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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园丁好大的力气啊,差点一拳头闷倒一群人,而且那身手,怎么看怎么比冬小夜还专业。。。
“苦儿!苦儿你没事吧?受伤了没有?让奶奶看看。。。”老人顾不得去看那白衣阔少,哭喊着跪到,将那脏兮兮的孩子搂在了怀里,心疼的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势。
“谁?谁打得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白衣阔少暴怒,一把拨开围过来关心他的朋友,愤怒的瞪向园丁青年,丫的明知道是谁揍得他,却偏偏要故意叫嚣,也不知是霸道还是懦弱,但表情很是凶神恶煞。
他身旁是个比之并不逊色的帅哥,只可惜此刻亦是一般无二的丧尽斯文,叫骂道:“你是在龙家打工的吧?就是龙家少爷见着我哥也得客客气气,你敢动跟我们动手?活腻味了啊?”
园丁青年不惧不畏,刚刚在那管家面前的些许自卑似乎只是我的错觉,此时的他一脸冷漠,我忽然觉得这个小子凌厉的目光和他的身份极为的不符,然而更吸引我注意力的,却是郭享和星雨这对‘奸夫淫妇’。。。
“张。。。张培文?!”柳星雨看到那个替白衣阔少出头的年轻人时,登时僵住了身子,郭享亦是面露尴尬,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了他女朋友的未婚夫。。。这关系可真够乱的。。。
“柳星雨?!”张培文同样吃了一惊,转而看到了郭享,眉头一跳,眼中的愤怒远远盖过了嫉妒,冷笑涔涔,阴声道:“你也在啊,郭大少爷,怎么,成双成对出席龙家的宴会,不会是想故意抹黑我张柳两家吧?”
郭享面色复杂,即便他和柳星雨怎样恩爱,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而且,恒享势弱,再怎么说也得罪不起柳氏和风畅两家大集团啊,忍辱道:“张少爷言重了,我只是碰巧遇到星。。。柳小姐。。。”
“我说也是嘛,”张培文笑无好笑,横眉对柳星雨道:“星雨,过来。”
柳星雨向郭享身边靠了一步,厌恶道:“别叫我的名字,我不认识你!”
张培文怒道:“你说什么?!”
星雨搂紧郭享的胳膊,强硬的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认识你!姓张的,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我爸和我哥决定的事情,不代表我柳星雨就一定认可,我的事情,只有我自己能做主,少对我呼来喝去,你不配!”
我大呼过瘾,没想到文文弱弱的柳星雨,在感情立场上原来是如此的坚定,与此相比,郭享就太窝囊,太憋屈了,虽然作为男人,尤其是掌握着数百员工生计的老板,他确实有难处,有顾忌。。。
能被星雨这样如此忠贞的女孩喜欢,老郭的福气不浅啊,作为朋友,我倒是乐意帮他一把。
“你个贱人!”
张培文当众被削了面子,恼羞成怒,却被挨了园丁一拳的白衣阔少拉住了,“柳公子也来了,你们两个人的事待会听他说话,先给我教训那个下人,还有蹭我一身油腻,跟我装疯卖傻的小畜生!龙家雇的都是什么佣人?一个比一个没有教养,我就替龙啸天管教管教他们!”
老人一听他们还要跟自己的孙儿过不去,吓的一通剧烈的咳嗽,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相比龙啸天,就某些因素来说,郭享更得罪不起张家少爷,毕竟心虚啊,因此他想管,却是握不紧拳头,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郭享一愣,我已经从他身后闪了出来,笑着与那白衣阔少打招呼道:“呦,这不是风畅集团的张副总吗?几天不见,别来无恙啊?”
