摸她的脚她的肚子,她好怕,蹬腿踹,就怕自己逃不过这一晚。
但那个摸进来的人低吼:“别动!”
她才不管怎样,只是不依不挠,在极度害怕中被攥住了手腕,桎悎住了脚踝,整个人被拦腰抱起来往外走。
“放我下来!”她那时那么小,受到惊吓,竟然不能正确辨认对错,哭喊着闹着,差点坏了大事。
抱着她的人不说话也不停下,以极快的速度往前移动,借着月光,她只能看到,他们进了那片高粱地。
也不知道从哪里有冒出两个人,他们手上的,是枪。
她被扛在背上,只能呜呜呜的拍打男人的后腰,男人脚步一停,放下她反手一抬,她落进他怀中,被牢牢抱住。
这档口,她张嘴,咬在他身上,因为太暗了,也太慌乱了,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咬在了哪里,只是觉得牙齿都快咬碎了,也没听见男人的一点声音和停顿。
***
当她还在使劲咬人时,男人的身后,也就是她的面前,亮起灯火。
她感觉到他们前进的脚步更快了,呼呼的风声刮过,高粱地里的庄稼打在她脑袋上,手上,身上,村里有狗吠,有很多人在喊:“来人啊,有人抢人啦!”
她更加害怕了,脑子一片混乱,这段时间受到的恐吓威胁,在听见那个老头的嘶喊后终于崩溃,开始抓着带她出来的人哭喊:“不要,不要碰我!”
男人朝她俯下来,说话声带着奔跑的急喘,他的脸只有一双眼露在外边,她泪眼婆娑,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只是记得那双眼瞪着自己的感觉。
很坚定,很刚毅的,他的眼里看不见慌张,他很笃定的说:你爸爸让我们来带你回家。
她呜呜哭着,终于卸下防备,说叔叔快救救我!
感觉到自己被抱得更紧,她终于安心,就算那些人在追着她,就算还没逃离。
村里的人追的紧,嫣然听见不远处居然有人朝他们开枪。
抱着她的男人只管往前跑,有一个留下来,往追赶的村民扔了什么东西。
她在天快亮时被带到安全的地方,有一架直升机等在那里。
被她咬了一口的男人把她转交给机上的人,什么都没留下,她也昏昏沉沉的被随机的医生摆弄着做初步身体检查。
这是那双眼,在高粱地里说我带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