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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
“我,好像打扰到你们了”善若水窘迫的给自己找台阶下。
“知道还待在这里干吗?”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讽刺的善若水转身就走,一头撞上了苏应麒。
“语冰!”苏应麒拉住脸色难看的善若水,叫了一声。
收到苏应麒恳求的眼神,语冰不情不愿的放平了语气,“那好,你让他跪下,求我原谅,我就不追究了。”
“你太过分了!”没等苏应麒开口求情,善若水就忍不住吼了出来,整个身体在发颤,他何曾受过这种耻辱?
“我过分?你当初逼我吃哑药把我送给李崆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你自己你过不过分?你能想象我在那里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吗?他绑着我的四肢,堵着我的嘴,我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每天还要忍受他讨厌我没法出声而变本加厉的折磨,你知道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吗?你知道我身上有多少伤疤?我为你们鄞国做了那么多,到头来我得到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原谅你,我恨不得扒你的皮,拆你的骨,吃你的肉。”激动的语冰抓狂似的上前要去揪善若水,苏应麒好不容易从后面抱住他。
“语冰,你冷静点,不要去想那些事了。”
“”善若水吓得连连倒退贴在了门上,哽咽不能语,“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我没想到是这样的,我只是讨厌他对你那么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发生什么事了?”听到语冰吼叫声跑来的尚玄推门而进,就见苏应麒抱着失去理智乱叫乱打的语冰,善若水跌坐在一边地上喃喃自语。
“尚玄,你可不可以留下来帮我照顾一下若水?”苏应麒圈住抓狂的语冰,问道。
“恩,好。”扶起噙泪凝噎的人,尚玄带上门,离开了房。
苏应麒把逐渐停下挣扎的语冰拉到床边坐下,顺着散乱的青丝,擦去后者眼角的泪光。
“我们不要去想那些事了,好不好?”
“你还护着他。”
“我是不想看到你痛苦。”
语冰愤愤的斜了苏应麒一眼,别过脸去,戏虐的声音却从耳根吹来。
“今晚我留下来好不好?”
“你不去陪你的六王爷吗?你不怕他第一次来晚上做恶梦?”
苏应麒从后面搂住赌气的语冰,把头搁在了肩膀,闭上眼,嘴角划开一个浅笑。
“语冰,你知道吗?对我来说,没有性的拥抱比做爱更有意义。忘掉那些事吧,它们没有让你如此铭记在心的价值。”
带着善若水到了一处厢房,尚玄沏了一壶热茶,摊好被铺。
“今晚你就委屈一下睡厢房吧,明天我再问问应麒把你安排在哪里。”
没有得到应答,尚玄回头看桌边神游的人,坐在敞开的门前也不没感觉,暗自摇了摇头,走过去合上门,拿起善若水一双冰凉的手捂住眼前的一杯热茶取暖。
“你现在知道语冰的痛苦了?”
“我”
“因为是苏应麒,因为他在乎你,所以会原谅你。除了毓官,我们都犯过错,换作是我们自己,都不能保证可以把那些往事一笔勾销,但是他一笑而过,没有虚伪做作,没有假情假意,你应该庆幸自己碰上的是他。”
“”善若水握紧了手里的茶杯,踌躇不决的抬头看向一脸温和的尚玄,“你怎么可以这么心平气和的对我?”
“你还在意刚才何洛云和楚怀风针对你的事吗?”尚玄轻笑了一声,“何洛云向来我行我素,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你熟悉他的任性后就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虽然楚怀风一天到晚都冷着张脸装酷,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因为以前和何洛云有些过节,而且就他俩会武功,偶尔就会切磋那么几下,你明白我意思的。既然都聊到这里了,索性我跟你全介绍了吧。毓官是个天真单纯的孩子,认定了一件事至死不变,苏家落魄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陪在应麒身边,所以有时候你看到应麒特别宠他的时候也没什么好吃醋的。语冰和尹博彦,你应该熟悉的吧。”
“尹你是指尹神医?”
“对,就是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神医。没什么好惊讶的,连你这个鄞国的六王爷他都能哄来,就算再冒出个塞外商贾、武林盟主也能想象。”
“你不会不开心吗?”善若水很不能理解尚玄风轻云淡的样子。
“也许他有数不清的风流债,也许这种甜言蜜语他曾和许多人说过,但是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会很无奈的发现,你就是他的全世界。你要怎么去和一个始终赤诚相待几度三番原谅你包容你的人生气呢?”
袅袅热气自茶杯里升起,模糊了善若水的视线,仿佛苏应麒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却又属于他们任何一个。
“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但是对他来说,拥有一个人一定会好好珍惜。你这么聪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第五十二章 计划
天色蒙蒙,苏应麒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结果‘简单的拥抱’还是在语冰欲擒故纵的诱惑下灰飞烟灭。
穿戴整齐,替还在熟睡的人掖好被角,放下厚实的帐幔,推门而出。打着哈欠走到大厅,就见尚玄早已等在餐桌边。
“难得你自己起的来。”尚玄上前把苏应麒自己系错的带子解散重新穿戴好,命人取来梳子打理后者的一头杂毛。
“他怎么样?”苏应麒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睁着迷蒙的眼喝粥。
“哪个他呀?”
“怎么你说话跟洛云一个调调?”
