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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张力在各方面的小心经营,他深谐为人之道,尤其是素质、品德、教养这方面,比墨董您的口碑好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儿,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死心塌地的站在他那边,不惜和墨董您斗智斗勇,我打听过,这几年,您的人朝他那边倒过去不少,可他那边就没有一个倒过来您这边的,要说您没他本事我不信,那就只能是个人魅力的原因了。”
这话老墨不爱听,一张老脸阴的跟要下雨似的,我嘴里还含着半句话,也就没好意思说出来——你丫急着扳倒张家,不就是因为这两年看出墨菲和你是一个路子,都是实干派做人不圆滑,怕墨家人都倒去张家那边吗?
我这话正戳墨亦之心窝子上。
倒是龙珊很肯的点点头,道:“的确,张力非常注意经营自己的形象,我们所以这么多年来都动不了他,就是因为他的拥护者太多,而死忠当,要么是不贪财图利,只是佩服他人品的,要么就是受过他恩情的,根本无从挑拨。这家伙虚伪的很,演技绝对可以去领奥斯卡小金人,做错的事的人往往被他骂了,还会心服口服的做检讨,就说他那个助理司马洋吧,我们调他去子公司做一把手他都不去,非说要留在张力身边学东西,他还有什么可学的?张力跟他学还差不多!能让一个人把飞黄腾达的机会从手心里毫不犹豫的放掉,除了张力的个人魅力以外,我还真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ps:今天很倒霉,回来晚了又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原本想打张假条来着,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也睡不着,与其躺在床上呆,不如码一章出来,至少能哄大家一乐呵,不至于空等半天像我一样郁闷,大家乐了,我也就乐了,明天是家母百天,得打起精神才行。】
张力的确虚伪,但公司却鲜有人认同,这和他的工作方法与管理态度有直接关系,严谨却不严厉,偶尔严厉也会大棒之后有甜枣,谨慎的性格让他非常注意在日常细节方面表现自己的个人魅力,以平易近人的方式赢取口碑与支持,这是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商人的追求只有利益’挂在脸上的墨亦之没法比的,墨亦之是效率和结果的追求者,这是风畅有今日之成就的原因,也是他久久扳不到张力的原因。
大家谈论到张力时,更多的是在惋惜他那个会装二世祖的儿子,‘家门不幸’无形中又为他拉去了不少同情分,所以当‘不争气’的张明杰力挺我的时候,连带着我和墨亦之被更多人厌烦,甚至是有人倒戈。。。
如果说墨亦之是那种大刀阔斧、直来直去、霸气外露的英雄式人物,
我烦他,一是因为投资部总经理姓墨,所以身边人没有敢说老墨家不好的,也没有敢说老张家好的,耳濡目染听的多了,潜而默化自然而然的就不会对老张家人有好感,二来和大家一样,我挺烦张明杰的,因为平时听的最多的就是张明杰又把公司拿朵小花给采摘了,作为男人公敌,谁能待见他?也许是因为我家老爷子的缘故,我就一直觉得,儿女道德败坏是老子教的不好,所以在评价张力的时候,主观总是压倒性的抑制着客观,三。。。之前也说过,我来公司面试那一天,就和张力生过冲突,那也是唯一一次和张力对话。
其实从那件事情,就足以见得张力的虚伪,事后了解到,丫平时宽厚大方的紧,慈祥温和的紧,那天却因为屁大点小事扯足了劲头子去刁难姚婉儿,摆明是熟悉姚婉儿的底细,知道她和姚凌的关系,所以有意要给她难堪,而后被我这愣头青横插一杠子,道理五五开,他完全可以叫保安把我扔出去,但他却诚恳的当中道歉,事后也没来刁难我,不就是有意在人前显摆自己的大度吗?相比老墨的眼里不揉沙子,张力这样压迫力不足的领导确实更容易得到大家的拥护。
不过放着子公司老总不做,非要留在总公司做一个小助理,这样脑残的傻+逼还真不多见,你丫上班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升职加薪,早点买房买车吗。。。见我对‘司马洋’这个名字露出茫然,墨亦之笑着道:“这个司马洋不简单,年纪轻轻,比你也大不了几岁,能力却没话说,张力这些年掉进赌场,一输再输,捅了这么些的窟窿,能熬到现在都没有露出马脚,都得感谢这个八面玲珑的司马洋,张力在公司内外的所有工作,几乎都让他一手包办了,包括替张力擦屁股,有他在张力身边,连我都会觉得有点没底气,年轻一辈中,这小子的天赋和能力,都是最强的,可就是眼光差了点,人迂腐了点,以他的头脑,不可能不知道,张力从立空项目去挪用公款的那一天起,就等于在自己身上绑了一颗早晚会炸他一个尸骨无存的定时炸弹,我在这时候给了他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远离张力和那老东西撇清关系,却被他干脆的拒绝,这份忠诚,的确让我汗颜。。。”
墨亦之嘴里说汗颜,可我从他脸上只看到了嫉妒。。。
“所以说,扳倒张家,不但要攻克道理,还要攻克心理,”我道:“人心向善,死忠只有少数,多数挺张派并不知道张力的真面目,只是被他的面子功夫给忽悠了,只要能逼他摘掉面具,大家自然而然会重新作出一个选择。”
龙珊问道:“怎么摘?”
