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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婆婆在年轻时代与玲夏相比,一定有过之而无不及╮(╯_╰)╭
怎么能没有财产?玲夏当初只想着先与婆家人搞好关系就没揽过小家的财政大权,现在要分家了,什么都成了他婆家的了。玲夏当然不干了,这才找佑幸来帮忙。
……
阿暴在碎纸机前,犹豫不决,心中那两只小精灵又斗争了起来。
看?还是不看?
这些资料里面极有可能隐藏着重大的秘密让自己在阿莉那一帮面前精神抖擞吐气扬眉!可是,可是——
“阿暴。”阿莉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阿暴背后冒了出来。
“啊?阿莉哦。”
“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贞子在这一刻附体。
“没有,没有。”阿暴挥舞着手中的资料。
于是,中午的饭厅里又有一小撮人在搞地下活动了。
“玲夏?玲夏?”阿莉苦苦思索,“这个名字好耳熟哦。”
“是吗?再想一想。”其余一小众人都眼巴巴的望着阿莉,阿莉从小到大哪里背负过这么大的民众期望啊,小心神立刻摇晃了起来。“等等,我问问我同学的同学,就是跟佑大律师同校的那个同学。”
“啊!通了,通了。”阿莉跟接通了世界第一根电话线似的激动,“玲夏这个人,你认识吗?”
“佑幸的大学女友啊。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你这小倭瓜脑袋怎么忘了呢,那个时候啊——”
“后面的,我都记得。”阿莉迅速的pia上电话,终于不负众望,神清气爽的吐口气。
“就是说,她来钓回头马来啦?”
“我支持佑大律师不理她。”
“我也是。”
“我也是。”
“与其让佑大律师被糟蹋了,不如让他一直暴殄天物的纯洁着!”
写字楼又不是事务所开的,几十层的工人们都在饭厅里吃饭呢,不得不把目光都投射到这个喊着奇怪口号的一小撮人身上。
刚走到饭厅门口的佑幸,打了一个潇洒的喷嚏╮(╯_╰)╭
……
疲惫的赶回家。
球球也很落寞的样子。皮皮说让自己等他,可是都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来?
“你在等皮皮?”球球的那点小心思当然都写在脸上了。
“嗯,他说让我等他。”
“他要给你带雪糕?”
“不知道。”
不知道还等。“如果我很晚回家,又不给你买雪糕,你还会等我吗?”
啊?很晚回家还不给自己买雪糕?球球忽闪着明亮的眼睛。
就知道你只关心雪糕。佑幸感到疲惫的心情又加重一层,肩上的重负无处卸载。“我就是假设,没有雪糕的等待,你还会吗?”
“会。”球球无半点虚情假意的点下头。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主人啊。”
终于,这一天的末尾是用微笑画上的。
……
早上起来,佑幸精神很好,临出门时,告诉球球一个好消息,“这个周末,我带你出去玩。你想想要去哪里吧?”
去哪里?球球做完家务就翻出一本旅游指南╮(╯_╰)╭
去游乐场?去动物园?去步行街?其实,球球还挺有见识的,跟着原来的主人也逛过一些地方。
一张银白色的图画吸引住了球球的眼神。
那里感觉像是家一样。
那些在雪地里奔跑的影子多么欢快!穿着白色棉袄的树木真是勃勃生机!飞舞的雪花像飞鸟游鱼一样。
哇!还有雪橇、有雪圈,还有——滑雪场!太刺激啦O(∩_∩)O~
就去这里——漫天雪乐园。
……
“你要和大坏蛋佑幸叔叔去漫天雪乐园。”皮皮撅着嘴,“都不带我。”
“那我问问主人能不能带上你?”
“算了。”皮皮叹口气,“大坏蛋佑幸怎么会带上我呢?他躲我这个情敌还躲不过呢?”
情敌?球球迷惑了。
“是啊,他这是打不过就跑,算什么本事?”皮皮踢着地板,“不过,这也是一记狠招啦。反正,球球姐姐,有些忠告我是一定要给你的。”
球球耐心的等了几秒。
皮皮才像做出好大牺牲一般,说出一句话,“如果,他要和你在那过夜的话,你千万不要答应,我会心碎的。”╮(╯_╰)╭
午休结束了,看着皮皮落寞的出门,球球心中也有了一点儿伤心。不过,自己不是每天都和主人睡在一个房子里吗?(⊙o⊙)
……
“周皮皮同学,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一年级的数学老师一直把调皮捣蛋但是脑筋聪明的皮皮当成重点培育对象。虽然现在身在一个小学的最基层,但是如果教出一个大人物那也是十分了不起的。别看皮皮语文外文狗屁不通,但数学呱呱叫,说不定就是下一个摆脱传统教育枷锁的大人物呢!所以,在这节重在形式的公开课上,数学老师觉得十分有必要让皮皮来回答这个压轴的问题——五朵玫瑰,给了小明三朵,又给了小红两朵,还剩几朵?