怒气冲冲朝着老人和苦儿走来的白衣阔少突然看见了我,就像看见了鬼似的,大惊失色,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旋即是一脸的恐慌,骇得舌头都捋不直了,“楚、楚、楚。。。”
“是你?!”张培文的惊讶程度比他老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话说,他意图**墨菲她妈伍雪晴的罪证可还握在我手里呢,而且那天晚上在酒吧门外的一顿胖揍,想来会令他今生难忘,男儿膝下有黄金嘛,假如我跪过谁,那我肯定是忘不了他的,我想张培文也是。
为了替老郭找回面子,帮星雨出口恶气,我笑眯眯的走到张培文面前,一脸的欣赏,就好像慈祥的叔叔亲近乖巧的娃娃一样,用右手拍着丫俊俏的脸蛋,不过力气稍微大了点,每一巴掌落下去,都是清脆有声的,“这位帅小伙是张少的兄弟?果然是一表人才,和张少一般潇洒倜傥啊,看这小脸长的,多俊俏啊,有鼻子有眼儿的。。。”
长得帅不一定是罪过,但就大多数人的心理而言,‘长得比我帅’就一定是一种罪过,我就是这大多数人的其中之一,好脸怎么都贴狗身上了。。。
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敢情我的冤家都是一家,倒也有趣,虽然不知道张培文是张明杰的胞弟还是堂弟,但我的确没想到两人竟是兄弟关系。
估计围观者不是这兄弟二人的跟班,就是些来巴结他们的溜须拍马之辈,见张培文明显在被我侮辱,竟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劝阻,而张培文虽然又怒又羞,却终究不如对我的惧怕来的猛烈,莫说反抗了,躲都不敢躲。
张明杰,郭享,柳星雨,见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张培文此刻在我的巴掌下乖巧的像只小狗,无不张目结舌,不可置信,我只装作不认识张培文,倒并不在意众人信或者不信,扭过头来,自顾自的对张明杰笑道:“我原以为前几日张少受了点打击,至少得修养几天呢,没想到你这么敬业,马上就重新投入了工作,为公司奔波操劳,佩服佩服。”
我即明损他上次被人泼粪,又暗讽他现在做的事情实在是给风畅集团丢人现眼,在场的都是人精,谁听不出来?已经有人认出了我,惊讶的对我指手画脚,交头接耳道:“这人好像是楚南!”“楚南?就是指使人泼张少一身大粪的家伙?”“就是他甩了风畅的墨小姐?”“天啊,他怎么会在这里?”
扶这张明杰的高贵女人惊愕的望了我一眼,竟发出一声轻呼,赶忙倒退了几步,好像张明杰马上又会变成粪人一般,唯恐避之不及,哪还有半丝亲密甜腻啊?这反应无疑扎痛了张明杰的自尊心,丫的脸色越发的铁青,可当着我,却偏偏不敢发飙。
张培文见我没有揭他伤疤的意思,稍稍松了口气,听到众人议论,他不禁惊讶的向张明杰求证道:“哥,敲诈。。。咳,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楚南?!”话说,张培文先前并不知道我姓甚名谁。
张明杰轻轻点了点头,颇有点忍辱负重的味道,我不以为然,将那园丁挡在身后,明知故问道:“是谁惹张少爷生气啦?老远就听见张少发脾气的声音了,把狗叫声都盖下去了呢。”
听我将张明杰骂街和狗叫相提并论,星雨不禁失笑,传说归传说,真待看到张明杰被我欺负的敢怒不敢言,与她而言自是另有一番感触,我想事后便是再跟她解释那传言有假,她也不会相信了。
“楚助理。。。不,楚少,这是我和龙家下人的一点私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社会主义社会,只有工作职位的高低,哪来的上人下人的区别?张少,你是代表公司来参加这个聚会的吧?拳打脚踢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你不嫌自己丢脸,也该考虑一下公司的脸面吧?”我冷冷笑道:“看你恃强凌弱,有人仗义出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虽然我和风畅已经毫无关系,但张明杰却不敢把这句话搬出来砸我,于是理亏的帽子就免不了的戴到了他脑袋上,张明杰不好再与园丁计较,可仍是找台阶道:“这小子动手打我,是因为他不明所以,楚少,你有所不知,那小畜生怀里不知抱的什么东西,蹭了我一身油腻,我只是想教训他两句而已,让他把怀里的东西交出来,哪知道他竟然跟我装疯卖傻,说我。。。说我比他家养的狗长的白多了,什么牙齿比狗整齐,叫起来比狗还凶,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在这么多朋友面前,我越是好言说教,他越是蹬鼻子上脸,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是我?”
越是有钱有地位的人,越在乎自己的面子,被理亏的人骂做是狗,这确实有些难以接受,张明杰亮给我看的袖子上,的确有老大一块油腻,看来他揍那孩子,确实是想让他把那脏东西丢掉,我不禁蹙了蹙眉头,回头望向那一老一少,心中不由暗忖,莫非这小孩子真是如此的调皮不懂事?
我身旁的园丁青年冷声对张明杰道:“亏你下边还长了根把儿,再怎么说也不该对个小女孩下重手吧?”
“女孩?”
