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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浇愁愁更愁,这话用在朱丹晨身上真是再合适也不过了,本还心情不错的她,随着酒意越来越重,情绪反倒是越发的低落,她抓了根小葱,在酱碟子里蘸了蘸,塞进了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苦笑叹道:“我说,宿舍我已经收拾好了,老人和孩子随时可以搬到学校里住,但至于能住多久,我就不能向你保证了。”
我皱眉道:“为什么?钱?这个不是问题,我可以交双倍的住宿费和伙食费。。。”
“扑!”朱丹晨不禁失笑,“你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耻,难怪能和冬冬凑到一起呢,我看你们俩简直是臭味相投。”
的确,住宿费和伙食费交双倍,一个月最多也就是多添两三百块的开销而已,我老脸一红,对面的冬小夜却不干了,“晨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无耻关我什么事了?是他来求我,我才去求你的。”
朱丹晨笑道:“学校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也有你一份,他开出让咱们如此吃亏的条件,你不说跟他讨价还价,却拉着她跑来一起难为我,有异性没人性,你好意思说自己不无耻吗?”
“我。。。我。。。”冬小夜憋了个大红脸,但始终没说出‘我’到底怎么样,只好泄愤似的朝我瞪眼睛。
我跟虎姐不是那种关系,但我解释过,朱丹晨不信啊,“依晨姐的意思,要怎样才能同意她们老少长久留在学校里居住呢?”毕竟是求着人家长时间照顾老人孩子,这样的请求绝对称得上难为人了,朱丹晨不是冬小夜,与我讨价还价亦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
市侩点说,无非就是漫天起价,坐地还钱罢了,无论好事坏事还是善事,目的不外乎金钱、权利、美色或者名声,学习雷锋早已成为一句口号,人们早已开始说不清楚学习到的究竟是雷锋的精神还是雷锋式的形式了。
肯付出却不图回报的,在当今社会,怕是只有人们口中的傻瓜而已。
貌似,哥们有点傻。。。
而最傻的地方便在于,偶尔会犯傻的自己,偶尔也会去嘲笑身边那些偶尔会犯傻的家伙们,或许,这已经不是我的悲哀,而是这个社会的悲哀。
【PS:悲哀,俺病了,头疼了两天,浑身无力,吃啥吐啥,吃药无效,存稿倒是吃进去不少,汗。。。虚汗。。。痛苦ING,希望明天能好点,大家放心,应该不至于断更的,呵呵。
时冷时热,天气变化无常,大家亦要多注意保暖啊,病了感觉真的很不地道。。。】
“小楚,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我无法保证她们长久住在学校里,并不是钱的问题,”朱丹晨放下酒碟,苦笑道:“也许你会觉得奇怪吧?为什么我还这么年轻,居然就成了一个小学的校长?呵呵,其实我是继承父业,我爸爸做了一辈子老师,退休之后在家里闲不住,于是四处筹钱办起这所学校,目的很简单,就是帮助那些为了生计而漂泊在外的人们,让他们的孩子可以像城里的孩子一样,有一个稳定的学习环境,打下扎实的基础,靠知识改变自己的将来,成为对社会有用,并有能力去改变社会的人。。。虽然这个想法听起来高尚的简直虚伪,但世界上偏偏就真的有这么一个蠢人。。。”
评价自己的父亲是个蠢人,朱丹晨的口吻有些玩味,但并没有丝毫嘲讽或者小觑的味道,若是有,也只是自嘲,就像仰慕和追寻一个人的背影一般,不肯放弃的同时又不禁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没有经济基础,想办学校谈何容易?借钱,拉善款,我爸忙活了整整五年,终于把学校建了起来,他却积劳成疾,心力憔悴,抛弃一切,撒手走了。。。我继承了他的学校,自然也要继承他的理想和他的精神,”朱丹晨自豪而严肃的说道:“民工多是农村人口,学校里很多家庭经济有困难的学生,我们不但不收住宿费和课本费,还会补贴他们伙食费,甚至,因为超生问题没有户口的孩子我们也招收不误,所以我怎会为了钱而无视老人和苦儿的困难呢?”
朱丹晨的老爸很伟大,虽然自私自利的我不明白他干嘛要‘自找苦吃’,但我对他充满敬佩,无论是他的理想、精神,还是他教育出来的女儿。。。都是干教育的,看看人家朱丹晨,再看看我们家缘缘,老爷子真应该感到脸红!
