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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脚步,愣是不敢冒然上去,即使佑幸在背对着自己。要不就算了?这个叔叔长得怪结实的,自己可能打不过,可是这么走了,真是有些不甘心,不但关乎自己那件杰出的雪人艺术品,更关乎,面子问题啊╮(╯_╰)╭
佑幸习惯站着穿裤子,刚把西裤套到脚踝上,就听到皮皮大叫一声,“佑叔叔,你屋里藏着女人!”
佑幸尴尬的维持着提裤子的动作,回过头朝上看了一眼,是球球正拎着一把笤帚从楼梯上下来。
“哇!佑叔叔,你真是个大坏蛋!和这么漂亮的姐姐非法同居。我和你做邻居这么久都不知道,我要回去告诉我爸爸……”
在皮皮叽里呱啦的胡言乱语中,球球已经站到大厅里了,看了皮皮一眼,就毫无表示的去卫生间放扫帚了,也不顾及皮皮小脸红红羞涩又谄媚的表情。
球球从卫生间出来,皮皮立刻欢快的贴了上去。
“姐姐你从哪里来啊?”
“我从花园来。”
佑幸补上一句,“她从花园街来的。”
球球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解的盯着佑幸看,眨动的眼睫毛上立刻上了一层霜!
“姐姐你的睫毛好漂亮啊,像挂着霜花一样!”皮皮仰慕的扬着小脸,维持着望夫石的坚贞姿态一路飘到了门口,是被佑幸双手托着腋下强制驱逐的。
开门,放人,关门。
佑幸穿戴整齐,一看时间刚好,“嘱咐”了一下球球白天不许出去,也不许给刚才那个小孩开门,就去上班了。
……
忙了一上午——昨天积累的工作。
午饭时间,佑幸跟阿暴到写字楼底层的餐厅吃饭。
“佑幸哥,我早晨打您电话一直不通。”
“哦,手机丢了。有什么事情?”
“就是您拒掉的那个官司,人家又打电话来了,说愿意付原来三倍的酬劳,请您不要拒绝。”
“上午怎么不说?”
“我写便利贴粘在您电脑屏幕上了。”阿暴的声音变得微弱,不会是便利贴又掉了吧?
吃完饭,在二楼的店里买了部手机把网络都搞定,才上去。当然,说的是阿暴啦。佑幸早就回到事务所,去解决玲夏的事情去了,好在没有太迟,否则——玲夏再到自己家里说自己言而无信掉眼泪,自己可受不了!
人与人的感情真是奇怪。
佑幸与玲夏是大学同学,大二时就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那时还纯良的佑幸一直没要求玲夏共跨那道男女之间的终极界限,一直保持着两个人的柏拉图式崇高。哪曾想到,竭力克己却成全了别人。毕业前夕找工作时,玲夏万分抱歉的跟佑幸说一个企业家的儿子已经帮自己解决了工作、住房等问题,还顺带着也解决了她自己。当时的佑幸,满心的气愤,满脑的仇恨,发誓要事业有成把玲夏再抢回来。不过,玲夏没给他机会,在他事业刚起步,刚跟着前辈办了一个漂亮的案子时,就送来请帖说吉日成婚。之后,佑幸的目标就变成了以自己的成功来造就玲夏终生的后悔。全律师事务所都不知道这个奋发图强条理清晰思辨敏捷理智得不像个真人的年轻人的脑子里竟然藏着这样一个不理智的报复念头,而且一藏就是好几年。
佑幸放下电话,闭起双眼,微微弯起嘴角,从鼻孔中呼出缓缓的气流。终于放下了。圣诞节时看到玲夏时已经没有心动的感觉了,她在自己心中仅仅只是一个女人了,而且是个已婚女人,再也不是那个自己要钟爱一生的女孩了。这份仇恨来得汹涌,却去得轻巧,只是耗时太久了。还好自己当初选择的报复方法是让自己努力工作,否则真是划不来!