“让他自己摘,”我道:“有些事情原本就不用想的那么复杂,最有效的方法往往是最简单、最直接的,他要开会,咱们就不敢去开这个会,他要刁难,咱们就怕他刁难,他再没脾气再慈和谦逊,看到压了他半辈子强势了一辈子的您比他还没脾气的时候,也会忍不住狂起来的,他忍气吞声苦心经营,图的是什么啊?不就是骑在您脑袋上的那一天吗?”
“你让我向他示弱?!”老墨眼睛一瞪,偻而不直的腰突然绷的像根麻杆,锋芒闪耀披荆斩棘在人生后大半中舞出辉煌成就的墨亦之,也许之前弯过腰,但之后一定没弯过,而且,向一个跟在他屁股后边,创业未必出了多少力气,守业却对他诸多算计的小弟示弱,换了任何一个人,自尊和心理上恐怕都不会接受。
“不是示弱,是彻底对立,以一个被逼无奈的姿态,将您与张力的矛盾表面化,让人们看到他的野心,”我道:“您现在的一忍再忍,是为了让他更有力的质疑我的能力和您的任人唯亲,而当我们推翻他的质疑,人们自然就会看到是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然就会猜测揣摩他的咄咄逼人是否包藏祸心,现在就让张家人笑把,这会笑的越大声,到时候自己抽自己的那个嘴巴,才会越响亮。”
墨亦之眼中爆出一片兴奋的神采,“接着说,具体怎么去做?”老墨装孙子,有些东西就是一层窗户纸,戳破了,外面的东西便一目了然了,根本不需要我说出来,他这么一问,反而让我觉得,他那层纸早就被自己捅破了,现在他想知道,我捅破了这层纸以后,是否和他看到了同样的风景。
“唱反调,利用拖延开会这点小事儿和张力彻底的对立起来,让张派墨派的人都紧张起来,并逼那些摇摆不定立场不坚的人,彻底的做出一个选择,要么支持您,要么支持他,用一条小小的导火索,营造出一种大战在即、山雨欲来的气势,”我道:“很显然,张力打算拿我开刀,他不会让您有太多时间给我补课充电,所以才很突然、当然,只是针对您来说,是非常突然的要召开这个会,您拖延,他势必要利用舆论逼您,质疑、揣度,不好听的话一定会层出不穷,没关系,不管力挺您的人是什么反应,至少咱们要做到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被喷了一脸唾沫也只当淋了一场小阵雨,这些铺垫都是为了在会议开始之后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前的种种摆在那里,不傻的人都能看出些什么来谁是君子谁是小人,有理有义,到时候应该站在哪一边,根本不用我们去强调。”
“可是,你怎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们手里有那样一张牌吗?”墨亦之摇头笑道:“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想过,可你不觉得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乐观理想吗?我们不能指望萧战赫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揪出张力那条尾巴,所以我们的准备就只有你手里的那份草案,能勉强熬过那一关也就不错了,你还奢望靠这玩意儿能给张力一个下马威?”
