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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年之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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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是一个大逆转,她才不想做自投罗网的盲目小鱼再度万劫不复。
纵然开庭前夕邹凌的丈夫也是她的委托律师已告知没有绝对胜算,她还是想孤柱一掷,那怕只有一线希望都不愿放弃,过去的日子她真的过怕了,黄文雄会改过自新当然是最好不过,可是机率有多大,她毫无胆识一赌再赌,一试再试,屈指一数她的年纪不轻了,已三十好几,早婚没让她享受过青春牺牲掉了美丽年华,一嫁给他即为他做牛马,为女儿们无怨无悔付出,这辈子到底还有多少光阴可以蹉跎,岁月眨眼间流逝,属於她的幸福却依然虚无飘邈无处寻,真令人沮丧,还是她的一生就这麽过了?要是果真就这麽过了她会不服气,这些日子的努力到头来竟还是一场空。
在法庭外与黄文雄擦身而过,黄文雄见她与律师比肩而立故作和善趋前主动招呼,似乎想制造假象给对方律师留下好印象,为自己挣点同情票。
『你好,你好……』黄文雄走到蒋姿芹委任律师也就是邹凌丈夫唐凯诚身旁,主动握住他的手毛遂自荐。『我是蒋姿芹的丈夫黄文雄,请问先生贵姓。』
突然被握住手的唐凯诚显得不自在,尴尬说道:『我是蒋小姐的委任律师,敝姓唐。』
『唐律师吗?』听闻黄文雄扬声更热络的招呼,『幸会幸会……』整个休息区走道顿时充斥他的声音。
唐凯诚望一眼面无表情的蒋姿芹客套的对他说:『我们还没去报到对不起先失陪了。』
报到後他们蓄意回避黄文雄的骚扰到他处休息等待开庭。
黄文雄真如她所想像的摆出哀兵姿态向法官求情,如丧考妣伤痛欲绝地对庭上说:『法官大人,你要同情我啊,我被关了十五年,在牢里已经彻彻底底反省过了,也彻彻底底觉悟,好不容易假释了,出狱後还没有享受到家庭温暖,要是大人又判我离婚,那麽乾脆再将我关起来吧,反正都落得孤家寡人一个。……会争取假释都是为了我的家人,这麽多年来我愧对她们未尽到人夫人父的责任,就是想好好弥补她们。既然出狱後还是妻离子散,不如回去牢里蹲著。』
他对法官大唱哭调,偏偏这位法官就吃矫情的这套,任凭蒋姿芹如否决都不被接受,法官反而劝谏她:『黄太太被告以前也许对你使用过暴力,但那是他入狱之前之事,现在他有心改过你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
法官又这麽说:『假如他之前对你使用的暴力已严重伤害你的身心,在他入监服刑之後你必然会在行使年限五年内提出离婚请求,可是你却没有,却在被告举证你外遇後才提出,使人无法信服……』
『但他也说过了他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你应该再给他一次几会。』
给他机会但谁给她机会?
法官那席话,走出法庭她知道自己又败诉了──
『我败诉了。』她怅然若失地对周文弘说:『我必须搬回去他家。』继续履行夫妻义务就是败诉最令她忧心的後果。
『以後……』周文弘欲言又止。以後难以想像。
『以後……?我们没有以後了,』她心情低落地望著他失望的眼眸,『谢谢你陪我走了这一段路,让我感受到被爱的温暖,可惜,我无幸继续拥有,我的命就是这麽单薄。』
『不再继续诉讼?』就这麽散了,情何以堪,放下的感情如同覆水难收。
她黯然摇头,『凯诚说,以目前情势胜诉不大几乎微乎其微,除非黄文雄又做出伤害婚姻存续之事,不然根本不可能在我主张离婚之下获得胜诉。……我们就走到这里吧。』法官不会纵容外遇,何况黄文雄还说表达原谅她的意愿,她哪还有胜算机率。
