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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血是十六的,他如今重伤在身,被人带走,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若着血是那群绑匪的,是十六伤了他们,那么落入他们手中,十六的境地怕是更加危险,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对付他。
我没什么其他的本事,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
十六的声音犹在耳畔萦绕,隐隐牵动着子叔回想到十六的过去,是他毅然卖了夜魅散尽钱财,寻了半了地球,最后坚定地伴在自己身旁,无论事业亦或生活上都尽心尽力的帮助者她,如今更是奋不顾身救她。相处相伴,一家人息息相连的情感已经在她心中悄然蔓延滋长,对她而言,十六已是自己家人一般的存在。
而今,他却因为她而陷入那些绑匪的手中,让人她如何能不怨恨自己?
凝浴在阳光下,浑身却有如浸透在入骨寒凉的水中,全身的血液都凝固成冰,子叔紧紧地合上了眼,眉间纠结成一团。
相比子叔的焦急痛苦,秦观显得悠闲多了,他慢悠悠走到一边的沙发,悠然挑了个看着干净的位子坐下,“你那么悲伤做什么?他又不是一去不回,没有生机。这么容易就放弃,可不像你。”
子叔睁眼,焦急的看着秦观,“你有办法!”
子叔知道只要他出手,要救回十六定是没什么问题。
当然,前提是他愿意。
果然,秦观微挑眉,颇不以为然的问道:“他关我什么事?“
子叔努力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平静,最后问道:“那到底要如何,你才愿意出手,要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口。”
秦观被挑起兴趣,细长的双眸在子叔脸上审视片刻,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什么都有,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秦观看着她,笑了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在手中灵活的旋转挥舞,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果,我要你废了你的右手呢?”
迈前两步,子叔从他手上截过匕首,神色平静的凝视他到:“如果我愿意这么做,你就愿意出手”
秦观并不答应,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明显,他斜斜靠在沙发上,散漫的神情像是在聊家常。而不是一条人命,许久,他才似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记得有句话叫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了一个外人,废了自己的一只手,是不是有些可惜?更何况,对于某些人来说,手是要好好保护的,没了那只手,可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他的话耐人寻味,说完,又玩味的瞟了子叔一眼。
子叔没有看他,低头,从到敲钟抽出匕首,锋利的刀身清晰的反射这她沉静的面容和毅然的眼神。
伸出右手,纤长而匀称的五指紧握成拳,似乎要抓住心中那个难得的契机,想也未想,子叔左手握匕,在秦观的注视下,向自己右手的掌背狠狠刺了下去。
一零六.援助代价
正悠闲闲歪坐着,打算看她如何应对的秦观,只见子叔收紧五指,紧握着匕首抬起,这之后,眼前发生的情景便像是加快数倍的录像。
快到,几乎让秦观在一瞬间有种心跳骤停的错觉。
迅速出手,不过眨眼的时间,匕首被他打落在地,“铿锵”一声发出清脆的声响,
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只有微微气喘的呼吸。
两人动也不动,而子叔的两只手,一上一下,都被秦观紧紧箍住。
“嘀嗒,嘀嗒??????”稠湿的血液缓缓滑过手掌,滴落在地,一声声,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听来分外清晰。
清风拂起,屋中腥血的气味更浓。
秦观眯眼,目光印痕的注视着她,接着移动两人交握的双手
只见子叔原本无痕白皙的右手手背上如今狰狞的爬着一道一指长的伤口,只在片刻,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手面。
即使他迅速出手打落匕首,也比不过子叔毫不犹豫的速度。
女人都爱惜自己的容貌肌肤,更何况是一只手,难道成为残疾人,她也无所谓吗?