阿暴立在佑幸的办公室门外,手里拿着刚搞定的新手机,表情相当痴傻——全球变暖也奈何不了的千年冰川脸佑幸哥居然在那么轻松恬适的笑!“太销魂了!”这句是总是恰巧从佑幸办公室门前经过的前台阿莉说的。没几秒,刚吃过中饭的闲男散女们就都被阿暴和阿莉给吸引过来了。有人小声但感慨良深的说:“难道咱们佑幸大律师终于弃恶从善啦?”╮(╯_╰)╭
佑幸一睁开眼,就看到一群人鬼鬼祟祟的挤在自己的门口,不怎么高兴的蹙下眉,大伙就如同被解开穴道一样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只剩下中毒最深的阿暴挪动着不自然的步子捧着手机来到佑幸办公桌前面,交付手机,再迈着不自然的步子走出去。
……
这个新手机还不错,黑黑的颜色,符合自己的审美╮(╯_╰)╭
佑幸翻开手机盖,忽然想到家里还有一个人,也不知道小鬼当家头一天有没有把自己那个二层小楼变成冰雪城堡,悠闲的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有人接了,“喂?”开始变得不耐烦,“喂,讲话啊,这里是大坏蛋佑幸叔叔家,你哪位啊?”
part4
晚上,佑幸赶到家里时,皮皮还赖在屋子里不走。
“我都知道。”皮皮掐着腰,“球球姐姐就是我的那个雪人变的,你不能一个人独占。我也要做小主人。”
这个仆人真是太不听话了,明明告诉他不许把这个臭小子放进来的。佑幸眼神严肃的看向球球。球球却以为是主人有需要,赶紧拎着佑幸硕大尺码的棉布拖鞋轻轻快快的贴过去,俯身把鞋子放到佑幸脚下。
还算懂事!佑幸换上鞋子,心情舒畅了一些,只是视线一落到皮皮的身上,就不爽,真想把这个圆溜溜的小屁孩踢出去。其实,佑幸有些轻微的洁癖、皮肤接触恐惧症等等之类的,就是个人空间的意识很强烈,不喜欢其他人对自己生存领域的入侵,对小孩子也没有什么好感,当然球球算不上人类,就不把她算在排斥源之内了╮(╯_╰)╭
外面的装饰钟飘进来轻微悦耳的十一声。
“球球姐姐,我要回家了。我爸爸管我很严的,十一点就得回去。虽然把家里的钟调慢了五分钟,但也得走了。”皮皮恋恋不舍的挪到门口,根本就没管佑幸什么脸色,开门走时还不忘扔下一句,“球球姐姐,你答应了让我做你的小主人的,我也会保密你的身份的,你不许反悔的哦——哦——哦——”皮皮光顾着说话了,没注意脚下的台阶╮(╯_╰)╭
……
虽然球球递拖鞋的表现还算有点儿仆人的样子。但是,作为新上任的主人,佑幸觉得十分有必要确立一下主人的威严,要追究一下她擅自放皮皮进来的过错,特别是竟然私自又认了一个小主人这样不忠诚的举动。
“不是说不许给皮皮开门吗?”
“我没给他开门。他自己跳窗户进来的。”球球低着头。
还敢顶嘴!“那认主人的事呢?”
“主人只有一个,小主人不算主人。”球球抬起头,晶莹剔透的黑眸在睫毛下面闪着楚楚动人的光芒。
佑幸不语了,这句话听得自己——好爽!
……
今天没有被衰事折磨得筋疲力尽,但是睡眠还是延续了昨天的好质量。佑幸在周六的阳光中醒来,心情着实不错。以往的周六都是怎么过的呢?要么研究案子,要么研究法律,要么玩暴力的电脑游戏。不过,这个周末要有些特别的安排。身为一个新晋主人,当然要教仆人一些事情了,想到这里,心情竟然有那么一丝细如牛毛的雀跃,想起来自己当初刚得到那只小狗时训练它做“主人好”“谢谢主人”等等动作时,看着小狗左摇右晃跌来撞去的,真是很有趣。
某只睡在佑幸娘脚下的小狗又打了一个喷嚏╮(╯_╰)╭
……
“这是社区活动室。”
“这是供水站。”
“这是居民委员会。”
佑幸带着球球在小区里转悠,给她介绍地形,结果发现自己对小区的了解也不太多,介绍起来一点儿趣味也没有。一丝细如牛毛的心虚闪过后,佑幸用余光扫了扫跟在旁边的球球,她果然是一副毫无兴趣的表情,眼睛只有70%的睁着。
竟然蔑视主人!“你都记住了吗?”
“招牌上都有写。”╮(╯_╰)╭
“你认识字?”
“我有位前任主人是作家。”
前任主人?这个词组听起来真是别扭。自己在下个冬天时就也变成前任了,一丝细如牛毛的不安闪过。“如果你在春天走了之后,我还会不会倒霉?”
