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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泊突发奇想,假如有一天没了,吴悦没了,林子没了,她生活中的那些朋友也没了,那么她还会生活下去吗?她还会活下去吗?还能吗?
如今在这里,就当那个时候提前到来吧。
秋泊想自己试一试她这个异乡人在异乡,这个样子能否生存下去。
异乡人,秋泊自嘲地笑了,好像从小到大,从记事开始她始终都很符合这三个字。
秋泊在一家公寓住了下来,尽管过程有些麻烦。几家公寓的主人都不同意,还列出很多伤自尊的话来,但秋泊还是找到了一家好说话的主人公寓住下了,接下来就是找工作。
找什么样的工作呢?她翻看着报纸,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信息,她还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过,从学校出来进医院,从医院出来吴悦就已经把秋水一逝的经营权交给了她,她就坐上了老板,给别人打工挺新鲜的。
秋泊就是体会一下打工,看看什么滋味,体会一下打工的人们的生活。
其实她找工作完全是娱乐。
记得吴悦曾经说过那些乞讨的人、还有那些无家可归靠要钱为生的人,当时秋泊就在想,如果自己遇不上吴悦,也许她就在过着那种生活。
同住公寓的还有几个女孩,她们都是打工的,一个月赚不到一千块钱,去掉公寓的一百块钱,吃吃喝喝穿穿、交通费、电话费,也就所剩无几了。
其中有一个叫做玲玲的,山里出来的,给人家推销化妆品,眼睛很大,长得挺漂亮,皮肤也很好,可能就因为这样才去推销化妆品吧。
她让秋泊想起了李春燕,她们性格还真是很相近,唯一不同的是铃铃高中毕业,做事说话比李春燕要稳重成熟多了。
因为玲玲来事一时没有卫生巾,当时只有秋泊在,秋泊把自己的借用给了她,玲玲很感谢,就这样两个人熟悉了起来。
玲玲,今年二十七岁,这叫秋泊很惊讶,因为在她看来,玲玲这张娃娃脸也就二十二三岁。
玲玲听到这很高兴,也很开心。
有人说自己年轻,每一个女人都是开心的。
铃铃告诉秋泊,她的家很穷,她是老大,下面还有弟弟妹妹,父亲也在外打工,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家里种地,她出来已经十一年了,十一年没有回一次家,没有见过一次父母和弟弟妹妹,在以前买不起电话就靠写信,而她家的条件收到一封信也要几个月,现在有了电话,家里条件也好多了,可她每个月也只能打一次电话。
“……现在的长途电话好贵的!”铃铃张口闭口都是一副精打细算的口气,“电话费我每个月要两三百块钱。”
“公司不给报吗?”秋泊记得业务员公司都会报电话费的。
“报!当然了,那你的推销出去算啊,推销不出去你的电话费还得自己拿!”说着叹了口气,“我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在外面赚了十一年钱,家里的新房盖起来了,日子好多了,可我自己却连个家都没有,我现在的积蓄还不到一万块钱。”
秋泊听得愣愣的,她不明白玲玲怎么会这么相信她,会跟他说这些。
玲玲当然看出了秋泊的意思,笑着道。
“别看你看上去挺成熟,其实妹妹,你还是很单纯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可是一看就知道你是离家出走。”
“就因为我的身体吗?”秋泊看着拐杖,有些苦笑。
铃铃摇了摇头。
“这跟你的身体没关系,看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出来打工住公寓有像你这样拿着报纸喝着茶水的吗?”又摇了摇头,“真正找工作的每天出去奔波,回来找到了兴高采烈,找不到垂头丧气,你很平静,你对找工作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秋泊挠了挠头。
“被你这个社会人看穿了,好没面子。”
“有什么的,我能理解你,我以前遇到几个小姑娘都是出来打工的,十七八岁,不上学了,出来赚钱,你说能做什么,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除了做那个还能做什么!我也和她们差不多,在家的时候想着出来赚大钱,感觉就像那钱就等着我去拣,可出来才知道真的好难呀,找不到工作,兜里还没钱,找到了工作给不给你还是另外一回事,你去告?到哪里告?劳动局,劳动局不给你发钱!然后呢,然后你又该去哪里?我在着外面的这些年除了帮我家里盖了新房,就是我自己念了一个*大专,这是我十一年来为自己奋斗的。”
“这不是很好吗?”秋泊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是呀,我一个初中没毕业,念了一个*大专应该感到知足了,可是有什么用呢?没有人承认,都觉得这个学历跟花钱买没什么区别,再说了我工作还是这样,住的你也看到了,连一块私人空间都没有,日子还是这么过,比十一年前我来到这个城市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拿着*大专的学历,有工作,住着楼房,其他的细想下来自己什么都没得到,我都二十七了,女人又有几年的青春呢?可以挥霍呢?没有多少了吧?我该回家还是留下?回家找一个男人嫁了,我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不回家在这里我又该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有房子有车肯定看不上我,没有我又看不上他!我不想再受苦了,受苦受怕了,你不知道,我多脏多累的活都干过,卖过衣服、擦过鞋,推销过化妆品、食品,做过送货员,卖过报纸……很多,可我从来没想做那个,因为我知道,只要我做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所以我不做……”说了这么多铃铃拉着秋泊的手,“不知为什么见到你感觉才亲切呢,就忍不住给你说了这么多心里话,唉,人活着难呀!特别是像我们女人活着!”