“乐观的是心态,而不是看待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的态度,我从不惮以最恶意的眼光看一个人,并对一件事情先做最糟糕的打算,所以我刚才也说过了,我压根就没期待过萧三爷能赶在会议之前把该查的东西查清楚,更况且,查到了又怎么样?落实到行动上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火候不到就贸贸然的把这杀招甩出去,只会打草惊蛇而已,”我抖了抖手里那份文件,笑道:“而且,这个东西对我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用途,即便没人问的住我,即便我能夸夸其谈舌绽莲花,张力也会说,是您帮我做了弊,我说的都是您交代,我不过是在背课文罢了,大多数人都会相信,因为年轻和资历,就足以把我这个人完全否定。”
龙珊一怔,转望墨亦之,见他没有否认,只是继续摇头,她脸色顿时变了,龙珊非常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在总公司、分公司的所有高层面前否定了我,就意味着力挺我的墨亦之,在公司的威望、信誉,都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现在的我就是墨亦之的脸皮,打我,就是抽墨亦之耳光。
墨亦之威望丧尽,并不是最可怕的,我想有一件事情,恐怕老墨和龙珊直到此刻都没有意识到,或者是从未朝那个方面想过——张力真正想要得到的,到底是什么?他为什么要集合公司、分公司的所有高层,非得在他们面前将我否定呢?他又为何这么突然的提出召开高层会议?这三点疑问,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我猜到了一种可能性,一种只要事业心、上进心或者野心没有停滞不前,就绝对不会去想的可能性。。。恰好,我就是那种事业心、上进心和野心都是负数的级人渣,凑巧,我又不算太傻,所以,我想到了那种可能性。
“让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没底了,”墨亦之叹道:“萧家那边还没信,我帮你作弊又可能不过关,这不就等于。。。咱们手里连一张牌都没有了吗?”
“倒也不是,这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我才告诉菲菲,她做的那份草案,没必要用我的名字,因为不会有人相信我的能力,”我笑道:“但即便如此,我手里还是有牌的。”
“哦?”墨亦之惊,但不喜,显然是不信。
“原本有一张,”我先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又立起一根,“现在有两张,如果真是运气好到可以中彩票的话,萧三爷还会再给我一张,来不及也没关系,因为前两张牌的威力虽然不大,但赢下这一局,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很自信,自信用第一张牌就足够恶心死张家父子的,可是,告诉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多么令人反感的吴乐峰,又为我送来了第二张牌,这让我更有自信,于是,小人物的自信,让大人物看晕了。
龙珊耐不住好奇心的折腾,“你那张牌是什么?”
“秘密。”恐怕会被我那第一张牌恶心的,不止是张力,还会有很多很多人都受不了,例如墨亦之,例如墨菲,例如流苏,例如紫苑,例如。。。三小姐。
张力也好张明杰也好,他们是墨家的的对手,我只不过是站在墨家身后罢了,而真正属于我的对手,只有一个——当甩出那张牌的时候,并不是一切的结束,而是我和三小姐的开始,是我起反击、进攻的第一场战役!
“连我也不能透露?”老墨在试探。
我与老墨是战友,不是朋友,所以我不会没心没肺到对他交根交底,天知道他和三小姐是战友还是朋友?于是我淡笑道:“退一步,海阔天空。”
两人茫然,我不解释。
。。。
有眼无珠至今日,我才现,东方小娘是如此的可爱,被人冷落了一天的我,总算在她这里得到了些许安慰。
车里,冬小夜和楚缘莫说搭理我了,甚至没拿正眼瞥过我,楚缘还有意坐到了副驾驶位,以示她不愿意在后边挨着我坐,和开车的冬小夜一样,板着扑克脸,没有半点表情。
只有东方怜人,叽叽喳喳的和我说个不停,问我为什么总是抱怨生活拮据,还要破费万块大洋,跑去买了个笔记本。
我嘴里说,是因为家里两台台式机都被她们占据,最近公司又忙,很多做不完的工作要回家处理,所以买了个比较方便的本本,冬小夜信,因为知道我这几天在公司光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