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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却迟迟没有发现安怡的身影,虞熙有些着急。他掏出电话打给安怡,对方却已关机。虞熙呆站了一会,就要求上台述职。他优雅的举止和流畅的谈吐吸引了全场的眼球。演讲的最后,他播放了安怡制作的年度广告。熟悉的画面在大屏幕上重复的播放着,虞熙微笑地想着安怡努力工作的情景,再过不久,她就将成为自己的未婚妻。趁着广告的播放,他在会场到处搜寻那一熟悉的身影。
“熙,你刚刚说得真好。”张仪婷走到虞熙面前,由衷赞叹。
他心不在焉地应道:“谢谢。”眼神仍不停歇地寻找。他打断张仪婷的欲言又止:“不好意思,我有点事。”然后张仪婷看着他走向他哥哥的方向。
张子谦笑着跟虞熙打招呼:“感觉怎么样?”
“嗯,还好。”虞熙绕过他,径直走到若水身旁:“姚若水,安怡呢?”
若水抬头望了他一样,并未出声。“她去洗手间了吗,嗯?”虞熙仍不死心地追问,但从若水的眼神的不友好中,暗暗心惊。他烦躁地拉住若水的手,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告诉我,安怡在哪?”
若水因为手臂的拉扯而微微皱眉,张子谦掰开虞熙的手将若水护在身后,疑惑地盯着他。而虞熙却恍若未觉,直直地望着若水。她推开身前的张子谦:“你不是要订婚了吗,还找她做什么?”寂静了一阵,若水望了望大厅的挂钟,叹了口气:“她下午3点的飞机,应该还在机场,现在赶过去还追得上她。”
虞熙愣在当场,僵硬着身体,他盯着挂钟上2点15的指针,瞳孔睁得很大。台上的主持人洪亮的声音响起:“今天非常欢迎大家来参加筠廷的年会。除了庆祝筠廷这一年的业绩,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就是虞熙总经理和张氏集团千金张仪婷小姐的订婚……”他还没说完,就被虞熙挤到一旁。
“很抱歉,要让大家失望了。我和张仪婷小姐并没有要订婚,请大家不要误会。我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大家自便。”说完,他匆匆离开会场,没有理会身后虞夫人的叫唤。
在场的许多媒体,都是为了筠廷和张氏即将联姻而来的,不少记者是知道这方面消息的。他们看着虞熙丢下会场,又当中否认与张仪婷的婚事,不免好奇地指指点点。张仪婷听完虞熙的话后,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最终受不了会场的气氛而掩面跑出了会场,一直微笑交谈地张学基夫妇此时也阴沉着脸,抬脚离开。
一路顺风
“铃铃铃……”虞熙看了一眼放在车前的手机,按键接听。方向盘上的手却没有停下,车子按原速度行驶。
“虞熙,你这是什么意思?”虞夫人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连名带姓地喊他的名字,可见虞夫人这次是真的动了气。
“妈,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但我也是迫不得已。从小到大,我没有求过您什么,只因你说过凡事不能倚靠别人,要自己打拼。但现在我想要求你一件事,好吗?”
……
放下电话的李素疲倦地揉了揉额头,儿子在自己心中一直是值得骄傲的,除了5年前的那次,几乎没有操过心。本来今天是想质问他的鲁莽,不想电话那头言辞恳切,添杂着焦急与悲伤,不由得心一软答应了他的请求,不知是对是错。
“安怡,5年前你一声不吭地离开,今天你又想要故伎重演,我绝不会允许。”公路上是虞熙的黑色凌志急速飞驰。
机场
安怡拉着行李箱,穿梭在熙熙攘攘的机场大厅。下午2点钟,柳飞搭飞机飞往澳洲。休闲的棕黄色风衣和茶色墨镜,走到哪他都是众人的焦点。安怡坐在机场二楼看着对面的他,状似悠闲却总是四处张望,寻找。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柳飞终于急躁地走来走去,但眼中仍留有希望,不放弃地望着机场路口。
安怡不禁想起,这么多年她已习惯身后有柳飞的等待,每次转身都能看到他站在不远的地方。是不是他总是这样焦急又不放弃的等待,一次又一次?她突然有股奔上前的冲动,只为他眼中那一点淡淡的亮光。然而她到底没有这样做,因为安怡知道这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柳飞站了一会,机场广播已经在播放着登机提醒了。有一个小男孩拿着东西,跑到他的面前,两人低语几句,小男孩就蹦跳着跑开了。捏在柳飞手里的是一个信封,他小心地把它打开,白纸上只有一句话:一路顺风!他轻轻地倒出里面的东西,赫然发现是他给安怡的戒指。柳飞慌张地四处寻找,想找出安怡,但柱子后的安怡却缓缓地转身,不让他看见。即将错过登机时间时,他终于放弃,原本光亮的眼里一片黯淡,颓然地拎起手边的行李,头也不回地走向安检处。
柳飞,很抱歉不能回应你的爱,但我绝不后悔。如果我可以放手,就不会来到这个城市。即使知道我们已然错过,知道再相见就是陌生人,但只是走在他曾走过的路上,和他呼吸一样的空气,看同一片蓝天,也是幸福的。而这样耗尽心力的爱我只能付出一次,我想我再也没有勇气爱上第二个人。如果我们不曾相逢,我也许会选择一个陌生人重新开始,结婚生子,开始安逸而舒适的生活。
我无法忘记他,也就不能全身心的和你在一起。你的爱太过浓烈,太过深沉,我无法回应。谢谢你曾陪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也许是对我这样一个不懂珍惜的人的惩罚,我也不得不离开,离开我的爱,离开我的幸福。柳飞,一路顺风,还有祝你幸福!