秋泊嘴上*着,心想,不愧是做业务员的,真能说呀!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赌场
就这样秋泊和铃铃熟悉了,玲玲是一个很能说的人,也很会说,多数都是秋泊在听,玲玲在说。玲玲见秋泊听的很认真就更热情起来,热情之余又很可惜地对秋泊说。
“如果你能跟我一起去推销化妆品就好了,其实这个东西很能赚钱的,而且赚的还是没数的钱,有动力啊!还有,你知道吗,做这样的工作你会有一种成就感,哪一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她是我的老师,我让她给你讲讲推销的技巧,你就知道了,赚钱很有乐趣的……”
秋泊听着听着感觉就有点不对味,而且明显地感觉到这些天铃铃对自己有点热情的过分,可是想想看自己无钱,至于色对同是女人来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想来想去觉得也许是多心了。
秋泊很敏感,对一些东西在没有发生之前就能感觉得到,这是一种天生本能的反应。
没过几天玲玲要带秋泊去见她说的那个老师,秋泊想了想很好奇,玲玲不能将她卖了吧?这些天和玲玲在一起从玲玲的谈吐中听得出玲玲确实是推销化妆品的……带着这样的心里秋泊跟着玲玲打了出租车车来到一座居民楼前,下了车,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正等着她们。
这个女人比玲玲还要能说,秋泊依然是很认真很入神地听着,听到最后他想起了一个词:传销。原来自己遇上了传销的人了。
秋泊暗自觉得可笑,没想到传销的什么人都找,自己这样的人她们也有兴趣,以她的条件能有多少交际机会呢,又能发展多少条下线呢?
对于传销秋泊是了解一些的,赚钱的模式就像金字塔,主要是将产品直接推销给消费者赚中间的差价,这也就是说发展下线的模式。
一个人发展四条线,也就是四个人,从这四个人中赚取四个人货物的差价,然后这四个人每个人在发展四个人,你在从中赚取一定的差价,当然这就比你直接发展四个人赚取的差价要少一些,以此类推,发展的人越多你赚的钱也就越多。
理论上是成立的,但是实际上确实有很多弊端,比如你交际圈不广,你也就无法发展。产品的质量好坏且不说,还有的就是推销的方式。其实传销不等于直销,传销说的赚取产品中间差价,其实就是在产品上加钱,不然,下面的人赚什么去,这样一来,很可能就叫人倾家荡产。何况推广到另外一个人的手上所用的手段会涉及到骗、涉及到蒙,可能也因为这样的原因国家才明令禁止传销,万一发现就属于违法行为。
秋泊听着玲玲和这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一唱一和说的天花乱坠、口若悬河,更加佩服做传销的这些人,至少有一样好处,那就是锻炼了好口才。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说的头头是道,什么叫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白的,秋泊今天算是见识了!
