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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楚缘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句,惜字如金的性格丁点没变。
我叹了口气,换上拖鞋,“爸,妈,我回来。。。”
“儿子!”我话还没说完,香风袭来,已经被人撞到怀里紧紧抱住了腰,“一个多月没见,我想死你了。”
这台词耳熟,貌似每年春晚都能听到。
“妈,你不怕老爸吃醋啊?”我轻轻挣脱了撒娇似的后妈,颇为不好意思的苦笑着,“我都老大不小了,别老拿我当孩子成不。”
漂亮的后妈接过我脱下的外套,不屑的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老爷子,调皮的挑衅道:“让他吃去,我疼儿子他管不着。”
老爸确实拿这童心未泯的后妈没辙,无奈的摇着头。他对后妈很包容,我总觉得他把后妈当孩子似的宠着,后妈今年才三十六,比老爷子小了十三岁。
坦白讲,后妈对我真比亲生儿子还好,估计这也是楚缘不待见我的原因。父母再婚时,楚缘只有五岁,正值懵懵知事、敏感纤细的时候,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面对陌生的亲人,不安与排斥是难免的,她一定觉得我夺走了后妈对她的爱吧,的确,那也是事实。
我总觉得,兄妹关系相比兄弟或者姐妹关系,要多出一道隔阂,甚至不比姐弟关系。我大楚缘七岁,和她没什么共同话题,自然就缺少交流,因此不管我怎么谦让她,怎么顺从她,她照样排斥我,甚至是讨厌我。
我也是有感情的人,付出非但得不到回报,还被她变本加厉的疏远,说心里没有怨言绝对是纯粹的扯淡,无奈爹妈疼她,我也不愿让后妈伤心、让老爷子头疼,唯有独自忍受。现在我工作了,搬出去住了,有了自己的生活,也就看开了,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各过各的不是挺好,还不用为她瞎操心。
但是,想的开并不代表我就不厌恶她了,‘妹妹’两个字仍然是我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最不愿意想起的东西,顺便一提,我叫楚南,人如其名,二十三岁,还是处男。。。
哭死我了——真不知我老爸是不是故意诅咒我,他可是大学老师,起名字居然如此没水准。
“小南,你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啊?”
“瘦了吗?没有吧,”怕后妈没完没了的嘘寒问暖,我转移话题道:“急着叫我回来到底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回来呀,”后妈薄嗔的眼神风情万种,没有随岁月流逝而衰减分毫,突然听到厨房里有些响动,惊呼道:“哎呀,我火上还炖着汤呢!让你爸跟你说。”
冒失的后妈撒腿冲回厨房,不忘喊道:“缘缘,给你哥倒杯水,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真是的。”
哎呦,我亲爱的妈妈耶,您千万别数落她!果不其然,正趴在长沙发上看电视的楚缘恶狠狠的朝我瞪过来,好像倒变成我的不是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吃饭时再说吧,”老爷子把报纸放在茶几上,倒转过来,敲点着桌面对我道:“帮我看看这几行字是什么,印的不太清楚,我这眼神啊。。。”
墨很淡,字迹模糊,别说老爸,就连我也是撅着屁股老半天才分辨出来,“嗯。。。家长和社会对性知识教育闭锁的态度,致使。。。致使青少年的好奇心被压制,故极可能被不正常化,一旦受到外界刺激,如电影。。。电视中的涩情。。。镜头,网络上的裸。。。**照片,黄色图片,淫秽小说等,很容易形成想要试一试的冲动,这是学生早熟早恋,甚至性犯罪的根本诱因。”
什么玩意啊?我看了看文章标题,‘十七岁少年街头抢劫,只因要给十五岁女友堕胎’——心里突然酸溜溜的,人家十七就当爹了,我呢?二十三了,还是处男呢!
“哎,”老爸叹口气,老师的灵魂激情燃烧,感慨道:“你说这网络还真是利害共存,便利是真便利,可就是便利的过了头,不管是多正规的网站,你就点它的链接吧,不出二十下,准能点进黄色网站,要不这孩子哪能学坏啊。。。”
我忍了忍没敢问老爷子,您怎么知道点不出二十下就能进黄网啊?怕他抽我,还是算了。
“站着不累啊?坐。”老爷子冲我摆摆手。
“哦。”我也暗忖自己在老爷子面前未免太过拘谨,闻言便顺势一屁股向后坐下,就听‘啊’的一声惊叫。。。
妹妹楚缘触电似的弹坐到沙发另一头,修长美腿不太雅观的盘起,两只小手捂着白嫩的左脚丫,一边揉着,一边眼泪呵呵蹙眉怒视的瞪着我,好似择人而噬的小老虎。
臭丫头不是给我倒水去了吗,怎么趴这儿没动啊?!虽然我很清楚并没坐瓷实,绝对不可能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痛,可还是忙不迭的陪上一副笑脸,“对不起啊缘缘,我不是故意。。。啊~!”