“不会。那时候就圆满了。”
噢,那就好。“春天还有多远?”佑幸并没有想发问,只是不自禁的小声嘀咕。
“明年的春分是三月二十一。”
“你知道的挺多的。”
“我有位前任主人是地理老师。”
哦?原来这个看起来一张白纸的球球在头脑中还有许多阅历和知识啊。
“你的前任主人里有没有厨师?”佑幸打着坏主意。
“只有一位会做七色雪糕的。”
“你就是从他那里开始喜欢吃雪糕的。”
“不是,我的第一个主人是开冷饮店的。”╮(╯_╰)╭
……
问出了一堆前任主人来,就是没有一个人职业是像按摩师、理发师、清洁工、服务员这些为人们服务衣食住行的好职业。她怎么那么会生?啊不,她怎么那么会睁开眼睛?恐怕她下次再遇到新主人的时候,也知道拿法律知识来保护自身权益了。
路过小区一个广告牌,上面是一个面容几十年如一日的女演员。球球抬起眼看了几秒。佑幸捕捉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个戏精不会是她的前任主人之一吧?“你认识她?”
“嗯。”
“你从她那里学会演戏了?”
“一点皮毛。”这句应该是那个作家教的吧。
“怎么演?”
“做自己就好。”
还好。佑幸微微松了一口气。“你有这么多主人,你今年几岁了?”
“不清楚。”
难道是因为没碰上过数学老师之类的╮(╯_╰)╭
……
绕到小区物业楼的时候,有一辆扫雪车停在路边。那是一辆火红色的大型机器,圣诞夜的那场雪都是由它来解决的,物业秉着为客户先服务的理念,最后才清理自己楼门前的积雪。
球球看到扫雪车之后,一下子闪到了佑幸身后。
哦?原来她怕这个?从前那只小狗一看到大狗就是这副样子,紧紧跟在自己后面,直撞自己的小腿肚字。而强行的托住小狗的两只前腿把他摆到邻居那只吐着舌头的大黄狗眼前时,小狗就会吓得扭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这个置自己于危险境地又无动于衷甚至幸灾乐祸的坏主人,两只小爪子还想去遮住自己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回想着那些无忧无虑年代的“快乐消遣”,佑幸心情大好,仿佛手掌的虎口还能感受到小狗那浑身的颤抖,心里也跟着有点儿痒痒了。
球球躲在佑幸身后,根本不敢露头,只是信任的跟着主人的后背走,猜想着主人应该是带自己越来越远离这个红色怪物了吧,过了好一会儿,才敢探出头,然后恐惧的发现佑幸已经把自己带到红色怪物的近前了╮(╯_╰)╭
球球深深低着头畏缩在佑幸背后,手脚都吓得冰凉(零下许多度),不时因为慌张与不小心而轻轻撞到佑幸的后背、甚至是靠近腋窝的地方。佑幸被撞得痒痒的开心。
“你怕这个东西啊?”明知故问。
“嗯。”球球的声音打着颤,“主人让我走那天,我就看到它在路边吃雪。”
“小区外面还有更多这样的东西哦,有的比它还大个。”佑幸假面好心的提醒,“所以,自己不要随便往外面跑。”
在把球球吓得蹲在地上之前,佑幸终于良心发现的离开了开始“哼哧哼哧”吃雪的红色怪物。自己是很会拿捏分寸的,原来那只小狗就是每次都被吓到只剩下一口气,然后浑身变得无比柔软。
……
佑幸与雪人同居的日子渐渐步入正轨。
球球已经成功沦落为了一个一般意义上的仆人+宠物。仆人就是要打扫房间、要做简单的冷拼菜式、要协助洗衣机工作,还有在佑幸进门时候递拖鞋、在佑幸洗澡前把浴缸放好温水、在佑幸上楼去睡觉时把房间的灯都关掉。而宠物就是——每天都有雪糕吃╮(╯_╰)╭
……
“球球姐姐,那个大坏蛋佑幸太欺负你了。”某日傍晚,皮皮跟球球坐在佑幸的房门口吃雪糕时,愤愤不满的说。
“嗯?”球球咬了一小口巧克力脆皮(不是因为吃相变得精巧了,而是因为肚子里已经有了五支雪糕垫底,都是小主人带来的)。
看着球球被欺负还浑然不觉的样子,皮皮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郁闷,“球球姐姐,你这样甘于屈服,真是太堕落了。”
看着球球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皮皮只好放弃循循善诱,直奔主题,“你到我家来住,我每天都给你这么多雪糕吃。”说着,又从屁股后面那个似乎存在着的一个巨大口袋里掏出两支香芋雪糕来。
皮皮这次可是花了大本钱。为了准备这次超丰盛的贿赂,把他爸爸这一周给的零用钱都积攒到这一次花掉了,还把他爸爸订的几本花花绿绿的有漂亮姐姐照片的杂志都打折卖给了一位大哥哥。所以,这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