说了一会问秋泊有没有意思,如果有意思她可以带着她去听课,秋泊一听她不能说自己没意思,这是陌生的城市,新闻报道有多少传销被骗被关着不叫出来,她可不想落得那个下场,想到这里赶紧点头,表现得很有兴趣,对产品又详细地问了问。
两个人又热情地给秋泊介绍起来,最后秋泊拿了一瓶洗面奶想试试,两人都高兴地同意了,而玲玲又陪同秋泊回到了公寓。
秋泊回到公寓住了一天在玲玲出去办事的时候离开了,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到时侯玲玲如果知道秋泊不愿意加入,秋泊怕她在强制拉自己去,以自己现在的身体怎么能抵抗的住?
秋泊拄着拐杖,拖着她不是很多东西的行李,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自己下面该干什么,有点漫无目的。
住宾馆有点贵,租房子至少要交三个月的房租,她在这里住不了三个月,她还有秋水一逝,那座城市还有自己的家,尽管只是一个屋子……想到这里,想到了吴悦,好久没给吴悦打电话了,也不知道吴悦打电话找不到自己会怎么样,还有林子,也不知道林子怎样了,从那天晚上打电话林子不接,发短信林子没回,秋泊就没有再敢拨林子的号码。
林子把这件事情告诉吴悦了吧?一定是的,她那么相信吴悦,一定告诉吴悦了,想到这里秋泊满面通红,羞愧地无地自容,吴悦,你知道了一定会很笑话我吧?还会理我吗?还会看得起我吗?
秋泊一想到这里就不敢回去了,也不想回去了,就想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待下去,可是哪里属于她呢?
走累了,站在一个拐角处站在那里歇息,身边的电线杆上张贴着一张小广告,那上面写着找人合租房子,秋泊看了看,看样子广告贴上去没多久,纸还是完好无缺的。
秋泊拿起电话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号码,一个男的声音从那边响起。
“请问你这是合租房子吗?”秋泊问道。
“是啊,和你合租吗?”
“不是,我们一共三个人,房子很大,四室两厅的,还差一个人,你要租?”
“你们都是男的?”
“是啊。”
“这好像不太方便吧?不过我们这房间里有一个单独的卫生间、还有一个单独的浴室,如果你住进来可以给你用。”
秋泊听了很感兴趣。
“你的位置在哪?我现在去看房子,可以吗?”
对方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秋泊在听到他们是三个男人租的房子还要过来看,很小心地提醒了一句。
“我们三个都是男的,你是和朋友在一起吗?”
秋泊笑了笑。
“就我一个人,我们先看看房子吧。”
“……好吧。”那个男的又是停顿了一下,答应道,说了一个地址。
以秋泊的身体只能打车过去,小区不错,鸟语花香,一楼,很好找,出租车停在了门口,秋泊下了车,上了两级台阶,秋泊按响了门铃,很快门被打开,一个十*岁的男孩站在了门口。
光着脚,穿着一件涂鸦款式的T恤,*穿了一件牛仔裤。男孩长得很精神,特别是眼睛,水汪汪的,看到秋泊,显然是被她的样子有点雷倒。
秋泊也穿着一件休闲服,在阳光下像静静的盛开的白玫瑰,清心淡雅……只是拄着拐杖。
“你是?”男孩看了半天才跟秋泊打招呼。
秋泊笑了笑。
“你不打算请我进去吗?我是来看房子的。”
男孩眉毛一挑,一副很夸张的样子。
“来,来,快请进!要不要我帮你拿包?”
秋泊看了看台阶。
“好吧,谢谢!”
男孩帮秋泊拿了包,上了台阶,秋泊跟着他走进去。
房内装饰很简单,整洁宽敞,感觉不错。
“我姓黄,你叫我小黄就行了。”男孩热情地跟秋泊介绍着。
秋泊在空的房间里看着,一边摆放着一张沙发床,还有简单的家具。
“我不是长期住,我只是想住几天,这样你租吗?”
“你相中了房子了?”
“不错,看上去很舒心。”
小黄笑眯眯地道。
“当初我们租房子的时候看中的就是这一点。”
“你是做什么的?”看小黄的年龄像是学生,可是看到房内的设施就觉得小黄不是学生。
“我是打工的,我们三个在一起打工,就一起租了这套房子。”
“你们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