见朱丹晨秀美紧锁,似有难言之隐,我奇道:“晨姐有什么难处,直说就是了,我和小夜是朋友,你不用拿我当外人,若是让你为难了,我还可以去想别的办法嘛,呵呵。”
“少跟晨姐套近乎,”冬小夜警惕道:“小楚子我警告你,不许打晨姐的主意!她可不是墨菲或者舒童那种女人!”
墨菲和舒童是哪种女人啊?!
如果虎姐这不是酒话,便是昨天小舒老师故意搅浑水的几句谎言让她误以为我真的是根花心萝卜了,警告的我面红耳赤啊,草,我对人妻不感兴趣。。。不对,我对流苏以外的女人都不感兴趣!
“有难处的不是我,是学校。。。”朱丹晨没理会冬小夜无聊的插科打诨,又斟了一杯酒,愁容更浓,叹道:“我说不是钱的问题,倒也不是很恰当,事实上,是学校遇到了一点麻烦,如果挺不过这关的话就有可能被拆除,所以我才不能保证老人和苦儿能在学校里住多长时间。”
“被拆除?”我惊道:“为什么?”这种事情我怎么没听冬小夜提过?丫的不是名誉校长吗?不可能不知道吧?见我疑惑的望向她,她貌似心虚一般,慌忙低下脑袋去夹菜吃。
“冬冬没和你说过吗?”与其说朱丹晨是对我表达惊讶,倒不如说她是在直接向冬小夜询问,果然,冬小夜是知情的!
不知虎姐紧张什么劲,差点被贴饼子噎着,费力的咽到腹中,她目光闪烁的对朱丹晨道:“学校又不是一定会被拆,我干嘛非要和他说这个啊?再说了,不是还没放暑假呢吗?晨姐,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想办法。。。”
说到‘办法’两个字,虎姐不自觉的瞥了我一眼,我稍微怔了怔。
朱丹晨摇头笑道:“学校的难处你知道,办法咱们已经想了半年,和区政府周旋了半年,要是能解决不是早就解决了吗?学校确实存在问题,继续这么僵持下去,连我都觉得自己厚脸皮了,况且他们已经向我承诺,九月开学之后,将我们的二百八十六个学生分流到其他四所小学,并免交学杂费、课本和作业本费,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再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可这所学校是你爸的心血,是他的理想啊,就这么不要了,你甘心吗?”冬小夜冲朱丹晨发泄着激动,一双个性的单眼皮大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我。。。
哥们汗啊。。。如果虎姐这是在演戏,那我只能说,丫的演技实在是太烂了。。。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朱丹晨黯然道:“理想始终是建立在现实基础上的,我已经尽力了,但还是被现实打败了。。。”
朱丹晨所说的话结合起那所学校的现状,我已经隐隐猜到她们所谓的难处和拆除是怎么回事了,难怪虎姐表现的如此怪异呢。。。
见我脸色不对,朱丹晨肯定是误会了,忙笑道:“小楚你不用担心,虽然不能保证她们长久居住,但只要她们住在学校一天,我都会尽心尽力照顾她们的,谁让你是冬冬的朋友呢?呵呵,明天你就送她们过来吧,什么住宿费伙食费物品费的,那是冬冬跟你开玩笑呢,一切费用都不需要,我已经安排好了,让老人在食堂帮忙择择菜,每个月给她开八百块钱工资。。。”
朱丹晨的爽快真是一点也不逊于冬小夜,在唯利是图的现代社会,这种人已经越发的罕见了,自己困难一堆却依旧如此热心,脸皮再厚,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我明白,朱丹晨的爽快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学校最多只能再维持两三个月,她颇有些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的懒于计较。。。
“那个。。。”我弱弱的问道:“不知道晨姐方便不方便告诉我学校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啊?”
我清楚的看到虎姐眼睛一亮,扶在桌角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连连对朱丹晨呶嘴挤咕眼,哥们暗暗苦笑,估计我有此一问,是虎姐早就预料到的,或者说,是她期盼的目的吧?