“讨厌!”
该死的丫头二话不说,右脚猛的撩过来,我能清晰感觉到她的大脚趾钻进我鼻孔里的胀痛,仰面朝天中,我看到一柱鲜红擎向天空,形若彩虹。。。
妹妹一双玲珑玉足捣蒜般落在我的胸口上,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胸腔里翻腾滚滚,嗓子眼里痒痒的甜甜的,仿佛有吐血的前兆,死丫头!你真狠,我。。。我忍。。。
【PS:本书创作灵感源于一本轻小说,或许‘妹妹’的设定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请放心阅读十章,如果依然感觉不到原创的新鲜,大可扔到一边,如果看着舒服,也请不要忘记收藏和推荐,新人新书,还需要各位兄弟姐妹们的大力支持,谢谢】
一桌子美食摆在眼前,红烧排骨,糖醋里脊,啤酒鸡翅,醋溜土豆丝。。。都是后妈的拿手菜,但我却丁点食欲都欠奉,鼻子里塞着两团棉花,换谁能有心情吃饭啊。
后妈知道我不喜喝酒,给老爷子倒了杯五粮液,给我倒的则是橙汁,“缘缘也真是的,还是这么喜欢和你哥闹。”
在你们眼里那只是兄妹之间的玩闹吗?!见老爷子也跟着笑眯眯的点头,我有种要暴走的冲动。
狡猾的臭丫头适时宜的夹来一块鸡翅放在了我碗里,老爷子更满意了,“看到你们兄妹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感情好个屁!臭丫头只会在你们面前装可爱罢了!所以我才不愿意回家,这哑巴亏吃的忒憋屈了,忍住心中的不满,为了不形于色,我将鸡翅塞到了嘴里,含糊道:“放心?放什么心啊?”
后妈把椅子向我这边挪了挪,没回答,反而揪住我的衣角问我说:“小南,你知道缘缘学校迁址的事情吧?”
“知道,”吐出被我当成楚缘的脚丫而塞进嘴里嚼碎的鸡骨头,心里平衡了不少,阿Q精神的日益成熟让我汗颜啊,“老校区确实太陈旧了,听说新学校是去年完工的,前两天我还路过来着,又大又漂亮,教学设施也是一流的,挺好啊。”
“好是好,可也有些不方便的地方。。。”后妈为难的笑着,欲言又止。
“哪不方便?”
“离家太远了,”老爷子抿了口白酒,咂咂嘴,“原来去学校坐两站地就到了,现在你妈开车送她也得半个小时,太不方便。”
我隐隐觉得不妥,惴惴不安的端起橙汁,怯声试探道:“您的意思是。。。”
老爷子落杯如法官落槌,那叫一个干净利落,“让她搬你那儿去住。”
“噗——”我口吐的莲花在对面老爷子的脸上娇艳绽放,“啥?!”
“不方便吗?”后妈楚楚可怜的看着我,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
“那,那倒不是,只是,我那地方有点小。。。”
老爷子捋了把脸,冷冷看着企图婉言拒绝的我,“你有女朋友了?”
要是有的话我还能是处男?我痛苦的摇头。
“那小什么?两室一厅,正好分你妹妹一半,”臭老头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子,采取霸道的高压政策,不容回绝的说道:“今天就住家里吧,明天帮你妹妹搬行李,缘缘,下午把要带的东西收拾一下。”
“嗯。”我看到妹妹乖乖点了点头,眼睛却得意的盯着我看,明眸闪闪中,我分明看到几丝奚落!