“呵~安啦,鄞国六王爷的聪明其他三国都有所耳闻,我跟他说了那么多,他应该明白了。”
“就知道交给你没错。我只会哄人,可是哄得了他一时,不能保证他不再做那些事。怀风性格太冷,洛云不兴风作浪已经很不错了,语冰是不可能的,单纯的毓官根本应付不了,只有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你可以帮我开解善若水。”
“别耍嘴皮子了。快点吃,不然早朝要迟到了。”尚玄嗔怒的在梳好发髻的脑袋上拍了一掌。
“尚玄”苏应麒突然把人拉到面前坐好,认真的眼神一扫方才的迷蒙,“事到如今,我不想大家之间有什么隐瞒,所以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事,希望你认真听。”
早朝,面对舒重韬字字珠玑的指桑骂槐,苏应麒一改往日的针锋相对,安静的等他老人家出完气。
舒重韬觉得古怪,退朝时放缓了脚步,打量着表情平静的苏应麒,讽刺的笑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沉默是金嘛~”苏应麒知道这只老狐狸没那么容易摆平。
“王爷昨晚大闹使馆的时候怎么不学这个词??”
“今早尚大学士在床上才教我的啊~”苏应麒咧嘴,看着舒重韬脸上一黑,笑得甚欢,“舒太师,应麒心头一直有个疑团想请教您老人家,到底是皇室命脉重要还是国家存亡重要?”
“没有皇室命脉,何来国家可言?”
“我朝开国之初,立朝之本是什么?”
“以民为天,臣其次,君最后。”
“现在有一个让大景百姓繁荣富强三百年的机会,你要不要?”
“废话!”
“可是十四年幼,等他亲政起码还要十多年的时间,我们却无法保证这十多年的大景可以稳定发展。”
“苏应麒,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苏应麒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走出大殿,抬头仰望大雪飘扬的晦暗天空,小太监乖觉的为其披上裘衣。
春秋代序,寒暑迭替,四时节气,昼夜晴晦,一切皆为气数。
功名富贵总是浮云,江山有何常主,富贵有何定数?
“舒太师,你对皇室的忠心天地可鉴,可是每个人要的不一样。”
苏应麒的话在舒重韬的耳边整整回荡了一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日正当他身着便装走在街上散心,与人擦肩而过之际偶然听到了对方的窃窃私语,他猛然收住脚步派随从拦住了那两人,一把从他们手里抢过一卷画,打开一看,居然是不久前决定的科考的考题。
皇宫后院。
尚玄微微一笑,对着端来点心的宫女道了声谢,那小宫女立刻脸红的退到边上,心里乱犯花痴,为什么这样儒雅的翩翩公子喜欢男人?!
“今天又抓了多少良家夫男?”楚怀风虽然坐在桌边,视线一刻不停的追随着那个趴在超大号龙床上抓被子玩的小小身影,随时准备在险情发生之际第一时间救急。
“算上下午回府时那个慢了一步挡了摄政王轿子的少年,不多不少,一个手。”尚玄端起茶杯浅抿一口,自从五天前舒重韬获悉考题泄漏的事要求严查,苏应麒为求自保出卖尚玄做了替罪羔羊,于是背黑锅的尚大学士就在事先的安排下当朝翻脸供出幕后主谋是摄政王,引起朝廷上下一阵唏嘘,最后慑于摄政王的淫威只有先革去尚玄科考监督一职,再行调查。
“简直是胡闹。”楚怀风忍不住斥了一句,“有舒重韬在,他再怎么祸害百姓败坏名声,都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要知道今天舒重韬抱恙没有上朝,而且我在京城看见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何洛云了,可以想象舒重韬怎么抱的恙了。”
“值得吗?”楚怀风真是搞不懂苏应麒,这个人做事有没有考虑过付出的代价。
“你还不清楚他的为人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里好好守着十四,今天我们的摄政王已经下旨把我贬出城了,今晚我就走,希望这一走不会是永别。”
阿嚏——
苏应麒抱着暖炉,抽了抽鼻子,扫了眼今天的收获,摆了摆手,让人押下去。
五个无辜被抓回来的良民怒气横生,唾骂声一路沿着走廊传来。
“淫贼,你不得好死!”
“苏狗,你会遭报应的!!”
“阿嚏——”苏应麒揉了揉鼻子,当坏人也不容易啊,踢馆子,掀桌子,当街受贿,动不动就要喊打喊杀,还要拼命挖掘不顺眼的地方找茬,摆王爷的架子发飙。
“想不想听听今天传到我耳里的谣言?”语冰没好气的从后堂走出,“摄政王贪赃枉法私卖考题作恶多端荒淫无道奸淫掳掠鱼肉百姓,太师忠心为国联合朝中各位大臣意欲弹劾摄政王,被淫贼苏狗发现,派刺客潜入太师府,实乃卑鄙无耻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猪卑狗险禽兽不如大奸大恶”
“还有什么贬义词通通加上去好了。”苏应麒掏了掏耳朵,吩咐厨房做最好的菜上最好的酒,继而疑惑的嘀咕道,“怎么成刺客了?我让洛云把伪造的玉玺和龙袍偷偷放到舒重韬的府里,他又干了什么多余的事?!”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语冰看不下去苏应麒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此事性命悠关岂容儿戏,“你救了善若水,很可能把你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到时候全大景把你当作第二个蔡卫,你怎么脱身?”
“大不了隐姓埋名,怕什么。”
“要是鄞王说话不算话呢?他想杀了你灭口呢?”
“我会把你的这种愤怒理解为是吃善若水的醋哦~”
“你可不可以认真一点!”
“我这么做并不是只为了他。我之所以回来做这个摄政王,可以说是为了寻找一个机会彻底帮十四摆脱他皇子的身份。你说我武断自私也好,霸道专横也罢,反正我就是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