“冬冬,你怎么了?眼里进东西了吗?”朱丹晨的反应说明,她并不知道冬小夜心里的小九九,这让我稍稍觉得有些安慰,同样是上当被骗,但被一个女人骗和被两个女人骗,差别还是很大的。
“啊?没。。。没有,好像是喝的有点多,困了。。。”冬小夜尴尬的表情让我忍不住想要发笑,估计她也发现我貌似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小麦色的肌肤浮现出一层暗红色,借着给朱丹晨斟酒的亲热劲,她干脆放弃诱导,**裸的催道:“晨姐,小楚子问你话呢,你还不跟他说说。”
“这种事情和人家说什么劲啊?说了不也是添堵?”朱丹晨喝了点酒,正愁在心头,本就有点不吐不快、发泄牢骚的**,因此说着不想给我添堵,却是一句话也没藏住,都被冬小夜给勾出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学校硬件不过关,房屋质量存在隐患,所以呢,区政府发下话来说,不翻修就得全拆,呵呵,拆吧,拆了也好,也省得那些吃饱了无事可做的家伙成天跑过来挑毛病,学校又不是盈利的机器,要是有钱给他们塞红包,我不就直接把教室翻修了吗?还轮得到他们来跟我说三道四。。。”
果不其然啊,私利的爱心学校,资金和硬件是她们唯一的短板,更何况,最近两年市里对于学校的硬件设施确实比较重视,豆腐渣工程或者存在安全隐患的老旧建筑,都是被打击的对象,到也并非像朱丹晨怨念的一般只是针对民办学校,话说,楚缘就读的高中,不就是因为教学设施的历史太过‘悠久’,所以甚至没有等到暑假以后开学,而是学期中途就被迫迁入了新学校吗?
我打断了朱丹晨的碎碎念,在冬小夜已经无法掩饰的期待注视下,如她所愿的问道:“晨姐,在学校的现有基础上修缮硬件,达到他们的要求,得需要多少钱?”
“晨姐,在学校的现有基础上修缮硬件,达到他们的要求,得需要多少钱?”
朱丹晨正骂的兴起,顺口答道:“因为是寄宿性质的,宿舍也要翻修,至少也得八十到一百万吧,呵呵,一百万,在北天市最多买个三室一厅,却能让二百八十六个孩子有地方读书识字,可北天市有那么多的富翁,那么多的明星,开名车戴名表穿名牌,一顿饭都能吃进几万甚至几十万,一边奢侈着一边做慈善,然而没有摄像机跟在他们屁股后边,他们一毛钱都不愿意掏,更不要说一百万了。。。”
听这意思,朱丹晨已经在来善款方面想过办法并撞过钉子了。。。
“一百万,我有。”
朱丹晨尚未反应过来,兀自笑道:“你有又不是我的。。。”
“我借给你。。。不,我捐给你。”我很诧异自己的大方,几乎没有怎么更深层次的思考,张嘴就送出去一百万。
“你捐给我也。。。嗯?”朱丹晨一怔,猛然绷直了身子,惊异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有一百万?!你不是大学刚毕业,而且刚失业的白领吗?怎么会有一百万?!”
失业?这个词真够打击人的。。。没想到虎姐还挺三八的,连我失业的事情都跟朱丹晨说过,不过看朱丹晨的反应,冬小夜似乎并未和她提过我这一百万是哪里来的。
毕竟我和朱丹晨并不熟悉,所以她求证的对象亦不是我,而是冬小夜,“冬冬,你不是说他爸爸是老师,他妈妈是开快餐店的吗?”
“是。。。”
“对不起楚先生,”朱丹晨根本没听冬小夜说话,让人意外的寒起了斯文的粉面,冷冷对我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好人,也许你也觉得你是个好人,但我们都错了,有人说现在的公子哥无聊的紧,喜欢装颓废装小平头去钓女孩子寻求新异的消遣和娱乐,我还觉得不现实,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不过我告诉你,没门!学校对我是很重要,但我不会为了上一辈人固执的理想就牺牲了我姐妹的幸福!你休想用这种手段得到冬冬!顺便,我需要告诉你的是,这种靠欺骗博得好感的办法对冬冬是行不通的,因为,在这世界上,她最讨厌的就是像你一样喜欢撒谎骗女人的臭男人!”
我草。。。现实让我再一次见识到了女人的想象力是多么的彪悍,只不过。。。你丫的想法未免也太不靠谱了吧?
冬小夜的脑子也有点转不过弯来,懵了好一会,才面红耳赤哭笑不得的说道:“什么跟什么啊?晨姐,楚南不是有钱人,他就是一个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