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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我一怔,这才发现对面匆匆走来几人,为首者西服革履,面色肃重,约莫四十五六,身材高壮,浓眉大眼,一脸横纹肉,煞有威严,倘若不是听到服务小姐称之为‘董事长’,我等定要以为他是某个黑社会团体的老大了呢。
这董事长显然不是平易近人的类型,甚至不用眼角夹一夹向他问好的小姐,步履不减的对身后几个明显是高层的人物沉声说道:“马上要来的人是个贵客,都给我提起精神,将人招待好了,若惹了他不高兴,你们也就不用再继续干了,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省长要来是咋地?搞的紧张兮兮的,我不以为然,催促服务小姐快些带路,身上全是湿的,此时微风吹过,我冷的可谓苦不堪言,果然,连那董事长亦对我这只烁烁阳光下的落汤鸡感到好奇,不解的望了过来,但见我身边围着四个美的惊人的小妞,几个面带酒色俗气的男人同时眼冒精光。
不管他们看的是我还是几个女孩,显然都是不礼貌的。
花钱消费的就是上帝,萧一可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还是没见过女人?”
楚缘胆子小,不由搂紧了我的胳膊,仍是低声骂了一句,“讨厌。”
就是舒童,也别扭的蹙起了眉头,受不了他们的目光。倒也难怪,其实,若只看到她们几个中的任何一人,最多不过是惊艳罢了,但四个美女凑在一起,那视觉震撼就难免会让人失态了。
几个大男人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一时失神,反应过来,羞愧成怒,难免对萧一可的态度感到不满,我冷笑两声,正要揶揄他们几句,却被东方怜人从后面推了一把,“南哥哥,理他们干嘛?我们快走吧。”
我稍稍一怔,却见东方怜人冷冷的瞥了那董事长一眼,目光中大是不屑,可更奇怪的是,被一个小女孩嗤之以鼻,那董事长竟是愣住了,我总觉得他的视线貌似集中到了东方怜人眼角下那颗极具个人特色的爱哭痣上,好半晌才面露恍然的奇道:“你是。。。”
“南哥哥,你不冷吗?”东方无视那董事长一脸的惊讶,推着我朝前走去,笑道:“快点吧,我想早点看看房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说罢,很是隐晦的朝董事长甩去一个冰冷的眼神,颇有警示的味道,那董事长愕然,半截话嘎然而止,随即是一脸的醒悟,做作的咳了一声,领着众人转身即走。
这是怎么回事?貌似,他与东方是认识的啊。。。
看出有问题的不止我一个人,萧一可皱眉望着那走远的董事长,奇道:“东方妹妹,你认识那个人?”
“谁?”东方表情笃定,看不出丝毫问题,“他?嘻嘻,**姐,你没开玩笑吧?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怎会可能认识人家的董事长呢?我是怕你得罪人而已。”
“谁让他们眼神那么下流的?”萧一可气嘟嘟道:“董事长了不起啊?顾客就是上帝,没咱们供着,他什么都不是。”
楚缘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有点怪,我并不熟悉东方怜人,但我却十分了解楚缘,她察言观色的能力绝对不比萧一可差,所以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东方与那董事长之间的怪异状况,而且。。。我总觉得,她此时是在刻意的帮东方掩饰着什么,因为她的眼睛中,流动着只有我才能看的懂的慌张。。。
。。。
在几分钟之前,我还一直觉得,所谓的日式房间,虽然说是比较豪华,但豪华的程度一定有限的紧,在我的概念中,小日本的房间就是一地的榻榻米和一张短腿的小桌,可是进屋之后才发现我错了。。。
一开门,稻草的芳香迎面扑来,令人身心舒畅,房间内布局休闲、舒适,不但有彩电,甚至连冰箱、微波炉这样的家电也是一应具全,而且还有上网服务,格局紧凑却倍显宽敞,落地窗的设计令房间内采光极佳,虽然依旧是说不出的不习惯,但不能否认,的确很是舒适。
我草草冲了个澡,换上了房间提供的睡袍,将湿衣服交给服务生拿去水洗轮干,见三个小妞已经有些兴趣索然的躺在榻榻米上装死鱼,不由没好气的笑道:“我穿成这个模样,肯定是没办法出去了,难不成你们几个也陪我闷在房间里啊?去去去,接着钓鱼去。”
“没意思。。。”萧一可撒娇似的打着滚儿,“又不能比赛了,只是钓鱼太无聊。”
楚缘枕在东方怜人的肚皮上,朝我摇晃着两只玲珑的白袜小脚,翘着红嘟嘟的小嘴,有气无力道:“没有输赢,都感觉不到动力了。。。”
东方怜人却是一脸的幸福,“是啊,浑身都没有力气了呢。”
放屁!你丫分明是在占我妹妹便宜!没力气?我看是你不想动吧?