这女人,对自己也如此毫不留情。
“该死”脸色逐渐抹青,秦观低咒一声,话中的怒气也不知是针对谁。
瞪着子叔手上那道鲜血满溢的伤口,秦观懒散之气顿清,酝酿在眸中的是让人窒息的暴戾。
阴沉的唤屋外的手下取来随行常备的医药箱,取出里面的消毒水和纱布,动作娴熟的将子叔的手包裹完毕,扫了她一眼,看子叔只是脸色苍白暂时无事,便将她抛在一边,坐回自己原先的座位。
脸上自始至终都是维持着淡淡蹙眉的紧绷。
视线扫道地下那带血的匕首,刹那之前的影像重回脑中。秦观嫌恶的看了眼,一脚将它踢没在沙发之下。
环臂坐在沙发,秦观一言不发,抬眸注视她,不过须臾,他便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方才的暴戾之气也消散无影。
“你竟然真的动手?”细长的双眸眯成一条线,秦观嘴角微勾,眼中却无真正的笑意。
不知道秦观在她手上用了什么药,右手伤口的血止住了,但子叔也怀疑秦观动了手脚,故意要整她,刺辣的剧痛一阵阵侵袭着头脑,感觉有些眩晕,又有些想呕吐。
忍住不适,子叔说道:“是一条人命重要,还是我的手重要?我按自己的心意做事,只要有一线生机能救十六我都会做,即使最终功亏一篑,但起码将来,我不会后悔。”
“不会后悔?”秦观嗤笑一声,笑声有些冷,然后接着又道:“我不想要你的手了,血淋淋的,倒人胃口。”
子叔没有诧异,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秦观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才是正常,如今推翻先前的条件,只怕是又想提出什么让人为难的事来。秦观阴冷而叵测的细眸又审视子叔良久,一个让他兴奋的念头闪入脑际,秦观缓缓扬起薄唇,俊眉轻挑,说道:“换一个条件。如果,我要你放弃???????”故意拉长了话尾的声调,秦观慢条斯理的说道:“放弃对于家的报复呢?”
子叔猛地瞪住了嘴角挂笑的秦观,一霎那间,她完全没了反应。
秦观的想法,完全在她预料之外,她本以为他与于家的纠葛,对于家隐匿的厌恶仇恨,一切由此,他肯定不会阻止她的计划。
她判断错误了吗?一时间,她无法参透他高深莫测的想法。
子叔垂下头,缓缓收拢了掌心,右手背上撕裂一般的剧痛,让思绪清明了一些。
并非只有秦观有能力救回十六,只是子叔相信在目前,只有他有本事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十六,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十六被伤害的几率。
“这个选择题比你自残更难做抉择吗?”秦观环胸,气定神闲的睇着子叔,“你慢慢象,想好了再做回答,我不急。”
很难吗?
对于过去的她,或许是个很难的抉择,但如今???????
世间没有必争的利益,却有必须珍惜的感情。
子叔轻轻呼了一口气,抬起脸,明丽澄澈的眼里流光璀璨。
看着玩味的看着她,等着她答案的秦观,子叔沉声的说道:“好,如果这是你愿意救十六的交换条件,我答应你!”
眼内的 精光闪了闪,料是秦观,戏谑的眼底也不觉微微一愣。
“我是要你放弃对于家的报复,完全放弃!”
“我知道”
沉静了片刻,秦观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子叔,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计划了那么久的复仇,愿意为了一个肮脏的男娼放弃?你可知道他为了脱离霍帮,是如何用自己的身体取悦那些高层?那么一个低贱的人,值得你这么为他?”
肮脏的男娼?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他,他比谁都干净。他做那些事,是被谁所逼?他努力求生存,忍受磨折,努力要摆脱那耻辱的人生,有什么错?没有人天生下来就该受人耻笑唾弃的,真正该耻笑的是那些制造悲剧的始作俑者。肮脏吗?他比某些灵魂已经黑暗腐败的人干净太多太多了。”
子叔胸口起伏,大声说道,毫不掩饰话语中的联系和心痛。逐渐升高的语调也明显的反映出她对秦观的厌恶。对于子叔言语伤辛辣的批判,秦观只是挑眉一笑,并不在意,“他有什么地方让你如此为他?”
眼神凝注在被褥伤色泽渐暗的血迹上,一股悲伤涌上心头,“因为他也是用生命来换我的平安???????”