无路可逃
2点45分,安怡站在机场的窗口,望着窗外的C城。这个城市是她生活了3年的地方,充满了自己的理想,友情,爱情。现下离开这里,还是有些舍不得,曾经的嬉笑怒骂,曾经的酸甜苦辣。
收拾好心情,安怡转身准备登机。
“现在播送紧急通知,现在播送紧急通知:因机场仪器故障,现所有班机延飞15分钟,先所有班机延飞15分钟……”安怡感到有些奇怪,但飞机延飞的事也时有发生,很快就介怀了。这时她一不小心撞到一个硬物,身边的行李箱瞬间倒地。
“很抱歉。”她匆匆忙忙地扶起行李箱,递到面前人的手里。
“小姐,是你啊。”
安怡听到低沉而又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抬起头。面前的男子穿着浅灰色西装,黑色边框的眼睛,50岁左右的年龄两眼却特别有神彩。安怡在脑中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忽然想起他是在筠廷楼下碰到的那位先生。
“叔叔,你的身体还好吗?”她笑着叫了一声。
“呵呵,我身体挺好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是刚下飞机,还是准备离开?”
安怡扬了扬手里的机票:“3点的飞机。”
他疑惑地看了看机场的电子时间,2点50分。“怎么还没准备登机?”
“飞机延飞,要等一段时间。您呢?”
“我刚下飞机,你叫什么?”
“我叫安怡,叔叔。”
“我姓虞,你可以叫我虞伯伯。”
虞?安怡的心神有些恍惚:“虞伯伯。”
虞伯伯搜了搜身上的口袋,拿出一叠便利贴,边说边在上面写着什么:“我的名片用完了,我们这么有缘,就互相留个电话吧。”说着将便利贴递给我,我在上面留下电话。
他撕下一张便利贴递给我,然后挥挥手离开。安怡打开手里的纸条:虞盛伦。她隐隐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到底是谁。她苦笑,算了,估计以后也没机会再见面了。她折起便利贴放进包里,百无聊赖地伸伸懒腰。突然,安怡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瞬间跌落一个怀抱,将她紧紧地按在胸前,力气之大恨不得把她嵌进身体里。
安怡想要惊呼,但急促的呼吸声和熟悉的味道让她动弹不得。虞熙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年会现场宣布订婚吗?他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无数个问号在她的脑中转动,但她只感到大脑一片空白,能抓住的只有身边的这一点温暖。她知道应该要逃开,也想要逃开,但双脚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沉沉的举不起来。
正在安怡恍惚的时候,虞熙用力抓住她的手,向机场外大步地走去。安怡呆愣在那里,知道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才想起挣扎。她想要挣开禁锢的手,却始终无法成功。
“虞熙,虞熙,不要这样。”她的叫喊和抵住的脚完全无法阻挡虞熙的步伐,她很快被拉到凌志车前,一下便被扔进车的前座。安怡用手去开车门,才发现车门早已锁住。
“虞,虞。”安怡叫他,但虞熙没有回答,只拉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充血的眼睛锐利无比,提醒着主人有多么生气。
蓝田日暖
安怡被锁在车里,挣扎着叫着虞熙,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是车速快得惊人,副驾驶室里的她可以清楚地听见耳边的呼呼声。平时35分钟的车程,此时20分钟就到了楼下。
虞熙的怒气没有丝毫降低,车一停下,他便迫不及待地下车,“嘭”地一声,关车门的声音嗡嗡作响。安怡用力推车门,却发现它纹丝不动。她见到虞熙绕转过车身,按动钥匙,一把将她拽了出来。安怡苦笑,他对自己居然这点信任都没有。