我一转头,吓了老大一跳,敢情舒童还在呢,正规规矩矩的缩在墙角,像个犯了错了孩子似的望着我,欲言又止,干张着小口却没有说出话来,大概是害怕我还在生气吧?
这女人当真执着,粘了我半天,其实只是想道歉而已,我心思一转,笑道:“谁说不比赛了?”
“还比?”楚缘精神一振,坐起身来,旋而又神色一黯,“可你都不能出去了,怎么继续啊?”
东方怜人暗恼的白了我一眼,双手扶住楚缘的双肩,试图让她再次躺下,口中嘟囔道:“就是就是,怕你闷,我们还是在这里陪陪你吧。”
谁用你陪?!我极力忍着不满,笑着一指舒童,道:“我可以换替补上嘛,就让小舒老师代替我,赢了呢,算她的,输了呢,算我的,怎么样?”
此乃一箭三雕之计也!其一,可以哄她们出去玩,免得挫了她们的兴致,其二,也算是变相的原谅了小舒老师,不然这大脑只有一根筋的女人还会继续别扭下去,她外面毕竟还有一堆客人要招待呢,其三。。。只有我一个输家,也好让三个臭丫头不会把主意打到流苏身上。
好吧,我承认,我又犯贱。。。可谁让咱是男人呢?
楚缘和萧一可立刻跳了起来,“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哭。。。小舒老师,希望你刚才没说瞎话,真的是个会钓鱼的高手。。。
“楚先生。。。”
“叫我楚南就行,我和流苏是好朋友嘛,不用这么见外。”
舒童稍稍一怔,虽然猜到我是在趁机强调和流苏的亲密关系,可心里对我有着愧疚,还是忍了,“那个,楚南,这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玩嘛,图的就是个乐呵,小舒老师若是真的赢了,也可以随便出个难题来为难我哦,”我做作的露出一片惋惜之色,开玩笑道:“不过啊,水我已经跳过了,怕你要费脑筋再想一个新的惩罚方法了,呵呵。”
妖精小声的感慨道:“果然是滥好人大叔,够滥够咸湿。。。”
我眼睛一瞪,“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妖精将楚缘拉起来,笑嘻嘻道:“我是说,大叔果然是大输,你输定了~!”
东方怜人情知拦不住楚缘了,一口恶气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了我身上,笑里藏刀,大概就是指她现在这副表情,“南哥哥,如果我赢了,你就惨喽~”
我不禁毛骨悚然,楚缘扬臂,带头道:“我们走,哥,你洗干净脖子等我回来~!”
你还想砍了我啊?!什么妹妹啊,说话也忒的冷血无情了!
三个小妞跑出门口,舒童兀自默默唧唧的在我面前扣弄手指,“那个,楚先。。。楚南,刚才真的对不起,我。。。我。。。”
“没关系,我刚才也失了风度,不应该对你吼的。”我确实已经不生气了,一时的愤怒就像海边的暴风,来的快,去的也快,男人总是大度的,只有女人才会斤斤计较。
“没有没有,你对我吼也是应该的,”舒童歉意道:“如果不是你,掉水里的就该是我了,都怪我小题大做。。。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好好,你非要道歉的话,那我接受了。”这女人,真是死心眼儿。
“真的?”小舒老师顿时喜上眉梢,“那至少给我一个机会为你做点什么吧,否则,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对了,开房间的费用就由我负责,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
我拉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继续翻包拿钱,而后很有自知之明的退开一步,保持了她以为安全的距离,笑道:“小舒老师若是真想做些什么补偿我,就请多钓上两条鱼来,赢了那几个丫头之后,千万要记得对我手下留情,那我就不胜感激了。”
“可是。。。”
“没有可是,”我故意板脸道:“如果你觉得我们还算是朋友的话,就不要再提钱这种俗物,今天来这里,我们是为了玩的开心不是吗?快去吧,比赛只有一个小时,你再墨迹,真的会输给那几个丫头哦,万一让她们赢了回来整我,那心理创伤可不是钱能抚平的。”
舒童虽然脑袋少根弦,但毕竟不是不谙世事的孩子,知道我真的不在意刚才落水的事情了,竟然感动的眼泪围着眼圈转,猛的对我竖起小拳头,以视死如归的气魄对我保证道:“你放心,我绝对会赢!”