秦观若有所思的盯着子叔片刻,问道:“你如此看重那小子,倒是让我很吃惊,只是,我很好奇,在你心中,阿廷的位置呢?有没有那小子来的重要?”
“他们对我来说都是家人,永不言弃的家人》”是给她温暖和关怀,悉心陪伴的家人。
子叔抬眸望向秦观,眼中燃烧的炽焰几可燎原,语气中浓蕴着深沉而坚定地感情,“的确,我在乎对于家的报复。曾经他们对我妈和我所做的一切,或许终其一生我也不可能忘记。我是想让他们也尝尝同样的滋味,让他们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但如果那样的结果要用我心中的家人来换,我宁可停止。因为,他值得我这么做。”
一零七.卖身契约
“秦爷!”一个男人在门外恭敬的呼唤道。
“进来吧!”
“秦爷,沈小姐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秦观懒洋洋的看了一眼子叔,应道:“恩,把包给她;”
子叔接过包包,取出里面的手机,按下接通键,几乎是在同时,叶许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话中是掩饰不了的焦灼和担心,“子叔,子叔,你还好吗?”
人在遥远万里,心却牵挂在她身上。
有一瞬间,子叔几乎想回到他身边,心思徘徊,话到嘴边,却还是放松了语气,“我很好。”
“我算算时间,你应该到机场了,可是一直没有等到你的电话,打给你,也是一直打不通!”
“我忘记开机了!”
“平安就好!”轻声为肉的话语里又放心的释然。
从子叔坐上飞机开始,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她胆战心惊的目送飞机没有任何意外的消失在蓝天尽头,然而六年前那场化作灰烬的惨剧却始终在他脑中徘徊,他不敢离开飞机场。
忍住心中的软弱裕酸楚,子叔说道:“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不要太专注工作而忘了休息,我叮嘱叶伯,他回按照医生为你安排的作息照顾你。
“我知道了!”叶许廷轻轻笑着,为子叔对他的关心而感到温暖,“你也是,别累坏了身子》”
“恩。”
挂断电话,子叔整个人松懈了下去。
“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他?”
“他身体不好,需要好好调养身子,不适宜长距离的奔波,我不想让他再为我操劳!”
秦观某光一闪,一抹复杂的情绪快若闪电的消失在他眼中。
他自然已经知道叶许廷和子叔的事了。
世间有永远不会被破坏的感情吗?
他还是不相信
秦观站起身,请撇嘴角,悠悠开口,“我现在无聊的很,正好陪你们玩一玩,复仇游戏吗?有意思!我可以帮你救人,只是在此之前,你要记住一件事,我秦观,从不做无本的生意。”
子叔冷冷的看着这个变幻无常的男人,“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可以继续你针对于家的计划,而我,将会让你用另一种方式来偿还。”
直起身子,秦观向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神,男人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递到子叔面前。秦观挥退那个男人后,说道:“看过后,同意的话,在后面签字。”
从头到尾看完文件的条钢,子叔的眸色更暗沉了几分。她紧紧抓住之下的文件,看向秦观,冷冷说道:“你们都是这样逼人签卖身契的吗?”
所谓文件,不过是一个变相的卖身契约,而签下后,她的一声恐怕都要操纵在他的手中。
“卖身?唔??????”秦观低声笑了起来,缓步靠近子叔。微俯下身,与她靠近的几乎能呼吸到彼此的气息,眼中流转着诡异的光芒。
“虽然难听了一点,但大致意思是那样,只是我们没有逼人签,彼此都是自愿,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是逼又如何,反正在你心中,我秦观早就是哥低俗不堪,心狠手辣的阴险之徒,再加上这一条也无所谓吧!”
子叔不知道的是,秦观的这份文件,是针对她而拟订,算是对她五年前欺骗他的惩罚。
子叔冷目而向,眸中的怒火似要将秦观焚烧成灰,任她又再好的涵养,面对这种人也要崩溃。
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