『姿芹──我们再想想办法吧。』要他一时间接受这个事实他实在办不到。
『除了回过头去继续婚姻没有其他办法。』
想到又要回到那个不成家的家,她的心又开始痛起来,但她不能让他看见她的无奈和不舍,既然要分手,就让他放心吧。
黄文雄老奸巨猾她宁愿去赌微乎其微的机会……她清楚黄文雄的为人,倘若她继续跟周文弘纠缠不清黄文雄不可能坐视不管,终会使出手段报复,至於结果会如何不可预知。她绝不会让事情发生,宁愿自己身陷囹圄也不愿他身陷危险。
他含情脉脉的看著她,他实在难以接收她此行仓卒的道别,可是离不成婚道德的枷锁亦无法抛弃,他不能再让她背负红杏出墙的罪名,让她的心理持续承受煎熬,所以他忍住悲凄洒脱道:『既然如此这条路就走到这里吧……』令人惋惜。人都难逃命运的安排。
听他这麽说,她沉默了……沉默是为了不让伤心的话触动泪腺。
『我会为你祝福,为你担忧,记得我会一直在远处守候,当你不如意时记得还有我……』说到哽咽他不由得地红了眼眶。
她轻轻的环住他的颈项,枕在他肩头,『我会永远记得你肩膀的温度……』这个曾经给她温情的男人,她说什麽都无法忘怀。
说著说著却听见她嘤嘤啜泣的声音。
『你一直都很坚强不是吗?』
她用力的摇头,泪水哭花了她的脸颊,『我不坚强,我从来不曾坚强过,所有的坚强只是因为我必须活下去,为别人而活下去,为我的父母,为我的女儿,为我未尽的责任……我好想为自己好好活过,可是……』
『你还是必须坚强……』
『继续带上假面具伪装坚强?为何我不能选择脆弱,楚楚可怜的靠在男人的怀里,为何我就必须朝受风吹雨打不受垂怜,我也只是平凡的女人罢了。』
(12鲜币)第二十八章 丈夫的性事 之ㄧ (H)
收到法院判决书後她搬回了夫家。
离开了十五年对她而言那里早就不是她的家了,或说从来都不曾是,那儿简直陌生的像她不曾到过的地方。自从被强暴被迫嫁给黄文雄後,她只是那个家的奴隶,一个寄人篱下召人使唤的下人罢了,没有自尊更遑论自由,说穿了就是从无辜的受害者变成黄文雄合法的性奴隶。
每天早出晚归,就算晚上没事她还是会滞留办公室待到深夜再回去。回到家後一声“我累了”洗完澡後就倒头装睡。
可是这种把戏做久了当然就不管用,黄文雄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的作为他都看在眼底,只是刚胜诉他不能落人话柄,所以依然故意装得和善,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她每天三更半夜才回家,偶尔还会嘘寒问暖要她别累著了,他们心里的算盘唯有自己知道。
每天想著要回去那个家她的心情显得浮躁,後来偶尔会跟著同事一起外出应酬,喝得满身酒气再回去,然後昏昏沉沉睡去,免得黄文雄找她行房。
然而黄文雄确实没强行碰过她,是她失算还是他真变了人,见她累了也没多吭一声,表现出的作风愈来愈让她取信,十五年的牢狱生活改变了心性,浪子真的回头了?
见到他真心悔改,她逐渐软化,毕竟浪子回头不易,他是孩子的父亲,谁不愿意家庭和谐,不要家庭完整呢,纵使爱情的魔力对她的诱惑如此大,若是家庭能圆满她还是无法抗拒亲情召唤。
『回来了?』黄文雄正在房里折衣服。还在待业,假释受刑人找工作比登天难,现在他只能在家吃閒饭。
她愈来愈早归。『嗯,今天没应酬。』放下公事包没看他一眼拿著乾净衣服迳往房外的浴室走去。
洗完澡出来黄文雄已经不在房里,她以为他去客厅,出去只看见小女儿在客厅看电视。
『你爸爸呢?』她问。
小女儿拿著遥控器转台边回答:『他刚接到电话出去了。』
『出去?』她纳闷,才出狱一个多月会有谁找他。『有说要去哪里吗?』
『没有。』小女儿看著他出去,他什麽也没交代。
『没有?』望著屋外漆黑的庭院她突然感到不安,那次他杀了人也是夜色阒黑的晚上。
她惴惴不安走回房里,心中浮现周文弘的影像……她担心他的安危!