“周皮皮同学。”数学老师不得不再次提醒了一下站起来却有些心不在焉的皮皮。
“老师,我可以请求回避这个问题吗?”
在教室前面坐了一排的听课老师都饶有兴致的回过头。
皮皮颇为难言之隐的叹口气,“我可能要失恋了。”╮(╯_╰)╭
……
“想好去哪里了?”
“就是这。”
佑幸和球球坐在地板上,讨论周末的出行计划。
“漫天雪乐园?”佑幸看着球球摊在地板上的旅游指南,对这次原本仅仅是关怀仆人的福利活动,忽然也产生了一些兴趣。
乐园在离市区很远的一座小山上。估计来回的路程就要有大半天。跟团走这样的念头当然在佑大律师的脑袋里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壮烈牺牲了。于是,本来就打算简简单单逛一次游乐场的预计变得复杂开来。
大致的安排逐渐在佑幸的头脑中成形,“估计我们要在那里过一夜了。”
趴在窗户上耳朵贴着窗户缝的皮皮摔了下去╮(╯_╰)╭
……
佑幸是有驾照的,第二天就打电话给汽车租赁公司,订了一辆小汽车。然后把许久不戴的眼镜翻了出来戴上,准备习惯习惯就能开车出行了。
小汽车是那种非常简约低排量的低档车。不过,球球非常喜欢,特别是车子银白的颜色。车子开回家的当天,球球就把车子的里里外外擦拭一新。然后,佑幸很拽的拉着球球在小区里的外环道上低速行驶了一圈。
皮皮幽怨的坐在自己的窗台上看着他们兜风。
……
出于练习,佑幸也开着汽车去上班,虽然在楼下跟那些高档车摆在一起,小白立刻显得很寒酸,但佑大律师俊逸的身影从中一出来,小白立刻扬眉吐气的很清高了。
“喂,你家主人很帅哦。”一辆黝黑的大奔来搭话。
小白根本不甩它,只顾着照自己的后视镜。
“我和你说话呢。”大奔不乐意了,还没人跟自己这么拽过呢!不拿下这小家伙将来还怎么在这个停车场混。“喂,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啊?”难道要我动用暴力不行?
“听到啦。”小白总算傲娇的回应了一下。“你口气太重。”╮(╯_╰)╭
……
不到九点一刻,佑大律师驾车的消息就传遍了事务所。
内部聊天软件,只有佑幸的头像是黑着的。
Ali(穿外国马甲的阿莉):求正解,那是个神马车?
温柔的暴风(阿暴的混搭马甲):据目击者说,是辆很环保的车。
路人甲:很漂亮的车子,相当超凡脱俗,我亲眼所见,哦吼吼吼。
路人乙:其实最爱的,还是——佑大律师戴眼镜的样子啦。
路人丙:是哦,是哦,我不知怎的就想到衣冠禽兽这个词。那么喷火的身体,一下子伪装成那么斯文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去想他脱掉眼镜原形毕露的时刻,真是太销魂了。
Ali:路人丙你好色。
温柔的暴风:贴上来一张佑大律师戴眼镜的照片。
路人甲、乙、丙:哇哦,下载、下载,阿暴再搞几张。
路人丁:我觉得这侵犯了佑律师的肖像权。
阿莉,阿暴,路人甲、乙、丙:(╰_╯)#(╰_╯)#(╰_╯)#(╰_╯)#(╰_╯)#
路人丁的头像“叮”的一声就灭了。
阿莉,阿暴,路人甲、乙、丙:刚才那个人脸生,是谁啊?
查看了一下路人丁的资料后,聊天软件上的所有头像都灭了。路人丁是事务所老大╮(╯_╰)╭
part8
星期五终于来了。
一到下班时间,佑幸第一个走出了事务所,留下一片嘘叹。
内部聊天软件的主画面需要隔一秒一刷屏,大家都不急着下班了,反正下班也是到论坛上去灌水,哪有这里灌得HAPPY啊?!
Ali:第一百遍声称——有隐情!求正解!
路人甲、乙、丙等等:阿暴!阿暴!阿暴!