我。。。我汗,你丫真像个孩子啊。。。
。。。
昨天只想着抓那个偷吻的小贼,后半夜根本没睡,导致我严重的睡眠不足,穿透落地窗的阳光温柔的挥洒在房间里,暖洋洋的,说不尽的舒服惬意,躺在厚厚的榻榻米上,垫在枕头上支撑着脑袋的手肘逐渐失去了力气,眼皮越来越重,已经完全不知道电视里在演些什么节目了,我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朦胧的梦境中,我隐约看到流苏与墨菲聚在卓雅饺子馆那个角落的位置,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着,小心的靠近,靠近,可仍旧听不清楚她们交谈的内容,那感觉就像将我的心脏同生饺子一起倒入滚烫的开水中一样,要人命的受煎熬。
她们到底在谈什么?墨菲为什么要背着我约流苏?流苏又为什么要对我有所隐瞒?
不知道,所以想知道;想知道,所以我更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张嘴去问流苏。。。
“叮咚——”
门铃声将我惊醒,不知是不是在梦中早已开始挣扎的缘故,我竟然腾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愣了片刻,才逐渐回过神来,只觉得肋叉子都是疼的,娘的,起猛了。。。
看看时间,竟已快十二点了,我居然睡了将近两个小时!
来者是服务生,服务质量果然很高,我的衣服已经洗好熨干了,唯一恶心人的地方便是鞋子还是湿的。
已经是吃饭的时间了,却没人过来叫醒我,我满怀牢骚的穿上衣服,趿拉着一双别扭的木屐,正待出门去了解一下‘战况’,不想才拉开一条门缝,就听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果然是东方大小姐啊。。。”
“嗯?”我不禁一怔,好奇的贴着门缝望出去,惊然发现,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刚才遇见的董事长!他正斜侧着身子对着我,腰杆绷的挺直,煞是恭敬。
东方怜人不冷不热的声音由远而近的飘了过来,“哦?你果然认出我了,刚才瞧着就觉得你有些眼熟,似乎在上个月的家宴上见过,没想到还真是个熟人呢,你是。。。谁来着?”
靠,你连人姓甚名谁都不记得,还好意思说人家是个‘熟人’?我抹了把汗,看来并不是错觉,他们真的认识!我颇有点好奇,虽然知道很不礼貌,可还是轻轻的将门又合了上,贴着门板继续偷听。。。
“鄙人姓汤,汤联,上个月有幸第一次被邀参加家宴,能在大小姐眼中留下个印象,实在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倘若不亲耳听到他这谦卑的口吻,肯定会觉得他在说反话,但我十分肯定,他是受宠若惊一般的喜不胜喜,仿佛东方怜人能记得他,已经是他莫大的荣耀似的。
家宴?东方到底是什么人?不,应该说,东方怜人到底有什么背景?似乎能被她家邀请赴宴就已经是无上的光荣一般。。。
“没什么,只是那点印象还没完全忘干净而已,”东方怜人的态度绝对称不上客气,甚至还不如对路人甲说话有礼貌,“上次的家宴我不过是走了过场,没想到你竟还能认出我来。”口吻颇是不满,显然,东方小娘皮对汤联超强的记忆力十分的反感,殊不知,是她自己太有特点了,尤其是眼角下那颗可爱的爱哭痣,更是特点中的特点,让人过目即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汤联哪晓得东方怜人的心思啊,闻言大是得意,顺势献宠道:“哪里哪里,大小姐的美貌与气质超凡脱俗,令人过目难忘。。。”
丫的一把年纪了,居然如此夸赞一个怕是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