我很尴尬,因为我竟然和张明杰是同样的反应,凝神打量着簌簌发抖的老人怀中的孩童,我不禁老脸一红,这可不是个女孩嘛!只因为她刚才灵巧的身姿和飞快的奔跑速度,我便先入为主的误认为她是调皮的男孩了。。。
瘦弱的女孩稚嫩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应该是被张明杰踢打的吧,她眼角破了条小口,左眼只能似张微合,半拉脸蛋高高的肿起,鼻血流过了嘴唇也不知擦抹,任由老人流着眼泪帮她小心翼翼的清理着眼角的伤口,她并没有呼痛,只是一味吃吃的傻笑着,望着奶奶,那浑浊而呆滞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幸福的光彩。
鞋子似乎在刚才的奔跑中甩丢了,小脚丫踩的脏兮兮的,能清楚看到她的脚底有被硌破的血痕,半个肩膀无力的耸拉着,明显是被踢伤了,可她依然双手紧紧的抱在胸前,护着怀里的东西。
我实在不能想象,一个最多十来岁的女孩,是如何忍受这些伤痛的,为何她依然在笑?
星雨眼眸一红,飞快的跑过去,褪下长袖的丝绸手套,当做手帕,一边替苦儿擦着脚上的血痕,一边心疼的问道:“小姑娘,你疼不疼?”
苦儿没有回答星雨,只是望着奶奶,嘿嘿的笑着,我不由浑身一颤,心脏猛然向下坠了坠。
老人没有去看众人或恍悟,或怜悯,或同情,或厌恶的目光,怜爱的捋着苦儿的短发,轻声说教道:“苦儿,为什么要跑出去偷东西?奶奶不是告诉过你吗?今天要招待很重要的客人,你不能出来乱跑的。。。”
“肉。。。”苦儿松开双臂,将怀里的东西递向了老人,笑嘻嘻道:“奶奶说身体不好要多吃肉,奶奶咳嗽,奶奶要多吃肉。。。”
星雨轻呼一声,已是泪如雨下,那孩子像宝贝一样搂在怀里的,竟是一块刚刚烤好的牛肉,歪头嬉笑,似乎在等待奶奶夸奖的女孩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两条小臂被油腻烫的通红,甚至已经泛起水泡的疼痛。
被张明杰踢踩在地,也没有让那一小块烤肉上沾到星点泥土,只因为这是要给奶奶吃的肉。。。老人哭了,却死命的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狠狠将苦儿手中的肉打落在一旁的地上,她一把将孩子紧紧的搂在了怀中,“奶奶不要肉,奶奶只要苦儿。。。傻苦儿啊,我的傻苦儿。。。”
“肉。。。肉,奶奶的肉。。。”苦儿兀自挣扎着,晃着那条被烫伤的胳膊,试图挣开奶奶,去拾捡地上的肉。
“这孩子。。。”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哽咽在喉咙中,竟是说不出下边的话。
“嗯,”知道我想要问什么的园丁青年望着那对祖孙,黯然道:“交通意外,父母双亡,只有苦儿幸运的活了下来,不过。。。亲眼看到父母去世,这种打击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说,实在太大了。。。”苦笑两声,青年又喃喃道:“其实,又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呢?或许全忘了,对苦儿来说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人群中忽然有人说了一句,“什么啊,原来是个傻子。。。”
“是他妈谁在放屁?!”我知道我为什么愤怒,但我解释不清心里的复杂,太多太多的感触,太多太多的不满,我不知该如何发泄。
龙啸天不是很有钱吗?他这一场寿宴便不下数百万的开销吧?可是,为什么就在他的庄园里,却存在着如此不幸的祖孙二人?我不理解,也想不通,所以,我很郁闷!
我的愤怒吓到了包括苦儿在内的所有人,人群噤若寒蝉,我知道,我在他们眼中或许只是一条不讲道理只会咬人的恶狗,但我丝毫不介意,甚至很希望自己能成为一条恶狗去撕咬那些对人性麻木的混蛋。
老人感激的望了我一眼,她并不知道,或许我在她的价值观当中,也属于那种最卑微的存在,只是被表象所欺骗,以为我是个愿意帮她,并比张家少爷更尊贵的人物吧?所以她对我躬了躬身子,旋而对张明杰道:“先生,求你不要跟苦儿计较,她。。。她。。。她只是个傻子,是个白痴。。。”
“放屁!”我打断了老人,怒不可遏道:“她傻?她白痴?胡说八道!她是我