“好儿子,我就知道你最疼妹妹了。”
后妈感激的吻犹如雨点般砸过来,还让我怎么拒绝啊?无助的我只能在感慨悲哀的同时,任由她的口水沾在我的脸蛋上,她该不会是报复我喷了老爷子一脸吧。。。
。。。
吃过午饭还不到十二点,后妈就拉着楚缘出去了,说是要给她买张新书桌,毕竟,房间和床我家里是现成的,但书桌可没富余的。
脑袋兀自有些沉重,刚想睡个午觉,才躺倒床上,手机就响了,看看号码,正是昨晚害我醉酒的罪魁祸首——程流苏!
“喂~楚南哥哥,还赖在被窝里做春梦呢吧?”听听她这幸灾乐祸的语气,可恶的女人。
“头疼,没心情说话,挂了。”我确实没心情,妹妹要搬到我家住的事情扰的我烦躁异常。
“别挂别挂!”流苏慌忙阻止,听我真的没挂断,才屏着鼻音不满的哼唧道:“切,还大男人呢,真小心眼儿,不就多灌了你两杯吗,还至于记仇啊?”
“两杯?大姐,你以为那是啤酒呢?是血腥玛丽好不好!真应该把你丢下不管。”每次被流苏拉去酒吧都是如此,醉酒之后屁股贼沉,不灌我两杯她坚决不走,这都成她回家睡觉的前提条件了。
程小姐不知羞耻的媚笑着,“你舍得吗?”
我毫无感情的冷笑着,“想试试吗?”
“冷血!无情!你伤害了我纯真的少女之心,呜——。”流苏做作的受伤小女人姿态是无法打动我的。
我们俩大学就是同学,彼此之间太熟悉了,她男孩般大咧咧的性格也让我很难把她当成异性看待,情侣?这词用我们身上太恶心了,记得有一次醉酒的我送醉酒的她回家,双双醉倒在床上,结果第二天起来发现,只穿着内衣并且紧紧抱在一起的我们竟然什么都没发生过,可见,我俩对对方都是有情无欲的,情,肯定是友情。
对我来说,流苏是哥们儿,对流苏来说,我是她姐妹儿。
听我不作声,流苏也觉得装下去挺没意思,漱漱嗓子,又道:“你在家呢吧?”
“没有,在我爸家呢。”
“呐?!”流苏显得非常吃惊,声音中难掩几分失落,“我以为你和以前一样还没起床呢。”
“别太小瞧人。”嘴硬而已,如果不是老爷子召唤,我倒真是那么打算的。
流苏好像很失望,气嘟嘟的嘟囔着,“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什么惊喜?”
“干嘛要告诉你啊,好了,没事了,挂了,后天公司见,拜拜。”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我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丫头发生么神经啊?
算了,反正依照她的性子,什么样的不快几分钟后都会忘个干净,我把手机放到一旁,望着天花板,又开始琢磨妹妹的事情了。
从我租住的地方到她迁址后的学校,即便走路也仅有二十分钟路程,的确方便了很多,楚缘从未寄宿过,我能理解她不愿意住学校宿舍的心情,但是仅仅为此,她就甘愿和我这个她最厌烦的大哥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吗?
虽然我知道这是爸妈的决定,但我认为,只要楚缘反对,爸妈还是会顺从她的,毕竟这妖精深懂讨人欢心之道,那么,她为什么没反对呢?
这个疑惑直到楚缘占领了我的半壁江山也没能解答。。。
第二天上午,后妈开车,拉着妹妹的战略物资浩浩荡荡的侵入了我的领地,属于我的自由之国宣告失陷——
楚缘行李不少,除去被褥枕头玩具熊,还有两个提箱三个纸箱四个背包和七八个兜兜袋袋。
四月下旬的北天市天气干燥,略显得有些闷热,楼上楼下往返了五次,将最后一个纸箱抱上四楼的时候,我的衬衫完全湿塌了。
把箱子放到客厅的茶几上,晃动着两条酸麻的快要失去知觉的手臂,我不禁好奇,里面装的什么啊,又大又沉,要不是贴着封着胶带,我真想分开搬,多跑两趟也比这样一次耗尽力气轻松的多。
“小南,累坏了吧?快喝口水。”还是后妈知道心疼我,哪像冷血的妹妹,自顾自的收拾着从我手中抢走的地盘。
“不累,小意思,”我逞强的笑笑,接过后妈递过来的水,边喝边走到已经属于妹妹的房间门口,臭丫头手脚不慢,床单都铺好了,正往墙壁上贴她喜欢的明星壁纸呢,女孩子,就是喜欢把房间装饰的乱七八糟,“那个白纸箱放在哪?”
楚缘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