阿暴正享受这种被需要的幸福呢,躲在屏幕后面嘿嘿的笑。
路人丁:再不现身,就把你爆掉!
路人甲、乙、丙等等:爆掉!爆掉!爆掉!
温柔的暴风:(⊙o⊙)
路人甲、乙、丙等等:~(≧▽≦)/~过会儿再装纯吧,现在有正事。
温柔的暴风:佑大律师周末要出行!漫天雪乐园。
□不贬值(事务所的小会计):组团去漫天雪,报名从速!
……
球球等在家门口,一看到小白的身影出现在拐弯处,小脸立刻笑成一朵花。
佑幸把车稳稳又精准的停在球球面前,一摆手,球球立刻钻进来。车子迅捷的启动,开往市区,采购郊游物品O(∩_∩)O~
小白斯文又矫健的穿行在车流中,格外得意,原来自己性能这么好,从前那些司机都把自己埋没了,害自己自卑了好久。
其实也没太多东西用买,山上应该什么都有。只是,想提前享受这次旅行,而已。
……
这天晚上,失眠第一次降临到了球球的身上。
现在的感觉是兴奋吗?
为什么内心前所未有的柔软与空明。
有着满载的欢喜,想说与谁来听。
球球身下的床:今天好温暖,难道春天已然来临了(⊙o⊙)
……
雪糕、寿司摆在桌子上。
佑幸吞了一颗寿司,“你不饿吗?”
球球今天的吃相难得一见的斯文。
一小口雪糕在舌头上融化。“今天有些吃不下。”
“哦?”佑幸一下子笑了起来,眉眼中流动着在云朵里才能看到的明媚而柔和的阳光,只触碰一下,就能融化掉一颗雪花的心。“是想着玩太兴奋了吗?”
“我想是吧。”
其实,佑幸自己也好兴奋,甚至有些雀跃、迫不及待,只想着一口把一盒寿司都吃掉。可是,今天的米粒与紫菜偏偏都很粘人。
终于吃完早餐。两个人稍稍准备了一下,就打算出发了,球球把背包都已经背在了肩上,门铃却在这时候响了。
是皮皮吗?两个人都已在门口,球球推开门,看到的却是玲夏立在清冷的晨光里。
“哦?你们要出行吗?”玲夏有点不知所措,光着的双手在口袋处摸索了几下,终究没有放得进去。
“嗯。”佑幸脸上的那些阳光瞬间都变成了阴影,“我不会接你离婚的官司。”
“知道。”玲夏的眼珠局促不安的转动着,眼皮不时抖动一下,“我都知道。”
“那还有什么别的事?我和球球要出去玩。”
“没有事了。”玲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隐忍的哽咽,转身就走。不过今天的玲夏的确是不在状态,连台阶都忘了,一脚就踩空下去。佑幸迅速伸出手臂把正要栽倒的玲夏拽住。这一晃动,玲夏额头的柔发都飘到了一边。
温暖灼热的手掌。明明前一秒已经打算一个人坚强的,却抵不过这份缓缓蔓延进身体里的温度。热了很久的眼窝,终于支撑不住那些委屈。求你不要放开我,好吗?
玲夏紧紧抱住佑幸,把头深深埋进温暖有力的胸膛。
佑幸被这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搞得大脑瞬间空白,几秒才缓过神来,把玲夏往外推。可是,他越推,玲夏却抱得越紧,使出的力气之大就像所有的求生欲都在瞬间爆炸。
“我错了。我知道我自己错了。”玲夏呜咽着,在佑幸胸膛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求求你让我抱一会儿,否则,我真的会死!真的,会死。”
球球的眼睛终于睁开了100%,只是不懂眼前的事情。是不是今天的旅行要搁浅了?是不是去不成漫天雪乐园了?想到这里,难过像蓄水池中的水一点点上升。那种缓慢的流淌。球球的眼睛每眨一下,就会闭合上百分之一,直到终于发觉自己的伤心大于了一次旅行的失去。
“球球。”佑幸看到球球难过的脸,心也跟着难过起来。然而,紧紧抱着自己的人,这个一直抓住自己死穴的人,今天到底是又怎么了?“玲夏,你起来吧,我要和球球走了。”冷淡的不再强硬的语气,只是更加没有了商榷的余地。玲夏听到了最后一丝幻想破灭的声音,艰难的抽噎了一下,离开了佑幸的身体。
佑幸绷紧的神经得到一秒的放松,却又马上被揪紧,“你的额头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