在房里她坐立难安,一下子坐在床沿,一下子又整个房间踱来踱去,随著黄文雄不在的时间愈长她的心情愈是浮躁。
宁静中她的手机突然响起音乐,心脏霎时狂跳不已──
匆忙的翻开皮包拿出手机,看见显现的门号急著问:『你没事吧?』
『我?怎麽了?』没头没脑的问句让周文弘摸不著头绪。
『没有──』她拍拍胸脯安定忐忑情绪,黄文雄没去找他麻烦就好。
『你怎麽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发生什麽事了吗?』一直挂念她,才拨电话看她会不会接,这阵子他们都没联络,他想她应该还在适应新生活不便打扰,可是思念的心情却一直困扰他,让他几乎茶不思饭不想,足足瘦了三公斤,听见她的声音感到他欣慰,也较安心。
『没有……真的没有。』不知道为何总是担心黄文雄会找他报复,在她心里黄文雄曾经是有仇必报的暴徒,可是现在看起来他好像真的悔改了。
『最近好吗?』他似乎还在渴望什麽,更希望她过得好。
『我……很好。』她答得不乾脆欲言又止。她根本不知道怎样算好怎样算不好,只知道事情愈简单愈好。
『那就好,保重了。』
说完这句保重周文弘毫不犹豫毅然挂掉了电话,为了相安无事,距离变成他们之间最好的保护。这是他们冥冥中的默契。
挂断电话她的心情豁然开朗,她的担心是多馀,他好端端的,她为自己盲目的痴傻对著化妆镜嫣然一笑。
黄文雄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夜深了她不等他了,关了客厅门,叫女儿回房间睡觉,再慵懒的踱回房间躺在床上很快不知不觉的睡著了。
当再有知觉时她是被刺鼻的酒臭味醺醒。
『你要干什麽?』突然醒过来,她伸手推开漆黑中向她压过来的身躯。闻著酒臭厌恶地说著。
『我要你……』他嘟著满嘴口臭逼向她的脸颊。
『臭死了。』她将头撇向一边,用力的推开他。
『再臭也是你老公。』他边说边伸手解开她的衣服。
『你不要这样,我要睡了,你不要吵我。』她挣扎的挥开落在她胸襟那张蛮横的手。
他怎可能乖乖听话,要是他就不是黄文雄。他的本性终於露了出来。『都不知睡过几个男人了还装清高,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要怎麽干你是我的权利,容不得你拒绝。』
『黄文雄原来你还是个野蛮人。』她气急败坏的说。他还是一只换不了皮囊的恶狼。
『没错,我是野蛮人,跟周文弘那种装腔作势的斯文人不同,野蛮人喜欢用强迫的,这样比较有快感。』
不管她的挣扎,他用力的扯下她的衣物,好端端的睡衣被他的力道扯到发出撕裂的声音,这人真是霸道,她不想挣扎了,既然走回头路,表示再也逃不掉了。
她静静的躺著,随便他在她身上搓揉,她没什麽感觉,想像自己变成流莺跟一个没有感情的陌生人交媾,为了薄薄的利益……对,利益!满足他的兽性图得大家安泰的日子。
当硬物插入身体时她突然觉得恶心反胃,腹中一股馊酸味直冲咽喉。
『你起来我想吐。』东西鲠在喉咙她含糊说著,用力推开他,离开他的身体,起身将床旁的垃圾桶放在床沿吐了起来。
『真吐……没那麽臭吧。』黄文雄光著身子看著他,闻闻身上的气味。自己身上的酒味掩盖了她吐出来的酸味,所以他根本闻不到满室令人作呕的味道,何况自己身上那股馊臭。
见她还在吐他等不及提起她侧卧在床沿的浑臀往後庭狠狠插进去。『跟我做有那麽恶心吗?』
她一惊缩紧腰身,躬身往後睨她,『你在做什麽……』想挣开她的腰部以下却被他箝制住根本无法动弹。
终於制伏他肆无忌惮的往她双臀间猛烈推进抽出,不断喃喃,『还不想要,插了几下看看流了多少淫水,哈哈哈……女人都爱假惺惺……』他用手划著流出液体微启的唇蒂,心满意足的扭动身躯。
『做就做少废话。』她不想挣扎了,乖乖的趴在床沿任他抽送。
『我会让你舒服的以後主动找我要。』他说著丝毫没松懈,指头硬塞入流著汁液的肉缝里捣弄。
她咬紧牙根不容许自己叫出声,就算现在身体正被巨大的阳具侵入,撕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叫了出来他还以为她痛快,其实她现在厌恶得很,尤其他的粗鲁──
(10鲜币)第二十九章 遇人不淑
不消几天光景黄文雄终於原形毕露,在她几乎要开始相信他的时候。
『阿芹饭哩,饿死了,都几点了饭还没煮好。』
黄文雄一跨进家门即往厨房走去,蒋姿芹回来得早正在作饭,他大剌剌的往餐桌前坐下,一只脚抬到椅子上轻浮的抖著,手指敲击桌面对她吹胡子瞪眼嚷嚷。
她回过头斜睨他的痞子样,成天游手好閒回到家只会大呼小叫喊饿,简直像饿死鬼投胎,看在她眼里这男人只能说百无用处。
她忍住气不耐烦说:『快好了,不能再等一下吗?』算上辈子欠他的,她答得不甘不愿,早知道他依然本性难改,应该逃之夭夭走得天高皇帝远,不在这里继续让他颐指气使看他那张令人憎怒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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