虞熙拉着她的手,握着手腕处没有收紧却也让她不能挣脱。即使在这么生气的时候,他仍然没有错过机场里微红的手腕和安怡皱眉忍痛的表情,都不愿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家门口,虞熙将安怡轻轻地抛在沙发上,未等她开口,就倾身向前。安怡还未来得及调整因为急速行走而微喘的呼吸,唇上便传来温热的气息。
这个吻不若恋爱时的浅尝即止,也不若这些日子来的缱绻缠绵,显得霸道猛烈。虞熙竭尽气力的蹂躏她的双唇,那气势想要将她吞进身体里。安怡感觉到唇瓣的丝丝刺痛,还有蔓延的细细的血腥。她想要阻止虞熙,但刚一开口就被他顺势侵入。虞熙的舌头划过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整个口腔都充满了他的味道,淡淡的酒香和专属于他的味道,让安怡的神志渐渐恍惚。她感觉到虞熙的舌尖乐此不疲地追逐着自己,气息不稳得厉害。当她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虞熙的唇终于离开了她。
安怡斜靠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随着呼吸激烈起伏。然而虞熙似乎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他亲吻着安怡小巧圆润的耳垂,她忽然感到眼前一片空白。当她回过神来,不知什么时候衣领已被敞开,衬衣的两个纽扣被解开后无精打采地斜着那里。而虞熙却俯下身细细密密地啃噬着她的锁骨,青青紫紫留下一片痕迹。屋内的风吹过,安怡因为寒冷而清醒许多。她明白过来此时的情形,便用尽力气推开虞熙:“虞熙,虞熙,放开我。”然而此时的虞熙眼中盛满浓浓的欲望和怒意,他像有些发狂的豹子箍住安怡,不管不顾地吻着她,她的任何挣扎与叫唤都是惘然。
如果是昨天,安怡也许不会推拒,但却不愿在此时与虞熙有任何关系。今天是他订婚的日子,而未婚妻不是她。全世界都在祝贺他,恭喜他,而自己却要背着伤痛离开,只因为爱他。安怡觉得委屈,她不要不清不楚的关系,不要掉在这个漩涡里无法自拔,不要虞熙在这样的日子里以这种方式对待她……
安怡依然抗拒着,但微小的力气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虞熙,眼泪不期然地落下。“放开我,放开……不要这样。”虞熙感到有一滴水滴落在脸颊上,缓缓滑落到嘴角,咸咸的,带着苦味。他抬起头,看到安怡被拉扯的衣衫,半落的发髻和满脸泪痕,愣在那里。他急急地起身,向后退走几步,眼中满是懊恼。过了一会,他向前想要拉起瘫软在沙发上的安怡,但后者对于他的靠近显得惊慌,盈满泪水的眼眶里满是惊惧。
虞熙伸出的手将在原处,久久地保持着那个姿势。然后毫无预兆地,他匆匆开门离去。
词中有誓两相知
安怡保持着斜靠的姿势良久,独自面对满目的狼藉。斑驳的泪痕,不整的衣衫,她将自己缓缓蜷曲,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埋在里面。那是她不曾见过的虞熙,仿佛所有的理智都离他远去,只是本能地在索取,在乞求。
时间过去很久,原本阳光明媚的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黑暗中的房间显得更为寂静,只有远处星星点点地霓虹灯光照耀进来。安怡听到时钟敲过八下,才慢慢地将身体舒展开来。红肿的眼睛有些睁不开,适应了好一会儿。她旋开沙发旁的壁灯,灯光将整个客厅照得透亮。她穿上脚边的鞋,却一眼看到茶几上的车钥匙和黑色钱包。钱包摆在茶几的中央,而车钥匙却被扔到边缘,岌岌可危。虞熙的东西一直是摆放整齐,错落有致的。歪斜的钥匙,可见虞熙当时的心慌。
安怡下意识地调转脸庞,沙发上挂着一件黑色大衣,底部因为挤压而产生褶皱。那一瞬间,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